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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五,从天而降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奇书 书名:午夜星空 更新时间:2014-03-18 08:48:02 本章字数:7014

五,从天而降

双休日的生意,确实好。

好得师傅和周老板笑咧了嘴,二朵花跑累了腿。

照理说,大热天的,忙忙碌碌了五天五夜的人们,都应该猫在自已的空调屋里,煮点小饭,喝点小酒,打点小牌,睡点小觉,吵点小嘴,快快乐乐,匆匆忙忙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然而,现在的人们观念变啦,兜兜里有几个小钱啦,事情就发生了根本的转化。

想来也是,累死累活几天,谁不想轻松轻松?于是,那一个个需要送餐的电话,就潮水般打来,弄得周老板笑茬嘴巴的同时,也吼哑了喉咙,跑断了腿。

事实上,顶着大太阳,自已到店里吃饭的客人并不饱和,十有九的客人或老客,都是电话预约,需要送餐的。

尽管周老板一律申明:“不好意思,送餐要收费的,本店人手忙不过来,十分抱歉,万望谅解。”

客人却都表示理解和同意:“该!瞧这天热的,瞅这楼高的,收点小费应该哦。”

于是,精明的周老板便马上宣布:“外出送餐的,无论客人给多少小费,都由送餐人自得,店里不粘一分一厘。”

这种纯粹的市场经济激励方式,立竿见影,收到了显著效果。

周老板又规定,厨房原则上也可以参加外卖送餐,前提是把自已的活儿保质保量的忙完和不影响出菜。

这样一来,前厅的二朵花松了口气,

后厨的四个小徒有了格外收入的来源,师傅也高兴。事实上,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饭馆,大师傅和二个小徒加二个女服务员就足够了。

毕竟事先起一点,准备工作充足一点,也就行啦。

然而,道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四个小徒要跟着师傅学手艺和吃饭,做师傅的也不能厚此薄彼吧。因此,谈合同时师傅带小徒就是五个人。

好在是所有费用一团揪,周老板只管师傅一人,下面发多发少由他小子自行负责。

周老板独自默默,也就签了字。

现在,外卖一实兴,不蒂于是给厨房的小徒们打了一针强心剂,个个争着把自已的事儿做好好做完。然后按照老板要求,洗了手脸,换了衣服,默着才学会的一些客气文明话,与二朵花竟争。

二朵花呢,倒满不在乎。

李花因怀有身孕,加之本来就对外卖不外卖的不感冒,跑了几次后,就那不吭不声的在前厅转悠。

秀花呢,心里想着倒是愿意多找几个钱,心目中的二手房一直烙着哩。可跑了几次后,实在发现这不是个好差事儿。

累得慌不说,光是事后等着客人施舍小费那片刻,就足以让人钻到地下躲着,再不愿意出来。

好在铁柱是自已老公,这厮厨房的事儿忙完后,翻腾起脚丫丫跑得飞快;无论多高的楼层,多难找的地址,多精怪的客人,他都无师自通,应付自如。

他找钱,不就等于是秀花自已找了钱吗?

如此,过了半月,到了月底一结帐,周老板眼睛眯成了细缝:钱,真是调动一切主观能动性的源泉呵。

看看帐面吧,实行有偿送餐以来,外卖足足占了全月营业额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是什么概念呢?花儿铁柱小徒们不懂得,周老板可是心中有数。因此,月底发工资时,周老板居然和师傅第一次红了脸,公开吵了起来。

那天晚上九点多钟,吃晚饭的员工临下班,老板宣布发工资。

大家都高兴的坐在前厅里,喝茶等着。等着领工资的时刻是令人激动的,又都是年轻人,一凑堆,玩笑就多,而且大。

明亮的灯光下,二朵花儿换了衣服,恢复了本来的漂亮和自然,坐在一边说着悄悄话。

斗地主的哥几个,赢了的高高兴兴,输了的则撬着嘴巴,挂得上个小油瓶啦。今晚上手气出奇好的小娃娃一高兴,就故意直往李花身上偎。

李花查觉了让让,他进一步,再让让,他又进一步……

李花冒了火,一掌推过来:“小毛贼,你皮子痒痒?找揍?”,小娃娃没注意,又毕竟小,一下子被推了出去,重重地挤压在刚巧站起来的秀花身上。

扑嗵!

