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论剑华山 -- 第八十章
刘永秦雨他们两个离开了。那西岳庙十分的大，刘永秦雨自然会有一个地方去睡。其实那御榻十分的宽大，便是五个人同睡一床也不会觉得如何拥挤，只是刘永生怕秦雨同杨露旧情复燃，一个晚上睡不安稳，才要支走了秦雨。这虽然是刘永的一点想法，却得到了陈暮的大力赞成，最后刘永和秦雨被赶到了别处去睡，这大殿之中只剩下徐落陈暮杨露三个人。
这徐落蹴鞠了一个下午，身子早就酸困难当了，如今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功夫便好像是一只死狗一样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这徐落真是一个不好色的好男子。怎么说呢？徐落对于女色的看法是比较豁达的，徐落一生对于女色的看法，那就是一种惑人的假相而已。实际上女子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红粉骷髅，除了让男人为之而疯狂死亡之外，无什么好处，至于那美色便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了。
徐落睡去了，灯火辉煌的大殿之中寂静的好像是一片波澜不兴的湖面，方才的暴风骤雨和电闪雷鸣刚刚消散而去，如今的湖面上除了一叶金黄色的小舟在湖面上荡漾之外，再也见不到一些生机。那叶小舟无疑便是这金黄色的皇帝的御榻，而那小舟的上面如今正然坐了两个年轻人，他们一个生的五大三粗如同一尊黑黑的铁塔一般，一个生的娇美艳丽好像是一株娇柔的花儿一样，他们便是陈暮和杨露这一对儿异姓的兄妹。
他们两个互相依偎了彼此的身体坐于床榻上，陈暮用自己的手臂将杨露的身体搂在自己的怀中。陈暮用鼻子轻轻地磨蹭过杨露的肩头，嗅着杨露肩头上的一种甜丝丝的汗香气陷入了一种柔软甜蜜的沉醉之中。这陈暮也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粗人，这陈暮其实是一个性子十分内敛的人，他的情感也十分的细腻。这陈暮常常喜欢静静地一个人望了日落的余晖出神，也常常面对了一些不经意的小事儿，比如落花比如落叶耳发出轻声的浩叹。
如今陈暮沉静下来，把杨露的身体搂在自己的怀中，慢慢地享受着这么一种难得的沉醉。那杨露的赤裸的身体上出了一层的细细的汗水，汗水充满了粘柔的油脂，好像是将杨露的身子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辉，在柔和的烛火的照耀下，杨露的湿漉漉的身子显得无比的娇柔美丽。杨露的身上的甜蜜的气息好像是一种通过了你的灵魂可以品尝到的美味，当你怀抱了杨露的同时，便能静静地徜徉在杨露的美色制造的幻境下沉醉了。
如今陈暮确实是醉了，不曾吃过酒水，但是却醉了。那美色醉人往往要比美酒还要入骨三分，那杨露的娇媚的身躯、甜蜜的气息，都令陈暮一点点地陷在了里面。
过去了不知多长时间，杨露于陈暮的怀抱中移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个缝隙。杨露的嘴唇噙在了陈暮的耳朵上，轻声发问道：“嗨，暮，你会讲故事不会？我方才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为哥哥把自己抱在了怀中给我讲故事听。唔，我以为那么一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的。”
陈暮笑了一下，用嘴唇吻在了杨露的下颌上，低声说道：“讲故事我怎么不会？哥哥会讲很多故事，妹妹想要听么？那么哥哥便为妹妹讲上一个。讲个什么呢？那就讲上一个我小时候放牛的故事吧。”
