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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四、青春逼人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奇书 书名:午夜星空 更新时间:2014-03-18 08:48:02 本章字数:7137

四、青春逼人

秀花和铁柱赶到饭馆时,路灯还未熄净;晶亮的星星,还在淡蓝色的天宇眨着眼睛。

几个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神气十足的拎着宝剑走过,浑身雪白的练功服凌风飘飘,像几个老神仙再世;一对小俩口踢踢踢的跑过,那女孩儿身体丰腴而高挑,鲜红色紧身衣勒出的凸凹,跳动在黎明里,格外引人注目。

叮咚!“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叮咚!洒水车悠闲的开了过来。

秀花忙躲开,看看铁柱,这厮还紧盯住那远去的女孩儿,脸上竟显出如醉如痴的神色。秀花将他狠狠一拉:“洒水车来啦,呆子。”

铁柱回过神,那清亮亮的水柱已扫到了脚下,湿了他一脚一身。

秀花看看他才换的干净衣服,生气的别过身去:“你今天就这样穿着熬吧,不准出厨房。哼,什么意思嘛?见了别的女人就掉了魂,我看你早晚要变哩”

铁柱就红着脸,搔搔鼻孔尖,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秀花,铁柱,早上好。”,一个清亮的声音扬起,是李花。李花今天穿了件淡绿的绸衣,下配一条浅灰色直管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更高挑和丰腴。

秀花笑着回应:“李花,早上好!”

李花走拢了,将手中的小食品袋向秀花一送:“呶,尝尝!”,里面是鲜艳可爱的红樱桃,秀花小心的拈出二个,爱不释手的捧在手中看看,说:“真漂亮,真舍不得吃呢。”

“漂亮管饱?吃吧,别傻啦,多着哩。”

秀花扔进自已嘴巴,甜甜一吮,慢慢滑下喉咙:“真甜,这么早就有樱桃卖?”,“周老板送的,冰箱里还有一大袋子呢。”

李花不以为然的瞟瞟溜到一边去了的铁柱:“这色鬼,就想好事儿。我才不笨哩,不要白不要,街上要三十块钱一斤哟。”

秀花淡笑笑。

前晚临下班时,周老板趁店堂没人悄悄对站在柜台前,帮忙扎帐的秀花说:“花儿,托朋友带了点红樱桃,真正的山野货,无农药,拿去尝尝鲜吧。街上要三十块钱一斤哟!”

秀花摇摇头,一络黑发差点儿扫到周老板脸颊上,无声的拒绝了他,没想到这厮转身就送给了李花。

“老板送的?好啊,不要白不要。”

秀花又将手指头伸进食品袋子,选选拈出几粒扔进嘴巴:“是甜,呃,花儿,病好没有?今天是礼拜六哦,顾客一定很多的”

“好了一点,查了一下胎位和血压,都正常,谢谢你哦。”

秀花笑笑,心想,谢我什么?花儿呵,自已保重,我看你身子有点显胎了哩,早晚要露馅。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 /让我死心塌地忘记/我宁愿你绝情到底/让我彻底的放弃 /,楼上的窗口突然哇哇的唱起来,三人一激灵,大师傅的手机唱了,师兄弟们该起床啦。

果然,歌唱嘎然而至。

接着便响起师傅有些沙哑的嗓门儿:“小娃娃,还挺着干啥?开门发火去。”,然后是一阵蟋蟋蟀蟀的轻响。

嘎吱嘎吱!饭馆的卷轴门向上卷去,小娃娃穿着裤头,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花姐,柱哥,来得早啊,呵——欠!呵欠欠!”

铁柱一步窜进,拉开了堂灯,再顺势窜进了厨房侧边的小门,呯地关上。秀花知道老公一准又是抢厕所了。

饭馆就只有这么一个单人厕所。

厕所就着厨房用薄木板一搭,防火漆一刷就成,人蹲其间,狭小的空间空气窒息,紧邻厨房的锅盆碗筷声,一清二楚。

秀花李花为此提了多次意见,周老板就是吱吱唔唔的不改进。

弄得二朵花儿平时能忍就强忍,实在内急得要紧了,就彼此使使眼色,留一个照料顾客,另一个就开跑,直冲进对面的住宅区……

楼梯吱吱一阵响,睡眼矇矇的师傅领着二个小徒弟下来了。

“师傅,空了?”秀花从柜子拿出工作服,师傅点头:“空了,上去吧。”,二朵花儿就拿着各自的工作服,侧着身子慢腾腾的爬上了楼梯。

楼上的空间低矮,到处是脏衣服,床上被子乱七八糟的掀开着,一张木椅子上扔着扑克,满屋呛人的酒味烟味和男人特有的汗酸味,迎面扑来。

李花皱眉道:“又脏又臭,狗窝也比这儿强。”,一面脱下淡绿色的绸衣和直管裤,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随手的方便袋,然后,慢腾腾从另一个方便袋里取出工作服。

