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混血儿之泪 -- 第十章·大象爷爷蚊子孙
文凯只好闭嘴。不管这种不近人情的族规是真是假，反正罗欧娜肯定是不会说了。
不说就不说，俺也不稀罕。光脚不怕穿鞋的，哪怕你就是比蒙公主，还能让我再差到什么程度呢？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唯一的亲人妖妖，此刻也在别人的空间戒指里面呆着，跟软禁也没有区别了。
妖妖！兰帕德！
文凯打开行囊，翻出魔法地图，上面清楚的标示出目标方向和自己所处的位置，还有剩余日期：
两天！
现在已经入夜，一天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也就是说，必须要在明天午夜之前，就要赶到会面地点，否则试炼就失败了！
魔晶，我的魔晶！文凯掏出一个锡纸包，打开仔细数一数，连同法杖和身上佩戴的魔晶，一共是三十五枚C级以上魔晶！
天呐！我居然睡了两天！这还哪里是睡，分明就是昏迷！
喉咙深处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还不睡觉！鬼叫鬼叫的。我是出来试炼的，但是照顾你已经浪费了我一天半的时间。明天一早我还要继续试炼去呢。”
果然！“我也是出来试炼的，方才打开魔法地图一看，我已经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文凯只得跟罗欧娜说清楚这件事，但是只说明的任务时间和任务规定，依照试炼惯例，学徒是不能在进行试炼的时候对任何人说起安排试炼的人的姓名和身份。
“我还有十五枚C级魔晶没拿到，还有十二公里的路要赶。天呐，本来有四天时间供我轻轻松松完成的，没想到现在只剩下一天时间了！”文凯痛苦的抱住头。
“你能独自干掉一头A级的亚龙兽，十五个C级魔兽还都不是小意思了。十二公里路嘛，明天起早一点，颠巴颠巴就到了。快睡吧。”罗欧娜看文凯还是一脸愁眉苦脸样，干脆唱了一首战歌，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文凯头一歪，呼呼的就睡着了。
“快醒来！快醒来！吃点东西去赶路吧！”文凯觉得有人呼唤，哼哼了一声，紧接着脸上便狠狠的挨了两记耳光！
文凯蹭的跳起来，双目圆瞪，冲着双手叉腰的罗欧娜大吼：“搞什么啊！干嘛还打人！”
罗欧娜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你接着睡，反正你今天才走十二公里路而已，十五只C级魔晶，只当沿路摘果子吃咯！”
话还没说完，文凯就嗖的一下冲过去，背起行囊，插上亚龙牙匕首，拿着自制法杖，就出发了。
“哎哎，你等等啊，不吃早饭就走？”罗欧娜赶紧喊住他。
“还有早饭！太谢谢了！早上吃什么？”文凯赶紧跑回来。
“喏，烤鱼，正宗的大马哈鱼，你应该遗传了你母亲的夜视能力，既然现在知道自己的混血身份，最好还是能利用多少血继，就利用多少血继吧。”罗欧娜递过去好大一只烤鱼，“小心点，有刺呢。”
但是鱼刺难不倒有一半加菲族山猫人血统的文凯，没人教，他挑刺挑的比罗欧娜还快，一面嚼，一面含含糊糊的问：“血继？什么是血继？”
“血继就是你从祖先那里获得的遗传性特殊能力，比如力量、敏捷、智慧等等，当然有些更特殊。你长着绿色的眼睛，分明有山猫人的夜猫眼血继，赶紧找回来吧。多吃鱼，吃豚鼠这一类小型啮齿类动物。”罗欧娜还在挑刺，回答的很清晰。
“从来不知道鱼肉这么好吃，真好吃！”文凯一面听，一面大呼好吃。一时吃掉两条肥大的大马哈鱼，看了一会，把最后一条也拿在手里，看着罗欧娜，做了一个吃的动作。
“吃吧吃吧，我一条可能都吃不完呢。”
文凯如得赦令，两眼直发绿光，吃的一脸馋样。吃完了，文凯起来拍拍屁股，伸出手去：“罗欧娜，谢谢你，我完成试炼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去找你。”
