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章 *交际场所

第二章*交际场所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很不起眼的小店，竟是高层人物常惠顾的场所。

606便是一个优雅神秘的大套间。

他们进来，里面的人已经熙熙攘攘。

今晚来的人可谓含纳到方方面面，由于河口大举建设，是以汇聚了很多能人。仅国家，就拟分批往世界最大的湿地黄河三角洲投资十万亿，第一期便投资一万亿。这几日总理，部长是这里的常客。

郭振才虽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家，却有路子。他不知通过什么关系，从劳训那里拿到了一个项目。是都知道，劳训才是河口市的真正当家人，中央政治局特别常委兼市长市委书记的兵盛源也不过是劳训的一个高级马前卒，尤其在经济上，他也是唯劳训的马头是瞻。国家投资的一万亿，准备投资的十万亿与劳训在这里的几个大手笔比较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今晚来的人无不是想分到一杯羹的人。

今晚郭振才有事无法脱身，就安排了弟弟郭子荣。郭子荣也是这个项目的项目长，因此，他成了中心人物。

郭敏带着方军进来的时候郭子荣正急得团团转，郭子荣虽然是世界最有名气北大的高材生，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却远不如他哥哥郭振才。今晚来的记者也很多，他被一些人和记者团团围住。

“宽哥怎么还没有把人带来，怎么搞的吗”郭子荣焦急地朝门口看。

他的话从一个主持人的话筒里传出来，那个主持人也帮着他看。

可是，郭敏带着方军进来的时候他们没有注意，于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了。

这会儿郭敏站起来，但郭子荣还是没有看见他们。郭敏想招收，喊，却没有。她可不是那种爱张扬的女生，很内向。见郭子荣没有注意他们，就又坐下来。

郭子荣朝门口张望了一会也坐下来，他身坐着两位高高大大的俄罗斯人。后面站着两位酒店的俄罗斯姑娘，权作临时翻译。两位俄罗斯人有些拘谨，偶尔和两位俄罗斯姑娘说些什么，两位俄罗斯姑娘也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向同坐的三个中国人翻译。三位中国人，一个身材魁伟，浓眉大眼，他坐在中间。一位矮胖白净，有点谢顶，看上去温和面善，坐在他的一边，另一个眼睛炯炯有神，坐在另一边。看来，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果然。

“邱部长，我们真该带外事部的翻译来”那个谢顶的白胖男人说。

“可不是，郭振才搞什么名堂？这个龟孙”那个魁伟的人说。他的嗓门很大，很洪亮，不用扩音器全厅的人就能听到。

原来他正是中国能源部的副部长邱舒同，由于购买了一批神秘设备有功，现在到了贸易部，主抓贸易。

邱舒同这么一说，郭子荣更急了。

“小刘，你给宽哥打个电话”

郭敏这才忍不住，红着脸站起来：“叔，我们在这里”

郭敏一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很多人朝他们看过来，人们有些诧异，哪里来的这么一位靓妹酷哥啊，他们俨然是一对兄妹，或一双恋人。方军收拾了形容，又换了衣服，长了十二分人才。现在他安分地坐在郭敏的一边。

“敏敏，你怎么来了？他是谁？”郭子荣这才发现他们，有些不快地。

“叔，他就是爸爸请的翻译，我带来了”郭敏的脸更红了。

“不是你舅带他？你舅呢”郭子荣说。

“回家了，宽忠可能回来了”郭敏说。说了两句话，郭敏反而好了一点。看得出，她不经出入这种场合。

“乱七八糟，叫他办事他从不用心”这时郭子荣已经离开座位走过来，他走过来，身后跟了好几个人。“你是郭老板请的翻译？”郭子荣过来，很不满意地。

“我叫方军”方军很有礼貌地。

“知道你叫方军，你，会俄语？”郭子荣极不信任地看着方军。

“会一点”方军说。

“会一点？”郭子荣险些哭起来：“你，能当俄语翻译？”

“试试看吧”方军说。

郭子荣狠狠看了防军一眼：“你随我来，我可告诉你，你要小心，那个人是邱部长”