秀花也脱着衣服,一面瞟着李花。

果然,李花雪白的肚子微微隆起,真是出了胎。看样子,有二三个月了吧?“唉,将就吧。”秀花也被满屋的呛味儿熏得极不舒服。

想想这老板就是老板,把男员工宿舍当作女员工的换衣室,真算得精啊。

生意人嘛,吝啬营业空间也无可非议,但老板能看在自已和铁柱是小俩口份上,充许铁柱随自已在外租房,也总算有点人性。

要不然,秀花真不敢想像,从不习惯于洗脸洗脚就睡觉的铁柱这砸,在这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呯呯!楼下传来汹汹的踢门声,师傅在叫唤:“铁柱,占着坑坑睡觉吗?快半小时啦,还不滚出来?”

李花拎着工作服在手,舍不得套上,就着墙壁上的半边破镜,转来转去的自我欣赏着,听见楼下师傅的叫唤,乐了:“秀花,你给你老公吃些啥哟??半天拉不出。”

“吃的还不都是一样,铁柱有蹲老厕的习惯,乡下人么。”

花也笑了,一面也把脱下的衣裤仔细折好,放进袋子,然后一手扶墙地弯腰抬脚,准备套上工作裙。她突然瞟到李花不说不笑不转了,就直勾勾的盯住自已,眼睛异常迷惑和明亮。

秀花感到奇怪和一阵心慌,忙乱的套上裙子,一立身站起来:“花儿,怎么不说话啦?你盯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李花一怔,回过神,也忙忙碌碌的套上衣裙。

楼梯一响,二朵花儿飘了下来。

今天运气不错,早餐居然卖了昨天营业额的三分之一。这城里人就爱双休日,每到礼拜六,礼拜天,一向清淡的早餐就收入不错。

全是那些穿着睡衣睡裤和笼着肥大的睡袍,呵欠不断地端着不绣钢锅或盅盅的主儿们,竞相奉送的。

秀花小心谨慎的清着小帐和钞票,仔仔细细核对每一笔支出和收入,生怕弄错记混。要知道,饭馆原先是以中•晚餐为主,并不卖早餐的。

可自打老板娘意外来过几次后,周老板就奉妻之命,卖起了早餐。

事实上,地段并不好的饭馆,除了双体日,周一至周五早餐的收入少得可怜,或者叫得不偿失。作为每月拿固定工资的二朵花儿,自然不喜欢卖早餐。

但是,厨房的大师傅喜欢。

因为大师傅带着四个徒弟,红白案通吃的师傅与周老板有合同。具体说来就是师傅得月营业总额的四成,徒弟们每月就找师傅拿钱;剩下的六成归法人周老板。

这样一来,只是苦了二朵花儿。

然而,秀花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因为铁柱就在师傅手下忙呼呢。幸亏李花虽然人长得水灵灵的,脑袋瓜子却不十分灵光,因此也不太计较其中的得失。

早餐就这样卖了下来。

而早餐收入呢,周老板就指定秀花帮忙收着,待他每天十点左右到店后,再转交给他。也不知周老板暗地里清过帐没有?反正,几个月下来,周老板对秀花越来越热情。

时不时在收款后,趁李花和厨房里的人不注意,偷偷塞给秀花十块二十块的。

秀花呢,笑笑,也不推却。秀花心中有数,钱,不害人的;贪,才害人,该收的一定要收的。

“老板,打一斤水面,麻辣味重一些。”,一个穿着肥大睡袍的年轻姑娘,拎着一口晶亮的不绣钢锅站在面前:“多放点菜!”

秀花瞅瞅已在忙着中餐供应的厨房,有些为难:“妹儿,都十点过了,你看?”

“什么?我拿的不是钱吗?你们不就是卖的吗?拒卖?不怕我投诉?”,“不是这样,实在是厨房在忙中餐,腾不出锅了。妹儿,你看看前面几家,行不行?”

