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贵族公子之卷（1886年） -- 第八十九章 亚瑟王真相
黑暗中的金属碎片突然间发出了一声鸣叫，如同钟鸣一般。同时金属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或者整片金属更像是一个牢笼，正在拼命挣扎的是被封印在牢笼中的某种力量。
“excalibur的力量开始觉醒了吗？”
“嗯。我刚才在亚瑟王的棺木上进行了一些仪式，亚瑟王的灵魂被短暂地唤醒了。圣剑是不可毁灭的，只要有短暂一瞬的唤醒就能够实现圣剑的自我修复。”安东尼感叹，“真是神奇啊。完全由物质元素构成的金属竟然能够与精神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的确是令人震惊。我们家族对于物质元素与精神的联系进行了千百年的研究，也只不过是搞出了一套又一套唤醒这些灵魂的仪式。”
“物质元素能够与精神产生共鸣。”尤里安摸着下巴，“有意思。我们皇家科学院倒是曾经发现过少数的精神元素可以充当能量参与到能量守恒的循环当中。其实我们一直都认为精神元素是神的武器，只有神的东西才能够干涉到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转，我们这个世界却不能够干涉到他们的世界当中去。”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物质元素难道就一定不能完成精神元素才能够做的事情么？”
“这也是你们马其顿家族一直以来的研究课题吧。”
“没错。随着时光流逝，只有古墓中的殉葬品不会随时光湮灭。这类东西是研究物质元素的最好参照物。”说话间，那片圣剑的剑刃开始融化，像是大海分裂成了溪流顺着岩石的缝隙向上蔓延。
“神剑……可以融化？”姜凛萱惊讶，“它到底是用什么物质元素锻造而成的？”
“很久之前马其顿家族和托勒密家族搞过关于圣剑元素组成的合作研究项目。”安东尼说，“现在我们所知的物质元素有地（土）、风、水、火、木、金六种。‘金’元素根据其杂质的多少可以分裂出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中的各种金属。钾、钙、钠、镁、铝、锰、锌、铬、铁、镍、锡、铅、铜、水银、白金，这些常见的金属都是纯度不同的‘金’元素，而至高无上的纯净的‘金’元素就是赤金。比我们锻造金币的黄金还要高贵。没有人知道当一种金属在被无限地提纯，无限地逼近‘金’元素后会是一种怎样的结果。至少亚瑟王的圣剑，应该就是某种我们现在所不知道的极其接近于‘金’元素的金属。”
“现在没有人完成‘金’元素的提纯吗？”
安东尼摇摇头：“只是在传说之中有。唯一练成了哲人石的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应该拥有完全提纯金元素的能力。而就亚瑟王圣剑的性能来看这应该不是真正的赤金，赤金的性能我们现在只能从一些传说中找到蛛丝马迹。梅林有可能掌握了赤金提纯技术的一部分，但恐怕不是全部。当然，现在有一个人有可能完成赤金的提纯。”
“谁？”
“尤里安。”安东尼指了指姜凛萱身后的尤里安，“我们不知道提纯赤金能有多少种办法，但使用哲人石应该是可以的。在尤里安的体内有完整的哲人石，应该可以提炼出纯粹的赤金。”
“听上去我像是一个很抢手的印钞机。”尤里安冷笑，“赤金么？等我有空的时候可以考虑试试。”
“你这家伙总是说话不饶人，就好像提提理论我就要把你解剖了似的。”安东尼摆摆手，“这些东西现在也还是存在于理论当中。”
“嗯，的确只是理论。”尤里安叹了口气，“物质元素的研究始终是领先于精神元素的。但现在我们却落后了，已经有人将精神元素参与到能量循环的理论付诸于实践。”
“喂喂……咱稍微说点愉快点的话题吧……”姜凛萱想稍微缓和一下气氛，“比如……亚瑟王什么？”
“亚瑟王？这可一点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啊。”安东尼笑道，“很悲伤的故事。你想听我就跟你讲。”
“嗯。”
“我们所了解到的亚瑟王的传说，是兰斯洛特为了得到皇后格尼薇儿而发动了叛乱。其实不是这样子的。亚瑟王和格尼薇儿是一场政治婚姻，而亚瑟王又是好汉一条。就当时的情况来看，最佳的方案应该是通过政治手段解决问题——亚瑟王废掉格尼薇儿的皇后封号，立一个新皇后。然后将格尼薇儿送给兰斯洛特。”
“这种解决方法听上去很窝囊，就像是亚瑟王公然戴绿帽。”
“但是一方面亚瑟王当时还不能完全的稳定政局，更何况他也不爱格尼薇儿。”安东尼叹了口气，“其实亚瑟王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国王的。拔出石中剑是梅林策划的一场闹剧。亚瑟王策划了兰斯洛特的叛乱实际上就是为了给他侄子莫德雷德制造篡位的机会。”
“听上去好混乱，什么叫做‘制造篡位的机会’？他很反感当国王么？”
安东尼摇摇头：“亚瑟王根本不是尤瑟的儿子，他不具备皇室血统。而莫德雷德，并不是他的侄子，而是他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姜凛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么亚瑟王真正的妻子实际上是摩根。”
“历史上说亚瑟王跟他姐姐生了莫德雷德是乱伦，其实不是的。他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亚瑟王其实是想通过迎娶摩根来使自己拥有皇室成员身份的，但可惜未能如愿。于是就想到让莫德雷德继承王位这一计策。这样一来，皇室之中也就有了亚瑟王的血。”
“原来是这样。”
“被亚瑟王选择执行计划的圆桌武士，是真正的忠诚之人。”安东尼说道，“亚瑟王担心自己握住excalibur后会控制不了杀戮的欲望，于是就为这些忠诚的武士配备了能够抵挡圣剑力量的神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