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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求生汉末 -- 四九回 司马长风

类别:军事战争 作者:醉汉 书名:江山寂寞 更新时间:2014-03-17 14:07:02 本章字数:7519

四九回 司马长风

长孙慈心中吃惊之下,顾不得多想,来不及与阿凤商议,已经撩起门帘,蹿入客栈之中!

然而望着食客满座,何来刀兵相见的惨烈场面?只是适才所闻的搏斗和惨呼之声,仍是不绝于耳!

甫一进门,长孙慈就煞住了冲入的势头,对于眼前的情形惊讶不已!

来不及探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随之进来的阿凤已经重重的将他撞得前趋几步!待发现眼前不似耳边听到的场面,阿凤亦不由松了口气,尽管面前并非想象中的模样,不过耳际传来的惨烈呼号,仍令其心有余悸!

不明所以的阿凤立即即将眼神投向长孙慈,满面疑惑!

此时,长孙慈已经站住了身形,并且举目四顾,找到了声响的源头——却是一个三旬左右的落拓汉子!

只见他手中一把扇子随着双手的不同动作,幻化出各种兵刃相击之声,而那些惨呼历喝,乃是由他一张口发出!

至此,长孙慈心中终于明白,感情方才听到的一切,皆是此人在此表演口技而发出!

此时,长孙慈已经看到了王大爷和黄忠父子,遂拉着阿凤绕过众人,径直来到三人桌旁,含笑抱拳问候,在王大爷三人的示意下,悄然落座,欣赏那汉字的表演!

只听得一声凄厉、悠长的惨呼之后,汉子放下手中的折扇,随手拿起旁边一只铜盆,随着他双手抚、拍、搓、击等一阵动作,众人耳边又传来一阵凌乱的的脚步声,间杂着他口中的几声呵斥,似乎方才大战稍歇,得胜一方正在打扫战场。

随着那汉子手中动作渐歇,接着闭上嘴巴,诸般声响终于归于宁静!四周食客随即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歇!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下漂泊之人,囊中羞涩,若是诸位感觉在下表演值得一晒,还望各位老少爷们解囊相助,打赏在下些许酒钱!”那汉子见众人鼓掌叫好,遂做了个罗圈揖含笑开口,原来是一个表演口技的江湖艺人!

只见此人衣衫简朴、满面风尘,高颀的个儿,肤色黝黑、胡茬凌乱,像是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一双俊目,尽管透着一丝忧郁,却依然开朗明亮;一副古井不波的神情,整个人显得老成持重!

此人绝非寻常的江湖艺人,长孙慈心中暗想!

仔细打量此人一番,长孙慈回望黄忠父子,发现二人亦在望向自己,三人眼光相接,俱是会意一笑。想必这对父子亦是看出,此人不凡!

众人闻言,先前热烈鼓掌的人纷纷转身他顾,除了个别人往走至身前的汉子撩起的衣襟之中投下一二个大钱,其他的一改方才的兴高采烈,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那汉子似乎早就料到此种结果,面色甚是平淡。对于肯于赏钱的人含笑道谢,而看到那些扭头不顾的人,也不上前打扰,倒是一副淡定自若之态!

见此情形,长孙慈不由对此人大感兴趣!

“这位先生若是不嫌弃,可否坐下小饮一杯?”见那汉子行至面前,长孙慈正待挽留,却听到黄忠已经提前开口相邀!

原来,见到黄叙对汉字的表演兴致盎然,开怀大笑!此种情形黄忠近年来何曾见过,不由感激那汉子带给他的欢乐;又见他落拓至此,遂欲伸出援手,便出声相邀!

“故所愿尔,不敢请也!只怕在下形容寒酸,有碍各位!”汉子见黄忠相邀,眼中倏然掠过一抹古怪的神色,随之倏然隐去,恢复了淡然神情,道过一声谢,就待离开!

“吾等皆是山野粗人,倒是先生身怀奇技,若是先生有暇,何不请坐,小酌片刻?”见那汉子眼中目光变幻,脸上却神色不变,长孙慈不由佩服他的定力;再见他身怀奇技,落魄不堪,亦有相助之意。

“我说后生,四海之内皆兄弟,若是闲暇无事,不妨坐下来陪老汉喝上几杯,如何?”看出长孙慈的挽留之意,加上多年来阅人无数,王大爷也发现了那汉子的异处,遂再次含笑开口相邀。