秀花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就是自已的衣食父母,当然不能得罪,就满面堆笑,说着好话。

“我不到前面,就到这里。”姑娘大约是还没睡醒,本来就窝气,现在一下犟上啦:“你们不就是卖的吗?不卖,吃什么?喝空气呀?”

正在喝水的李花咚地放下盅盅,晃了过来:“我们是卖的,你也来卖嘛。你年轻,你漂亮,你勾魂,比我们更卖得,来嘛,不来是狗。”

其实,姑娘本是言不达词,并无别的意思。可在李花听来,就是那种骂人的话啦。

这样好了,二个女孩儿,你指着我鼻子,我指着你眼睛,轰轰隆隆的开始了。慌乱得秀花拉拉住李花,又劝着姑娘,竭尽全力想平息事态。

窗口里的徒弟们听见了吵嘴声,都纷纷探出小脑袋瓜子,挤在小窗口看热闹,被师傅一顿臭骂,又纷纷缩了回去。

这时,不知哪个冒失鬼叫到:“哎呀,铁柱,快看,你婆娘被打了。”

正在剁骨头砍鸡胸脯的三墩,就熬的声,拎着沉重的大砍刀冲了出来。一向喜简单干脆的铁柱一进厨房剁台,就喜欢祼着上身使力。

这时看吧,这厮赤祼的上身,沾着肉屑,骨渣或肠子什么的,双臂的肌腱高高地鼓起,瞪着眼睛,一把血乎乎腻些些的大砍刀,紧紧握在手中猛虎般冲来。

吓得正在和李花相互跺脚的姑娘一声怪叫,扔了不绣钢锅,转身就跑。

虽然师傅也紧跟着也冲了出来,一把奔去了铁柱手中的大砍刀,对着自已的三墩连声怒骂不已,但是,大家都明白,大禍已造成,就等着人家的家人兴师动众来堵门吧。

师傅红着眼睛骂一阵,又转身一把揪住小娃娃,啪啪!左右开弓就是二耳光:“我让你乱叫唤。”

只有十六岁的小娃娃,被打得一个趔趄,哇的下嚎啕开来。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愤愤不平。秀花和李花早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呆在了一边。

这时,传来周老板的声音:“让让,请让一让,我是老板,让我进去。”

人群一下分开,周老板挤了进来。师傅和秀花忙迎上去,好一阵介绍解释,可周老板如佛陀老僧,一声不吭,只是阴沉着脸,把二朵花儿和铁柱看了又看,瞅了又瞅。

然后手一挥:“厨房的回厨房忙去,不能因这事儿影响了中餐的供应。”

又对围观的群众抱起双拳:“老少爷儿们,大娘大嫂,都散了罢,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啊?这事儿一点不搞笑,不精彩。”

人们就哄笑着摇着脑袋瓜子,慢慢散去了。

正当人们散去时,四五条人影边骂边冲了过来。有不少人,又幸灾乐祸的跟在了后面。人影冲拢了,是四个肿着眼睛的男青年和刚才那个姑娘。

男青年的手中拎着菜刀或锥子,叫骂不停:“凶手滚出来,爷儿们今天阉了你。”,“龟儿子黑店!消费者来消费,倒被大砍刀追杀,还有王法没有?”,“滚出来,不然,爷儿们打110啦,后果严重啊。”

看看这几厮越闹越来劲儿,一直背向里面的周老板,不得不转过了身,拱起了双手:“哥儿们,是我。”

男青年们怔住了:“老哥,怎么是你?”

“是你开的店?”

“嘿嘿,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上啦?”

逐纷纷放下了手臂,停止了叫骂威胁。周老板的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嗤牙咧嘴的:“唉,是我,是我老哥开的店,进店说进店说,莫让人家看笑话,影响我的营业。”

“那就算啦,我们回去啦,老哥,别生气哟。”青年们笑着说着撒了。

唯有那姑娘冲着周老板说:“快,快叫下一斤水面,麻辣味重一点,多下点菜。哥几个斗了一晚上地主,早饿得想抢人啦。对了,你不是也没吃饭?”

周老板吱吱唔唔的,扭头对厨房喊:“师傅,还有空锅没?”

“忙着哩,没有。”,“那让铁柱出一下。”,铁柱出来了,不好意思地望望一边的老婆和李花,又瞅瞅姑娘:“嘿,嘿嘿,嘿!”

