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五 十章 报复工具
第五十章报复工具
那悲凉凄楚的石头曲，在姑娘的轻轻泣咽声中结束。
可怜的女孩似乎找到了可以倾诉悲情的知友，自然地悲从中来，泪水簌簌。郝颜清呢，听完第二遍石头曲后，较前又有所不同。姑娘的泪水和那轻轻的哀泣，真令他肝肠寸断，柔肠百转。
此时，他真想即刻就把石头姑娘带出春月楼，给她一个自由之身。“唉！”郝颜清轻轻地长叹了一声又接着问：“石头姑娘，我问你，你叫石头又唱《石头曲》，听说你真的有块什么小石头，是吗？”只见姑娘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掏了一块圆溜溜的，比蛋黄略大的黑色河卵石托在手上递过来：“你看，就是它。”
郝颜清接过小石头左瞅右看，见它油亮滑腻，又带有两道白扛，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姑娘讲起那年的一天夜里已逃出春月楼，却因为丢了小石头而原路去找，又被他们抓住，差点打死的事。说着说着，她已哭出声来，好像真正找到了能够哭诉痛苦与委屈的对象。
郝颜清手中把玩着小石头，听着姑娘的哭诉，心中泛起一阵波澜，这样的好女孩就不该落到这种地方，可偏偏她就……“石头姑娘，这小玩意儿虽好，可你也不该为它再入虎口，不值得的。”
“不，我要靠它找到我的哥哥我的娘。”姑娘又把小时侯哥哥从河里涝出小石头送给她的事说了个大概，其中有些地方已模糊不清。
郝颜清听了频频点头：“啊，原来如此。这人从几岁到十几岁几十岁，外观变化是很大的，没有双方都认定的证据是很难认得准的。我看哪，这小东西好像有了灵气，说不定你真会靠它找到亲人呢。”石头点点头：“但愿好梦成真。郝公子，时侯不早，你是不是该……”
姑娘望着黑乎乎的窗外，烛台上那一对蜡烛的泪水已将流尽。她虽然不想让客人离去，可还是下了逐客令。
“对不起，我坐的太久，影响姑娘休息了。”郝颜清本不想走，却也无奈地站起身来放下小石头，又看了姑娘几眼，然后，倾囊所有地把钱掏在茶桌上，又有些不舍地走向门口。
“多谢了，望公子常来。”
“我一定常来。”姑娘送到门口，两人对望一时，各有不舍之意。目送客人下楼而去，石头慢慢转身关门，在她的心中，又多了一重沉重的心事……
郝颜清不能不承认，他真的对那个石头动了心。当然，他以后就成了姑娘的常客，又经常与邓孝祖结伴而去。
“怎么样？够消魂的吧？多少男人都对她垂涎三尺而不得近身。你要努把力，去攻克这座温柔的小堡垒，品尝她的真正滋味，那才叫行，这可就看你的了。”邓孝祖希望郝颜清能尽快地、真正地得到石头，然后再步步实现他的恶毒计划……
此后，石头姑娘经常在晚上单独会见郝颜清，向他倾吐心声，慢慢地，她将心里的苦水完全倒给了他。逐渐地，两人产生了相互爱慕之情。可他们又能互相尊重，颜清也从无轻佻之举。
其实，颜清想女人已经很久了，却始终没有见到可意的姑娘，他决不把自己的真爱随便抛洒出去。现在他找到了，在这种地方找到了可心的女孩。虽然相识已久，却又因为揣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而不愿意对石头轻举妄动。
石头姑娘对这位客人也更加依恋起来，并在暗中依身相许，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可依靠的对象：他会救她跳出这魔窟；他会娶她做妻子；他会和她过上甜美的生活。就这样，两人在语言、行动上，谁也不敢提及罗纬锦帐之事。他们各自希望对方主动，以早些实现自己的心愿。
半年过去了。石头姑娘差不多每天都把颜清单独约来，二人说古论今，谈诗讲道，总是唠得兴致勃勃，两人在一起时，成了时间过得最快的时候，那块小石头也被颜清玩弄得更加光滑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郝颜清与邓孝祖又搭伴向春月楼走去。邓孝祖满怀妒意的问：“怎么样？这一阵子也享受得可以了，说说你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郝颜清有点无奈地说：“邓兄，实不相瞒，我和石头相处这么久，却还……却还没见过她的身子是什么样呢。”
邓孝祖摇着头大笑起来：“你这家伙，这事也瞒得过我么？，鬼才相信你。”
“邓兄，是真的，这许久我真的还没碰过她，我发誓。”
“哎，看你的样子倒像是真的，可这怎么能令人相信呢？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正如干柴烈火，这么久竟会没什么事儿？哎我说，你们就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么？”
这两句话说得颜清的脸有些发热：“相信我，是真的，这事也是我早就渴求的，只是，只是不忍破坏姑娘那卖唱不卖身的规矩。我问过天，叫过地，问问天地为什么把这么好的女孩送到这种地方来，一想起她的那首石头曲，我就心中酸楚，恨不能立刻把她赎出春月楼。”
看着邓兄那不屑一顾的表情，郝颜清接着说道：“怎么？你，你不信？不信就去问小石头，她会证明我的话是真的。”邓孝祖两眼直盯着他，连脚步也停住不动了。
郝颜清也立足望着他，只见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如果让我相信你，那我可要骂你没用了。你坐在她面前，身体上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郝颜清红着脸点着头：“有，而且，是很强烈的。”
“这不就得了么，莫非你就不知道该把什么东西放进什么地方吗？”
“知道知道，也很想呢，可是……”郝颜清有点语无伦次了。
邓孝祖带着一脸的不理解：“既然知道，哪还有什么可是？在妓女面前能守住自己的清白身子，这不成了天下奇闻了吗？可真是的，泡了她这么长时间，你就真的连边也没粘上？我看她对你可是满有意思的，你就不会主动向她进攻么？”
“主动进攻？”郝颜清带着迷惑的目光，“怎么主动？难道你让我动手去扒人家的衣裤不成？”
只见邓孝祖大笑着把右手背往左手心里一拍：“着哇！你说的太对了。石头姑娘这样的女孩，你能巴望着她像其它妓女那样，自己脱光衣裤，把一躯肉体摆在那里等着你上么？你呀，可真是个呆瓜。”
“不呆又怎么样，我可不忍心对她粗暴行事。”
“好哇！”邓孝祖想着小石头以往对他的态度，面对郝颜清只能是心中愤愤而口不能言，更无法说出那两次被众人逐出厅堂的尴尬。还有一件让他半个字也不能吐的事——郝颜清将成为他报复小石头的活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