“承蒙各位看得起在下,若是再推辞,倒显得小可小气了!”闻听王大爷相邀,再看众人俱是一脸诚挚之色,那汉子终于展颜一笑,抱拳躬身一礼,坦然就坐。

“在下长孙慈,请教大叔高姓大名?”长孙慈吩咐伙计添上一副碗筷,并欠身为汉子满上一碗酒,含笑相询。

“落魄之人不敢当各位垂询!在下司马吟草字长风。”汉子将适才所得钱物揣入怀中,略整衣衫向无人抱拳一礼,然后回答长孙慈的问话。

“武陵郡临沅县黄忠黄汉升携犬子黄叙黄言之见过司马兄,多谢司马兄适才精妙的表演!”想到方才黄叙开怀大笑的模样,黄忠心中感激他为儿子带来的欢乐,真诚的向他问好。

“汉升兄此言何意?”看那黄忠不似寻常之人,闻听他方才所言,司马吟抱拳还礼,含笑问出心中疑惑。

“不瞒长风兄,犬子自幼罹患沉疴,在下这多年来奔波往复,始终不曾找寻到良医,愈其病痛;吾儿自付此病乃不治之症,遂多年来不苟言笑!今番有幸得闻先生神技,不由开怀畅笑,见吾儿欢喜,忠心中亦是开心。此皆拜长风兄所赐,故而在下诚心相邀长风兄小酌一番,以表谢意!”黄忠说罢,举杯相邀。

“在下所习不过常人眼中的奇技淫巧,想不到此番竟然能搏贵公子一笑,在下心中无憾矣!这杯酒,在下饮了!”说完,那司马吟与黄忠一饮而尽,脸上神色已不如方才的淡漠。想是明白了黄忠的真正用意,对于其父子深情颇为感动。

黄叙听得父亲所言,尽管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双眸之中隐泛泪光,足见其心中波澜!

“既然吾等有缘一聚,何不举杯把酒,共谋一醉?”王大爷看黄忠父子情深,心中亦是感动,然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举杯相邀。

那司马吟看来不似寻常人,也不客套,与长孙慈等人举杯共饮,闲话家常。尤其是黄叙,有感于方才司马长风的精彩表演,心中高兴,不由乐坏了黄忠!

司马吟显然到过不少地方,说起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轶事,竟是如数家常!兼之其妙语连珠,众人吃喝闲谈之中,不由一片欢声笑语,一时间几人其乐融融。

长孙慈坐在司马吟对面,含笑听他谈论各地轶事,心中对他广博的见闻、渊博的学识和犀利的口才佩服不已;想到今后众人的志向,不由心生结纳之意!

蓦然,他注意到司马吟脸上的笑容一窒,尽管随即恢复了先前的笑容,长孙慈却觉得他的笑容之中,分明多了一份苦涩!

顺着司马吟的目光,长孙慈回头观望,却看到三个大汉冲着自己一行人而来!这三个人头戴竹笠,半掩着脸,给人异常神秘的感觉。

“司马吟,人说山水难相逢,没想道汝与我等兄弟如此有缘,今日竟在此地相遇,真是幸会!”转眼之间,三个人已经来到面前。觉察出有人前来,王大爷等人打住话头,抬头观望。却听到其中有人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

此时,三人已经摘下竹笠,原来是三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这三个人生的奇怪,一个精瘦得宛如猴精转世,一脸阴骛之色;一个骠悍的好似野狼托生,周身狠戾之气;再一个则是粗犷中带三分斯文,面上隐现笑意,方才说话的就是此人。

此人说出这句话后,三个人一起含笑打量着司马吟。只是,笑容之中颇多玩味!

虽然此人话语平常,犹如老友重逢,然而想到司马吟适才的表情,又明显地感到三人身上的敌意,长孙慈心知这三个人恐怕绝非司马吟的友人!抬头向黄忠看去,正好遇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双方眼神交接,瞬间明白了对方之意。遂各自回头,示意身边的王大爷、阿凤和黄叙,静观其变!

“吾道是哪位朋友,原来是巴郡三侠,幸会幸会!”司马吟见三人找上自己,起身拱手抱拳,含笑一礼,遂不再讲话。

“好说,只是在下兄弟从巴郡慕名追随司马兄至此,有许多话要对司马兄讲,想必司马兄不会令吾兄弟失望吧!”那粗犷中带三分斯文的年轻人如此说道,脸上仍是笑意如昔!