“到前面几家店瞅瞅,弄一斤水面回来。麻辣味重一点,多下点菜。”

周老板扔张大钞给他,脚一跺:“快一点。”,铁柱便端起锅儿,飞夺而去。姑娘得意地冲着一边的二朵花儿笑笑,又探出头盯盯对面的住宅楼,。

这才恍然大悟般对周老板嘲讽:“耶!看不出,你的窗口正好对着这店子,直线距离端端的,真是黄金楼盘,监视耶?”

老板慌乱的摇摇手,暗示姑娘别乱说。

然而,二朵花儿却看得明明白白,同时恍然大悟:哦,原来老板就住在对面楼上!可他怎么说自已住在三站路之外呢?

不一会儿,铁柱喜孜孜的端着一大锅喷香的水面条回来了,姑娘高兴地接过,临出门还嗔怪的瞪铁柱一眼:“真凶,你的大砍刀呢?乡下人吧?”

一面又对周老板嗔怪到:“今晚接着斗哦,老哥,你的手气不错。晚上,我又挨到你坐,沾沾运气。”

姑娘走了,门外看热闹的也散啦,厨房飘出了浓浓香味,第一拨吃中餐的顾客,跨了进来。

二朵花儿抖擞精神,满面微笑迎了上去:“科长,这边坐。”李花对其中一位年长的中年男人甜甜地招呼:“今天来点啥?”

同行的几个年轻男女哄地笑起来:“姜科,看不出,一个人常下馆耶。”

中年却纳闷地望着笑成一朵花儿的李花:“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哦,你是?”

李花接过秀花递上的茶水,捧到中年面前,丌自笑盈盈的。

“姜科好记性,你上次不是一个人来过吗?我接待你的,点了一个清蒸鲫鱼,一碟卤豆干,一盘煮花生,我们老板给你打了个八折。噢,工作忙,真忘记啦。”

中年男接过茶水,仍然一脸的迷茫:“是不是哦?”

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将他往椅子上一捺:“领导会多,忘记了就忘记了,装什么啊装?真是的。”,一面打开提包,掏出工作证递过来:“防疫站的,你们老板呢?”

李花一哆嗦,退后一步,朝高高的柜台里叫道:“周老板,防疫站的,找你哟。”

真是一凤入林,百鸟噤声,饭馆里立刻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小汽泵催锅的咝咝声响。二朵花儿早退到了一步,虽然笑容不减,却明显慌乱,楚楚可怜。

眼镜姑娘收了自已的证件,一扭头:“呃,人呢?”

柜台里的周老板并没有冒出来,而趴在桌面上,紧张地转着眼珠。

除了姜科和眼镜姑娘,同行的几个男女,早分成了二路。一路朝楼上爬去,一路向扑向厨房。周老板终于站了起来,挤出一丝笑容道:“防疫站的?欢迎呵欢迎,我正在盘帐,刚才没有听见,大家请坐,花呵,上茶!”

姜科举举手中的小杯:“我们正在喝呢,你是老板?”

周老板钻出柜台,满面推笑的撕开一包“云烟”,迎上来:“在下姓周,负责饭馆经营。”,姜科被他的话气笑了:“负责饭馆经营?你就说你是老板得啦,证照!”

周老板忙返身跑回荡柜台,取下掛在墙头上的证照,递给姜科。

一旁的眼镜姑娘,歪侧着头盯盯,忽然皱起眉头,翻看自已手中的本子瞧瞧,一脸诧异的抬起了头:“你姓周,证照上姓王,怎么回事儿?”

逐低头又仔细翻腾着本子,想想,然后恍然大悟,瞪着眼睛,气愤地问到:“哦,你是接的王老板的店?接了半年啦?怎么没有进行变更呢?这是无照经营。”

其他的检查人员回来了,一一报告。

“姜科,卫生符合规定,但是没有个人卫生健康证。”

“宿舍严重违反从业要求,脏乱差严重,需整改。”

眼镜姑娘一扬头,问到:“厕所呢?”,“离食品源太近,并且太狭小,需整改,扬副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眼镜姑娘,也就是扬副科一一记录下,然后无言的朝周老板递过钢笔。

周老板却装莽,故意不理她。

半年前,周老板花了整整六万才接下这家店子。紧接着的装修啦添制啦改道啦,陆续又喂进了三万八,心疼得直眨眼。

这一心疼,就顾不上对证照进行变更,更莫提申办个人卫生防疫证了。

其实,证照变更不过就二百多块钱,而办个人卫生健康证的钱,一般是打工崽自已出的。作为老板,他不过召集大家说明催办罢了。

需要他出的,只是时间。

可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直抱着侥幸心理的周老板,被防疫站抓了个现行,面临着巨额罚款和停业整顿……

