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 一百二十七 不一样的诊脉!
已经到了早朝时间,众大臣看着前方依旧空着的龙椅。三五成群各自低语着。
偌大的朝堂之上,显得热闹非凡。
内侍总管的到来,将所有的大臣都聚集到一处。
“皇上龙体如何?还没有起色么?”
“太医还没有查出病症?”
“皇上真的已经意识不清了?”
面对快要将自己淹没的大臣们,已经上了年纪的内侍总管。用尽了力气好不容易才让大臣们安静下来。
“呃哼……唉!皇上的病情还是没有起色。诸位大人,有奏章就交给老奴吧。没有其他要事,各位就退朝吧。”说完便摇着头转身离去。
就在文武百官也要离去时,秦相彦出声将众人拦住。
“李公公,且慢。”转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宰相。
“宰相大人,有何事吩咐?”
“其实本官今日上早朝时,带了一名大夫入宫。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够给皇上看病。”秦相彦词语一出,还未等李公公开口。那些还未走的文武百官便将他团团围住。口径一致的开始声讨他。
“宰相大人,您可知道这么做不合规矩礼法。”
“哼,宰相大人就是在年轻无知。这最基本的也应该知道吧,真不知道李相为什么非要让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接任。”
“就是……难道他老糊涂了不……”
“住口。”秦相彦一声怒喝,将其他人还未说完的话都吓得咽了回去。
“本官乃一国宰相,如今圣上病危。本官就有责任有义务。圣上御赐虎符玉玺在此,谁有异议。”吃惊的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秦相彦,这个还是与世无争唯唯诺诺。任凭他人嘲讽的无能宰相么?
“即便是你有圣上御赐的虎符,也不能做出如此有违礼法之事。”一名年纪较大的官员,轻蔑的站出来与他对峙。
“左丞大人,您是朝中元老。本官有一事不明,请左丞大人赐教。”秦相彦恭敬的抱拳行礼。
“今日本官就代李相好好教教你这毛头小子,问。”傲慢的捋着胡子,没有用正眼看秦相彦。
“我们现在身穿的这身官服究竟意义何在?”不疾不徐一脸恭敬的将问题说出口。
“哼,当然是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左丞相得意洋洋的看着身后不停点头称赞的大臣们。
“那么,请问。皇上病重的这段时间。您,还有众位大人都做了些什么?是结党营私将百姓社稷弃之不顾,还是颠覆朝纲打算另立新帝。”看着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文武官员,秦相彦目光炯炯,一字一句如同鞭子一般抽打着众人的心。
“边关不断传来加急奏章,诸多附属国都在召集人马,边关情势危急。诸位可否想出应对之策了?北方三个城市遭遇干旱,五成粮食绝收,诸位可有好的办法?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左丞大人,你说的可真是理直气壮啊。”
面对秦相彦的声声质问,脸色难看的左丞满面汗水的踉跄后退。身后的官员也都纷纷低下头去。
“李公公,此乃本应属于后宫之事。就请您做个决断吧。”内侍总管笑着点点头,不愧是李相选择的人呐。
“那就请丞相大人,跟随老奴一同前往。”在满朝文武惊愕的目光中,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朝堂。
“你……就是丞相口中的大夫?”看着眼前一脸泰然的白玉,李公公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闪过。
“正是草民。”白玉低下头借着行礼之际,避开了审视的眼神。
跟随着李公公一路前行,越走越是心痛。这一条是他唯一熟悉的路,通往白云殿的路。
“皇……上,就住在这么偏的地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假装闲谈一样。
“五年前开始,皇上无论是批阅公文还是休息。就都只在那里了,圣上说,那里还有他的气息。”
白玉顺着他的手指,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琉璃屋顶。是么……他这么说了啊……
刚要走进白云殿,没想到就被几个早已等候在此的御医给堵个正着。
看到李公公与白玉到来,一下子围了上去。
“李公公,既然宰相大人已经开口了。我们都无话可说,毕竟我们医术有限,皇上的病仍然没有好转。但是,我们也很好奇这位外面来的神医究竟会如何诊治?我们在旁观看,想必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御医们来势汹汹,让内侍总管也为难得很。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白玉点点头,笑看着李公公向他投来的求救的目光。
“老朽,是无所谓。”看来这皇宫里唯一没变的估计就只有,对事情夸大程度以及传播的速度了。
迈过门槛,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没有改变。仿佛此刻的自己就好像只是偷溜出宫,玩耍的久了一点而已。
那桌上的堆得好像小山一般的奏章,说明他真的病了,病得很重。
以前不管多么晚,他都会将所有的奏章一本一本的认真批完。
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慢的话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在他的怀里睡着又清醒了几个来回,他仍然还是一动不动的认真查看着。
还未接近那垂着粉色纱帘的雕花大床,这空气中他的气息太浓。浓到自己都没办法正常呼吸。
听不到,耳旁御医们的叮嘱。一步一顿的来到床前,却又迟迟不敢掀开纱帘。
舜就躺在那里,躺在那个不知共度了多少个缠绵夜晚的床上。
颤抖着掀开纱帘,将除了自己与他之外的其他人都隔离在外。
坐在床边,静静的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庞。抚摸上他,一寸一寸,一点一点。
怎么会这么瘦……比那时在水中看到的影像还要清瘦许多。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吧。
与他十指交握,紧紧的、紧紧的握着他温热的手掌。
我回来了……回来了……张开眼吧……求你看看我……你的玉儿回来了……
这些只能在心里呐喊的话语,几乎快将白玉逼疯。恋恋不舍的将的舜的手又放回被子里。
起身走出纱帘,面对御医们不解的眼神。恢复了平静。
“是中毒。”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这毒我可以解,但是直到皇上醒来之前。我必须呆在这里,寸步不离。如果同意,我马上就开始治疗。不行,老朽就此离去,绝不纠缠。”
虽然白玉很想找一些深奥一点的词汇,来显得自己能专业些。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敢问阁下的诊脉手法,师承何处?晚辈甚感好奇,任何一本医术之中都没有记载过,这种方法啊?”
晚辈?被五十多岁的大叔尊为长辈的感觉,可真是纠结啊。然后看着其中两名御医互相交握着十指,一脸纯洁的看着自己。这一副充满了冲击力的画面让白玉顿感头痛。
“呃……老朽不才。自创的。”是啊,这种诊脉。你怎么可能在医书上找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