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先祖佑我青云直上 -- 30迎着菜刀冲上去2
解文采学了一手踢腿的功夫，又得到那双盾鞋，自以为完全可以应付明天的局面了，但是，老刘不放心，又提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明天，哪些部下随你去？”
“应该是二中队吧？”解文采想了想，既然昨天是二中队出现场，明天沙局长也一定是派二中队去。
“怎么，这么重要的场面，你连跟随你的人都不清楚？”老刘觉得奇怪。
“这种事，该谁去谁就去呗！”解文采不以为然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事儿可不能这么做。”老刘向他做了个鬼脸儿，立刻叮咛道：“这种玩命的场合，你必须要挑选得力的干将随你去才行。”
“得力？我刚刚上任，哪儿知道谁得力谁不得力。”解文采为难地说。
“这可不行！”老刘用了坚定的口气强调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你知道吗？这种场合是与歹徒斗争，你带的人，必须是你觉得可靠的人才行！”
“可是，现在，我两眼一抹黑，就是让我随便挑人，我也不知道该挑谁呀！”解文采确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我就建议你，向沙局长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明天随你去的人，必须是能打能拼的人。”
“能打能拼？”
“是啊，别看你们执法局人不少，可是，这些人大部分是靠‘关系’进来的，真正能打架的人，没几个。”老刘说到这儿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真能上阵的，还就是那些基层上来地痞流氓。”
“什么？地痞流氓？”解文采大为不解。
“是啊！”老刘说起这事儿很坦然，“过去，街道为了强化收费，曾经雇用了一批社会上的痞子，充当城管；后来，这些人表现突出，一些人被上调到区里；又有些人被调到市局，执法局一旦碰上硬仗，总是这些人打先锋。”
“可是，我不认识他们，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你让我怎么找人？”
“呵呵，你对自己的部下这么陌生，‘一把手’竟敢派你去现场，也太不仁义了吧？”
“别瞎说，这是我自己要求去的，不是‘一把手’派的。”
“呵呵，老同学，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哇！”老刘取笑他一句，接下来拿出纸笔，唰唰写了几个人的名单，递给解文采说：“你就向沙局长点这几个人的名字。”
解文采拿过名单一看，第一个的名字竟是：大黑驴！
“谁是大黑驴？”解文采边问边笑了。
“这个大黑驴，过去是火车站前有名的‘茬子’，只要他出面，那些小流氓都怕他。嗯，这个人，很关键。只要你点了他的名，他就会替你卖命。另外，你如果点了他的名；他就知道应该带哪些人跟随你去了。记住，千万别忘了这个人！”
“好的，老同学，谢谢谢谢……”
“文才，不用客气。我这样帮你，一是老同学的面子。另外，你的行为也让我好感动。”
“感动？”
“是啊，你已经是局级干部了，这种事儿还往前冲，实在是难能可贵。我们那些局长，就知道躲在屋子里喝茶水、上网聊天，这种事，他们才不敢去呢。你呀，比他们强多了！”
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父亲母亲不光是为他高兴，还分外恭敬起他来。父亲喝酒一向是自斟自饮的，这一天晚饭，却连连劝儿子喝几杯。喝完了酒，父亲母亲就窜到白玲儿家聊天去了，大概是为这个局长儿子吹牛去了吧！
解文采的心情并不那么轻松，他生怕自己的腿抬不高到时候误事，就在书房里练了几下，差一点儿把那个旧书柜踢烂。
凡是菜市场大概都是这样：地面脏、秩序乱，环境差。
可是，今天的火车站菜市场，却是分外宁静。因为，由于几个“西瓜恶霸”占了道，菜贩进不了货，买菜的人也没人来了。