扬副科见周老板不理不睬,不生气也不催促,哗啦啦就顺手撕下停业整顿通知书,压在桌子上,又低下头继续填表。

周老板知道她在填写罚款单,一急,便朝二朵花儿望去。

一直不声不吭站在墙角的李花秀花,瞅见了老板求救似的目光,也有些惶惑。

二人都是第一次做餐饮服务员,对这一行的规矩了解不多,更是不知其中的深浅。将近半年,饭馆一直正常经营,二朵花儿虽然累死累活的,可是熬到了月底,好歹也有千儿八百的工资入兜。‘

所以,二人以为城里人的饭馆就是这样了,哪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规规矩矩?

现在,二人即被防疫站的霸气所震憾,又对扬副科的傲气所气恼,正满腹必事和一腔牢骚。特别是李花,刚才习惯性的歪打正着,套得姜科一怔一仲的,心中还沾沾自喜地得意着呢。

在李花眼里,女人年轻漂亮就天下无敌。

管他什么少男中男老男,莫不都是美女石榴裙下的走狗。不错,自已虽然被那个大老板的公子哥儿骗了,可不正说明了自已的魄力无敌吗?

而眼前这个平脸平胸的眼镜副科,丑得令人喷粪,还居然如此了得,搞错没有哦?

正忿忿然悻悻然的,老板求救的目光又扫了过来。李花就将秀花的手心轻轻一搔,走上几步对正襟危坐着的中年,恳求道:“姜科,我们只是忘记了,不是故意的,你看?”

姜科抬起了头。

李花对他妩媚一笑,楚楚动人的说:“店子关了门,你让我们到哪儿吃饭呀?如今,找个工作可不容易哦,不像你们吃皇粮哦。”

扬副科的罚单填好了,伸起手指头在自个儿的唇边沾沾,然后细细的拈起面上红色联,就要开撕。

“姜科,求你了!”

姜科一举手,敲在了扬副科的肩膀上:“小扬,教育为主,教育为主吧。”,眼镜姑娘不动了,闷红着脸,顺势坐在桌边,端起茶杯慢慢喝着,喝着。

瞟见她杯中的茶水少了,秀花忙拎着小茶壶,替她斟上,又为几个纯粹跑龙套敲边鼓的男女检查员,一一斟满凉泌泌的红茶水:“大哥,大姐,喝吧,这天气,热呵。”……

临走时,姜科并不避嫌的对李花说:“小姑娘,会说话,会办事儿,不错,是人才,你老板一定很器重你哦。不过,这事儿还没完,整改是必须的,整改好后,你自已主动到食监站来报告一声,记住啰?”

李花妩媚的笑着,点点头。

一行人谢绝了周老板的挽留,出了门。临出门时,一位男检查员对周老板眨眨眼,说了句:“帮你省了三万哟,老板,你一不小心倒发啦。”,走了。

紧随其后的二朵花儿不解其意,眨巴着眼睛瞅着老板。

周老板笑笑,他自然明白这是《食品卫生法》中的罚款上限。真玄啊,刚才那扬副科要是撕下了红色罚单,姜科纵是出手干遇,也断无回天之力。

因为,罚单一经撕下,就必须有相应的罚款入帐对单,任何人都改不了的。

他感激地看着李花:“花,行啊。”,又看着秀花:“花,你那茶上得及时到位,行啊。”,师傅从小洞口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走没有哦?客人都等着哦。”

“走了走了,快弄快弄。”

周老板忙忙碌碌的一挥手,回头迎出门去,一面吩咐道:“花呵,摆桌吧,客人来啦。”,几拨等在门外的老客,在周老板的招呼下,都嚷嚷着涌了进来。

慌得二朵花满面堆笑,拎壶倒水,天女散花般铺着桌布,一一摆上消毒碗筷,再招呼客人入座,递上菜谱,送上开胃碟。

好一阵有条不序的忙碌,看得客人眼花缭乱,暗自喝彩。

一位面目清癯的客人独自坐一桌,要了一杯凉茶,慢慢的品呷。待二朵花把其它的客人们安排好,送上酒菜后,他才懒洋洋的举起指头一弹:“小姐,点菜!”

二朵花就满面笑容跑过来。客人随便点了几个小菜,一瓶子啤酒,然后在菜单角写了一个手机号码,悄悄推过来。

李花一笑,迅速捏在了自已掌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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