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梦断西夏 -- 第七十章

了尘饮下了一口茶水，眼睛转了一下，轻声说道：“师兄有所不知，我了尘做了一辈子的和尚，如今不想再在青灯古佛之前念经吃斋了。说来，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我了尘想要出离佛门，还俗作上一个将军。我了尘一生豪杰，却不曾将自己的本身的本领施展出来为人所用，说来令人心中懊恼阿。”

了尘稍稍地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听说，师兄同此处黑水镇燕司的都统军的交情莫逆，师兄能不能为了老夫我在都统军的面前美言上几句，让我入了黑水镇燕司作上一个小小的将官呢？一则我了尘身怀了盖世的武功，一则我听说这黑水城也正是用人之际。师兄阿，我这个请求你看？”

毕勒莫贺微微笑了一下，把目光从杨露身上移转开了，点头说道：“师弟此言差矣，什么求不求的？你我乃是生死之交，我自然要为了师弟你的事情奔走效力才是。昔日在宋境，不是师弟你出手相救，如何有我的今日？我的性命都是师弟给的，师弟如今的事便是贫僧的事啊。”

毕勒莫贺顿了一顿，轻声说道：“那黑水镇燕司的都统军出自党项连都氏，复姓连都，名蔑武。此人刚愎自用，非是一个知人善用的伯乐之人，一向凌虐下属。贫僧也曾借了佛法之理规劝与他，只是他哪里听得进去？每逢喝的酩酊大醉，必然打骂下属，凌虐小吏，是以此人声名一向不佳。以贫僧看，师弟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毕勒莫贺微微地叹了口气，品了一口茶水，目视了了尘，说道：“师弟若是想要荣华富贵，这个简便。我荐举师弟在佛寺中作上一个监院僧人，一则荣华富贵不少，一则说来也是一个闲职，可以优游于日常事务之外，安享天伦之乐。何必一定要还俗作上一个将官才好呢？”

了尘听了大不以为然，了尘把肥大的脑袋摇晃了一下，“哎”了一声，说道：“师兄阿，若是做上一个监院僧人，我也不千里迢迢冒了天大的风险到你这大佛寺来了，何处我了尘不能谋到一个僧官阿？我既然到了此处，便是要作上一个堂堂正正的将军，一则了了我的一桩早年的心愿，一则也让我了尘可以好好消受几日世俗的快乐。”

了尘闭了一下眼睛，伸手打怀中取出了五十两纹银，了尘将手中的五十两纹银放在了桌案之上，说道：“我了尘也知晓，这人情虽有，但是没有一点甜头，什么人也不会大开方便之门。这是五十两纹银，师兄拿下去替我打点打点。我了尘铁定了心了，要还俗作上一个西夏的将官，威风个几日，便是死了也没了遗憾啊。”

毕勒莫贺用手推了一下纹银，摇晃了一下头，说道：“师弟阿，我非是为了银子，而是一旦入了军营，则贫僧就鞭长莫及了，不能处处时时照料师弟阿。师弟若是不小心触犯了军中的法度，那动辄则是杖责砍头，我是怕师弟你年纪如许大了，到了军营之中多有不妥啊。”

了尘见到毕勒莫贺口中所说的无非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不堪在军中效命。了尘呵呵笑了一下，用手一扶桌案站起身，大声说道：“哎，师兄阿，你们看轻了我了尘了。我了尘也是一个中原武林中的英豪，一身的功夫不肯输于旁人，上山捉得猛虎，下海擒得金鳌，一身都是开碑碎石的硬功，两臂全是举鼎托天的力气。你若是不信，我们上外面，让我展示一下我本身的本领给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作上一个军中的将官？”

毕勒莫贺微微笑了一下，打下面站起身，慌忙摆手道：“师弟，你错怪我了，我也是一番好心，既然师弟一心要做上一个将军，贫僧便为师弟上大将军的府中走上一遭，在连都将军的面前为你美言上几句。只是按照我们大夏国选将的制度，少不了还要请师弟在教武场演练一下自己的本领。”

毕勒莫贺打下面站起身，缓缓同了尘说道：“这西夏选将考较的乃是三点：第一点，力气，要能举得起二百斤的石墩。第二点，射术，要能射中三百步外的一根木桩。第三点，则是角力了，要能摔打要会摔打。有了这三点，则师弟阿，你作上将军也不难。但是入了军营之后，务必要多多留神小心，这大夏国军规甚严，不比你们宋朝阿。”