执法局二中队的人乘坐了那辆执法面包车，在前面开路，解文采坐在后面的丰田白色轿车里紧紧跟随着。
执法局行动与公安局完全是两个风格。一般来说，公安局行动比较保密，除非公开拒捕人犯要拉警笛，真正行动时都是悄悄的，很少张扬。执法局就不同了，每逢出外执法行动，车子上总是安装一个高音喇叭，还要放到最大音量，恐怕别人听不见。
这次解文采带队执法，按照惯例，照常是宣传车在前面虚张声势，后面是执法人员乘坐地面包车，解文采的轿车当然是断后了。
宣传车沿途广播着政府《城管通告》，反复强调“不准占道经营、不准影响交通”的内容，但是，那些个西瓜恶霸毫不在乎，他们对执法队前来执法置若罔闻，车子开到了面前，他们依然挥舞着长长的瓜刀，谈笑风生地与前来批发西瓜的零售商贩讨价还价……
批发西瓜的生意很兴隆，倒霉的是那些合法经营的菜贩们却失去了自己的地盘。已经八点半了，许多菜贩还推着菜车立在市场入口处，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西瓜恶霸堵在菜市场入口处耀武扬威。
“喂，占道的西瓜车主请注意……”二中队队长手举电动喇叭，首先开始了政治攻势：“你们已经连续三天占道经营了；这是不允许的。前天，我们执法人员前来纠正你们的错误行为，你们竟敢暴力抗法，这更是错上加错。今天，我们市局骆副局长亲自前来解决你们的问题，希望你们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工作；立即将西瓜车开出去！”执法队长言之有据、有理，首先讲清了道理。
“呵呵，局长亲自来执法，看来，政府要动真格的了！”一些菜贩听了队长的话，顿时兴奋起来；
“是啊，这一次，我看这些西瓜恶霸要倒霉了！”旁边不少围观的群众也大声议论起来。
“局长，什么局长？逑吧！”为首的一个西瓜恶霸听到队长的喊话，叼了一颗烟卷，显出一副鄙视的神情，“老子在这儿吃这碗饭十几年了，难道他要断了我的财路不成？！”他的嗓音很大，简直比队长的话筒声音还要大。
“骆局，这个人是黑牛，刚刚从监狱出来，是有名的‘菜刀’手。”坐在解文采一侧的大黑驴告诉他。
“菜刀手？”他一楞。
“是啊，这小子最狠的一手就是动菜刀；刚刚出狱时，为了抢地盘，他用菜刀剁伤过七八个人呢！”
“这么坏的人，公安局怎么不收拾他？”
“公安局抓了。可是，这小子有后台。进去三天又放出来了。这不，现在谁也不敢惹他了。”
“哦！”解文采听到这里，极力装出镇静的神情。但是，了的心里却是分外激动。他知道，自己今天面对的绝不是几个小流氓；而是面对他们身后的一股黑势力。今天，如果不镇住这些家伙，执法局就永远不会在社会上立足。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副局长也就败在了他们的手下。
“你去，告诉他。”他果断地命令大黑驴：“就说是我的命令，限他们五分钟把车开出菜市场，不然，我们就采取行动！”
“是！”大黑驴答应了一声，就要下车。
“老黑，等一等。”同车的一位长发女郎说话了，“这个黑牛认识你；你去了他会说三道四；了要是揭你的老底金儿，老百姓会误会的。干脆，我去！”
这位长发女郎没等我同意，率先下了车。
长发女郎是大黑驴点名带来的。他说：别看这是位女同志，特别敢打敢拼，比男同志还厉害。解局长你带她去，会有用的。于是解文采就将她带来，而且与大黑驴与他同乘了一辆车。
长发女郎果然勇敢，她下了车，立刻抢过中队长的电动喇叭，朝黑牛宣布了解文采的命令。
“，敢向我下命令？”黑牛骂骂咧咧地耍起了流氓手段，“你们不是来了个姓骆的副局长吗？老子今天就是冲他来的；他要是顶住我的三菜刀，我拜他为师，俯首称臣。他要是躲在车里不敢朝我的面，就别怪我黑牛不尿他这一壶！”
“黑牛！”解文采听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立刻冲下了车，大声警告道：“现在，我数五个数，你要是不离开，我就收拾你！五、四……”
“，你个小逼崽子，五四个屁！你还敢收拾我；收拾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黑牛口出狂言，凶狠狠提了菜刀从车上向解文采冲来。