“本来甘少侠如此说法,吟自当觅一清净之处为三位少侠接风洗尘,好好亲近一番;不过今日在下初识几位好友,不好一走了之,若是甘少侠兄弟信得过在下,错过近日,明日巳时,吾等苑县城北二十里秋水亭不见不散,如何?”司马吟亦是含笑回话,与对方约定明日在城北秋水亭相见,随后静待对方回应。

“司马吟,若是…”精瘦得宛如猴精转世,一脸阴骛之色的少年闻言,接过话头,不过不及他说出什么,就被先前说话的甘少侠截断,示意其稍安勿燥,随后拱手一礼,含笑说道。“既然司马兄相邀,兄弟三人恭候大驾,只希望届时能一睹司马兄风采!”随后,拉着似有不甘的另外二人,扭身走出客栈。

“长风兄,此三人…”待三人走后,黄忠看了长孙慈一眼,含笑问道。

“此三人与吟乃是旧识,有些小事要谈。”不等黄忠问出心中疑问,司马吟已经开口截住黄忠话语。随后抱拳一礼,含笑起身说道。“今日得以结实诸位,乃是吟之造化!明日在下一早赴约,需早做准备,此刻酒足饭饱,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今日讨饶,他日定当奉还,吟就此告辞!”言罢不等众人开口,司马吟已经转身急行几步,迈出客栈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知汉升老弟对此有何看法?”收回目光,王大爷若有所思,随后向皱眉沉思的黄忠问道。见他发问,长孙慈三小亦是看着黄忠,等待他的回答。

“方才三人明显与长风兄交恶,次来恐怕是寻仇所至!”黄忠展眉一笑,说出心中判断。“只是以忠之拙见,长风兄乃是高人,吾等倒是多虑了!”

“父亲言下之意,这司马大叔亦是身怀武技之人?怎么叙儿丝毫感觉不到?”闻听黄忠之言,黄叙一脸惊讶的问道,不过既然父亲看出他身怀绝技,对于他的担心倒是放下不少。

“此人武技已经到了大成之境,能够将自己的劲气敛于无形,外表与常人无异,这才是武者的上乘境界!”黄忠闻言一叹,一副向往之意。

“不过,那三个人亦非庸手,若是对方还有同党,施展什么恶毒的伎俩,恐怕司马大叔要吃大亏!”也许是为司马吟的精彩口技所倾倒,黄叙不放心地说。“反正吾等明日前往洛阳,亦是北向行驶,不如前去一观。届时若是司马大叔胜了,吾等就当是为其观敌嘹阵;若是对方施展阴谋诡计,不顾江湖道义,哼,别怪吾等心狠手辣!”说至此处,黄叙已是一脸杀气!

“如此也好,吾观那长风兄颇具大才,有心结交一番,若是诸位同意,明日吾等就前去一观,不知老丈意下如何?”肯定了黄叙的意见,黄忠转而征求王大爷三人的意见。

“如此甚好,一切就有汉升做主了!”想到此行可以见到江湖中人的出手,必定可以增长长孙慈和阿凤的见识,王大爷含笑称善,并将此事交由黄忠做主。

见计议已定,众人业已酒足饭饱,遂散去休息,好养足精神,静待明日启程!王大爷还赏给小二几个大钱,叮嘱他将三人的马匹好生照料。这也让长孙慈心中佩服此老的心细。

夜里,长孙慈想到昨夜尚在为寻找买主忧心忡忡,孰料今日不忍见那黄叙受病痛折磨,为其父子指引名医,无心之下结识黄忠父子,这一难题竟然迎刃而解,不由暗叹好人好报!想到众人明日前去帮助司马吟,此等好心助人,不知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心怀希翼,长孙慈含笑盘膝运功。他丝毫不敢放松武技和功法的修炼,虽然客栈之中不能练习武技,却在心中琢磨自己习的的“霸王枪谱”和“破天刀法”,一夜沉思,竟然略有所得,不由心中感慨业精于勤的千古明训。

天亮之后,长孙慈三人与黄忠父子在店堂之中聚首,用过早餐,遂上路前行。

众人为了赶上司马吟与甘姓年轻人的约会,早早启程。出的苑县北门,太阳始才升起。

朝阳初升,普照万物,众人沐浴者朝阳,一路行来,竟是见不到几个人。看看云淡风轻,或许是心中高兴,黄叙竟然弃车乘马,与长孙慈一道并辔前行,尽显年轻人的天性。

看着长孙慈与黄叙纵马扬鞭的背影,想到自从昨日遇到长孙慈一行人之后,叙儿一改昔日的淡漠,少年人特有的激情在他身上逐渐恢复。见黄叙如此模样,黄忠不由虎目之中泪光隐现!