了尘见到毕勒莫贺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中十分欢喜。了尘心想，哈哈，我了尘终于能作上一个将军了，如今红颜在侧，自己也金戈铁马上一家伙，这可不是人前显圣傲里夺尊么？了尘慌忙同毕勒莫贺说道：“那么一切有劳师兄了，师兄所有的以上三点都是我了尘的长项。若是师兄不信，如今我出去为师兄演练演练好了。”

毕勒莫贺摆手推辞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阿。贫僧我信得过师兄的本领。”了尘却不依不饶，了尘用手拉扯了毕勒莫贺的手臂，走出了方丈室，大声说道：“来来来，为了你让放心，我了尘便展示一下我的本领，必然不让你这个举荐之人到时受窘便是了。”

了尘扯了毕勒莫贺的手臂出了方丈室，来到了外面。了尘说道：“师兄请上眼。”了尘走到了院子中，正好院子中摆了一张石桌。了尘走上前去，双臂一较力，把石桌子一下子整个搬起来，举在了空中。那石桌子少说也有二三百斤沉，这么一下，惊的毕勒莫贺目瞪口呆，大睁了眼睛，连连说道：“阿弥陀佛，师弟真是神力阿。”

了尘放下了手中的石桌，目视了毕勒莫贺，说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了尘的本领何止这么一点？那射术那角力摔跤也是我了尘的长项阿。”

毕勒莫贺点了下头，微微笑着说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今日不行了，明日，明日一早贫僧便上将军府走上一遭，在将军面前举荐你这个不可多得的勇士。到时你略略施展上一下你的本领，则少不了在军中能谋取个一官半职。待到有了功勋，还会步步高升，凭了我同将军的交情，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

了尘如今不再作和尚的举动了，而是江湖人的举动，抱了一下拳，说道：“有劳有劳，只要能到军中谋上个官职，大小不说，我了尘也满足了，日后必然忘记不了师兄你的举荐之恩啊。”

毕勒莫贺目视了了尘，轻声说道：“你们二人远道而来，想必还不曾用过了斋饭吧。贫僧马上让下面的僧人们准备精致的斋饭和洗浴用的温水，让二位用上一些饭菜，沐浴净身之后能够好好地歇息上一下。到了明日一早，师弟阿，你随同我上将军府中一行便是。”

了尘点头称是，说道：“正好，正好，正好我了尘腹中空虚，吃上一些斋饭，洗浴了身子，我便早早安歇了。明日，便是明日，我了尘一定要在都统军大人的面前好好地施展一下我了尘的平生本领。呵呵，这样的安排正合我了尘的心意。”

毕勒莫贺马上同下面的小沙弥说道：“吩咐下去，准备上好的禅院禅房让二位贵客安歇，送上精致的点心斋饭，供二位贵客享用，还有洗浴的温水，以及一应他们所需的衣服物件。你们都下面备办吧，此二位乃是你家师尊的恩公，万万怠慢不得的。”

那个小沙弥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带领了了尘杨露出了方丈的院子，朝向附近的一处幽静的禅院之中走去。走过了几个院落便到了，小沙弥同了尘笑了一下，说道：“二位先在里面安歇，马上便送上斋饭，洗浴的温水。二位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下来，小僧们敢不尽心为了二位分忧解劳么？”

了尘点了下头，摆了下手，说道：“好了，我晓得了。你下去吧。”了尘打发走了小沙弥，牵了杨露的手走入了寂静的禅院。此处的禅院位于寺院的最后面，不但清幽，而且安静异常，院子中四处栽种有花木，里面三间房舍，都是按照了宋人寺庙房舍的样子建造的，十分的正规，较之党项人平民的土屋来华美多了。

三间禅房，正中一间乃是大厅，里面有桌凳有花架字画，一侧一间是寝室，有床铺，有皮毛的毡子，有香炉和炭火盆，另一间则是经房，里面多是堆放的经书卷册，墙壁上有供养人的彩色画像，有佛像的小雕塑。总共三间，虽然不大，但是在黑水城这里已经算是极为奢侈的住处了。

了尘牵了杨露的手，走进了寝室之中。了尘一把搂了杨露的身子倒在了床上。了尘怀抱了杨露说道：“如今你我不急着回华山如何？我要过上一把将军的瘾呢。待我做了将军，同你享尽了这西夏的荣华富贵才是，不则你我岂不是白到了此处一遭么？”

