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梦断西夏 -- 第五十八章
黄飞虎见到杨露走到了一旁的篝火边凛然一甩头，满无所谓地躺了下去。黄飞虎面颊上带出了几分的笑意，黄飞虎心想，莫非这个妮子还真有几分的良知，若是她真的真心为了梁震还债，我黄飞虎一代豪杰，怎么能落井下石，欺负一个年幼的女子呢？虽然名义上说，她杨露乃是梁震的干女儿，但是实际上她既不曾害过我黄飞虎，同梁震也无什么血亲，说白了，只是一个被花和尚劫持到了大漠之中的可怜虫。
黄飞虎眼珠子转了一转，收拾好了身上的衣服，走上前去，同地上躺着的杨露说道：“杨露啊，你还真有几分的侠肝义胆，你见我黄飞虎让你的义父害的我不轻，如今心存了几分愧疚不成么？你既然一不逃命，二不反抗，要偿还我黄飞虎的情债，那么我黄飞虎也不能不对你有几分的器重。这样吧，我一不捆你，二不让人折磨你，三不羞辱你，只是让手下同你交欢，你看如何阿？”
杨露冷冷一笑，侧过面颊，泪水涟涟地目视了黄飞虎，轻声说道：“败军之将，无颜在膝下求生，只求速死而已。什么捆不捆，羞辱不羞辱，只管放马上来好了。既是我杨露的义父欠下了你黄飞虎的情债，我还了你则是。若是我杨露皱皱眉头，开口说上一个不字，便算不上江湖上的豪杰了。”
杨露如今已经抱定了一死，一则觉得自己也理屈，阴人却发现了一个秘密，这黄飞虎为自己的义父阉割过，不则自己当时一脚踹上去，不说取了黄飞虎的性命也痛了他一半死。自己的义父既然作下了这种事，自己是全无活命的道理了。这个黄飞虎心中有气，也在情理之间，自己如今一则负伤在身，一则败军之将，无什么颜面，自己除了还债之外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这杨露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一个干净利索的血性之人，不肯阴奉阳违，在别人的膝下求取怜悯。杨露说了一半，一咬牙齿，撕扯开了身上的衣衫，目视了黄飞虎，说道：“让你的弟兄们上来好了，我还债便是。让他们随心所欲，我杨露自是毫不计较的。”杨露一闭眼睛，又侧转过面颊。
黄飞虎用手点指了杨露，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非是我黄飞虎无情无义，我给了你求饶活命的机会，可惜你不识好歹，不肯好好珍惜。既然你要的，那么我还有什么可说。来人啊，给我上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下面的小贼们闻风而动，一个个兴奋的面颊通红，两个小贼走上前去，一面脱着身上的衣裤，一面扑向了地上的杨露。杨露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完了，这里有几百号人，若是人人在自己的身体中？杨露不能想下去了，杨露也是一个硬骨头，什么也不怕，如今死都豁出去了，还怕这个么？杨露紧紧地咬了嘴唇，任凭泪水打面颊上流淌下去。
两个小贼走上前去，一个小贼说道：“让我先上，当初捉这个小妮子，我冲在前面，险险让这个婊子一剑砍死了我。看我这道伤痕，怎么也该排第一。”那个小贼一面说着，一面展示着手臂上的伤口，非要第一个干杨露不可。
另一个小贼不干了，那个小贼瞪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说道：“什么你第一个？这个女的是我上去捆的，我立的那叫大功一份。有你小子什么事？下去下去下去，我第一个。”
两个人一拉一扯，就红了脸了。两个小贼赤身露体在沙漠中摔开了跤，那摔跤在党项人中也叫做角力，在西夏十分流行。党项的小子们多会几下子角力之术，这两个人一发生了口角，便开始角力。一下子沙漠上火光闪烁，沙子腾空，好不热闹。
黄飞虎正在为杨露不肯示弱而心中烦闷，一回头见到两个小子正在摔跤。黄飞虎大叫了一声：“够了你们两个，按我的意思，在我的面前排好了队伍，一个个上去。晚到的最后，先到的最前。为了一个女人，看看你们的德行，恩。”
这黄飞虎在这群党项小子心中就和天神一样，黄飞虎一发话，下面闻风而动，很快七八十号人在黄飞虎的面前拍成了一字长蛇阵。恁的有人要问了，不是一百多号么？一百多号是一百多号，但是有三五十号都让杨露了尘打伤了，如今正在一旁的毡包之中呻吟呢，他们只怕就免了这份艳遇了。
黄飞虎看到下面的小贼们排好了队形，点了下头，点指了杨露，大声说道：“你小子带队，去，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给我按照规矩来，不能打骂，不能，不能折磨蹂躏，只可快活。懂了么？这个女子你们用完老子还有点子用处，不可坏了她的性命。”