罗欧娜却没有握他的手，而是转身从睡袋旁边抽出一把匕首和一件缝制好的皮甲。
“匕首送你，就算是魔兽的牙，毕竟不如这种金属工具趁手。”
“不用了，我要在匕首上用附火术附上火焰，金属匕首的话导热太快，会烫手。”
“这是你昨天剥的皮子，你睡了以后，我叫人连夜送来了硝制皮子的材料和工匠，给你做了这件皮甲，天没亮就赶回去了。时间紧张，做的粗糙，你收下吧。”
文凯摸着皮甲上的铆钉和圆领，愣愣的不说话。
“穿上试试，合适不？”罗欧娜催促他。
文凯脱下罗欧娜借给他的皮大衣，双手递还给她。再穿上皮甲，正好合身，本来硬邦邦的皮子硝制的柔软而充满弹性，胸部和肩膀处特别做了加厚，却一点也不妨碍关节的活动。
“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你照顾了我两天，还给我做东西吃，给我做衣服，还告诉我很多事。我要怎么谢谢你？”文凯感动的就差掉眼泪了。
“帮朋友哪能图回报呢，我们是朋友，对不对？”罗欧娜眨眨眼睛。文凯甚至都觉得这张坑坑洼洼的脸没那么丑了。
“对，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文凯不由自主的立正，认真的说。
罗欧娜轻轻一笑：“好朋友是不图回报的！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说吧！只要我能完成，一定帮你。”文凯估计这家伙是要请他帮忙完成试炼。
“我家虽然有些资本，但是家长们都教训我们应该节俭。如今这头亚龙兽的尸体你既然不要，可不可以送给我？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可不能留在这里便宜了那些低级魔兽。”罗欧娜的眼睛里闪动着天真和惜物的光芒。
原来只是要这个。文凯想都没想，直接大手一挥：“送你了，我也拿不走。”
“谢谢~还有这个，五天以内，这个图腾上的元素力量不会消失，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的试炼应该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罗欧娜又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图腾，只有食指般大小。
“走吧，一定要完成你的试炼。”罗欧娜推了他一把，向他招招手。
文凯顿了顿，抹了一把脸，一跺脚，走了。
力气突然变大，搞得文凯总是觉得很不习惯。面前横着一条小溪，估计有五码宽，只有卷起裤腿趟过去，用腾空术也能跳过去，但是实在划不来。走了没几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他脚上软绵绵的缠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腾地一下直接跳到对岸。
早知道能跳过来，干嘛费这劲。文凯检查一下脚面，被带上来的是一条鳗鱼，文凯踌躇了半天，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有毒，只好放弃。
想想早上吃的烤鱼，文凯不由得舔舔嘴唇。
鱼腥味？为什么会有人讨厌鱼腥味呢？这种味道多美好！
但是很快他就很有试试这种力量的欲望，一只电系白腹棕熊盯着文凯手里的鳗鱼流口水。
文凯决定用让这只傻了吧唧的C级魔兽尝尝自己拳头的味道，而不是让它吃鱼。
起跑、加速、冲锋、挥拳！一气呵成！
但是因为没有经验，拳头还是出的慢了，等到拳头打在白腹棕熊的脸上，文凯也结结实实的用左手给了目瞪口呆的傻熊一个拥抱。
拳头直接打断了半嘴熊牙，白腹棕熊躺在地上，留着血的嘴里还在喘气。
最轻是个脑震荡。文凯突然有个很血腥的想法，他把半昏迷的魔兽翻了过来，一拳打在它的头盖骨，立刻就像是打在熟透的西瓜上；再来一拳，整个熊头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文凯掏出魔晶，装在行囊里，想一想，再撕下来一块熊腿肉，左手捏个火球，一路上边烤边吃。