“黑牛，你别他妈胡来！”长发女郎和在黑驴立刻上前护住了自己的局长：“这是我们的局长，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送你去殡仪馆！”
看看解文采短短的身材，又是一副文弱的书生样子，黑牛哪里放在眼里，为了在众多哥们儿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他抡起菜刀，直向解文采砍来。
解文采看到菜刀，本能地抬起手来，要用胳膊去挡，可是，他突然想起了胳膊是肉的；是抵挡不住那把锋利的菜刀刀刃的。于是，他想起李教给他的那一招，就飞起一条腿来；慌乱中，这条腿飞得姿势很优美，甚至比他想像的高抬了不少，酷似电影中跆拳道的标准动作；接着，他感觉到了鞋底与刀刃接触的瞬间，刀刃将鞋底的胶皮割裂开来，然而，只是一瞬间后，那刀刃像是碰到了更坚硬的东西，在他勇猛往外一蹬的刹那时刻，菜刀咣啷啷掉在了地上。
“哦？！”黑牛看到这一幕，似乎没有想到，眼睛惊得睁大了许多。
“黑牛，你他，敢对我们局长下黑手……”看到菜刀落地，大黑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后面的长发女郎更是疯狂了一般，她见大黑驴将黑牛摔到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那支穿了尖尖皮皮鞋的脚，狠劲儿地朝黑牛的档间踢去；黑牛惨叫一声，骂骂咧咧的嘴立刻闭上了。
又冲上去两个执法队员，像是报前天的一箭之仇，他们伸拳出脚，朝着地下的黑牛踢打起来……
第74章 英雄局长的“拜山”礼
看到不可一世的黑牛突然被执法局打翻在地，周围的菜贩和观众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解文采刚才的胆怯、紧张徒然消失了；相反，一股自豪感冲上了他的大脑：呵呵，这挥舞菜刀的地痞流氓，也怕正义的打击。听到周围群众热烈的欢呼声，他觉得自己十分强大、十分孔武有力。自己教训了流氓，自己为老百姓做了好事，为政府争得了名誉。不知怎么，他的那一脚飞出去，菜刀嘡啷落地之后，他突然伸出双手卡住了腰，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似地看着几个部下对黑牛上阵拳打脚踢……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咔、咔、咔……”一阵快门按响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是镁光灯闪个不停……
第二天，《幽州日报》报道了这一重大新闻：
新局长奋不顾身迎菜刀，
火车站西瓜恶霸被铲除。
大字标题的一侧，是一张压题的大照片，照片上是解文采出脚踢飞菜刀一瞬间的特写。
比这更精彩的是幽州电视台的《晚间新闻》，这则新闻记录播出了解文采奋不顾身踢飞菜刀的全过程……
幽州市的所有人几乎都看了这条电视新闻和报纸上的这一则报道。
当然，人们看完了这一条新闻，不过是随便感叹一声。有人感叹黑势力的猖獗，政府执法竟是这么艰难！大部分人都感叹这位年轻局长奋不顾身的精神；说是目前这样的官员不多见了，当然，也有些聪明的人暗中议论或者猜测，认为这个副局长不是公安人员出身就是部队特务连出身；要不，他敢去迎接歹徒的菜刀吗？！
这些人，不过是随便议论，说几声不痛不痒的话也就罢了。真正关心这条新闻并为此大动干戈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解文采的未婚妻白玲儿。看了电视新闻，她没等父母说什么，就立刻跑到骆家咚咚地敲起了门。
“解文采，你怎么这么唬？！”解文采的母亲刚刚开了门，白玲儿就冲着坐在沙发看电视的解文采发起火来，“你不顾局长身份，说玩儿命就玩儿命……你唬拉叭几的，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你就不能让你的部下往前冲吗？呜……”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白玲儿竟痛心地哭了。
