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斜去的太阳 -- 第二十五章 帝国的武器库

远处一队马蹄疾驰而来，扬起一片尘沙。还远远的便可看见队伍最前方，骑着白马的王子一身白色的轻甲骑马装，披风飘逸潇洒极了。

望着远处胖子就已经开始一遍一遍念叨着“完了完了，人家来找咱算账来了。”

才几个呼吸间，一队骑士转眼便停到眼前，马匹嘶吼着将一众人连同凉棚一起围了起来。

同样黑褐色卷曲头发的王子，蓄留着短短的络腮胡。三十多岁的年纪那份老成透过他睿智的眼神一览无余。

胖子首先上前行礼“尊敬的大王子殿下，请容我向您请安。”

大王子从马背山翻身而下，已有近卫牵过白马的缰绳，拉到一旁。另外有人已经下马进到凉棚里去搀扶老怒匠王了。

“灼，你真让我失望。本该是我们欢喜的酒宴盛情接待却让我看到这样一幕。”

大王子面色不悦，神色中只待冒火却强忍着，继而转身大声吩咐着手下做事。

“近卫，快去把父亲扶回王城。快去通知牧师到正厅等待。”

冷冷的撇了胖子一眼，大王子翻身只扔下一句“我在王城里等你。”便带领一队人马又原路返回了。

望着走远的大王子，胖子苦着脸喃喃道“我能说什么呢”。

剩余的近卫留出几匹马让胖子等五人骑上，护送其左右追上。不多时便抵达被称为帝国武器库的“铁火城”。

由于有近卫的护送，一行人顺利的通过了城门口，守卫们纷纷握紧右拳，站直身体抚放胸前心脏的位置向一行人行起了问安礼。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所过之处，民众纷纷让开夹道行着注目礼，使人明显感觉到这里颇为秩序与安宁。随近卫的指引，一行人被直接引领来到了客房休息。而灼在与近卫稍稍沟通了一下后，被引领着去面见大王子殿下去了。留下四人呆在屋里无所事事。

“真是无聊啊”半晌，耐不住的朔翘着腿垮垮的申了个懒腰。“我得出去逛逛。”

与近卫沟通一下后，四人被应允可以外出走动走动，但必须要有人陪同防止发生意外。

这里与繁华扯不上边，更多的是显出一副贫瘠的模样。没有艳丽的绫罗，入眼所见的多是粗布麻衣，仅偶尔有客商服饰华贵从眼前走过。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与风鼔抽拉的呼呼声相映成趣，铁与火是这个城市的主题。作为过客，四人毫无仔细研究之意，看过怒匠王作为锻匠锻剑的精彩，再回头看这枯燥的传统铁匠的煅法就完全失去了乐趣。费工费时费力，平淡还不出彩。

“那边是什么？”眼尖的朔当即指着王城内最为庞大的建筑向守卫问道。

“是帝国的武器库，出入都是非常严格的。诸位抱歉了，那里是参观不了的。”其中一名近卫回答道。

“那真是遗憾，我们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既然不好办，我们接着看看其他的吧。”环无所谓的摆摆手。

朔突然捂住肚子，很着急的插嘴道“小哥，哎呦，我这感觉闹肚子了，要方便方便。”

“背着我偷吃了吧，有好东西不分我这就是下场，这回记住了吧，别忘了啊”瞧着装模作样的朔，翼当然明白这家伙的算盘，当即出声要朔多带点‘礼物’回来。

朔自然是听的明白，更装着肚子翻腾的模样说“去你的，看情况吧，那是我辛苦赚的好不，你一句话就想凭空吃我的，做梦。”