二人都跌倒在地,见老婆被撞倒,铁柱火了,呼地跳将起来,扶起了秀花,又拎着硕大的二个拳头,就朝小娃娃捶去。

小徒们忙扔了牌,四双手紧巴巴的抱住了他。

厨房里就数铁柱年龄最大,力气最大,天天拎着二十斤重的大砍刀和剁斧,这一拳下去,还不惹出大祸?

可铁柱虽莽,却知道今儿个当着老婆面,正是挣扎表现的时候,岂可浪费机会?这厮不依较,依然吼叫着,还想要推开阻拦的小徒。

这当儿,坐在厨房门口,由老婆上下左右捏着肩膀的师傅,霍然睁开了眼睛:“铁柱,干嘛?”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一喝,铁柱就停止了蹦达:“师傅,是小娃娃先撞我老婆哩。”,“师兄师弟的,不小心撞了又咋啦?你力气大?你不得了啦?蹲下。”

铁柱瞅瞅秀花,悻悻的咧咧嘴巴,红着脸蹲在地上。

幸灾乐祸之际,小徒们都觉得奇怪,师傅今天好像有气哩,而且气还不小,哎呀嗬,气氛不对,得小心点。

于是,众人收了牌,乖乖的坐着。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高高柜台里,周老板捺计算器的啵啵声。

“哎哟,你捏哪儿?臭婆娘,连捏肩都不会?老子捶死了你。”

被老婆伺候着的师傅忽然恶声恶气的骂起来,吓得大家一怔。秀花偷偷瞧去,清秀但木纳的师娘在大家的注视下,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秀花听老公说过,师娘比师傅小二十多岁,也是乡下人,识字儿不多,无工作无收入,全靠师傅在外面带徒承包找钱生活。师傅对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啧啧,这在才是真正的男人哩,活得爽!

秀花当时就一把揪住了铁柱的脸颊,使劲儿的扭着捏着还朝外直绞,疼得这厮连声怪叫,直到认错求饶为至。

秀花第一次看见师娘是在三个月前。

那天客人多,生意好,厨房里烈焰翻腾,菜香扑鼻。师傅在灶上威风凛凛的抡着大勺,么喝着,跳动着。

秀花忽然发现师傅炒几个菜,将大勺一扔,跑将出去,一忽儿又跑将进来,继续抡勺,么喝……如此循环,秀花想,师傅不断的往外跑啥呢?客人都等着上菜啊。

这么一想,秀花朝李花眨眨眼,待师傅又一次跑出,就紧跟在后面想看个究竟。

厨房后面是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放着一根单人木凳,师傅正坐在凳子上美美的哼哼着,一位同龄女孩儿正全力为他捏理呢……

现在,师傅不顾师娘的辛苦和面子,当着众人使威风,秀花替师娘感到一阵难过。

她再一眼瞅到铁柱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不禁有些恼怒:咋?师傅放个屁也是香的?叫你蹲着你就蹲着?老娘有时罚你蹲蹲,你还不干呢,咋这样听师傅的话?

秀花走过去,拉拉老公:“起来!给我买二只冰糕回来。”

铁柱却当没听见,纹丝不动。“起来呀!”,还是不动。秀花真火啦,使劲儿踢踢老公:“贱相,给我起来,买冰糕去。”

这厮瞅瞅老婆,又小心的瞅瞅师傅,还是不敢动。

“你就蹲着吧,哼!回家再跟你算帐。”,一直闭着眼睛,享受着老婆倾情按摩的师傅耳灵,听见后,轻轻松松哼一声。

“起来吧,老婆的话怎能不听呢?买冰糕去吧,全买,我请客!哼!”语气中包含着对秀花的不满。

李花用胳膊肘儿悄悄碰碰秀花,秀花冷笑笑,目不斜睨。

“秀花!”老板在柜台里瓮声瓮气的喊,秀花钻了进去。见秀花钻进来,周老板也不出声,数出十五张大钞放在桌面上,再将签字册朝秀花推推。

秀花就俯下身子,签上了自已名字,然后抓起钞票又细细数数照照,再小心地揣进自已的小拎包。

她想,不错,整整比上月多了四百块,这是托外卖送餐的福哩。

待秀花弯腰正要重新钻出,不防老板一下把手伸进了她的胯裆。秀花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一耳光搧过去,低声怒骂:“色鬼,我喊了啊。”

手,伸了出来,周老板若无其事的扬着嗓门儿又叫:“下一个,李花。”……

估计李花也领到了十五张大钞,或许比自已更多。秀花看见她笑微微的钻出来,站到了自已身边。

稍会儿,瞅瞅无人,李花低声说:“我掮了色鬼二耳光,狗日的脏手,摸到老娘的胸脯上来了。”,秀花无奈的朝李花笑笑,轻轻摇摇头。

李花背起了小拎包:“秀花,我先走啦,明儿见!”