“白玲儿，别这样……”解文采守着父母，觉得很不好意思，“那些歹徒，公开与我叫号，你说，我不冲上去，不显得我太孬种了吗？”
“可是，你就顾自己痛快，你想到我了吗？想到我们的父亲母亲了吗？”白玲儿近乎质问他了。
“这……以后，我注意、我注意……”解文采不得不检讨起了自己，同时心里觉得很别扭。自己的英雄壮举，连市长都打来电话表扬他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怎么倒和自己翻脸了呢？
“白玲儿，我知道你这是为文才好。可是，他当上这个副局长也不容易。”解文采的父亲看到白玲儿这么数落自己的儿子，就抢先说话了，“听说，别人这次能当上副局长，有的是送了钱，有的是挖了门路。咱们家都是平民百姓，能当上这个官，全靠文才一个人闯啊！现在，他刚刚上任，不踢开‘头三脚’，行吗？人家那些机关老油子能服他吗？”
“是啊，白玲儿，文才这事儿干的是唬了点儿，可是，他这次不冲上去，就会让那些地痞流氓给辖住了。要是那样，以后文才还怎么执法？”母亲也随着父亲的意思，劝起了白玲儿。
“解文采，你带领的部下都是些什么人呀？”白玲儿突然扭转了话题，“听宾馆的人说，帮你打仗那个男的，外号叫大黑驴，是站前一带的‘痞子’。那个长发女郎，过去是有名的‘站前一枝花’，是有名的女流氓啊！你，怎么与他们搅和在一起了？”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解文采不由地叹息了一声，不得不又解释了半天。心想，幸亏是今天这几个人帮他“打架”，若是让她看到自己与栢花儿在一起喝咖啡的场面，她还不得闹翻了天？呵呵，女人啊！
“我看，干脆让他们快点结婚吧！”这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未来的岳父摇着一把大蒲扇晃晃悠悠进了屋子，“文才一天到晚在外边闯荡，白玲儿总是不放心啊。干脆，两个人一结婚，就省得想这想那了……”
“呵呵，他白叔，快快坐下……”解文采的母亲赶紧让了座，又接过话碴说：“结婚的事儿，我们也着急，可是，总得先给孩子买了房子再说啊；你们家生活条件这么好，我总不能让白玲儿结了婚与我们挤在一起啊！”
“嗨嗨，房子的事儿发什么愁？”未来的亲家显得十分大度，“要我说，前面那栋新开发的楼就不错，如果他们在那儿买房，离咱们近近的；将来有了小孩子，愿意上谁家就上谁家。”
“哼！”看到未来亲家着急的样子，解文采的父亲冷冷地不吭声。过去，他曾经多次商量两个孩子结婚的事儿，可是，白家嫌自己家穷，总是一副冷淡的态度。现在，一看到解文采当了副局长，你白家人又着急了！哼，任你怎么说，我们才不急呢！文才这么好的条件，将来找什么样的老婆找不到；要不是看白玲儿对文才一往情深，我们才不管你着急不着急呢！
但是，人家既然登了门，就是客人，他只得佯装高兴，拿出了最好的茶叶。趁着两个孩子去书房说悄悄话，未来的亲家就又扯起儿女的婚事来。
另一个最关心解文采的人，就是文联办公室主任栢花儿了。
解文采报考成功，她打心眼儿里高兴，尽管解文采阴差阳错地去了执法局，没有来到自己面前，但是她觉得这不过是时间问题。她知道像解文采这样优秀的文艺人才不多，领导文联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看到解文采在执法过程中竟然而出，正面和歹徒周旋，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的，现在的官场，的确需要有点儿虎气；可是，面对菜刀迎面而去，也太悬了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值吗？
不过，她也想通了一个道理，在执法局这个玩命的单位，解文采如果不这么表示一下，就没有资格站住脚，更没有资格在那儿呼风唤雨；悬是悬了点儿；不过，这一关闯得好，闯得很值，很有必要！
她拿起电话，打给解文采时，心情并没有像白玲儿那么生气，倒是有了一副很欣赏的口吻。
