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前传-孩子波浪 -- 四十五、第二份工作
回去路上我极度恐惧，万念俱灰。前两天静儿还给我加油打气，我也打下广告说三年之后要做LED行业的老板，像查总般。因为那个姓查还没演变为杂种之前像我一样，一名LED行业的小业务员。
俱灰归俱灰，周转了两圈后我还是上了楼梯进了家门。
静儿如我所想，什么地方也没去坐在桌前敲打着键盘，而哭鬼躺在摇篮里将那毫无规律可循的敲打声当成摇篮曲，熟睡着，还打着鼾。
静儿一见我进门便放下手头的活儿，依了上来。其实静儿干的事儿无非就是更新下她的破店，日子好时一个星期能卖上那么两三件，我常以那日子好时来取笑静儿，而静儿总给自个打气儿，还成了理论家，说什么刚开的店子就是这样，说什么网店的前期收入是诚信不是挣了多少，说什么某某某一天能赚好几万，说什么先投入才有回报……一大堆一大堆的，像脏话般拉得我满耳耳屎。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静儿压低声调说，生怕吵醒了哭鬼。
“被炒鱿鱼了。”我沮丧的低下头，原以为静儿会像我笑她那样取笑我，我连写篇博文控告查总的想法都有。
“没关系，再找份，我真为那个杂种可惜了，一个好好的人才丢了。”静儿在唇角轻轻吻了口。
接下去的事就不用讲了，除了吻静儿的唇再与她缠绵外我没什么好做的了。自从静儿能缠绵后，我一遇到压抑的事儿就拿静儿来发泄，静儿便成了我的发泄工具。可爱的静儿也随着我的性子变得放纵，也把自个当成工具，没有自已的需要只有我的需要。
完事之后我跟静儿才觉察到房门敞开着，随即拎过被子给静遮上，而自己裸着跑过去关门。接着我与静儿对视，沉默，再接着彼此直冒着冷汗。
静儿说：“有没有人看到啊。”
我目视着自个身体：“该不会吧。”
“到底会不会啊，以后我怎么啊！都是你，急什么急。”静儿哭了起来。
“不会的，小孩没放学，大人没下班。”我搂过静儿安慰道。
“这楼住着这么多人，上上下下的什么时候都有。”静儿还是个不休，开始捶打起我的脸膛，似乎一切的过失都是我，而我把这一切的过失推给那个杂种。
也许人这般，总为自己寻找活着的理由。
静儿哭累了就依着我睡着了，醒后我们又缠绵了一次，因为我又压抑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证实了那天没有人看到，因为没有传闻我们也没搬。我与静儿也是较理智的人，我俩只冷漠了那仅仅短短的几个小时。
在那天夜里我又贴了贴，因为我必须得让这个家庭维持下去，最起码为了静儿，而静儿最起码为了哭鬼。我是个不怎么爱孩子的人，因为他分享了静儿的爱。
第二天一点也不意外的接了六七个电话，接电话之时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人才了，有气力硬。
下午我去了一家广告公司面试，此种更牛逼，牛逼到我在那公司干了十三天都没弄明他是什么种。因为在那十三天的日子里尽量避着他，避得无可避时，例如在厕所，那只好盯着裤裆走出去。就因为裤裆儿事件，我以没礼貌兼不会打招呼被踢出公司，官方话言却这样描述：你见到经理也不打声招呼你怎么去见客户啊！我无法，拿着13×33的工资离开了不知什么跟什么种的公司。
不要小看了长相，在销售行业长相绝对占优势，要不也不会那么多公司一看我就把决心切下一半，留下一半便将我给录用了。因为长相好就已在推销公司产品了，包括广告公司。说实在我进的那不算是广告公司，拿“广告”来打广告罢了。
我一进门，接见我的不是什么总，但也绝是高官，叫XX总监。后来进了公司后才晓得什么叫XX总监，销售部仅三人，一个XX总监，一个XX副总监，还剩一女不叫XX业务员，而叫XX高级业务员。当然我进了公司他们的官职又升了，最起有个叫XX低级业务员或XX小业务员，没想到的是我一进去后真的成了那个小业务员，因为三大高官就叫我小涛。我要声明一点，我已十八了。