可他们的算盘近卫自然是没想到，其中一名近卫很是体贴的说道“我带你去，跟我来。”当即带领朔离开了。

环摇摇头，这家伙又得惹事了。也不做等待，众人仍旧继续在近卫的指引下沿街继续逛了起来。

这一圈下来，唯一有点说道的，也就是在路边听了会吟游诗人胡吹的几个故事。

其中有一个大意是某一国有一美丽的公主，邻国的王子一直爱恋着公主却屡次遭到公主的父亲的反对。某天有头巨龙看上了这个公主，并在半夜掳走了公主，王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的着急，想要前往解救公主。王子在前往巨龙洞穴的过程中遇到一只琉璃金丝雀，这只琉璃金丝雀帮王子出主意说，它是世上最美丽的鸟，如果把它装载锦盒中，巨龙会以为它这是世上最为美丽的奇珍异宝，用它作为礼物与巨龙交换，巨龙就会放了公主，当公主被解救后它就会飞走。王子相信了鸟儿的话并依照计划救出了公主。他们逃走返回城堡的途中，巨龙再次打开锦盒观看他的宝物，锦盒中的琉璃金丝雀却飞走了。这让巨龙大为恼怒认为被人类耍了，于是巨龙跑到公主的城堡大闹了一场，顺便干掉了国王。返回城堡的公主发现她的父亲死去了，她继承了王位并最终与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当吟游诗人讲完这个故事，便有人怀疑这故事胡扯，根本就没有这么漂亮的鸟儿，而早有准备的吟游诗人无比严肃的驳斥着怀疑者，顺带从怀中取出一根羽毛信誓旦旦的表示这就是那种鸟的羽毛。仅凭这一根羽毛，众人就看傻了眼，在阳光下这羽毛竟然连续变换了好几种色彩，细腻的羽毛看上去油光发亮。马上就有人愿意出价购买这一根羽毛，更有有心者问及这鸟儿在哪里能够见到，但吟游诗人却怎么也不愿再多提及此事，更多的是希望众人打赏点钱。当时三人也就听听，笑笑而过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日后竟真找到了这种鸟儿，同时还因为这只鸟儿引发了一场始料不及，无法收场的故事。

再逛过一番，就已经是接近黄昏，逛过一下午了，几人看得也是索然无味。能够娱乐的要么是酒馆，要么是敞开门围着一帮大老爷们吼叫的赌场，其他的场所不知是没看到还是真的没有，总之是非常老土。虽然翼仍旧喜欢去无处不在的摆着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帅气，但多半回应的是挥舞着铁锤的大叔向他咧嘴一笑，街上的女士甚至是小女孩都非常的稀少。这个没有太多看点的城市除了身形彪悍的大汉无处不在的挥舞着铁锤外，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回味的。闲逛的几人也不打算再观摩什么，在近卫的带领下返回了王府。

刚踏进客房，发现朔已经回来了。随意说着什么和那名陪他的近卫走散了之类的，就先回来等着。果然不久那名近卫也找了回来说了大概类似的话，才将一众紧盯几人的近卫们打发了出去。

而在三人眼里，动作有点僵硬的朔似乎总是想藏着点什么。

翼也不顾朔的躲闪，一伸手就开口道“拿出来吧。”

扭捏的朔自然不太打算合作，很是不屑的说道“凭什么，这可是我的劳动所得，没你的份。”

“好你个坏小子，又把我给忘了，亏我替你前前后后的打掩护。想当初把你捡回来的时候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从死人堆里给拉出来的……”

默和环根本就不打算插嘴等着看戏。眼见翼似乎要絮絮叨叨重翻旧账，朔倒真是无奈了，当时确实是亏欠了翼太多，因而连忙出声打断他“得了，你都讲了多少次了，真是的。这回太惊险了，我费了好大劲只带了一件回来。”

边说着便从开始从腰间往外掏。他接着解释道“确实是时间不够，我怕耽搁太久会出事，而且其他大件又不太好带，只带了这个。”说着将手掌摊开，手心里放着一个皮质的拳套。

翼疑惑的看着这不起眼的东西，这就是朔弄来的？很不起眼啊，似乎就是一普通的拳套，黑色的看不出来是用什么皮子制作的，可能是工艺太高超了，完全看不出来线头在哪里，整个拳套浑然一体，而且只是半掌还露着手指头。摸起来也只感觉皮子很柔软，再没有什么太多感觉，只是掂量了一下比看上去重了一些罢了。

