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中传—工作风波 -- 六十四、第二个孩子
世事难为，这话一点都不错，错就错在发生在我身上。就那么一夜，就那三次没套套，就这三次的一次导致我有了第二个孩子。
我没再踏小美的自行车，一人前行，目光呆滞，一步一步的怎么觉得目标如此遥远。
小美在身边掠过，叫喊，我咧咧嘴，再摆摆手。对于静儿，对于小美我唯有这样做，不是厌烦一个人，而是承诺了一个人。
早晨静儿早早起来，不为什么，就因我说了我想吃早餐。在我心底里一男人要一女人为之做早餐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同样，静儿也将之认为，不是她之前不愿做，而实在太累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睡眠时间成了一个十足的妇女，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儿啊！
日复一日，如天上的太阳，晨出自东边，晚落于西边，我的生活亦也如此，没有波也没浪，风平浪静，一帆风顺，十足的平民生活。此样生活静儿乐此不疲，天天一醒来便柔惋的冲我笑，十足的幸福样。而我慢慢淡化幻想，一切的功丰伟业在静儿的一次又一次的柔婉中抹去，野性渐渐褪去，剩下安逸。如从前我是条狼的话，那如今的我便是被人们驯服了的狗，狼与狗区别在哪？我想就叫声了。
有人说，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叫有价值的人生。我不懂什么叫人生，或许人生是驾驶在荒野上野车，有颠簸才叫有价值的人生。
一个星期后，我在店门遥望。遥望我远去已久的静儿。静儿回家给我做饭，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如此温存自己，我何以堪？没有娇嘀，没有幽怨，一个大家闺秀就这样跟一柔弱男子撞进西南，未来是个未知数，生活如流水。
如站着遥望自己深爱之人可说石，那我愿认之为望妇石，在烈日下只期待一个影子。
影子终究出现了，一女的，似曾相识，但在哪识的呢？在记忆只我仅能搜寻影子，但第六感告诉我这是不祥之照。
我缩回脖子，扭头，抹掉睡孔之人，坐回桌前。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何必别样较劲，世上几十口人长十几个相同之人算什么，一窝狗，你乍一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何涛。”柔暧的声音飘进我耳根，熟悉的语调。猛然一惊，我忆起三个半月前跟另一人女人干事儿的那一幕。
我没开口，我不敢开口，也没开口的余地。如电视电影那样上演，我是条待割杀的羔羊，失去所有叫妈能力。
“不认识我了，我是小妹啊！”女孩依然娇柔，语气中有诸多的兴许。
我仍坐着，如是死的话我愿那样坐着死去，最起码给自己留下了个死的位子。
霎时我的脸白了，我怎能忘记如干静儿般干了四次的妖冶家伙。我能意识危机，从她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的步伐中。
“我是小妹啊，不认识了吗？大约三个半月前……”小妹欲说下去却嘎然而止，她黑色的瞳膜已印下我呆滞苍白的脸。
“你想干什么？”在大脑中我实在找不到对一个理发店女孩暧柔两句的话，此时此景我选择了苍白与无力，静儿可能在百米外拎着饭菜抱着哭鬼露着牙齿向所有认识的人嬉笑。
“呃……”小妹愕然，直视着我，似乎要在我眼孔里寻找些什么，但小妹终还是放弃了她三个多月来蒙在心里的言词，说了句，“什么我想干嘛，就这路过嘛，看见你就过来瞧焦，怎么了，难不成我这种人见光死不成。”小妹略带笑意，但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什么叫做虚伪。
欲滴的泪终含在眼角，只是逝去了咸的味儿。扭头，以撩发的手势逝去那没味儿的水滴，说：“别那么害怕，行有行规，我不会拿你怎样的。”说完小妹向门口迈去，像个男人，铿锵有力，步伐如短跑。
我朦了，跟一个扯不上关系的人为刚才那句话发朦。我做错了什么？别人愿意，钱与肉体的交易，难不成我奸了未成年？我开始害怕，以小妹的体态我不得不害怕她就是个未成年。
正在为恐惧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的我被一句饭来了扯回现实，我眼前多么妖冶的人儿啊！我他那天怎么就干出那么龌龊的事儿来子呢。
丢下家人与静儿私奔至此，我无颜面对我的父母。与小妹激情一夜，我无颜正视静儿。我是个罪人，在人群里挣扎，为洗脱罪名。
“干妈说有个女孩找你，找你了没？”静儿一边托着哭鬼一边给我打开饭糟。我忙抽身过去，玩弄饭糟。静儿像极了中年妇女，从她的一言一行中，就在她的一言一行中，我渐渐逝去所有青春的玩世不恭，我必须为这个貌似中年身材妖冶的女孩担当。她付出的，我何以堪？
“呃……”三秒我呃不出这个呃字，僵了，竟然找上家门了。
“你怎么了？”静儿凝视我的双眸，似乎能从眸出看到我每根脑神经。
“哪怎么了，哪有什么女孩找我，你看到了吗？”我咧着嘴，这是我玩文字的最高境界，一语三关，一、一种怕爱人吃醋的表达意思，二、探知静儿到底看到了没，三、一种取乐的趣儿。
“看见了，就刚才走出去的哪个女的嘛。”静儿慢条斯理的说，似乎真的看到有人儿刚从这里走出去。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不语，蒙头扒饭，我肯定静儿没看到小妹含泪冲出的那一幕，时间间隔完全不在一条线儿上，我猛扒饭，我想掩饰我所有的表情。
约两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一短信飞进手机。咽下一块肉拎过桌上的手机：我有了你的孩子。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啊！没有备注，纯一个陌生号码。
但我怕了，一夜我与静儿搞出哭鬼，那夜理发店，记忆清晰，后三次没套就叉叉圈圈。如是小妹，我将其附上勒索。
“怎么了？”静儿见我呆滞样走过来，“不好吃吗？”
多么温存的一句话，我还有没什么语言。咧开嘴，算笑了，就这笑让我体面了不少。
即是小妹的，一个理发店的小屁孩我怕什么，更何况怎样证明孩子是我的，我又以什么身份可勒索？我索性的将短信删了，我怕静儿瞧到，哪怕那是一条发错了的短信。
中午的太阳有些烈，在这样的周日里我能干些什么？抱抱哭鬼，唱那两条比山唱更难听的流行歌曲。静儿在一旁盘盘算算，书书写写。静儿绝对是个经商的好材料，没上经管学真是可惜，给我这没心没肺的人糟蹋了。
约三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短信。“公园的KFC见，晚八点。小妹。”短信内容很简单，但我没恐惧了，陌生的号码上了两条短信。但我已无法找回上条短信，包括号码。
良久，我没删，回了短信“你怎么有我号码？”久久之后我仍没收到短信，最后我存了号码，删了短信。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迷迷糊糊的给了小妹一张名片。他到那家广告公司找我，广告公司出卖了我，给了地址，再接着便见着我干妈了。
六点时候我出去了，我总得弄个明白，这关系到静儿与哭鬼，或者我的第二个孩子。
我有诸多的恐惧，恐惧树下有诸多壮汉一齐将我朦进麻袋，然后带到某个漆黑的间子，终日不见阳光。
我恐惧，静儿一个个刺眼的白眼，静儿那歇斯底里的怒吼。怕，静儿离我远去。我是个柔弱的男人，经不起太多的曲折，我是个文人，静儿的事已让我惨败，我受不起那没有回头的身影。如今，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走完似乎满含沧桑一生，与静儿，还有哭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