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此生注定不寻常 -- 第九章 意乱情迷
但是，还有一些问题，在困惑着少年柳三变，那同样是重要的问题——柳春姑娘整日陪侍自己，如此周全温柔美好，怎么就生来是仆役呢？
这个问题，柳三变知道从父亲那里找不到答案，因为父亲不许他对祖宗之法有任何怀疑。可是，柳三变心里想：“祖宗之法就全部合理正确吗？没有怀疑哪里来变化，又哪里来的提高与进步呢？”
眼下又是春天，柳三变每天必到柳园里去，或漫步，或下水，脑海里始终盘旋着这些乱麻一样的问题，当然也是父亲不允许思考的、在父亲看来根本无须思考的问题。
可是，柳三变感觉那实在太不公平，他不能不去思考这些问题。同时他也觉得，思考这些问题，并不影响对父亲的深深的尊敬。每当三变在园中眉头紧锁、苦苦思索时，柳春便在一旁静静地呆着，不去打扰，只默默在心里满足着，快乐着。
柳三变抬头仰望，蓝天广阔无边。春天的太阳，已经暖阳阳的，一片温暖。高大的柳、纤小的草、坚硬的石、柔柔的水，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享受着太阳的恩泽。再转头，看到柳春的一袭绿裙正象那春天里的柔柳，在温柔的东风里轻轻飘摆，洁白的脸庞在阳光里泛着光辉。看到这些，柳三变忽然想到：“在太阳底下，我们不都是平等的吗？”想到这里，柳三变忍不住一转脸，随口就对着柳春叫道：“柳春姐——”
柳春注视着少爷，一脸迷惑：“什么吩咐，少爷？”
柳三变心想，确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证明他与柳春之间可以是平等的，于是又叫了一声“柳春姐——”
柳春心想：“少爷今天怎么了，莫不是又要发什么呆怔？”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忧，连忙答应道：“少爷，奴婢在这里呢。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没什么，就是想这样叫你。”柳三变漫不经心的说。
柳春脸一红，拿眼瞟一下少爷，见他正思索着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在心里默默感受罢了。
春天的南方，太阳已有相当的威力，柳三变在园中久了，渐觉有些闷热，况他本就不耐热。于是便说：“柳春姐，我要下水了。”
“让奴婢服侍少爷下水。”柳春毕竟只是仆役，心里只是想，只要主人需要，就必须服侍周到。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还是到假山那边去吧。”
“是。”柳春应了，转身走向假山。
柳三变脱了衣杉，跟往常一样，放在那垂柳之下，便下了水，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先拿眼看了看那藏书之所——自从藏书于水底后，每下水总是先看那里，已经形成了习惯——那石板仍然好好的呆在那里，知道没有任何问题，于是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那春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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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三变正沉浸于一池碧水，不料忽然平地里卷起一阵疾风，带起他的衣杉，就象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径直向西带去，足足带出了四五十步方才停下，“小东海”岸上的柳丝也一阵狂乱。
柳春正在假山前站着，闲看些花花草草，忽然看见这个奇观，脑海立即浮现出三年前“小东海”上发生的一幕，不禁又惊又骇。
柳三变也被这疾风惊起，吃惊之余，见衣衫早已经飞到了远处，不禁一呆，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想喊柳春，却又张不开口。
这一阵疾风，自然又是那千年水蛇的杰作！
原来这水蛇心急了些，一心想着吸取人间的精华，帮助自己修炼成随物赋形的最高境界。见三变已经长大，还不懂男女情事，竟等不及了，要用法力让柳三变与柳春姑娘做成好事！
那边柳春也正左右为难，心里虽知服侍主人是天经地义，先前也多次要求亲自服侍，但每次少爷都拒绝了。再说虽是主仆，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心里只盼再来一阵旋风，将那衣衫送还回去。等了一会，不见有风，知道没了希望。便走上前，弯腰拾起衣衫，向“小东海”走来。
柳三变一见柳春如此，又羞又紧张，赶紧转过身去，不敢回头。那边柳春托着衣衫，也一样又是害羞，又是紧张，一颗芳心砰砰狂跳个不停。想到前面一个翩翩美少年一丝未挂，距离“小东海”还有一二十步时，便不敢再往前看，只低着头，飞红了脸，茫茫然向前迈步。
柳春也不敢抬头，约莫到了岸边，弯腰放下衣衫，赶紧转身。谁知慌乱之间，一脚踩了个空，只听得“扑通”一声，掉落进了“小东海”温柔的碧水，溅起一大片晶莹剔透的水花！
“小东海”其实水并不深，但柳春不谙水性，又是意外落水，不禁慌乱惧怕，挣扎起来。那绿裙经碧水浸泡，恰似一片碧荷，上下起伏。柳三变哪还顾得了羞耻，立时疾转过身，拦腰将柳春捞住，抱了起来！
柳春衣裙全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少女的玲珑曲线顿时暴露无遗，鼓胀，随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觉柳腰被一个赤身裸体男子揽起，哪里还有半分惧怕，早已是心慌意乱，娇羞万分，紧闭了美丽的眸子，玉手紧护胸前，将头深深埋在了三变胸前。
柳三变一抱之下，竟觉一片滑腻，柔若无骨，却是从未有过的妙不可言说的奇异感觉。又见怀中一片春光，更有一阵处女体香袭来，顿时血往上涌，情难自禁，紧紧抱住了柳春那成熟诱人的青春胴体！
柳春正值少女妙龄，虽是仆役，也自有那少女怀春情思。平生第一次几乎赤身裸体被一热血男子紧搂，一股暗流慢慢从身体最深处涌动出来，慌乱悄悄退去，情欲渐渐滋生。渐渐情不自禁，也将双手搂住了柳三变的挺拔脊背！
柳三变忽觉胸前被两团柔软贴住，顿感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将那玉体抱得更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柳春也是一阵迷乱，迎合上去，紧紧搂住了柳三变！
此时此刻，“小东海”里，垂柳丝下，没有了主仆，只剩下一对激情燃烧的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