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乾坤炉里百炼兵 -- 第52章 万古疑云笼月球

劳拉·乌尔玛明年就要毕业了，专业是考古的她正在西雅图寻找论文材料。听说加州理工大学的实验室开放了，便立刻赶回帕萨蒂纳(Pasadena)，她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InstituteofTechnology,缩写为Caltech或CIT）是美国的一所久负盛名的大学，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帕萨蒂纳(Pasadena)，创建于1891年。这所学校规模不算大，只有1000余名研究生和900余名本科生，但在理工科方面却走在世界的最前列，算得上是一所小而精的大学。加州理工学院在2005英国TimesHigher的世界大学排名里排第8名，而在物理学、行星科学、地学领域公认为全美第一。美国PrincetonReview在2006把加州理工学院在全美「最难申请上的大学」里排名第六。

赵忠尧(Chung-YaoChao)，PhD1930，物理学家，中国核物理的奠基人；钱学森(TsienHsue-shen)，PhD1939，空气动力学家，曾领导中国的飞弹和火箭研制；冯元桢(Yuan-ChengFung)，PhD1948，生物力学的奠基人；林家翘(Chia-ChiaoLin)，PhD1944，力学和数学家，当代应用数学学派的领路人；周培源(Pei-YuanChou)，PhD1928，理论物理学家、流体力学家；谈家桢（C.C.Tan），PhD1936，中国现代遗传学奠基人；鲍文奎，PhD1950，中国植物遗传学家；甚至包括唐骏PhD1993计算机博士，前微软（中国）公司总裁，前盛大总裁，现任福建新华都实业集团总裁，都是这所学院的校友。

不过劳拉可记不住这么多中国名字，她之所以会对加州理工大学感兴趣，是因为她的堂爷爷斯密特·乌尔玛有一条关于加州理工大学的传闻。

1972年12月6日-19日，美国的阿波罗-17号在陶拉斯·利特罗山脉附近着陆，在月球表面停留了将近75个小时，活动了大概22个小时时间，携回岩石标本大约150公斤。活动最远距离达到20公里左右，虽然这个距离不是最远的。但是在月面装置了五座核动力科学实验站，进行热流实验、月震测定、月球大气成分、电性能、中子探索等十项新实验。其中七项在月面进行，三项在月球轨道进行。使用月球车-3号曾找到桔黄色和深红色的土壤，为“阿波罗”计划的重大发现。

但是斯密特·乌尔玛在美国最后一次登月以后，并没有回到波特兰故乡，而是从此默默无闻三十多年，彷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乌尔玛家族也曾经打电话询问美国航天局，甚至亲自登门拜访过，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斯密特·乌尔玛本人现在从事一项科学研究，特意叮嘱不要让外人打扰。

“可他是我弟弟啊！”劳拉的祖父曾经这样对接待员说，可是对方只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有传闻说，斯密特·乌尔玛在阿波罗-17号返航的时候精神错乱，被关在某个精神病院里；也有人说斯密特·乌尔玛在月球上带回了某种致命病菌，已经死了很多年；甚至有人传言，他斯密特·乌尔玛奇怪地留在月球上，至今没有回到地球；最荒唐的传说是，斯密特·乌尔玛从月球回来后，一直沉睡不醒，就留在航天科研基地实验室里至今。

劳拉·乌尔玛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哪一个好，但是斯密特·乌尔玛也许真的就在加州理工大学的地下实验室也说不定，自己总该趁这个难得机会，亲眼去看一下为好。小时候，祖父总会指着他的照片对劳拉介绍说，这是他们家族的骄傲。劳拉想，尽管照片上的斯密特·乌尔玛已经变了样，可是自己应该能够在第二眼把他认出来。如果他真的在地下实验室，自己能够亲眼看见他便已足够。她不觉得自己能够从他那里带走任何东西。特别是真的被囚禁或者被封锁消息这么多年。政府当局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触犯这些高度机密，可是自寻死路。

劳拉·乌尔玛没有预料的是，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当实验室主任看见她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时候，亲自把她带到地下实验室。不过，仅仅是带下去而已。然后审问开始了：“你叫什么名字？”

“劳拉·乌尔玛！”

审问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显然有人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

没有想到的是，审问就此结束了。劳拉·乌尔玛被带到一张床前面，上面躺着一个头发火红的中年男子。如同预感会发生这一切似的，劳拉真的在第二眼认出了那是谁。

“从月球回来，你的堂爷爷就成了这个样子。三十多年，我们的生物学家、病理学家、微生物学家等等轮流会诊，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所以我们做出了让你见到他的决定。如果，你真的能够做到唤醒他的话！一切罪责将会被免除！”

“比如说？”劳拉·乌尔玛问到。

“劳拉·乌尔玛，斯密特先生曾经在1972年涉嫌谋杀了他的两位同事，破坏了阿波罗-17号被秘密起诉，只是因为出现离奇的昏迷才没有被处死。三十多年来，他一直在这张床上躺着。如果说我们曾经怀疑过他，那么现在也烟消云散了。你的到来简直是我们的福音，如果可能你现在就能够把他带走。”

“什么？！”劳拉觉得自己发懵，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等着自己。

“简单地说，美国放弃最后一次登月不是自己做出的决定，而是被人为阻止的。我们一直在寻找原因，而你的堂祖父是唯一的幸存者和见证者。我想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三十多年了他似乎一直没有变老，这本身已经告诉我们事出有因、绝非偶然。”