“你没蒙我？就这个？”

朔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识货，这叫千丝缕，可是个宝贝。”

重新拿回手里，朔将这个皮质掌套戴在右手上“看好了。”

朔用右手取出匕首在左手手心划了一刀，这动作让几人一惊，完全摸不着头脑正打算出声询问就见他又有了动作。将划破的左手流出的血滴到手套上，可能觉得这样慢了，他把右手的匕首收起来握成了拳头，又将左手整个手掌都按在了右手手背上。只是一小会儿，手套发生了变换，原本黑色的手套现在微微有些发红，那红色是以吸收最多血液的位置向外扩散的，甚至依稀能够分辨出来有类似血管样的东西。但也没有再奇怪的地方，手套似乎能够吸血这真没有什么可值得期待的。朔看的出来几人仍未觉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他嘴角微微翘起，让你们见识一下吧。朔后退了一步，向着开阔点的位置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忽然朔踏前一步同时顺手一抓，竟凭空握着一把大刀劈砍了下来，不待落下侧身一闪，身体还在打横的过程中他竟是拉开了一张弓箭，翻身落地，右腿侧踏伏地身体使身体反方向猛冲，再见他手中忽然又握着匕首，双腿后起先至，再猛一踏地止住身形，朔双手抱握在一起从右肋反方向穿过，向后回刺这时武器竟又变换为长剑。

连贯无比的动作好不拖泥带水，刚才的一连串动作都是以正中心站着一个假想敌发出的。可想而至，这些攻击全部招呼在敌人身上，其实第一次攻击就可能已经丧命了。凭空出现的最适合那个角度攻击使用的武器，这完全无法防御。

即使环看了脑门都在冒汗，阵法师的防御看似是全方位的，可他却真正的明白，所谓的全方位防御的真实面目，那是所有阵法师共同的谎言。阵法防御真正靠的是阵法师的感知，依靠自己的判断去加强攻击部分的抵抗力来抵挡攻击，阵法力的加强是常年累积的很难有大的提升，就像魔法师的精神力，那本质是非常小的。只有依靠感知能力去动态的分配加强点来让阵法看上去很强大而已。若碰到这样根本无法判断的攻击，这就是噩梦，这完全就是阵法师的噩梦。

从第一把武器凭空出现开始，翼的眼睛就死盯着朔那不断变化的拳套，眯起眼睛，拧紧了眉头，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上变得异常难看。

“厉害吧。”表演完毕凭空变换的武器也消失了，朔很是得意的举起来凑在眼前打量着自己的拳套，却感觉翼冷着脸似乎想要上前，赶忙退后一步道“这是我的。”

神情古怪的翼死盯着这手套，再看看一脸紧张的朔，忽然张嘴笑道“也只有你这疯子会喜欢这玩意，我可不要。我可不喜欢有事没事挨上这么一刀。”

朔狐疑着，却终究没有放在心上，摘下了拳套细心的抚摸着。

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几人才各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光听脚步就已经分辨出来，准是胖子回来了。果然不多时房门便推开了，被大王子拉去教训了一顿的胖子心情低落地回到客房。

有些失神的胖子眼睛毫无焦点的扫了下房间，打算找个地方坐下，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扫到朔乐滋滋的正要收回他的宝贝。

胖子一眼就认了出来，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但他还是迟疑的确认道“这个？你从哪弄来的？”

“从武器库借来的啊，盒子上写的好像叫千丝缕，这玩意可真是宝贝。”朔心情异常舒畅，也就随口一说。

“什么？你居然去武器库偷！”胖子陡然拔高了声调，忽然又意识到这事不能张扬，自己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急得满头大汗，哆嗦着手用毛巾擦拭着。

他强压低声音，满脸紧张的说“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可是有记载的，从遗迹里带出来的十大诅咒武器排行第七的千丝缕啊，这是帝国，不，这是整个大陆都人人眼红的，这玩意光是还存在的消息流传出去也是要死人的！”