“明儿见!”秀花朝她扬扬手。

她知道自已照理儿要等老公的,每次都是这样。瞅着李花袅袅婷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秀花居然有了一丝羡慕:瞧,人家李花,一人进,一人出,多潇洒!

我呢,哎,有家啦,事事都要二个人一块啦,有时也真想一个人随意走走呢……

柜台里忽然有了争执声,开始强压着,慢慢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这个月就这样总额了,你不信?不信拉倒。”,是周老板。

“哄我不识字不算账啊?光是厨房间的外卖利润,就是这个数。”是师傅。

“哈,多少?”

周老板像被抢劫了一样,号叫起来:“真有想象力,可惜不是这样的。”,“周老板,做人要厚道!我们当初可是讲好了的,签了合同的。不能你一个人赚,我们包赔哟。”

啪!巴掌猛拍在桌子上。

“姓张的,你要翻脸不认人吗?不是我老周,你现在还领着四个小徒,在市场八方转悠找饭吃耶,做人不能忘本。”

啪!同样是巴掌猛拍在桌子上。

“姓周的,不是我老张,你现在店子都还没法开。你忘啦,你可是在防疫站的限期整顿中,你就不需要人了哦?光靠二朵花儿你就能发财?哄鬼哟!”……

当满面温怒的师傅领了钱钻出柜台,一一发给大家后,秀花拉了铁柱就走。

店外,夜空浓黑,繁星点点。掏出手机看看,唉,又是快十一点啦。回到家,怕深夜了哦。这种二头摸黑的生活,真是苦啊!

看看夜空,瞅瞅手机,铁柱牙疼似的说:“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哩,秀花,坐车吧。”

秀花就瞪他一眼:“夜班车起步价三块,二人就是六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走!”,一扬头走入茫茫黑夜。

铁柱只好跟在老婆后面,咕嘟咕噜的:“谁说不心疼呀?六块钱呀,我还不是为了你,累了一天哟。”

好在路虽然有点远,但是直路,顺着一溜路灯夹涌的平坦大街,朝前走就是。根本不用担心树影黑荫什么的。

再说,铁柱不就是个孔武有力的保镖么?

你好,城市!这一路璀璨的路灯,真像一串珍珠项链,挂在你的颈脖,让你如此妩媚,如此美丽。可为什么我每次望着你,总有一丝苦涩?总是感到你离我们太遥远,太陌生?

不像家乡的山山水水,不管我们身在何处,那熟悉的嫩绿和波动的清澈,总在我们的脑海里闪现起伏。秀花瞅着这一路的风景,感到自已的眼睛有点湿润。

来城市几年啦,总觉得自已和铁柱是无根的浮萍,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漂呵漂的,不知将漂向哪里?

刚才多领的四百块钱引起的兴奋,已被烦恼代替。李花领了工资出来告诉自已的话,勾起了秀花的全部心思。

自踏进周老板的饭馆,老板就没停止过对自已的骚扰,明里暗地勾引,诱惑,一次比一次猖狂,一次比一次放肆……

最嚣张是上个月某天。

下午二点半,送走最后一个顾客,大家匆匆忙忙吃过中饭后,师傅就领着师娘和小徒们上街逛荡去啦。

本来遇到这种事儿,铁柱一般都会留在店子里陪老婆。可那天架不住小徒们七嘴八舌的讥笑,居然也扭着向秀花请了假,屁颠颠的跟着走了。

李花呢,有事儿连中饭都没吃就跑啦。

这样,店子里就只剩下了秀花一个人。秀花就半掩了了店门,靠里面的墙头,趴在桌上小憩。矇矇眬眬中,秀花感到自已被人紧紧的抱住。

秀花开始还以为是铁柱提前回来了,心里一暖,也没睁眼睛就喃喃地埋怨到:“死样!你还知道跑回来啊?给我倒杯水。”

咕嘟嘟,一杯凉茶送了过来,一直凑近她嘴边。

秀花突然感到不对,铁柱才没有如此细腻呢。她猛然睁开眼,周老板一脸坏笑的站在面前,一杯茶端在他手里:“喝啊,你不是让我给你倒杯茶吗?”