其实如果没有什么事耽搁，十二公里路一点点近。虽然走在危机重重的森林，但是文凯此时就像是在逛庙会，左看看，右看看，脚下却不停。偶尔有能入了他法眼的C级魔兽，不管是大是小，立刻冲过去，一拳撂倒，再一拳打碎脑门，直接掏出魔晶。
十二公里路只用了四个来小时就走完了，路上却只拿到七枚魔晶，文凯找到见面的标记之后，又转身去找魔兽的麻烦。
“行了，回来吧，你的试炼完成了，不必再去了。”文凯刚转过身，背后就传来一个听起来充满了兴奋的声音。
“兰帕德！嗨，你个老东西！”文凯跑过去，狠狠地拥抱了一下穿得破破烂烂的老骑士。
“才几天啊，大变样了呀！居然敢叫我老东西，咱们俩很熟啊？”兰帕德随意坐下来，露着白牙嘿嘿一笑，倒把文凯弄的不好意思。
“过了十天野人一样的日子，顿时感觉只要是两腿行走的都很亲切。”文凯红着脸说，“我还没拿到足够五十枚魔晶呢，你怎么就说我试炼完成了呢？我可不想走后门。”
“不，确实完成了，试炼的目的是锻炼，而不是为了去杀戮。我原本的计划，是想让你在和魔兽的较量中学会变的机灵一点，掌握一点战斗的技巧，然后安排你和一个比较有分量的对手过过招，没想到，你已经打败了比我安排的这个对手还要厉害的魔兽——火系亚暴龙虽然在A级魔兽中属于智力比较低下的，但是，不论是速度、力量、战斗技巧还是防御力，它都是非常强悍。”兰帕德掰着手指说。
“你知道我打败火系亚暴龙了？”文凯问道。
“知道，自从你进入森林，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在掌握之中。说实话，当你从火系亚暴龙巢穴里跑出来的时候，我就差点没忍住要动手了。”
“那你看到我昏迷了？”
“看到了。”
“那你还不来照顾我！”文凯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不是一直在照顾你么！那头亚龙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仇家，自从它倒下以后，顺着味道过去的魔兽可不是一只两只，我全替你收拾了，不然哪里还有你的小命啊。”兰帕德一说，文凯立刻就恍然大悟，怪不得两三天时间哪里都冷冷清清，他只道是魔兽畏惧亚龙，没想到是兰帕德在后面做保镖。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龙力，小伙子！”兰帕德摆好架势，冲文凯招招手。
文凯却是一头雾水：“什么龙力？”
兰帕德自知操之过急，只好解释道：“自从你醒过来，没有发现自己力气大了许多么？方才一路还拿许多魔兽试拳头，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是知道我力气变大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难道是你说的龙力？”文凯急急问道。
“没错！正是龙力。这种力量存在于你的血脉之中，是你爷爷给你留下的宝贵财产。只是这种遗产需要一把钥匙才能打开。”兰帕德坐了下来，自己掏出一个烟斗点着。
“什么钥匙？我爷爷他就力气很大吗？”文凯看着兰帕德坐下，自己也跑过去，贴着兰帕德坐下来。
“钥匙就是龙血，只有龙血，和你体内的龙神诅咒结合之后，你就能获得龙力。亚龙兽体内有一半的龙之血脉，所以当你身上渐满亚龙血，还吃了亚龙肉以后，你体内的龙力就在昏迷中冲破身上的诅咒，重新改造你的肌肉组织，这就是你最近力气变大的原因。