杨露在了尘的怀中蠕动着身子，把面颊贴在了了尘的腮边上，闭上了眼睛，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了尘，低声说道：“哼，好你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带了我到西夏的军中做的一个什么将领。你可晓得我的夫君如何死的么？我是死不肯上西夏军营中去的。你了尘要去一个人去好了，莫要令我陪你受辱才是。”

了尘把手抚摸在杨露的身上，用热呼呼的嘴唇在杨露的脖子上下颌上吻了上去。了尘眯着眼睛，不无陶醉地享受着杨露的娇美的身子，轻声说道：“露儿阿，答应我大和尚吧。我大和尚如今之所以削尖了脑袋要进那黑水镇燕司，也无非是为了你杨露阿。一则我不能一辈子做上一和尚，让你跟着我不明不白。一则我还了俗，不能做上一个平人，让你跟着我受人凌贱。我了尘要做便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作上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一则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一则我了尘也算对得起你杨露，不令你我为受上丝毫的委屈。”

了尘这么一番话，说的也算是中情重理。杨露听了眯了眼睛，笑了一下，用身子在了尘的怀中轻轻蠕动着，笑着说道：“阿，了尘，你怎么总是没上一个正经？啊呀，我的身子又要让你搞得发了热的，你怎么不能让我歇息上一会儿呢？你这么下去，我只怕又要同你，啊啊。”

了尘一面吻着杨露，一面微微笑着说道：“我了尘高兴啊，高兴我了尘终于混出了头了。我还俗之后作了将军，身边又携了美人，富贵荣华，美色佳人，地位声望。哈哈哈，我了尘怎么这么好运，贪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呢？来来来，露儿，同我大和尚亲亲嘴，我了尘要点子你的妩媚来品尝。”

杨露整日同了尘在一处厮磨，对于了尘的大手的抚摸十分容易起反应。那了尘只要一摸杨露，杨露便好像是服用了情丹一样，身子开始发热了。杨露的开始发潮发痒，而杨露的嘴唇也潮湿了。杨露红着面颊，侧过头去，一往情深地同了尘接吻在了一处。

杨露太爱了尘了，这么一种爱好像是情丹的烈火一般，时时烧灼着杨露的内心，令杨露深陷在其中无以自拔。杨露疯狂地吻着了尘，吻了一阵子，杨露抬起了面颊，同了尘说道：“了尘阿，让我死在了你的怀中吧，我真的想要死在了你的怀中。阿，真的太荒唐了，我竟然这么一往情深地爱上了你。你究竟让我迷上你的什么呢？”

了尘用大手抚摸着杨露的身子，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的身子需要我，我只要摸你，你的身子就亢奋起来了，好像是一只狗儿，你喂熟了之后，一抬手，那狗儿便敲起了尾巴。露儿啊，我了尘驯你，用的就是那驯狗的法子阿。”

“阿”，杨露张了一下嘴唇，轻声说道：“我说呢，你怎么一直瞧我不起？原来你了尘是把了我当了你的狗儿驯。哼哼，你说，我是一条什么狗？我为什么如今和一条狗一样整日发了疯地渴望着鱼水之欢的快乐？恩，你说啊。”

杨露一翻身骑在了了尘的身上，拉了了尘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之上。杨露目视了了尘，轻声说道：“我求求你，把手指伸进来，让我的周身上下充满了快乐的感觉啊，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我想要同你放纵上一下。阿，了尘，来啊。”

杨露每日服用情丹，每日同了尘媾和，身子的性欲一日比一日旺盛，总是一停下来身子中便忍不住感到痒的利害。杨露可以按捺上一会儿，但是时间一久了，身子便止不住燥热起来。了尘又这么一抚摸，杨露便坠入了欲|火的缠绕之中，好像是一片篝火的余烬，哪怕是一阵微风，也能让火焰重新燃烧起来。

了尘把手指横在嘴边，“嘘”了一声，轻声同杨露说道：“露儿，不可造次，我们如今身在寺院之中，凡事要多多的收殓阿。下去了，下去，要快乐到了晚上，如今你我还是先用了斋饭洗浴上一下睡觉才是，不可乱了方寸。”

杨露面颊通红，目光迷离，想要让了尘用手指为自己解解渴，却遭到了拒绝。杨露叹了口气，咬了一下嘴唇，打了尘的身上下去了。了尘站起身，整理好了衣服，同杨露走出了寝室，步入了正厅。不多时有僧人送上了精致的素斋素饭，和茶水点心。杨露同了尘在黑水河中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如今正好饿了，两个人食用着斋饭，不再相互言语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