“是的，我注意到了！”

“很好，现在我们给你俩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如果你能唤醒他，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你们不会以为，我们家族有遗传的唤醒沉睡者的魔法吧？”劳拉·乌尔玛感到迷茫，突如其来的一切她根本来不及消化吸收。

“不管怎么说，我们会在监控屏幕上注意你的一言一行的。”

劳拉·乌尔玛点点头，这应该是对那种放任自由做法最合理的解释。

斯密特·乌尔玛曾经的国家英雄，现在沦为行尸走肉。哦，不，仅仅只会沉睡的植物人。唯一奇怪的是时光流逝、人不见老。和这位堂爷爷相同的是，劳拉·乌尔玛也有一头火红的头发。这真的是家族遗传啊！她看着那位沉睡的亲人，犹如母亲注释熟睡的婴儿一般。如果父母还活着，知道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目前，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多年的疑问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失踪多年的斯密特就在这里。如果他们没有骗他，就这样整整躺了三十多年。不过，他们一定照顾得蛮周到的，身体清洁、没有寄生虫、没有褥疮、没有异味。

劳拉·乌尔玛看着看着，仿佛眼前出现了错觉。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那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是一个迷迷糊糊、马上就要入睡的人，听见有人耐心的述说。她几乎一下子反应过来，的确是这样。但是人一清醒，那种低语仿佛就消失了。斯密特·乌尔玛那种床很大，劳拉·乌尔玛考虑再三，出于某种奇怪的冲动，脱了鞋子与她的堂爷爷头并头躺了下来。

她就这样睡着了，把监视她的人全部看得目瞪口呆。一大堆活人就这样盯着两个入睡的人，看了整整3个小时。

劳拉·乌尔玛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和平时并没有两样，似乎她这一别出心裁的举动并未带来什么别样的好处，抱歉地对着摄像机笑笑，她穿上鞋子，走了出去。离开地下实验室几天后，生活恢复了正常，劳拉·乌尔玛仅仅把这次当做一次探险，既然没有什么收获，也就慢慢淡忘了。

有没有什么人被派过来监视并且记录劳拉·乌尔玛的生活呢？不知道，反正她是一点没有感觉出来。大约过了半个月时间，劳拉·乌尔玛偶尔着凉得了感冒，她量了下体温，发现已经烧到了39度，晚上也没有立刻去医院，自己在抽屉找了点退烧药和阿司匹林吃下去。

“斯密特、伊文思，注意别拉开太大距离。”塞尔南对后面两人说。从指挥船过渡到登月舱并乘登月舱下降和在月球表面上着陆，这些步骤已经一一完成，接下来要开始的是月面活动。尽管三人都在之前登月回传图像中看过照片，但是亲临其境的感受还是大大不同、特别的震撼。

在梦中乌尔玛身背救生背包跟随着伊文思走上舱门平台，面对陌生的月球世界凝视几秒钟后，挪动左脚，一步三停地爬下扶梯。6米高的8级台阶，他整整花了4分钟！ 随后，他的右脚小心翼翼地触及月面，而左脚仍然停留在台阶上。劳拉他发现自己的脚陷入月面很少时，才鼓起勇气将左脚踏上月面，在月球土壤上印下了自己第一个脚印。

梦境太真实了，但是劳拉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登上月球，几十载梦里，其他人看自己依旧是斯密特·乌尔玛。这种体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劳拉避免自己太激动，以免一下从梦中醒来。乌尔玛开始在1／6地心引力条件下小心翼翼地在月表上行走，样子好像梦游者，蹒跚而行。后来她渐渐放大了胆子，而且发现和以前在录像中看到的一样、以比较长的弹跳步伐前进是最好的前进方式。于是她就像袋鼠般跳跃，其敏捷度又像羚羊。那种感觉太美妙了，真的不像是在梦中，而是身临其境。

到处是粗石、细沙、高地、坑穴、断层、幽谷，千疮百孔，满目瘢疤。这里单调死寂，没有空气，也没有生命。不过，兴致勃勃的乌尔玛一点不厌烦。跟随着塞尔南和伊文思在月面上跳来跳去。不过，她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因为月球上没有空气，造成了一种奇特的效果。乌尔玛除了无线电话机上的讲话声和劈拍声以及自己的呼吸声和动作发出的响声外，什么也听不到。月球上的天空没有颜色--不管白天还是夜间，都是黑洞洞的。黑色天空中的星光比从地球上看见的要亮得多，而且不闪烁。由于没有空气调节，月球表面上的温度在白天可升到260度(高于地球上的沸点温度)，而在夜晚则至少降到零下240度，能使寒暑表里的水银冻结。

月球自转较慢，月球上的白天和夜间大约是地球上相应时间的2倍。因没有空气的阻挡，月球表面上的辐射剂量要比地球上大得多。他们第一次在月面的活动，进行了7小时18分，安装设置了两座核动力科学实验站，收集了月球土壤和岩石的样品。第一次活动的预定计划完成之后，他们回到登月舱休息，补充食物和水分。

斯密特作为首位登陆月球的科学家，任务可不轻，他负责建立第六个自动研究站，包括五座核动力科学实验站。进行热流实验、月震测定、月球大气成分、电性能、中子探索等十项新实验。其中七项在月面进行，三项在月球轨道进行。

“巡行者-3号”月球车将会在第二次月面活动中被启用，他们将走得更远、更深入到陶拉斯·利特罗山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