下面的小子们听了一个个嗷嗷怪叫着，大声说道：“省得了，省得了。我们照看这个女的就是。”头前的小子引路，整整七八十人的队伍开到了杨露的身边。为首的那个小子三五下脱光了自己的衣裤，大叫了一声：“美人，我来了，哈哈。想哥哥想苦了，哥哥我追了你一整天了，腿都跑细了哈。”
那个小子扑到了杨露的身上，三五下剥光了杨露的僧衣，在杨露的身上狂吻起来。杨露忍着羞耻，紧紧咬了嘴唇，侧过了面颊。那个小子吻了一阵，后面的人怨声载道，一个个无不抱怨：“快点，有完没完，弟兄们都在等着呢？腿都要站麻了，你在那里干鸟阿。”
那个小子被逼无奈，只好放弃了同杨露缠绵，挺长枪进入了杨露的身体，这个小子一下子快和极了。只怕这小子有一年没碰过女人了，一身都是力量啊，干杨露干疯了都快。一个完了，接着又是一个，一个完了，接着又是一个。
黄飞虎一个人远远地站在一旁，朝向杨露这边望着，心想，哼哼，梁震阿，你梁震不晓得，你也有今日吧。你当初羞辱我黄飞虎太过了，今日你的干女儿落在我黄飞虎的手上，我岂能让她完完好好地离开么？这个妮子举手投足间同你梁震当年的气派还真有几分相像，真是虎门之下无犬子阿。哼哼，可惜这虎子我黄飞虎今日也吃掉了她。
黄飞虎打鼻子中哼了一声，一个人走入了后面的帐篷。黄飞虎不看了，黄飞虎心想，只是玩一玩她杨露，还不足以泄我的愤。到了夜间，我还要把她吊在我的帐篷中好好地折磨上一番才过瘾。哼哼，一个婊子，先让她快乐到天上去吧。
十几个小子干完了之后，一个个躺在沙堆之上抚摸着满身沙子的身体出神。篝火之下，杨露还为一群小子们围在当中。这些贼人们一个个接连上阵，杨露到了第二十个，便有些吃不消了。杨露挣扎了一下，开始在面颊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一旁十几米远处的木桩上，传来了了尘大和尚的大骂声：“龟孙子们，王八羔子，一帮撮鸟生的猪狗，你们缺了八辈子德了。你们这些党项狗，你们哪里配干我们汉人的女人？你们这些无耻的贼人阿，气煞了我了。若是让我再遇见了你们，我了尘非生吞活剥了你们不成啊？”不久一个贼人走过去，用破布塞住了了尘的嘴。了尘才叫嚷不出了，着急的干瞪眼，没一点法子。这了尘是真爱上了杨露吧，不则怎么这么痛不欲生呢？
杨露想要打下面坐起身，但是身子又让贼人们按了下去。杨露挣扎不起来，浑身也没了力气，杨露闭着眼睛，绝望地想，我就这么死掉了么？死的连一条狗也不如。奈何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义父这么对待过黄飞虎，自己若是早些知道，自己如何还敢报出自己的名号呢？真是？
杨露忍受着身体中的疼痛，让那些小子们没完没了地干自己，一个接一个，一个个都是性中的饿鬼，色中的魔王，干的十分用力十分的疯狂。杨露的再怎么坚韧，也经受不住人们反复地摩擦冲击，杨露感到好像是肿了。每一次插入都痛的钻心一样，杨露呻吟了出来，但是呻吟的声音却淹没在了匪人们的呼叫声中。
这些贼人们如今乐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干这么漂亮的汉人女子，所以一个个不但下劲，而且卖力。杨露的快感逐渐模糊了，继之以疼痛和苦涩。杨露想要从这些小子们的身体下解脱，可是一次次失败了。杨露最后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任由贼人们快和。到了五十个人的时候，杨露痛的开始大叫了起来。
黄飞虎听到了杨露的喊叫之声，打帐篷中走出来。黄飞虎一摆手臂，大声说道：“好了，别弄了，这个女的乃是一个雏儿，受不了你们的疯狂。你们散了吧，把这个女子给我送到帐篷中来。”
还剩下二十多个小子，如今一看自己没份了，一个个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四下散了开去，口中尚且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两个贼人把赤身露体的杨露抬了朝向毡包中走去。黄飞虎朝向杨露的身上看了一眼，真是惨不忍睹，自己明明说了不折磨的，杨露的周身上下还是被那些发了狂的党项小子们抓得血琳琳的。