想到此行雒阳,不定长孙慈指引的名医当真能将叙儿的沉疴治愈!心中充满希望,兴奋之下,不由挥手扬鞭,赶着马车载着凤儿和王大爷,紧随长孙慈二人身后。

“汉升老弟似乎心情不错,不知何事如此高兴!”看出黄忠心中高兴,与黄忠并坐车辕的王大爷开口问道。

“老丈,看到叙儿如此神态,忠心中实在高兴,故而失态!”闻听王大爷问话,黄忠深有感触的说。“叙儿昔日心中对于自己的疾病,已经不再心存指望,若不是顾忌吾夫妻二人伤心,只恐早已自绝!然自从昨日得遇长孙贤侄,心情开朗了许多,并且隐然有了至于病体的希望,此乃忠最乐于见到的!”说到此,黄忠这般魁伟的汉字,竟然弦然而泣!

“吉人自有天相,或许是叙儿天纵奇才,所以才有此番遭遇!”看出黄叙亦是文武全才之人,王大爷亦是心中赞赏;想到他缠绵病榻十数载,竟然能习得一身文采武功,不由慨然说道。

“或许是叙儿命不该绝,上天垂怜才让吾父子得遇老丈一行!若非长孙贤侄高义,吾等又怎知雒阳此行能得遇名医,叙儿又怎会有此模样?一切还得感谢长孙贤侄!”想到今日黄叙的开心和重新升腾的希望均拜长孙慈所赐,黄忠对其不禁感激莫名。

“吾观长孙贤侄似乎身负武技,且言谈不俗,此子未来绝非池中之物,难道就甘于混迹马贩之中,庸碌一生?若是老丈有意,吾倒是可以待贤侄成年后将其引入军中,来日亦可博得一个功名,方不负其一身文采武技!不知老丈以为忠所言如何?”提起长孙慈,黄忠可谓感激涕零!想到他不似凡俗之辈,遂将引荐他从军之念向王大爷提出。

“这个老汉不便做主,汉升还是亲自于他说吧!”没想到黄忠提出这个建议,王大爷一时倒是措手不及,只好将此事推到长孙慈身上,不过,对于黄忠的一番好意却是钦佩不已!

闻听王大爷直言,黄忠不由一怔,似乎想到可什么,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随后便不再谈及此事,专心驾车紧随长孙慈二人。

黄忠本是南阳郡人,对于此地颇是熟悉,在他的指引下,未几,众人已经赶至那司马长风口中的秋水亭。

看到阳光下只有一个破旧的亭子,孤零零的坐落在官道旁,众人才明白,竟是来得早了!一行人纷纷下的车马,拴好马匹,打量此处。

“黄大叔,您是本地人氏,想必对这‘秋水亭’必然有所了解,不知此处为何竟然有这么一座亭子?”看到这亭子残破不堪,颇有一些年头,长孙慈遂开口向黄忠询问。

“此亭乃武帝年间为纪念一位烈女所建,至今已历时三百余年!”却是黄叙接过长孙慈的问话,为他讲解此亭的由来。

“武帝年间,自马邑之变后,武帝挥兵征讨匈奴,荆州百姓纷纷从军。南阳有一个年轻人,新婚不久就从军出征;此后,其娘子每逢有战士归来,便到此迎接!一直等了十八年,始终不见丈夫归来,昔日的青丝少女等成了白发妇人!孰料最终等回的,却是丈夫战死的噩耗!伤心之余,那妇人在此自绝当场,追随丈夫英灵而去!

为了纪念那个战死的勇士,也为了表彰那位贞烈的妇人,武帝下旨在此建造此亭,以彰其事迹!先前此亭名叫烈女亭,后来多年间,此处成为南阳百姓迎接疆场归来勇士的地方,想到他们望穿秋水,苦侯亲人还乡,本郡太守经荆州刺史禀告圣上同意,更名为 ‘秋水亭’!多少年来,此亭不知见证了多少妇人的眼泪!”

黄叙幽幽一叹,结束了讲述。长孙慈、阿凤和王大爷初次听闻此亭由来,不由为那位不幸女子深感敬佩!阿凤到底是女儿心性,闻听之后,竟忍不住为那女子掬一把同情之泪!

不过转而想到张台所述马邑之谋的真相,想及贾诩所言,由于武帝为了个人尊严,悍然发动的匈汉战争不知造成多少悲剧,长孙慈不由想起王越遗言!