秀花气坏了,差点儿没当场跳起来:“色狼!没安好心,你抱我干啥?你有几个脑袋?”

周老板把茶杯朝桌子一搁,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脸,正色道:“秀花,你真是朵带刺的玫瑰,怎么给你面子你倒不要啊?”

“滚你蛋蛋!我秀花靠劳动吃饭,要你给什么面子?流氓!”

“流氓?不错,我是个流氓,不过是个好流氓。没有我,你和铁柱何来的每月千儿八百大洋?没有我,你小俩口何来的便宜租房?

花呵,听我说一句大实话,现在你年轻你漂亮,自尊自骄得可以。可你不想想,你到底是乡下人呵,从来入不了流,更进不了这座城市。”

“屁,我不是已经进了城市吗?哄鬼去吧!”秀花轻蔑的瞟他一眼,呼地站起来,拉开了大门,灿烂的阳光立刻把屋子映得明亮如新。

“进了城市?”

周老板皮笑肉不笑的看看她:“你知道乡下人的血管里流着什么?流着木纳,愚笨,胆小和无知,就凭这,你也敢说自已进了城市?

要不了几年,当你已不再年轻漂亮,你还敢说自已靠劳动吃饭?农民工遍地皆是,风餐露宿,还怕少了你一个?别傻啦,依了我,你奉献,我出钱,两不亏嘛。”

对啦,自已当场就搧了他几个大耳光。可这色狼却馋涎着脸孔凑上来:“打,你打吧。挨了你的打,我感到舒服。”……

流氓啊!这周老板,平时人面前作古正经,周五正王的,可只要一离了众人眼,就对自已和李花不怀好意,真是条不折不扣的色狼。

然而,正是这条色狼,亲自出面替自已和铁柱租了便宜房,飘荡多时的小俩口才有了一个固定的窝;让自已有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而且是平时间,也不见得这厮有多可恶和黑心。

平心而论,周老板除了这一点,对自已和李花还是比较关心照顾的……受了骚扰,又不敢给铁柱说,只能自已憋闷着。这味儿,真不是人尝的。

色狼说得对,我和铁柱是乡下人,我们能干什么呢?

有本事走哇,辞职啊,没有谁硬留到你呵。可是,这城市,满眼一片茫然,一片陌生;这生活,处处要钱,没钱寸步难行。我们又该走向何方?

而且听说,眼下的城里人,没找到工作的多得很呢。我们是乡下人,就拿这种事儿讲吧,我受了委屈,能给铁柱说么?

说了又咋的?铁柱能做的,不外乎就是提起拳头擂人,朝死里整。

然后,事情闹大了,这厮给拎进公安派出所蹲着,我呢?咳!不是忍着点吧,躲着点吧,等我们存够了首付,买了二手房,就好了……

的的!一辆夜班车慢腾腾开过,顶灯闪闪。驶过小俩口身边时,司机特地闪着顶灯,按响车笛,因为,这已是晚上最后一辆未班车了。

铁柱紧跟在秀花身后走着,有些憋闷。

他觉得老婆现在存钱上了瘾,平时不但将自已的工资搜刮得一干二净,而且对她自已本人。也苛刻得不近人情。

比如今晚,明明离店都快十一点了,却硬要走着回家,二人坐车,花得了几个钱嘛?

呃,师傅说得对,人挣钱,是为了活得更好。可像我俩,挣了钱,却倒像是跟自已有仇过不去似的,一个子儿也舍不得拿出来,统统扔到银行存定期,真是莫明其妙!

出门不久,老婆就把自已这个月的工资全搜走啦。

哎,足足八百五十块啊,明查秋毫,一分不剩。不过,不幸中之万幸,经过自已不出声的抗议,老婆总算是没赶尽杀绝,外卖送餐得的小费二百多块,给自已留了下来。

铁柱想着,手指头又一次触摸到裤兜里的纸片儿,心里暖融融的。

二百三十二块呀,进城几年的铁柱,很少有机会拥有这么大一笔私房钱。他边走边想,拿它做什么用呢?