XX总监面试我时客气得很，竟叫我坐，还放下手中桌球游戏?刚开始我还以为要给个什么，如此看好我，与杂种真他一个天一个地啊，我猜杂种这种连什么叫游戏都不晓得。可我一坐下来，心便不安了，此人挺着鱼肚子，听说奸人便是此德性，因此我便对“总监”二字分不清了，到底是忠（总）还是奸（监），亦或什么太监。
此忠奸人绝不是有权之人，因为不到三分钟，面试便结束了。一句你的名字，一句你为什么选择销售，再来一句，下班了。
离去之时此忠奸人给我句奉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又气冲冲的跑了去，见了不知什么总的种，上文已说，一个词——牛逼。
种叫我外面等，四分钟后，四分钟，手机时间很准，进去后发现此间只他一人，还冲着茶。我轻身的走了进去。说了声，你好，因为我真的不晓得那属什么种。此人接过我递过去的简历一个劲儿丢在茶几上，端起一杯茶，猛喝，金庸小说里萧峰喝酒般，一饮——啥味儿也没有。
自我介绍吧。此种差点将此句改成——真他好酒。
我用一口气将我的姓名学历我娘在哪个地方翘着屁股将我吐出来说了一篇，此次我觉得是自己与生人说话说得最流利最精准的一次，毕竟上次用过，面试之际我又对着镜子练了十多遍。
话完后，数秒屋子是寂静的，我称之为瞬间，因为我心跳失去了时间性。
是你应聘还是我在向你应聘。此种又发话了，发话归发话，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思考良久后得到一答案，此种头脑不好使。
我迷惘着，索性不回答，是你要员工还是我要向你成为员工？
接着此种就说起了我的缺点，这话之前还痛饮一回，说我音色不好和普通话不准。
我无话，不是因为我的脸与我的间成对比关系，而是此种说话时偏要在句里穿插茶的“常识”，而这“常识”仅两字，好茶。
与口语相比之下还是我的脸面的脸面大了点，什么种还是录用了我。录用归录用，每次撞到什么种时我会打从心里夸耀他，此牛非常逼也。
所谓的广告公司不是有多少摄影机器多少名星，而是一排四个间，比杂种那环境真牛逼了。人数他还以房间拉关系，八人，可惜，销售占了一半，四人。我沦为小弟，小弟还他难当，三个上司，不然，应该是七个上司。此情此景之下，我所扮演的角色有想象力的人都可想象。
还好的是进去不到三天我的官便升了，因为又来了三个小弟，仨小弟比我好点，都有张什么高中毕业证，年龄还比我大点，二十。不管怎样，我先进来按理论他们该叫我师兄什么的，事实，师兄没了却来个小涛。我真想找个厕所找个马桶，将耳屎给拉了。
小涛归小涛，但我自傲的以为本大人的官升了，因为有些没事那仨小弟都向我请教，我发誓他们仨是本人带过的第一帮人。
公司是卖广告牌的，是卖公交车候车站上的线路牌和电话亭上广告牌的，此卖没有一个标准度，随你卖，只要不过底线便行，卖高了你提成就高，公司也攒多点。
可恶的是十三天里我没卖出一块广告牌，炒我时那忠奸人十分抱歉的说了我的不足，生怕我一时半会为一月一千的工资从那十一层跳下去。忠奸人，谢谢您，您多心了。
炒我理由相当简单：你不适合干这行。看似意思是我在十三天的日子里没给公司带来任何利益，惭愧啊！我没想错的话，XX高级业务员是进公司后的第三个月拿到人生中第一张单的。
至少我为什么要那个某某某为XXX，那还得归功于这公司的XXX文化啊！一大早到公司不是什么早什么昨晚做什么美梦，而是他我跟我老婆干的那个爽啊，除了这句便是你们小俩口子干了没。当然，人不能天天沉浸在性乐份儿上，身体会吃不消会瘫痪的，一瘫痪可以算一生玩完了，所以除了此类的话他们还会说说他股票又跌了，他菜价又涨了，但其中“他”是保持不变的。
被炒是在早上，刚去到公司便被叫去谈话，一谈话下来坐回属于自已的那把交椅上，整理电脑里的内容，再收拾点物品，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