卷一 -- 第二十二章 征途（4）
一觉醒来，我们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伞兵：我的天哪，我怎么游到这儿来了？
卫生员：你傻啊，是老鸟把你背过来的。
伞兵：哦，也对啊，嗨嗨嗨。
卫生员：鸵鸟脑子进水了。
我们都醒了，昨天太累了，怎么到的这儿都不知道。
小耿：只要大家安全归来，我们就已经胜利了。
伞兵：说不定这群死老鸟趁咱们睡着的时候把咱给挂了呢。
老鸟5：我有那么无耻吗？
老鸟队长的突然出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伞兵更是如此。
我们赶紧起床排好队，站成一排。老鸟队长进来了。
老鸟5：都好些了吗？
小耿：报告队长，都休息好了,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听候差遣！
老鸟5：都放松，坐下。
大家这才放松下来，坐在病床上听老鸟讲话。
老鸟5：昨天的行动你们完成的还算不错，已经算及格了。
伞兵：及格了？我都快被淹死了都，才及格？
老鸟5：这是高大队的意思，他说你们这群菜鸟终于有点儿特种兵的雏形了，是他给你们打的及格分，很不容易吧。
伞兵：你说的没错，在他手里我们就没及格过，这下终于长了一回脸了，咱伞兵也可以飞的更高了。
老鸟5：可是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我的坏话，该怎么处置？
伞兵：厄，嗨嗨嗨，我那是跟你逗着玩儿呢！
卫生员：队长说怎么处置，我们一定照办。
老鸟5：砍死他！
伞兵：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老鸟5：午饭时间到了，穿好衣服，赶紧去吃饭，下午还有任务等着你们呢。
我们（起立）：是！
队长给我们准备了一只烤羊，供咱们六个人享用。
老鸟5：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进去吃吧。
我们六个人给了老鸟一个庄严的军礼。
我们：谢谢队长。
老鸟队长走了，我们六个人冲了进去。
伞兵：羊后腿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强子：我要羊排骨。
大家都在那儿抢着，每人撕了一部分肉，几下子就把整个羊分光了。
伞兵：哎呀，这个羊肉做得香啊。
强子：体力耗费太多，是该好好补补。
伞兵：哎，老炮，你不是新疆人吗？
老炮：嗯，祖籍不是那儿的，不过我在新疆出生，怎么了？
伞兵：这就对了，我听说这个烤全羊是新疆的一大特色，对吧。
老炮：没错。新疆的特色多了去了，数不过来。羊肉串、烤全羊、手抓饭还有拌面，多得很。
伞兵：我小的时候去过新疆，那里的东西可好吃了，我还跟着当地的维族人学了两句维语呢！
卫生员：鸵鸟放屁改成用嘴放了啊？
伞兵：去你的，我说死卫生员，你是不是嫌自己的肉太多了吃不完啊？来给我分点儿。
卫生员：想得美！
老炮：学得哪两句，说来我听听。
伞兵：我特意学的这两句。第一句就是三个字——我爱你（麦斯密亚克西库鲁买）。
老炮（笑）：可以啊，伞兵，说的比我还标准。
卫生员：鸵鸟都会说外语啊！
强子：那你为什么不对夏岚这么说呢？
伞兵：我就算不说她也知道我最爱她！
老炮：哎呀，伞兵，没想到啊！下一句是什么啊？说来听听
小耿：对，说来给大伙听听，我们也学学。
伞兵：下一句是脏话，大家还是别学了，我也别说了。
老炮：不学点儿好的，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骂人啊。
伞兵：那是为了狗头老高才学的。
老炮：是吗？说来听听。
卫生员：对，说来听听。
伞兵：虚伪，太虚伪了！刚才还说我不学好，现在又想听我说，唉。
卫生员：鸵鸟，你的肉够吃吗？
伞兵：肯定不够，我还嫌少呢。
卫生员：我吃不下了，给你分一点儿吧。
老炮：我也吃不下了，给你分一点儿吧。
强子：我也吃不下了。
伞兵：瞧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
卫生员：你说不说？再不说我们几个可就要把你的肉给分了啊。
伞兵：哎，别别别，我说就是了嘛。
老炮：那句脏话怎么说的呀？
伞兵：听好了。“阿囊死给，扫拉姆接。”
卫生员：什么意思？
老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学得太他妈像了。
强子：到底什么意思啊？
伞兵：就是日你妈，杂碎的意思，用来骂高大队的。
大家吃不进去了，都在那儿笑得合不拢嘴的。
老炮：哎呀，你比我纯啊，我什么都不会。
伞兵：我是甘肃的，不是新疆的。
卫生员：鸵鸟能从甘肃飞到新疆，世界奇闻啊！
一边看着他们几个互相逗乐儿，一边吃着肉，我们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队长又在那儿吹哨子了。
小耿：大家赶紧两口把肉吃完，紧急集合了！
我们抓着肉就往嘴里塞，塞得满满地，就出来集合了。