在秀花的严厉管束下,这厮除了吃饭,与世间的一切消费绝了缘。

二十四岁的乡下小伙,拥有和认识的世界,除了到处堆着砖块水泥河沙的建筑工地,就是狭长的厨房和冰冷冷不会说话的剁墩。

一大早,被老婆连声么喝着爬起来,用清水抹一抹脸,就急匆匆赶向饭馆;一大黑,又匆匆和老婆往回窜。

如果不是老婆吼着盯梢,自已连手脚都不洗,往床上一倒就进入梦乡。

如此单调枯燥的二点一线,让能干的三墩真不知道自已该如何花掉这么大一笔钱啦。“铁柱!”铁柱赶快应一声,与老婆并肩而行。

“这月外卖送餐,你得了多少小费?”

看看,我还以为是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哩。

“二百三十二!”铁柱期期艾艾的回答,铁柱说不来谎。“这么多?我还以为只有几十块哩。”秀花眯缝着眼睛,漂亮的嘴唇紧抿着,看着夜色矇矇的远方。

“零头留下,整数交出。”

铁柱嘟起了嘴巴,厚实的唇线棱角分明,像一尊雕像。

“嗯?”见老公没有动静,秀花扭头瞟了铁柱一眼。只一眼,就戒除了铁柱的武装。铁柱就飞快的摸出了二张大钞,递给了秀花。

乡下小伙铁柱,深爱着自已的老婆。

见老婆收了钱,露出了微笑,铁柱高兴了:“秀花,师傅说明早上晚一点卖早餐,做做样子。”,“为什么?”,“师傅说老板黑心,这个月赚了钱闷着不拿出来,整整他。”

“整?怎样整?”

“早餐不卖力了,外卖也不出力了,让周老板嚎啕去。”

秀花忍不住笑了:“真是一群呆子,怠工了,到最后,营业额上不去,你厨房分的四成,也往下降啊,这不是整自已吗?你搞懂没有?跟着瞎起哄。”

“这?”铁柱站了站,楞了楞,又紧赶几步:“是这个理儿呀,师傅怎么也呆啦?”

“师傅放个屁都是香的?瞅你那德性。再说,早餐起来晚点,出工不出力,周老板不知道么?告诉你吧,人家就在对面楼上住,每天早上都趴在窗台上细瞅着哩。”

“他不在三站外的什么小区住吗?”

铁柱惊奇的搔搔头:“他可是这样说的。”

“来人呀,抢劫啦!救命啊!”前面路灯下停着的一辆小车里,突然发出了呼救声。小俩口一激灵,秀花还没回过神,铁柱早冲了上去。

由于距离近,没二步就赶到了。

只见铁柱弯腰一拉车门,随即被突然打开的车门撞了个仰面朝天。秀花吓得一哆嗦,车内紧跟着跳出了三个蒙面人,人手一把满尺,柳叶般尺长的利刃在路灯下闪着寒光。

铁柱跳起来,退后一步,拎起了拳头。

这本应是场力量悬殊的肉博,三歹徒却不曾想是遇到了天天抡砍刀摔斧头的恶煞星。没费多大功夫,气势汹汹一涌而上的蒙面人,一一被铁柱重拳击倒。

个个面罩破开,鼻梁断裂,嘴唇迸开,血肉模糊。

而铁柱,却毫发未损,威风凛凛的将自已的双拳一对碰,扑扑!居高临下的盯住歹徒喝道:“草鸡啦?老子还没过瘾哩。起来,再打!”

秀花走上一步,拉开了车门,驾驶员座位上蜷缩着一个女人,抱着头,浑身哆嗦着。

“没事啦,你是谁?”秀花感到奇怪,一个单身女人,一个人开着小车,深夜出来干嘛?这种目标,让歹徒想不动邪念都不行。

“有坏人,有坏人,打,打110,报警,快报警。”女人显然还处在惊恐不安状态,喃喃的叫着,哭着。

女人的话提醒了秀花,她立刻拨打了110。

不出五分钟,三辆鸣笛闪灯的警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歹徒被戴上钢铐,推进了警车。

临上车时,一个高个子歹徒朝铁柱拱拱手:“好汉,好身手,是哪路英雄?”,“老子是专剁骨头的,滚吧。”铁柱哈哈大笑:“就这德性,还敢出来抢人?不抓你,抓谁?”

“留个名吧。”

“你爷爷!”,二个女警扶出了那个女人,说:“又是你?我说过,久走夜路总要撞鬼,警告过你多次,现在怎么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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