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求生汉末 -- 四四回 善有善报
四四回 善有善报
只是该如何才能接近几人之一呢？思索良久，仍是苦无良策，长孙慈不由心中苦恼不已！
“啊嚏！”苦思之下仍不得要领，长孙慈索性不再考虑，起身来到洞外，不觉间迎面而来的寒意，竟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揉揉鼻子，长孙慈信步来到河边，望着缓缓流动的溪水，他不禁又陷入沉思!
“咕咕－”一阵野鸡叫声惊醒了沉思之中的长孙慈，抬头望去，原来是几只野鸡趁夜色到溪边饮水，长孙慈没有惊动它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
不久，又有其他的野兽前来，一时间，河边竟然聚集了超过十种动物！
“有了！”蓦然心中灵光闪过，长孙慈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将一干野兽吓得鸡飞狗跳，有不少慌不择路，竟然跌入陷阱之中！
看到众多野兽到溪边饮水，长孙慈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动物离不开水，因而，有水的地方就有野兽；如今荆州多事，各郡太守招兵买马，那么有马的地方必然有他们的人，若是届时拿出一两匹好马，引起众人注意，再放出有大批良马的风声，还愁这些人不趋之若鹜？
想及此，长孙慈心中登时有了主意，也不再烦恼买家之事，心情着实愉快之极！
返回洞中，长孙慈盘膝坐下，运行‘霸天诀’，勤练不辍！对于自己武技的修炼，他是一刻以不敢放松！毕竟在这动荡的世界，实力愈强活下去的希望愈大，唯有活着，才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岂不是使英雄无语泪先流？
一夜无事！
待的东方天色发白，长孙慈又早早起来，带上刀枪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未几，倩儿、张辽等人先后汇合一处，开始了每天的晨练。不过长孙慈等即将远行之人，则是真刀实枪的进行对练。毕竟，将来遇到的对手，是不会拿着木制刀枪于他们过招的！
早餐之后，长孙慈将山中事物交与贾诩、张台和典大娘，自己和阿凤随王大爷与众人挥手道别，带上长刀出山，欲先到洛阳马市，买两匹马，再奔赴荆州南阳郡！
一路之上除了轻裘华盖的达官贵人，几乎不见什么平民百姓，沿途店铺虽然业已开门，然而门可罗雀！长孙慈三人很快来到雒阳城西马市。由于此时并非交易旺季，人影寥寥！
“几客人位新年好！不知要添置什么牲口？”见到三人前来，马市的经济，一个面目精明、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一脸堆笑的迎上来。
三人进入马市，立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王大爷虽然独臂，然背负长刀，辅之久经战阵透出的那么一股子彪悍和冷静，令人对他不敢小觑；加上长孙慈、阿凤二人衣帽簇新，男的俊俏，女的靓丽，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故里托信，家中发生急事，不得已带两小返乡，欲挑两匹牲口代步。”王大爷煞有介事的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抬腿便向马市里面走。
“那可否小的帮大爷代为挑选两匹马？”那中年人打理一下身上虽然破旧却依然整洁的长袍，满脸堆笑，躬身向三人行礼，一脸期待的问道。
看他举止，竟是知书识礼之人，长孙慈心中暗道。
似乎也注意到了那经济的异处，王大爷和长孙慈交换了一个眼色，含笑颔首表示同意。示意那人带路查看马匹。
此时，一个人牵着一匹马，来到马市门口。
见有人又来，其余的经济一拥而上，不过随即却四散开去，还有人口中不干不净的嘟囔。
“什么玩意儿，这样的马匹也敢牵到这里来！”
“真是蛤蟆张嘴，口气吞天！”
见那些经济的异状，长孙慈示意王大爷二人随那先前的马经济前去看马，自己则走上前去。
走到近前，看到那一人一马，他也不由笑了。
那人，是一五旬左右的老汉，衣衫褴褛，中等个子却骨瘦如材，兼之满面愁苦之色，明显是过不下日子的普通农人；那马，是一匹黄色马儿，头至尾身长七尺有余，背至地高不过五尺，瘦骨嶙峋；黄毛黑嘴，体毛卷曲好似鱼鳞；脖子上再系上一条草绳，岂是一个丑字可以形容！
从王大爷那里知道，如今养马都是认为马毛光顺、柔和为良马，若有了卷毛，那就和杂种无异！尤其似这般丑陋的马匹，恐怕就是屠夫前来，也不会挑上它吧！
虽然心中亦如众人作如此想，然他近日毕竟跟随王大爷学过相马之术，就欲上前仔细看那马儿！
“大爷此马可要出手？”然而看到马儿身旁那老汉一脸愁容，长孙慈心中一软，顾不得打量马儿，不由上前柔声问道。