陈暮顿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沉吟了一下，而后说下去：“大哥小时候是一个放牛娃阿，大哥成日便带了牛儿到山上去放。大哥十分懂得那牛儿的性子，那牛儿若是要吃草大哥便让他吃草，那牛儿若是要乘凉大哥就带他乘凉，那牛儿想要洗澡大哥就带他去洗澡。这牛儿和你大哥待的时间长了阿，便依恋上大哥了。大哥不论走到什么所在，那牛儿都一群群地跟着我。一日我想，这牛儿会不会找不到我没了主意呢？于是一天我藏了起来，藏到了一个地穴中。那牛儿找不到我满山跑，最后跑下山去踩坏了一个大户的好些田地。那个大户恼了，捉到了我的牛要杀掉，我当时也是仗了一时的血气之勇，点燃了那个大户的草料场，偷出了我的牛儿逃跑了。后来大哥便流亡在了江湖之上，最后上了武当山成了今日的这个模样。露儿你说，大哥为了牛儿，是不是因祸得福呢？不则大哥如今说不准还在山上放牛呢，就是一日胡子白了还是一个放牛的牛倌，不知道人间还有露儿这样的美女，不知道露儿这样的美女会喜欢上大哥。”
杨露听了陈暮的故事，于面颊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微笑，斜过面颊，用嘴唇吻在了陈暮的腮边上，轻声说道：“不知晓大哥的命运这般的悲苦，说来么造就了大哥还不是那牛儿而是那个大户呢。不是大哥对于那个大户心生畏惧又怎么会流亡江湖呢？这般说来造就了大哥的倒是那个逼得大哥流亡在外的大户的，难道不是么？”
陈暮呵呵笑了一下，把大手抚摸于杨露胸前的上。陈暮的目光中闪动着熠熠的光泽，小声说道：“当时大哥若是知道流亡于江湖之上能有这般的美事儿，莫说大户逼我，便是大户不逼我，我也要流亡在江湖之上作上一个自在汗呢。如今大哥便要同露儿作上一对儿自在的夫妻，随心所欲笑傲江湖，从此两个人生死在一处，同甘苦共患难，不知露儿意下如何呢？”
杨露在陈暮的怀中为陈暮的大手把自己抚摸得身上痒酥酥的，杨露缓缓地蠕动了一下身体，把面颊轻轻地贴靠在了陈暮的面颊上，低声说道：“露儿不要做那苟且偷安的露水夫妻，露儿同大哥要做便要做那光明磊落的长久夫妻。一日到了江湖之上遇到了不入港小蟊贼，大哥便指了露儿说道，看到了，此乃是我的夫人，杨露是也。那小蟊贼必然吓得闻风而逃，因为江湖中人皆晓得我杨露是一个坏人好事的扫把星的。”
杨露一面说，一面笑了出来，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杨露摇晃了一下脖子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我真的是一个扫把星。师叔总是不要我的，徐落也一心地嫌弃我是一个骚货，秦雨他日后还要做这华山的掌门，而大哥则少不了只是把露儿当作了一个妹妹。我不是一个扫把星是什么呢？只为了那片时的欢愉也只得是费心了心机。”
杨露一面说一面笑着笑着哭了起来。杨露的精神已经在爱欲的漩涡中陷得太深了，而且变得越来越脆弱。杨露以为自己是不会得到真正的爱情的，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活在他人的夹缝之中的倒霉鬼，自己为了同心爱的人偷欢，总要在心中把自己想做是一个罪人，而快乐过后则少不了懊恼起来。
陈暮把手抚摸于杨露的光滑柔软的身上，用嘴唇轻轻地吻着杨露，低声说道：“露儿莫要这般，怎么又伤心了？谁说露儿是一个扫把星了？他们谁敢说我的露儿是扫把星，要我陈暮晓得了，你看我不上前去打坏了他。露儿总是这么悲伤怎么成？本是一件快乐的好事，露儿怎么又哭出了出来？”
杨露用手臂擦了一下面颊上的泪水，用手扶了陈暮的肩头，于陈暮的怀中侧转过身去，目视了陈暮说道：“暮，我不要再活了，这世间的一切对我好像都没了一毫的意思。露儿如今情愿为了这么一种疯狂的快乐死在了大哥的身上，大哥宁不为了露儿而成全了露儿么？”
陈暮用手扶了杨露的身体，目视了面前形容凄伤的杨露，说道：“露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说的什么疯话？快快不要说了，大哥不爱听。你我还是睡去吧。”
陈暮丢开了杨露的身体在一旁的床上，杨露倒在床上无助地痛哭起来。陈暮此时又于心不忍，俯下身，用手扶起了杨露的身子，说道：“露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怎么样大哥就陪你怎么样，你怎么只是说什么生阿死的，大哥不爱听阿。现如今你不要睡么，大哥也不要睡，大哥在这里陪着你还不成？你愿意同大哥坐上多久咱们就坐上多久。”