“文才局长你好！”甜美的问候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这时，解文采刚刚与白玲儿亲热了一大气，白玲儿正在沙发上整理自己弄乱了的头发和裙子。
“你好，栢主任。”解文采没有亲热地喊出栢花儿的名字。此时，他看到白玲儿正把脱落下来的裙子提上去，腰间那条窄窄的红裤衩露了出来，解文采觉得此时与栢花儿说话亲热简直是一种罪过。
“你接电话吧，我走了！拜拜！”白玲儿冲他挥挥手，出了书房。
“是谁与你说话，是女朋友吗？”栢花儿问他。
“是的。”
“不方便吧？”
“没事。她走了。”解文采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文才，我刚才看了电视新闻。你好勇敢！”栢花儿表扬了他。
“谢谢您，除了市长，你是第二个表扬我的人。”解文采不知道怎么就实话实说了。
“怎么，市长表扬你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
“是呀。”解文采敞开了话匣子，“市长说，目前，公务员队伍普遍存在‘不作为’的弊端。局级干部们更是养尊处优，不思进取。你能而出，是政府的骄傲。”
“好哇，好哇！文才，你这次壮举，不仅制伏了歹徒，更重要的是，让你在仕途上站稳了脚跟儿。虽然你没有来文联当主席，不过，我还是为你感到高兴；甚至……为你感到骄傲！”
“可惜，你帮了我一大气；我却不能到文联报答你了。”解文采不无遗憾地说道。
“报答，报答什么呀？谁要你报答?”栢花儿轻轻笑了笑，“文才，我做的那些事儿，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想让你回报我。只要你能当上副局级干部；在那儿干我都高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当然，说心里话，我很盼望你到文联来当主席，因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文艺人才。你有资格来这儿当文艺界的领袖。”
“栢花儿，谢谢。我不像你想像的那么优秀。”
“呵呵，我这是真心话啊。我这个人不会奉承人的。”栢花儿解释了一番，接着又说：“不过，我觉得你去执法局也不错。那儿班子老化，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前去接班呢！”
“接班？这事儿，我可不敢想。我刚来几天呀！”
“为什么不敢想？”栢花儿立即纠正他，“你虽然刚刚上任，可是，知识、水平，能力、气质与那几个局长截然不同。那个老沙局长要是认步，就应该及早把位置让出来。”
“那，我不是取而代之、篡班夺权了吗？太不仁义了吧？”
“呵呵，官场是不讲仁义的。再说，你开局不错啊。就凭你这份拜山礼，今后市长也得重用你。”
“什么，拜山礼？我不明白。”
“那，我就告诉你……”栢花儿呵呵一笑，为他指点迷津，“文才，你知道吗？这官场，就像江湖差不多，一个系统就是一个山头。你初进山门，必须得向山大王拜山才行。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到文联来吗？”
“不知道。”
“那是因为市委宣传部长拒绝了你；你报考的文联副主席，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你报考了这个职位，却不去向他拜山，人家岂能接受你？”
“要是这么说，我至今也没有拜谁的山头呀，岂不是很失败？”
“实际上，你已经拜了。”
“拜了？我不明白。我没给谁送钱啊！”
“拜山不一定送钱、送礼。你这次英雄壮举，就是向市长送了一份做大优厚的拜山礼。”
“你是说，我让他感到高兴，等于送了一份精神大礼吧！”
“聪明！”她夸奖了他一句，“记住，你的开局不错。另外，你不来文联，没什么值得遗憾的。执法局在社会上很有地位。比文联这个破落户强多了。”
外边客厅里嗡嗡营营，好像是白玲儿父女要告辞了。解文采连忙放了电话，去送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