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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论剑华山 -- 第二十四章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李一戌 书名:北宋女剑传 更新时间:2014-03-18 10:20:16 本章字数:4647

正是:云从龙来风从虎,壮士一怒焚焦土。血溅五步骇人胆,兔起鸢落首异处。这秦雨乃是一个急如火电的性子,如今扑了上去便用出了杀招,手中的笛子尚挂了呼啸的风声,每下必然打奔那癞头陀的要害之处。那癞头陀的身法虽然敏捷,但是一猛和秦雨交手也不能不首先落在了下风,那癞头陀一开始只能左躲右闪,节节朝向一侧败退下去。

可是那秦雨也不是没有弱点,这秦雨虽则一上去攻势凌厉,但是若是七八个照面拿对方不下,这秦雨的势头便也尽了。这秦雨的猛攻最喜欢出奇不意,若是对方加了十二分的小心,避过了这出奇制胜的七八招险招,那么接下来这秦雨的招式也就寻常了。且是秦雨这个人不像杨露,喜欢用阴招,所以一打长了,这秦雨便要支撑不住。

如今秦雨同那癞头陀放对儿用的也是同样的法子,一上去便雷霆万钧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太乙玄门剑法的连环九剑用了出来。一招一式环环紧扣,每一招每一下必然打奔向对方的要害大穴,只要点在身上便要让那个无理取闹的癞头陀昏倒在地上。这秦雨的用心也是极毒辣的,第一,秦雨恨那头陀于师叔师姐的面前折辱自己。第二,昨日陈暮打伤了刘永也令秦雨怀很不已。第三,秦雨小觑了那个头陀,以为只要自己出手,三五个照面必然要那个头陀栽倒在当场。

却不想这秦雨打错了算盘,如今这个癞头陀的来头不小,不但身法敏捷,而且功夫十分的深湛。秦雨的连环剑法七八剑下去,倒是几次擦到了那头陀的衣边,可是没有一下真正打在那个头陀的身上,充其量最险的一下豁开了那个头陀的半边直裰。及至到了此时,秦雨方才着了忙,头上渗出了汗水。秦雨皱起了眉头,心中说话,遇到了一个硬茬子,这个头陀竟然也是一个藏而不露的武林高手。

待到战至了接近十五个回合,那头陀见到秦雨的招式懈怠了几分,那头陀于面颊上露出了一抹轻蔑的微笑。只听那头陀沙哑着嗓音干笑了一下,冷冷说道:“龟儿子,你打俺也就是这个样儿了,怎么用不出劲了吧。来接俺几下子试试。”这个嬉笑的癞头陀一晃脖子,脖子上的兽骨数珠呼啸生风,癞头陀便“啊呀”的一声怪叫朝向秦雨扑了上去。

那癞头陀抖擞精神朴了上去,脖子上的兽骨数珠作了长鞭,用出了江湖上的无常鞭法,上下左右的猛击向秦雨,一下子便攻的秦雨朝后面节节败退。秦雨一见到那癞头陀好生厉害,面颊也红了,额头上也汗水涔涔。秦雨斜了一下目光,见到一旁师叔师姐都正目视了自己,秦雨便恼恨不已,头上的青筋跳起了老高。秦雨心想,自己怎么便这般不济,在华山学艺了十年有余,到了如今还不能打败一个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叫花子么?

想至此处,发了急的秦雨便忘乎了所以,一晃手中的竹笛,用竹笛拨挡开了那癞头陀劈面打来的兽骨数珠,而后一侧身,拼尽全力飞起一腿,用出侧身长踢的腿法,要一脚踢飞了那个扑上来猛攻的头陀。

这和人比武打斗最忌讳一个急字,正是欲速则不达,犯了这个忌讳,则必然要露出了自己的破绽。那秦雨若是小心谨慎地对抗那头陀,还可以抵挡个七八十个回合,却只不该一时恼羞成怒,不顾所以地硬攻了上去。说起武功的造诣上,这秦雨本同那个癞头陀不相上下,如是论硬攻论狡诈,这个秦雨则差了那人许多。

那癞头陀见到秦雨一脚踢奔了自己的面门,嘿嘿的发出了一阵的冷笑,一晃头,闪过了面门。那头陀不用面门而是用自己的满是癞子的额头接了那秦雨一脚。这秦雨的脚上虽然力道沉猛,可是怎么架得住那个头陀练过铁头功。那头陀的脖子一拧,头一晃,便用额头正正地顶在了秦雨踢来的脚面上,耳轮中听到闷闷的一声“扑”。秦雨“阿”的大叫了一声,身子跌了出去。秦雨双手抱了腿,便在地上挣扎不起了。也不知是腿断了,还是仅仅扭伤了脚筋,只见那秦雨痛的满头大汗,双手抱了腿,发出“嗬嗬”的呻吟之声。