小耿：报告队长同志，菜鸟A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老鸟5：稍息。
小耿：是。 稍息。
老鸟5：同志们，请稍息。下午的训练开始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靶场，练习枪械射击、火箭筒投弹、重机枪强化练习。先做准备活动，负重20公斤5000米越野跑，出发。
小耿：菜鸟A队，左后转弯，跑步走。
背上的负重轻了好多，我们跑起来也很轻松。
伞兵：第一次背这么轻的东西，我都快飞起来了。
每天早上50公里的越野跑把我们身上的油全都跑完了，现在跑起来，真是觉得太轻松了。
跑了大概20分钟吧，我们就跑完了全程，直接到了靶场，老鸟队长正在那儿等着我们。
老鸟5：上次被老鸟队血虐，今天来看看你们有没有长进，愿意跟老鸟队在比一次吗？
我们（大声）：愿意！
老鸟5：斗志昂扬，很好。不过还得在靶场上见真章啊。
老鸟5：第一个项目——枪械射击训练 。
卫生员：报告。
老鸟5：讲。
卫生员：我要求老鸟队跟我们换枪。
老鸟5：为什么？
卫生员：就因为他们是老鸟，所以自己的枪用惯了，盲打也比我们打得准，这样赢了有意思吗？如果在战场上，你的枪丢了，莫非你还退出战斗不成？
老鸟5：这个建议提得非常好，我准了。老鸟听着，菜鸟不服你们，现在命令你们和他们交换枪支，公平比武。
老鸟们拆卸了自己的枪，把零部件放在了一团；我们拆卸了自己的抢，把零部件也放在了一团。
老鸟5：还有什么要求，提出来，老鸟可不想胜之不武啊！
卫生员：我还有一个问题。
老鸟5：讲。
卫生员：给我介绍一下靶场敌人的分布。
老鸟5：所有的靶子都是随机出现的，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因为是人在操纵靶子，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这次的难度比上次高一个台阶，你们要对付的不但是具有快速反应能力的地面部队，还有空降部队，我们要模拟一场低难度实战训练，你们脚下的路很平坦，没有雷区，远处也没有狙击手。但是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中弹，马上退出。我说的听明白了吗？
卫生员：我没问题了。
老鸟5：还有谁有问题啊，尽管提出来，好让老鸟们心无纠结，赢得舒心。
伞兵：老鸟们做过这样的训练了吗？我们可是第一次玩，手生，不适应啊。
老鸟5：靶场训练内容每年都在更新，战斗任务相似度不到1%，所有的人都是新手，根本不存在作弊的嫌疑。
伞兵：哦，那就好，来吧。
老鸟5：还有谁有问题啊？
强子：报告。
老鸟5：讲。
强子：告诉我战斗密度，我需要作出调整。
老鸟5（大喊）：如果把这些都告诉你们，还有比武的必要吗？ 保密！
“报告”，我喊道。
老鸟5：讲。
“怎么样才算阵亡？”
老鸟5：别抱怨游戏规则太严格，敌人会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的。
我们没问题了，老鸟队长宣布战斗开始。
老鸟5：这次老鸟队先上，限你们15秒之内组装好枪械，15秒之后敌人就会出现。你们务必要在3分钟之内解决所有敌人，撤出战斗，或者被敌人消灭。我不允许战场上出现两种人，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开始。
老鸟们迅速地跑到了前方的射击台，跪下身子开始组装枪械，他们把机头、击针簧还有机框拼在一起，接着套上枪管复进簧，拉住枪机，扣上上机匣，向前拉枪机，最后插上中锁销和后所销，动作之利索，看得我们直张嘴啊！
整个过程，我算过，用时不到15秒，所有枪械组装完毕。
老鸟们趴在射击台上，瞄准前方。
敌人出现了，地面窜出来几个靶子，各个方向都有，距离远近都不相同。
“砰”，东南方向300米，干掉一个敌人；“砰”，西南方向200米，干掉一个敌人；“砰、砰”，正前方500米，干掉两个敌人。
四发子弹，干掉四个敌人，我看得清清楚楚。
老鸟们开始分梯次前进，前面两个负责两翼，中间两个距离前面两个有10米左右，负责空中防御，后面两个做后方掩护。
四周的墙壁上也出现了敌人，而且是快速移动的，忽高忽低。
我就在那儿想着，这怎么打啊，靶子跑得那么快，瞄都无法瞄准啊！
不过奇迹就是人创造的，除了张嘴，我们没学会别的。
中间的两个老鸟先行发动攻击。
老鸟C：三点钟方向，敌人垂直起降，速度5米每秒，高度9—25米，风速2米每秒，向上调整3，向左调整5，射击。
“砰”，老鸟D按照队友的指示一枪干掉了敌人。
墙壁上的敌人手里也有武器，不过他们打不中老鸟，因为老鸟速度比他们还要快。
老鸟E：前方25米处，敌人两名，水平移动、垂直起降，速度5米每秒，调整好位置，干掉他们。
老鸟E、F向外侧翻滚了出去，避过了敌人的射击。他们测算好方向，交叉射击，“砰、砰”两枪，敌人就从墙上掉了下来。
老鸟A：五点钟方向500米处，敌人三名，地面随机移动，好打，向内侧躲避，掩护后面的战友。
