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与重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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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在要自由的指间燃烧着。《高山流水》还在不疲地弹奏着。她大大地吸了一口烟，随之烟雾从她的鼻孔缓缓地溢出……窗外的光线慢慢暗了，哟，一个黄昏即将莅临。车厢里的灯也亮了起来，后来她看不见窗外的景物了。她看着玻璃窗，看到了自己，也只有自己的影子印在玻璃窗上孤零零地晃动。

一段长长的烟灰突然断了。落在她的胸前，还来不及审视她丰盈的，就滚过她的乳沟，滚过她的腹部……

……

“您好，我是乘务员，来清理垃圾的。”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要自由不由地警觉起来。“你是谁？”

“您好，我是乘务员，来为您打扫卫生的。”

“我这里没有垃圾。”要自由些许责备地说。因为在她眼里，她打搅了她的自由。

“对不起，那打搅了。”乘务员显然听出要自由的不满的语气，她礼貌地道歉。

随后，要自由便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消逝，她警觉的神经也舒缓了下去。而她却不由地把更多的目光停落在门附近的区域。她怕再有人来敲门。她告诉自己：我得时时刻刻地准备着拒绝。门外过路人忽远忽近的脚步声都引起要自由的警觉。她想象着那些脚步会在自己的门口停下……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那些脚步声没有一个在她的门口停下。她的神经随脚步声的远近而松紧。她总要经过这样一个过程：注意。警觉。想象。松气。

一个晚上，她的精力就这样被耗了。直到她自己真的累了，才迷迷糊糊地入睡。光裸的身躯堆放在宽大的座椅上，脸上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