那癞头陀不无狂放地呵呵大笑,用手点指了地上的秦雨,不无嘲讽地说道:“俺还以为这华山脚下的野道人都多么厉害哩,原来都是一帮嘴上比较厉害的窝能废。你倒是站起来,有本领再站起来同小僧我再斗上一二十个回合。”

那癞头陀说话欺人太甚,这不是在秦雨的伤口上撒盐么?你胜了便胜了,也犯不上再出言讥讽人家。一旁的杨露本来不想出手,奈何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小师弟受了这般的重伤,又听到了那癞头陀出口不逊诬蔑华山剑派,杨露一怒之下,柳眉倒竖,秀目轻闪,目光中已然是凛然含了几分的杀气。杨露一下子纵步上前,到了秦雨身边,俯下身去,用手抚摸在秦雨的脚踝上,见到秦雨的脚踝上肿起了一个大包,杨露牙关紧咬,秀目中怒火冒了出来。

要晓得这个秦雨可是杨露的亲师弟,两个人一同在一个师父的膝下学艺,流汗在一处,笑闹在一处,怎么也有七八年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较之亲姐弟也当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是那杨露十分疼爱自己的师弟,寻常只是为了师弟而包打一切,如今见到师弟脚骨错裂,杨露心中如何不痛如刀割么?

杨露凛然一咬嘴唇,斜过了面颊,打鼻子中轻轻地哼了一声,目视了一旁正然幸灾乐祸的癞头陀,凛然发话道:“癞头陀,你伤了俺的师弟俺岂能与你这个无赖的腌脏泼皮善罢甘休?你且授命来好了,如今也尝一尝我杨某人的厉害。”

这杨露此时已然是拿定了主意,也不搭理一旁的刘永,用手扶了一下秦雨的肩头,一咬嘴唇,打下面纵身而起,身子便好像是飞鹰扑鼠一般,一晃双掌扑向了那个癞头陀。这杨露的武功较之秦雨如何呢?若是秦雨得了赵法然的六七成的真传,这杨露则得天独厚得了那赵法然的十成的真传。这杨露如今的武功造诣,绝然不在自己的恩师赵法然之下,如今杨露若是打那个头陀,倒也不费什么力气。眼见得杨露只是扑上前去,“唰唰唰”用出了三掌玄风掌,便已然令那癞头陀招架不迭了。

这癞头陀一和杨露伸上手,便觉得不妙。怎的不妙?正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那头陀也是一个受过名师指点的武林好手,如今同杨露一接手,便晓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劲敌。这杨露的拳脚虽然同那秦雨相差无几,可是拳上的力道,腿法上的功夫,以及身子的迅捷上,都较之那方才的青年道人高出了许多。这癞头陀仅仅用单臂挡了杨露一掌,便感到自己的手臂发麻,胸口发闷,这癞头陀便知晓这杨露的内力和功夫都练到了极精纯的地步。

此时那癞头陀不能不发了慌,这癞头陀三招五式递上去,根本蹭不到拿杨露的丝毫便宜,反是那杨露一掌一拳打上来,不但防不好防,且是挡不好挡。那头陀虽然苦练过硬功,可是此时面对了杨露的凌厉攻势也不能不心虚不已。两个也就是交手了近十个回合,那头陀突然大叫了一声,用出了狗急跳墙的招数,一晃头上的兽骨数珠,拼尽全力一数珠打奔杨露的面门去了。

杨露目视了那个癞头陀,一阵的冷笑。杨露心想,如今你小子已是我手上的一只小毛耗子了的,你还挣扎个什么?这也只能加速了你的灭亡罢了,杨露从来不好伤人性命,也是见到自己的师弟受了那样的重伤,心中十分的愤恨。杨露一抬手,用出鹰爪手的手法,用三根手指于空中一划,便用手指钩挂了那个头陀的脖子上的数珠。而后杨露闭了一下眼睛,也不搭话,挥起一掌打在那个头陀的肩头之上,打的那个头陀“呜阿”的一声飞了出去。

那头陀头上的兽骨数珠为杨露扯断了,无数的骨头散落了一地。那头陀捱了杨露一掌,摔在地上,鼻子口窜血,一时站立不起。杨露目视了那个头陀,冷冷地笑了一下,心想,不是看在你是一个武林中人的份上,我如何能手下留情,让出了你这条小命?叵耐你不该一时猖狂诬蔑我华山剑派太甚。

那头陀打下面地上爬起来,一句话也不敢说,连滚带爬地去了。刘永目视了杨露,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出手也太过狠了,犯了我们道家人不争不杀的戒律,似乎有所不妥。只是那头陀也好生无礼,打伤了人还出口不逊,也难怪露儿要出手伤他。只是于我看,出手这般重还是伤了几分的仁恕之道。”

那杨露也是出于一时的义愤出手重了一些,继之见到那个头陀狼狈不堪地逃了开去,杨露的心中也懊恼了起来。其实杨露还是心肠极软的一个女子,虽然顽皮虽然狡诈,可是见到有人为自己受了重伤,吐了那么多的血,杨露便心中不忍了。杨露心想,这不定是一个什么地方游方到此处参加中秋比武的世外高人,无奈何自己一时义愤失了计较打伤了他,若是日后师父追问起来,可?