他下意识的把食指放在嘴巴里咬着手指甲，来回的踱着步子，完全无意识的乱晃着“我的小心肝啊，我突然发现跟你们一起来这里真是最愚蠢的决定。我迟早得让你们害死。”

胖子灼哭死的心都有了，长吁短叹着“完了完了，还回去也不可能了，那样被抓到当场绞杀都是有可能的，就是被看到也得被整个帝国追杀，这根本就是没法讲情面的大事。我这么点背怎么就和你们搅合到一起了呢。”

半晌，乱晃着的胖子终于停下来脚步，一把抓起从怒匠王那要来的诅咒之剑，然后狠下心来转身对几人说“快收起来藏好。但愿他们还没有发现跟我快跑吧，他们不知道我们跑的理由也不会下大力气追我们，大王子知道了这回真得剥了我的皮。”焦急的胖子才说完便拔腿就跑了起来。

“至于嘛”朔还觉得灼这家伙太小题大做了吧。

“这回我难得的和胖子保持一致，我可是站在公理这边的哦。小朔，第一眼我就看出来这东西不简单，你可能真闯祸了。”翼虽然说着打趣的话，但那脸上正经的连一丝笑都没有。

“那是，能让我看的上的岂能是垃圾。”朔还自我良好的摆起自信来。

眼见胖子跑了起来，环沉声道“可能，这下真的是麻烦了。”

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神简短的一交流便赞同了环的意思“还是跟着先跑了再说吧。”

不顾近卫们的呼喝，气喘吁吁的一众人狂奔而出，先跑到马厩放晕了喂马的马童，抢到五匹快马就向城门奔去。

眼见远远的守卫意欲阻拦，环抓起马匹上挂着的令旗便高举起高喊出声“加急军令，让开！”

守卫老远的确实是看清楚了军旗也看清了骑马的人，这群人是中午被大王子的近卫护送进城的贵客，按理说骑马出城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例行问问话便可放行。但又涉及到传递军令，却又不是由传令兵传递，这让守卫们想不通有点迟疑是否要阻拦，但万一拦错可怎么办，军情紧急是不容半点马虎的。

众守卫只好望望同样在犹疑不定的队长，各自心中叹道看来是没指望了，索性就这么放任他们骑马冲了过去算了。

果然，前面几人刚刚匆忙跑出城门不久，就听到城内吹起了警戒号。城门守卫们慌忙回应着吹响接收号，然后封锁起了城门。

“我说，我们刚才不会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人了吧？”守卫甲担忧的对旁边的乙说道。

“乌鸦嘴，别跟我提这个，我都快犯心脏病了。” ――

此时的武器库前，大王子匆匆带人冲进了进去。

整整齐齐的兵器架依次分类摆放着，每个武器架都有大半个成人高，沉重的武器不宜放的过高，置身其中就仿佛是站在一片长满兵器的稻田里，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多数使用沉重的亚麻帆布蒙着封装成垛。五人一队的巡卫们紧握武器在其间快速穿插着，若平时这就仿佛是麦田里的播种者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最近前是普通的帝国制式佩剑，大概占了整个武器库的七分之二。

再远处是弓弩架子，左右各有两个方阵，架子排成20排10列，每个货架上面摆放着三排，每排有50把，初步算去大概有6万把。弓弩架子后是箭矢，码放的如同制式剑，都是成垛摆放的50枝一捆，足足排了3排。这些弓弩架子和箭矢又占用了整个武器库的七分之一。

再后一阵列是骑士们使用的，包括骑士剑，骑士枪等等，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占用了大概七分之一的空间。

再后面的摆放就显得不是那么规整了，是一些很杂的方阵，当然这不是说胡乱的摆放，而是说摆放的不像前面那样全部都是整齐划一的单独种类，毕竟有很多东西用的不是那么多。比如马掌钉就很小，摆放了5个方阵就足够了，并不需要一整排那么多，其他的车轮等占空就比较大了。一些重型的弩炮什么大件更是占地方，这些东西占满了剩下的空间大概有七分之三，其中包括长刀短匕等等使用较少的兵器，防具铠甲也只有少量几垛。