“大汉天朝对于边荒数族累年征战,尽管逼迫众族臣服,然刀兵之下生灵涂炭,各族之间仇视日深;如我朝不能改变对各族之策,仍以刀枪相加,长此以往,恐大汉危矣!”不由自主的,长孙慈缓缓说出这段话。

“长孙兄言下之意,对于武帝征伐异族想是另有异议?”闻听长孙慈所言,黄忠父子不由俱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一丝惊讶,黄叙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欲各族臣服,陈兵边荒,刀兵相向,武力征服实为下策;即使分化挑拨,使其自乱势弱,无力犯我天朝之中策,已是避免战乱,造福苍生;若是纳各族与大汉一体,并存共荣,方是上上之策!如此一来,各族与大汉之间和睦相处,互通贸易,则异族长此以往必然物阜民丰,就可以长久弥消兵祸;大汉亦可以得到各族的奇特物产和敬重,从而避免刀兵之祸。天下太平,当不致有如此众多的怨妇和相思之泪!”作为后世之人,长孙慈自是知道,若要消弭各民族之间战乱的根源,唯有百姓安居乐业,因而轻轻一笑,结合王越遗言,说出自己的看法。

众人闻言,不由一脸严肃,深思他话中之理。一时之间,除了马匹的呼吸、响鼻和踢踏地面之声,竟然一片沉寂!

“天下太平,当不致有如此众多的怨妇和相思之泪!小兄弟果然见识不凡!”蓦地,众人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抬头望去,却是司马吟笑吟吟的看着众人,兀自摇头晃脑,品味长孙慈的最后一句话。

以长孙慈听觉之灵敏,黄忠武技之高,竟是不知他何时来此,并给他听到了长孙慈适才的一番话!

见他没有马匹代步,竟然与众人前后脚到达;兼之只身前来,独对昨日三位神秘人,长孙慈等人不得不相信,此人果然高手!

“没想到吾等竟是有缘,昨日偶遇,今日又相见,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见到长孙慈等人目视于他,司马吟洒脱一笑,竟然说不出的潇洒出尘,与昨日的江湖艺人判然两人,隐然一派名士风流!

“司马吟,你倒是好胆略,竟然在此埋伏的有人手!”长孙慈正欲答话,耳边却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随之就听到一人厉声说出这句话。抬头望去,却是昨日三人纵马而至。

看到长孙慈等昨日与司马吟一道饮酒之人尽皆在此,以为他们是司马吟的帮手。不过,那笑面汉子晒然一笑,似乎并不把长孙慈等人放在心上。随后三人跳下马来,将马匹拴好,逼上前来。

“甘少侠此番倒是错了,在下与彼等亦是偶遇!若是诸位不愿彼等在此,在下劝说他们离去即可!或者,吾等亦可移至他处,好好叙谈一番!”司马吟似乎不愿将长孙慈等人掺杂其中,遂出口说明。

“无妨!只要司马兄在此,吾等倒是不惧!不知司马兄对当日之事是否给吾兄弟一个交代?”笑面甘姓年轻人嘿嘿一笑,也不避众人,表明寻仇之意。

“那不知甘少侠意欲如何?”见长孙慈等人一脸坚定之色,知道劝不走众人,也不再废话,司马吟淡然一笑道。

“好,司马兄爽快!如此在下也不啰嗦,只要汝胜得过在下手中这口刀,汝与吾等之间恩怨从此两清!”那甘性年轻人倒是个人物,并不以多欺少。

如此一来,长孙慈虽然不知双方有何嫌隙,倒是对其磊落行径多了一丝欣赏!

“当然,如果他人待汝出头,仍是那句话,我等之间恩怨从此两清!”见长孙慈等人俱是一脸关切之色,那年轻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众人一遍,说出这句话。

司马吟本已答应三人应战,然而回头不经意间看到长孙慈携带的长刀,眼神之中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当即驻足不前,似有所思!

“若是有这位小兄弟待吾出战,不知甘少侠可否有兴趣与在下赌上一赌?”此时闻听那年轻人之言,不由脸上浮现一个古怪的笑容。随即转身行至长孙慈面前,指着他向那年轻人说道。

“不知司马兄此乃何意?”不明白司马吟何意,看他挑长孙慈这样一个少年与自己对阵,不由疑惑的问道。

“在下之意乃是以此战的结果做场豪赌!”司马吟仍是淡然一笑,轻声说道。

“若是这位小兄弟输了,在下任凭甘少侠处置,绝无怨言;若是这位小兄弟侥幸赢了甘少侠…”说至此处,他有些玩味的看着甘姓年轻人,不再说话。

“若是他赢了又如何?”闻听司马吟提出的赌约说至一半,再无下文,甘姓年轻人忍不住问道。而他身后的两个人亦是一脸不耐,似乎不满意司马吟的啰嗦。

长孙慈见他指名要自己接受对方的挑战,并且是以其性命作为赌注,不由心中对他的古怪行径感到纳闷!此刻见他话至一半,亦是想不出他后面会说出什么。而王大爷等人亦是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耐心的等他说出答案。

一时间,场中诸人都把眼光投向司马吟,静待其说出之后的赌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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