“不瞒小哥，老汉正有此意！”见长孙慈上前询问，老汉眼中不由一亮，赶紧回答他的问话。
“不知大爷您此马出自何地，马口几许？？”见老汉答话，长孙慈含笑相询。
“此马乃是两年前老汉无意中在山林中拾获，其时此马似乎出生不久！因不忍见其饿毙郊野，老汉遂将其带回家中饲以米粥，才将其养大，至今两载有余；然去岁收成不好，老汉不得已之下欲将其出售，不料想因马儿生的丑陋，竟然无人问津！”说到此处，想是想到伤心处，老汉不由抱着马头，老泪纵横！
那马儿以头蹭其臂，似是知他心意，大眼之中竟然泪光泫然。
见此马竟然通晓主人心意，长孙慈不由大感惊奇，正待仔细打量此马，却闻听老汉哀声说道。
“老汉本不欲再提将其出售之事，孰料今日家中断粮，老汉又不忍心杀马果腹，不得已带其前来，只希望有人将其买下，好解老汉燃眉之急！”擦干眼泪，老汉红着眼睛说道。
“那不知大爷此马卖价几何？”长孙慈师从王大爷学相马养马之术，耳濡目染之下，早就对马儿怀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眷顾之情。闻听老汉言语之间对丑马儿的一片疼爱，又见那马儿似通人性，遂不再细看，决心买下此马：一则可助老汉暂渡难关，二来他也需要脚力。想及此他开口问道。
“公子当真要买我的黄儿？”老汉闻听他开口，不由惊喜问道。“只要公子不是买去黄儿宰杀，五百大钱足矣！”见长孙慈点头，那老汉忙不迭的说道。
“大爷，这里是一贯钱，您老收好。”长孙慈也不知道此马究竟价值几何，但见无人问津，想必老汉也不会开口多要！再想到他对马儿的疼爱，遂多给了一倍的价钱，也算是帮助他一家人暂渡难关。
“小哥，您给的是不是太多了？”老汉看着手上的一贯钱，一阵错愕。
“在这里一匹好马的价钱也不过五贯钱，而黄儿生的丑陋，从来没有人肯给过六百个大钱的，您这是在体恤老汉啊！”看长孙慈含笑不语，老汉顿时明白他的心意，不由捧着大钱就要给他下跪道谢。
“大爷不必如此，在下本就要购买马匹作为脚力，这匹马虽丑，不过只有两岁，胜在年轻力壮，作为脚力亦是足矣！如此一来，我还省下不少钱财，我们只是各取其利而已，大爷不必谢我！
再说，您老人家不是还要买粮救急吗？还不赶紧前去，免得家人牵挂！”不愿意受老汉大礼，长孙慈方才拦住他，笑着说出这一番话。
见此情形，老汉赶紧将手中的草绳递给长孙慈，伸手拍拍那匹马儿，不舍的在它耳边小声说些什么，那马儿似乎明白老汉的话，大眼含泪，不停的用头蹭老汉，随后在老汉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走到长孙慈面前，用头蹭蹭他，乖乖的站在他身边。
见此情形，老汉才告诉长孙慈马儿的食性及脾气，千恩万谢的离开，只是一步三回头，满面不舍之色！终于，老汉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那匹马一声低嘶，似乎心中亦是万般不舍！
“黄儿是吧？今后你就随着我吧，虽然奔波劳碌，然绝不会将汝宰杀！”长孙慈回头拍拍那匹丑马的脑袋，含笑说了几句，牵着它去找王大爷！
此时，在那经济的介绍下，王大爷已选购两匹马儿，以四贯钱的价格成交。看来，那个经济还真的是帮他们生省下了不少钱！
见长孙慈牵着那匹丑马前来，王大爷和那经济脸上都闪过惊讶的神色，倒是阿凤被那马儿的丑样逗得笑不拢口！
“本打算买两匹马，你与风儿合乘一匹，既然又买了一匹，刚好大家一人一匹！”王大爷没有细问长孙慈为何买那匹马儿，笑着说道。
只是他平频频看向黄儿的行为以及眼神之间的震惊却被长孙慈看到，虽不明白王大爷为何如此神色，然而此刻人多眼杂，他也却没有多问。
知道此处不宜多言，随即请那经济帮忙购置鞍鞯之物，为三匹马装配好，王大爷当先上马，三人骑马而去。
一路上，王大爷只是指点二人如何用缰绳控制马儿行驶，目光却一直随着长孙慈坐下那匹丑马打转。直到走出城外有两里多路，见四周空旷五人，他才止住二人，跳下马来。盯着长孙慈的丑马，满面激动之色！
“慈儿，没想到你随我学这相马之术不足半月，竟然能够辨出如此盖世好马,老汉终于后继有人了!”打量那匹马许久，王大爷转向长孙慈，说出一句令长孙慈二人意想不到的话！
闻听此言，二小不禁惊喜交加；尤其是长孙慈，更是啼笑皆非！难道自己一念之仁，竟然歪打误撞，得遇良马？
阿凤闻听王大爷之言，也收起笑脸与他一道，仔细的打量那奇丑无比的黄儿！
“慈儿，你可知道此马何名？”顾不得留意二人表情，王大爷自顾自激动的说道。
“卖马之人称其黄儿，有何不妥？”见王大爷发问，虽然不解他所问何意，长孙慈仍然据实相告。
“不错，此马乃《穆天子传》提及千里名驹，‘八骏’之渠黄是也！”王大爷激动的说道！
“千里名驹？”阿凤不由惊呼出声，满面错愕之中充满惊喜！
“渠黄？”长孙慈心中嘀咕，难道，自己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千里马？——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