杨露扶了陈暮身子，同陈暮抱在了一起，杨露哭着同陈暮说道：“暮，再同我来一次吧，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过了今夜便会失去了你，失去了所有。我真的害怕极了，这快乐都是那么的虚幻，露儿我竟然一点也无能为力。”
陈暮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杨露汗水津津的身体，说道：“露儿这不是胡来么？露儿已经同四个人弄了多次了，如今身子正然疲惫，怎么还能，还能再做呢？不行，大哥不能同意。露儿现在哭也好闹也好，大哥陪着露儿，只是这一条。”
杨露苦笑了一下，打陈暮的身上抬起了面颊，目视了陈暮说道：“若是我不让呢，若是我不让呢？昨日大哥同我说什么，吕洞宾三戏白牡丹，露儿的始祖吕洞宾尚且可以三戏百牡丹，怎么露儿便不能三战黑头陈呢？”
陈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是哪里和哪里，这吕洞宾白牡丹和我有什么关系？露儿这是在霸王硬上弓了。这个，这个，唉。”
那陈暮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毕竟经受不住杨露的反复挑逗，两个人从最初的缠绵进入了新一轮的大战。这一次，杨露是主动的，陈暮反而成了被动。杨露到了陈暮的身上，杨露同陈暮面对了面坐在床上。陈暮怀抱了杨露，杨露的身子坐在陈暮的怀中，陈暮不如何进攻，而进攻的主要是杨露了。
杨露这一次用出了浑身的解术，且没有旁人的围观，杨露放浪了形骸。杨露先是简单地上下起落，而后成了左右摇晃，继而成了四周摇晃，总之这么一次成了杨露于疯狂之下的对于陈暮的强暴。这陈暮一个粗大的黑汉子，如今对于杨露束手无策。陈暮是真心疼爱杨露，但是却不能得一个法门，那杨露的疯狂令陈暮既惊讶又无奈。
陈暮只好迎合了杨露的欲望同杨露把这么一场单方面的战斗进行下去。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外面梆子声响，已经到了二更时候了。陈暮感到杨露的身体一阵猛烈的颤栗，杨露在陈暮的怀中情溢了。陈暮想要推开杨露，陈暮同杨露说道：“露儿，二更时候了，该休止了。露儿，露儿。”
只是发了狂的杨露如何能听进这些话呢？杨露贴伏了自己的身体在陈暮的身上，绝望地呻吟着，无助地哭泣着，在陈暮的身上陷入了疯狂。陈暮的话语杨露好像根本不曾听到，直到陈暮最后忍不住一泄千里了，杨露方才停下了那么一场没来由的狂乱。杨露贴伏在陈暮的身上，吻着陈暮的一切，好像是一片熄灭下去的火焰逐渐地沉寂了下去。
杨露吻着陈暮，哭着说道：“我是一个淫贱下流的女子，我除了想要同别人做爱什么也想不到了。我只是想要疯狂，想要那无以形容的快乐，想要于这么一种忘情的快乐中死去了便再也不用醒来。”杨露哭着哭着，便抱了陈暮的身子睡了过去。杨露太累了，同四个男人轮番大战了之后，又同陈暮来了一个梅开二度，她如何不累么？
杨露实在是太累了，杨露疲惫的不止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灵魂。杨露一直活在一种矛盾之中，如今杨露不想矛盾下去了，杨露干脆做回了一次自己。杨露心想，自己便这样了，抓住的快乐便不让他失去，谁知道明日还会怎样呢？明日死去了自己再无什么遗憾，而自己的快乐也无非只是同这个自己心爱的男子的一场场无休无止的疯狂而已。
陈暮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唉，露儿这是怎么了？露儿这是怎么了？唉，我这么大的一条汉子，却连自己的妹子都照顾不好，让她哭哭啼啼的。我还算是一个什么男人？还算是一个什么侠客？我真是白活了这二十来年。”陈暮一面说着，一面恨恨地用拳头砸在自己的头上。可是陈暮毕竟不懂杨露的心思，自己懊恼了一番，抱了杨露的身体躺了下去。
二更时候了，西岳庙中充满了一种古怪的气息，西岳庙的灏灵殿中几支灯柱为窗外吹进的风刮灭了，整个灏灵殿陷入了静谧之中。徐落睡去了，一直都和一只死狗一样，杨露满身的汗水躺在陈暮的怀中睡去了，好像是一个孩子一般。陈暮也睡去了，陈暮怀抱了杨露，在杨露的女性的甜美的气息中沉醉的睡去了。灏灵殿中除了风吹动幔帐的微弱声响，静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