两个小贼抬了杨露，把杨露放到了帐篷中的床褥上。黄飞虎摆了下手，两个小贼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黄飞虎一个人坐在帐篷中，目视了床榻之上的杨露出神。过了一会儿，黄飞虎叹了口气，黄飞虎本要羞辱杨露一番，把杨露吊起来拷打，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但是看到杨露这么一个样子，浑身上下汗水血水淋漓一片，红肿着，不断有粘液血水流出来，杨露的身子轻轻战栗着，好像是风中的竹叶一般。黄飞虎有些于心不忍了。
黄飞虎如今也很矛盾，时而黄飞虎想到了二十年前自己被梁震拷打的场面，便把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吱吱响。时而黄飞虎又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惨死在梁震的刀下，自己便恨的心血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时而黄飞虎又想到了自己下面缺失的那个，更是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但是一想到杨露见到自己的那种惊讶的眼神，黄飞虎的心又软下来一些。想到了杨露自愿为了梁震还债，自己的心中又软下了一份。如今见到了杨露这么一个血淋淋的样子，黄飞虎的心便硬不起来了。
黄飞虎知道，自己的今日是梁震一手造成的，不是梁震，自己的所爱不会死，不是梁震，自己的身子不会残废了，不是梁震自己不会受了那奇耻大辱。黄飞虎牙关一咬，“嗨”的叹了口气，把拳头重重地砸落到了自己的膝盖上。黄飞虎本要把杨露吊在帐篷中，拷问杨露梁震的底细，但是现在看到杨露被自己的手下折磨成了这么一个样子，黄飞虎又下不去手了。
黄飞虎叹了口气，走过去，用手拉了一条被子为杨露盖在身上。黄飞虎坐在床榻上，喃喃发问道：“杨露阿，你可知晓，梁震为了什么废掉了我的快活根么？你告诉我，那梁震是怎么说的？让我听上一听。”
朦胧中杨露几次昏厥了过去，如今醒转来，上火辣辣地疼着。杨露毕竟是一个好强的女子，只是紧紧咬了一下嘴唇，便忍住了。
杨露目视了面前的黄飞虎，愣怔了片时，方才说道：“我不知道，我若是知晓，我便不会大放厥词了的。说来，我义父对你真的不公，何必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而手足相残呢？为此我方肯为之还债。”
黄飞虎含着眼中的泪水，说道：“你可知，为了梁震，我黄飞虎受了多少苦痛，多少的羞辱么？说来你一个女儿家也不会晓得。二十年前我黄飞虎还是一个二十五岁血气方刚的汉子，追随他梁震已经十余年，是他手下的一位得力的干将。他梁震让我做什么，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虎穴龙潭，我黄飞虎从来不曾畏刀避剑，有过丝毫的踯躅。”
黄飞虎好像回到了过去，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一日我们打劫了一个商人，那商人乃是异域的波斯人，那波斯人为我们杀了，只是他有一个女儿，生的闭月羞花，梁震于是把她作为己有，日日风花雪月。那个女子也真的十分动人，自从那个女子到了我们山寨，不但梁震变了，弟兄们都变了。一日，梁震亲自出马，上外地做一桩大案，把我一人留在山寨看守山门。此后三个月，我同那女子便，便暗生出了爱慕之情。”
黄飞虎闭了一下眼睛，轻声说道：“不料，半年后，梁震打外地归来，庆功宴上我喝醉了酒露出了马脚。我也做贼心虚，想要再干上一票积攒上一份银子好带了自己的心上人远走高飞。却不料才过了半月，我们的事便传到了梁震的耳中。他梁震不念旧情，把我打了一个半死，杀掉了那个波斯的女子，又废掉了我的男根，而后让我下山去永不要见他。可惜我的一片苦心，到头来连一个女人的身子都不如阿。”
黄飞虎目视了杨露，冷冷笑了一下，说道：“若是依了我的本心，我本要把你反复之后，吊在我的面前，将你杨露也打上一个半死，以泄我心中的无比怒火。只是，我念在你杨露不知实情的份上放过了你这一次。你方才说什么，为了自己的义父补报我。呵呵，我这么一个废人还要人补报什么？今日你同我待上一夜，明日我差人送你出这沙漠算了。”
黄飞虎叹了口气，摇晃了一下头，说道：“可惜我黄飞虎只是在女人身上心软，若是换作一个男人，我早把他生吞活剥了的。当年我若是能忍心一刀杀了自己的心上人，如今也不会成了这么一个模样。”说着黄飞虎一个人在帐篷中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得好像是一个孩子相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