“关于你爷爷啊，那是我见过的力气最大的比蒙，他长着人类的样子和身材，和你一样，黑色的头发。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听信小人谗言，和你爷爷冒然交手。小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打败了我的父亲、教练，成为教廷的圣殿骑士；等我和你爷爷交手的时候，我已经和我的老朋友哈塞尔巴因克共同修炼了三年，成为一名龙骑士，并在教廷中获得黄金圣殿骑士的荣誉骑士称号，在人类社会中鲜有敌手。文凯，说实话，你爷爷是唯一打败我的人，唯一的！不论是比蒙、人类、精灵、巨人和矮人，他是唯一的。”老头子一下子陷入回忆当中，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我爷爷怎么打败你的？你们一定是大战三百回合，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文凯着急听下文。
“三百回合？哈哈哈哈。你爷爷当真是个很奇怪的比蒙。我当时自负武技天下第一，在我方处于劣势的时候向你爷爷发起挑战，结果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冲过来，第三招就把我放倒了。我的老伙计，哈塞尔巴因克也被你爷爷的搭档永夜的极光打败，落在地面上。按照骑士决斗的规则，也是为了保住我的战友哈塞尔的命，我恳求你爷爷杀掉我。你猜你爷爷说什么？他就说了一个词：傻B！后来还说了很多，我只记住了两句。一句是：‘我们兽人也是人！’一句是：‘比蒙勇士的刀和微笑，你们人类一直都有选择的权利。’从那以后，只要是你爷爷，我只选择微笑。文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你爷爷那样的人。武力不代表什么，关键的是你爷爷那种豪迈的气节让我折服，他虽然也是比蒙，但是充满了骑士精神。孩子，这就是你爷爷最令我敬佩的原因。”
文凯听的如痴如醉。
“骑士的精神？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堂堂正正。”文凯一字一顿的说，眼神像个孩子。
“看出来了，你逃命都逃的堂堂正正。手段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迎接挑战，正视挑战，并面对挑战的结果。如果你当时求我放过你，我会放过你，但是我绝对不会认为你是好孩子，更不会安排这个试炼给你。”兰帕德很认真的看着文凯的眼睛。
“我爷爷这么厉害！三招就打败你了！？我可以和他一样厉害吗？”文凯问道。
“想听实话？”
“想。”
“不能。”
文凯顿时垂头丧气。
一会，他又很不死心的问道：“为什么不能？他能，为什么我不能？”
“因为你太死板。你爷爷的战斗非常顺畅流利，充满智慧。但是你呢？反而被自己学到的知识束缚住了手脚。”
“怎么会！你看我，我可以灵活的运用腾空术，甚至可以用手来控制腾空术；还有，我还发现了让法术飞行速度变快的诀窍。你看，我还自创了一个法术，我给他起名字叫火焰军刀！”文凯亮出指尖上的火焰军刀，辩解道。
“不错，但是你对你学习的魔法却没有达到真正的理解。我问你，火焰魔法和炎系魔法有什么区别？”兰帕德问道。
“火焰魔法的威力来源于温度，而炎系魔法的杀伤能量来源于爆炸。我知道啊！”文凯一脸质疑的表情。自己学了两年多魔法，在学院是最出色的学生，却被一个完全不会魔法的骑士说做没有理解魔法。
“你是怎么杀掉那头火系亚暴龙的？”
“我在它聚集甲烷的最后一瞬间点燃了它嘴里的甲烷，把它炸死的。”文凯当然知道，那是他目前为止最自豪的战斗。
“为什么要用这么危险的方法呢？你完全可以用炎系魔法炸死他嘛！虽然它全身火免疫，但是它并不对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免疫！炎系魔法虽然是火系魔法，但是真正产生杀伤力的，你也说了，是爆炸，而不是高温烧伤。这属于一种物理伤害。在我看来，你完全可以用炎弹炸开它挥舞的前爪，冲到它肚子下面，直接一个炎爆术送它上西天嘛~但是你却从头到尾一直在用大火球，丝毫没有想到变通一下。”兰帕德认认真真的分析。
文凯仔细想想，兰帕德说的没错。爬行类魔兽的腹部都是皮最薄最柔软的部位，而且虽然他依然还是魔法学徒的身份，但是魔法威力已近中级魔法师，只要攻击对地方，一次强力爆炸完全可以炸的它开膛破肚。当时他身上的魔晶足够他在五瞬之间发动一次威力强劲的炎爆术！