大王子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制式制品。快速穿越了这些阵列，大王子来到最里侧，这里摆放的是造型各异的锻匠武器。长长的武器架子单靠左侧排列也足足摆放了3排10列，虽然没有摆放满，但这些武器的成色和工艺也肯定远不是那些普通的制式武器可以比拟的。每把武器都有极其详尽的标注，武器的特性制作者等在标牌上记录的非常清楚。大王子快速浏览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右手抚着下巴，低头沉吟一声“没动？”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到右侧转角处的一个密室，那里有一队守卫正在守着一个铁门。

眼见大王子向这边走来，守卫们连忙用右手握拳，有力的拍到心脏的位置，挺直身板半蹲下，行了一个臣服礼“大王子殿下。”

守卫们的神情有点异常，动作有些颤抖，大王子看了好一会见他们很快便流出了汗才缓缓问道“是你们吹的警戒号？有人来过这里？”

“报告大王子殿下，是的。”守卫队长的回答非常的没底气。

“被钻了空子，有人进去过了？”睿智的大王子提高声调大声质问道。

战战兢兢半蹲着的守卫队长，非常恐惧的连忙解释“大王子殿下，是属下失职，那小鬼头……”

不及听完解释，大王子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脸上刷的白了。

当即命人匆匆打开铁门，同时阻止了要跟进的近卫，自己独自一人冲了进去。门外的一众近卫拔剑将一队守卫围了起来，而半蹲的守卫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心中尽是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大王子在里面做什么，过了大半天大王子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依旧不好看，看上去非常的疲惫。“他怎么进去的？”

守卫队长斟酌了半天才回答道“报告大王子，据推测他是在例行巡视的时候偷溜进去的，巡查结束准备关门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他。”

“有没有发现丢失什么？”睿智的大王子冷着眼睛盯紧着他脸部的微小细节。

“幸好被我们发现了，我们仔细检查过，所有武器都没有被动过。”守卫队长听到这句，不由得有些庆幸，响亮的回答着。紧张感倒是放松了点，说不定还可以减轻一点罪责，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大王子思索一番问道“除了吹响警戒号，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没有了，我们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

大王子没有做表示，再思量过一遍守卫队长回答时的表情，才确定了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才喘了口气说道“起来吧，加强守备，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低着头的守卫们互相对望一眼，皆看到喜色，连忙齐声道“谢大王子殿下”。

再回望这钢铁大门，再放眼看看这满眼的冰冷武器，大王子百感思绪。自己弄了一屋子的锻匠精品就是为藏匿这两件诅咒武器，没想到还是让人偷掉了一件。另外一件没被带走的诅咒武器现在正在疯狂的呼号，它正在试图说服其他被唤醒的武器，看来得重新更换一批制式武器进去才行了。由于那把诅咒武器的鼓动，这满屋子的杀戮之气已经按捺不住，正在耳畔嘶吼着不甘被尘封。

“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大王子强忍着不舒服说完便转身离开，近卫们也收起佩剑紧跟着离开。

怒匠王一脉都有着听闻器魂话语的能力，尤其是天赋异禀的大王子，现在他耳畔充满着这冰冷的嘶吼搅得他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再呆下去，尤其是丢失了诅咒武器更是想巨石压在胸口，他被压的完全透不过气来。

快步率领一众近卫走出武器库很远后，大王子停了下来回身望着武器库的大门。

夜色已经袭来，路灯早已点亮，一身白色轻甲的大王子孤独的站在那里，灯光只能照亮他一半的侧脸。

他想了很久才开口对身侧的近卫说道“吹响解除号，对外就说是临时演习。”

再一沉吟，又补了一句“想办法让那队守卫永远闭嘴，不要让人联系到这件事上来。任何揣测到这件事的人都让他们闭嘴。”

此时小队一行人已经向东狂奔出了很远，再想要追赶也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