“砰”，一名敌人倒下。
另外两名敌人开始快速移动，老鸟们随时在调整着射击位置，他们的身子一直在转，我们头也跟着转。
敌人停下了，老鸟也停下了，我们的头还在转。
“砰”
有一名敌人倒下了，我们这才反应过来。
剩下一名敌人跑得更快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距离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偶尔还开几枪。
老鸟们一边攻击，一边防御，不停地躲着子弹、不停地翻转着身子。
敌人主动，老鸟被动，敌人一枪开过来，一个老鸟没反应过来，半秒钟之后就可能中弹或者阵亡。
另外一名老鸟那真叫厉害啊，眼神的速度跟手是同步的，一瞬间调整好枪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一枪出去，打掉了从敌人枪口射出来的子弹。
子弹碰子弹，在半空中爆了起来。
看得我们直叫好啊！
之后敌人每开一枪，老鸟就一枪打掉，每开一枪，老鸟一枪打掉，子弹根本无法靠近他们，刚一出膛，就被打爆了。
最后，老鸟瞄准好位置，一枪打进了敌人的枪眼，把敌人的枪都给打爆了，敌人也就挂了。
伞兵：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的枪王呀！
看老鸟们打枪，就是一种享受。
空中部队出现了，大量的敌人开始先后出现，疯狂地向地面开始火力扫射。
六个老鸟朝六个方向分散开来，分别以各自为中心，展开了顺时针方向的快速自转和快速公转，密集火力交叉射击，构成动态射击网，打出了一个圆。
敌人纷纷落地，老鸟战斗继续。六点集中于一点，中心爆炸，四周开花。
一个老鸟子弹打完了，他的头顶出现了三名敌人。
我以为他死定了，然而他却不这么认为。
老鸟从口袋中摸出三把闪着白光的军用飞刀，“嗖”地甩了出去，三名敌人齐刷刷地落地阵亡了。
伞兵：老鸟飞刀，简直比小李飞刀还牛啊！
见小家伙不起作用，大家伙开始亮相登场。
手榴弹下来了！
撞针都已经被拉开，老鸟们就像踢足球一样，记记飞脚，把落下来的手榴弹踢回半空中。
“轰、轰、轰”，空中部队全部被解决了。
前方又出现敌人了！
刚好上面又掉下来一颗手榴弹，算是救了他们的命。
老鸟腾起一跃，一个空中倒立再加一个垂直劈叉，把手榴弹踢了出去。
“轰”的一声，浓烟起来了。
敌人也就看不着他们了，也就不再构成威胁了。
老鸟队的队形发生了变化，六个人全部面朝上躺在地下，蹭着地面急速前进。
四周墙壁上又出现了敌人，一个一个从墙缝里钻了出来，火力攻击完以后，又一个一个钻进墙缝里。
老鸟们左躲右闪，翻、滚、跳、爬，差点儿被挂掉，想打又打不着。
如果换成是我们，估计伤亡就比较大了。
“背躺式”匍匐前进易攻不易防！
他们改变了策略，三个老鸟负责上、中、下火力掩护。
另外三个老鸟开始摞人梯，靠着墙，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最终站了上去，展开了了高度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
敌人一个一个地倒下了，老鸟队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战斗力。
人梯上的老鸟打掉了墙缝里敌人的一个个敌巢，清除了潜在障碍，继续向前冲锋着。
地面上蹿出一排敌人，它们被吊了起来，迅速地朝老鸟们俯冲了下来。
老鸟队跪躺在地上，有的用枪打、有的用脚踢，有的人抱住靶子当挡箭牌，因此避过了子弹的零距离接触。
伞兵：超级兵王啊！
小耿：真正的特种兵！
老鸟队勇往直前，干掉了先后出现的敌人。
更为可怕的机关出现了！
两侧墙壁上突然多出几个洞口，估计是射击口。
我果然没有猜错！
机枪眼儿伸了出来，开始密集地扫射。构成了一面子弹墙，老鸟队无法通过。
每一侧墙壁都有几十个机枪眼，高度均匀分布，射击从未停止。
后来看到的景象才让我知道战场是多么的可怕，训练是多么的重要。
有的老鸟开始了匍匐前进。
最下面的一层子弹网距离地面只有十一二公分，他们就从最下面穿了过去。
子弹不断地从他们头顶飞过，灼热的火光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有的老鸟在爬行的过程中被子弹擦伤了，血都贱了出来，看得我们心惊肉跳的。
伞兵：队长，你们玩的也有点儿过分了吧。
老鸟5：子弹的火药量减小了一半，打不死人的。
伞兵：“弹片把他们都当成刀削面了，还不死人？”
老鸟5：“你不是饿了吗？特意给你准备的！”
我们几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神经绷得紧紧地，看着老鸟队一步一步地穿越死亡地带。
机枪眼一直没有停止射击，幸亏这次难度低。要是机枪眼是活动的话，老鸟队可就全完了。
最终好歹是完成了任务啊，只挂了三个老鸟！
“啧啧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