“你说对了，我确实没有想到。”文凯老老实实的承认。
“记住，最简单的法术也有用得到的地方，只要你能够理解魔法的运转、发动和产生效果的原理，并灵活运用，你就有可能像你爷爷那样，成为一个强大的勇士。”兰帕德拍拍文凯的肩膀，“来，我还想试试你的龙力。用你全身的力量，想我打一拳。”
文凯愣了一下。
“没事，你现在这点水平，连我胳膊上的汗毛都伤不到。”兰帕德又换上一张戏谑的笑脸。
“你说的！”文凯站的稳稳当当，当真用尽身上的气力，猛的向兰帕德打出去一拳。
兰帕德轻轻捏住那只拳头。
“打的不对！速度太慢！你连空气都没打中！”兰帕德站起来，一点一点手把手的教文凯应该怎么打拳，“双腿一前一后分开，左腿前，右腿后！不对，太大了，小点，再小点，对了！右手抱拳，手背向下，放在腰间，对~现在，身体右转，你的肩膀和你面对目标的方向呈九十度角。好！打一拳我看看。”
文凯按照兰帕德说的姿势，试探的打了一拳，真是别扭到家了。
“哎呀真笨，这样啊，你记住，打拳不是要用胳膊把拳头送出去，而是要用全身的力气把拳头送出去。出拳的瞬间，重心前移——知道什么叫重心吧？将你的右肩，用腰部和胸部甚至左臂的力量向前推，同时出拳。懂了吗？所有的动作都是同时完成的！你看我给你做个示范啊！”兰帕德说完，干脆脱掉上衣，裸着胸膛，摆好姿势，将出拳的整个过程和发力的方法，仔仔细细的教给文凯。
“现在，你试着打几拳我看看。”兰帕德做完了示范，让文凯重复他刚才做的示范动作，自己背着手，绕着文凯踱圈圈，完全就是一个教练的派头。
文凯打了几拳，终于掌握了身体的协调性。
“很好，来，打我一拳，我试试。”兰帕德双臂交叉向前护胸，弓箭步稳住身体。
文凯用他方才教的方法，冲着兰帕德狠狠一拳。
兰帕德身上瞬间金光暴涨，文凯感觉自己的拳头还没够到兰帕德的胳膊就被硬弹了回来。
“不行不行。你跟你爷爷相比，他是大象，你是蚊子。”兰帕德摇摇脑袋。
“我是法师嘛……”
“你爷爷还是祭司呢！”兰帕德一手叉腰，一手挠头，“貌似你的叔伯们每人只继承了你爷爷一半的力量，你的堂兄弟们应该每人只能继承四分之一了。你爷爷的力量只有男性后裔才能继承，小伙子，不要浪费这么好的财富啊！天生大力士有几个呢？！”
文凯垂头丧气。
“孩子，不要气馁。你的力量才觉醒了几天，身上的肌肉也才刚刚长出来。多吃，多锻炼，你的力量应该和你的堂兄弟们没有什么区别。”兰帕德摸摸文凯的头。
“暂时没有什么教你的。你自己转转，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找到你，带你到你该去的地方。”兰帕德抬起文凯的脸，“打起精神来小伙子，你今年十七岁了是吗？我跟你说，你爷爷打败我的时候，只有十九岁。”
文凯看着老骑士，说道：“我不会输给我爷爷。”
“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些事，必须要走了。”兰帕德召唤出黄金巨龙，翻身上了龙背。
“等等，兰帕德先生，我应该怎么锻炼？”文凯赶忙拦住巨龙。
“呃……这样吧，我知道有一种风系魔兽，叫做银喙陆行鸟，跑的相当快，你每天抓住五只，捡那种最强壮的抓。只许跑，不许用魔法，懂吗？这样应该可以很好的锻炼你的耐力。还有，我这里有两个沙袋，追的时候绑在腿上。如果想要锻炼臂力的话，你可以找那种和你的头一样大的石头打鸟。好了，我走了，保重啊！”
文凯接过沙袋，那重量几乎把他拉了个趔趄。黄金巨龙冲他点点头，冲天而起，飞走了。
文凯绑上沙袋，想了想，摸出怀里的小图腾，摆弄了一会。
肚子饿了，罗欧娜做的饭好香，我干脆先去找她。跑着去，对，就这么干。打定主意，就按照罗欧娜嘱咐的方法，启动了图腾上面的一个小小的法阵，图腾上的一颗尖牙转动了一下，指出了罗欧娜现在所在的方向。
文凯拔腿就跑。
，沙袋真沉！文凯一步没跟上，往前一扑，摔了一个嘴啃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