杨露用手抚摸于自己的头上,不无懊恼地叹息了一声,斜过了目光,目视了一旁的刘永,小声说道:“是我出手无状了的,这个头陀想必也是一个江湖上放荡不羁的侠士。奈何我出于了一时的义愤之情便失了几分的计较打伤了这个头陀,若是这个头陀是我的师父请到华山的什么武林同道,我岂不是?”

这杨露也是有几分没计较,一时恼了起来,便不分青红皂白打将上去,只要一心为自己的师弟报仇雪耻,待到打伤了人,便又懊悔起来。生怕是和自己开玩笑的什么武林中的前辈,自己便不问个明白打伤了人家,虽然打的不是什么要害,可是也打成了不轻的内伤。若是弄成了一场误会,日后江湖上便要人人称自己是一个刻薄歹毒的女子了的。

杨露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把脚在地上跺了一下,目视了下面,低声说道:“罢了,我还是寻了那个头陀到此为他治疗好了他身上的内伤问出一个他的根底出来才是。不则日后他岂不要四处说我华山的门人狠辣刻薄么?”这杨露真是一个女子心性,一时恨起来杀气腾腾,一时悔起来,又割舍不下。这杨露的小女儿情态便是学武了多年,一旦成为了剑侠也不能尽弃之。

杨露要转身去寻那个癞头陀,还哪里去寻?这么一耽搁,那个负了伤的癞头陀早已不知了去向。刘永呵呵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拉扯了杨露的手臂,目视了杨露说道:“你啊,真是一个女儿家性子。不问清楚了便出手伤人,伤了人之后再心生悔意,为人家疗伤,问人家的根底,怕是出了什么误会。恁的你怎么不早些问清楚了再出手呢?如今亡羊补牢还来的及么?真是一个不会处事的雏鸟,日后这上面你务必还要多学着点儿。”

这刘永责备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杨露便低下面颊,点了下头。刘永拉扯了杨露来到秦雨身边,刘永为秦雨褪下鞋子,用手把秦雨的脚骨摸了一遍,而后笑了一下,说道:“骨头没伤,只是筋被拧了一下,且是这里脱了臼。师叔正好懂得正骨之法,雨儿大可不必忧惧。”说着刘永把手抚摸于秦雨的肩头上,令秦雨闭上了眼睛,而后刘永用手猛地一扭,为秦雨正好了骨头,便扶了秦雨打下面站起身。

秦雨此时羞惭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雨儿武功不济,有愧于师门。”

话说那个癞头陀是何许人呢?为什么来此处厮闹?那癞头陀莫非同这华山剑派的人有仇不成?话说这个癞头陀过去并非是一个头陀,而是一个奸盗邪淫的采花大盗,为是他头上多出了一个大如鸭蛋的骨瘤,且是生的一头的癞子,为人称之为独角龙,为是作恶多端江湖上名声极臭。终于一日在江湖上立足不住,而投到了一个和尚的门下做了一个头陀,那个和尚不是旁人,正是那于西山观中奸污了杨露的了尘和尚。这了尘和尚自打西山观遇到了刘永之后,便知道那刘永不会放过自己。这了尘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进而取之。

于是了尘在太尉高俅面前说什么,那日冲撞了太尉大人的轿子的几个贼人便是华山剑派的弟子,并且那了尘毛遂自荐,要上华山探看一个虚实,看看华山有什么伙同贼人的罪证没有,而后禀报太尉,看是不是要兴兵剿灭之。于是这了尘便带了自己的这个半道出家的弟子来到了华山脚下。如今了尘正然坐于不远处的一个小茶坊中喝茶,那头陀受了伤后便藏入了茶坊之中。了尘坐于背影之处,缓缓地喝下了一口茶水,打下面抬起了面颊,目视了面前的这个癞头陀,阴阴地笑了一下,发话道:“你可看清了那个狗头刘的相貌了么?”

那癞头陀擦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水,阴阴地笑了一下,目视了那了尘和尚,小声说道:“师父,这三个人的相貌小徒一生也不会忘记了。师父但有什么吩咐,小徒敢不让师父心满意足么?”那了尘便于面颊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了尘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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