“恩”

郭子荣带着方军来到了邱部长和两位俄罗斯人近前：“这是我哥请的翻译”

“那个女孩是谁？”邱部长大声说。

“我侄女，郭敏”郭子荣。

“哎呀，郭振才这个龟”说到这里他感到不妥，就把没说出来的咽回去：“有这么好个女儿？快叫她过来”

“敏敏，你过来”郭子荣说。

“哎”于是郭敏从那边过来。

“来来，敏敏，让爷爷看看你，呵呵，自容，我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你哥可是叫我邱叔的啊”邱舒同说。

“不介意不介意”郭子荣有些尴尬地。

邱舒同一把拉着了郭敏的手，他的手很大，把郭敏的手握在里面就看不见了。另一只蒲扇一样的手摸摸郭敏的脸：“我的乖孙女，你是怎么长的呀。面条刘，你那边去，叫我孙女坐这里”

“爷爷，这怎么可以？”郭敏有些切切地。

“怎么不可以，今晚又不是什么鸟”他险些又说出不洁净的话：“正规场合，只是，有两个俄国客人，一个是什么什么司机，什么萝卜来？我这记性，人老了，总是忘事”

“马科斯基凯诺洛夫”两位俄罗斯人竟同时站了起来。

“哦，呵呵，对对，马科司机，开怒萝卜，敏敏，这是两位俄罗斯朋友，你坐这里正合适”说着邱舒同拉了郭敏坐了。

郭敏感受到了邱舒同的善意，反而不在紧张，很坦然地坐下了。

郭敏坐下后，两位俄罗斯人乌哩哇啦说了一通。

他们说完看了看后面的两位俄罗斯姑娘，两位俄罗斯姑娘却纵纵肩膀：“我们没有学会翻译方言”其中一个这样难为情地。

“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郭子荣对方军说。

“他们说的不是方言，而是一手很古老的赞美诗”于是方军用中文朗诵了那首诗。用中文朗诵完，又用俄语朗诵了一遍。他朗诵那首诗的时候，大厅中鸦雀无声。

“北方最亮的星是你的眼睛，西伯利亚最洁美的冰雪是你的肌肤，最明媚的太阳的光辉在你面前也要失色”

当他朗诵完这首古朴典雅的赞美诗，大厅中响起掌声。

“你的俄语说的这么好”郭自容一改刚才的态度，赞叹道。

“你们中国还有这样的人才”两位俄罗斯工程师竖起大拇指，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呵，小伙子，哪个学校毕业的？你可为我们国家挣了光。你知道这些杂毛子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恩，有出息”邱舒同站起来拍着方军的肩膀：“哎，别把我的话翻译给他”

方军笑了笑：“我知道怎么做”

说完他与两位俄罗斯工程师交谈了几句，两位俄罗斯工程师很兴奋，呜里哇啦和方军说起话来，说了许久。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邱舒同说。

“说了一些客套的套话”方军机敏地。

其实，他是用俄语说自己在格陵兰出生，两位俄罗斯工程师感到惊讶，也兴奋。

方军刚受过培训，本来他就聪慧伶俐，这些礼仪好像早在他的身体中装着，现在是被捅破了窗户纸。他哪里是一个翻译，简直就是一个骄傲的王子。很快，他在两名俄罗斯科学家与邱舒同还有另外两位中国人和郭自容之间架设了一道融合的桥梁。整个大厅里的氛围也让他潇洒流畅的形象和语言烘托起来。无形中营造一个很好的气氛。这至关重要，这也是仪容培训的价值了，每一个人懂得规则。尤其在社会趋向大合作的时代，甚至，谁抢得这种先机，谁就容易成功。

“你们可以下去了”锅子荣对两位俄罗斯姑娘说。

“郭总，要不让她们在这里为两位客人做些什么吧，他们同时俄罗斯人”机敏的方军这样建议道。

郭子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方军的提醒下，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得出来，两位俄罗斯工程师对两位本国姑娘情有独钟。两位俄罗斯姑娘对他们也是格外的热情，总归她们背井离乡，来到了中国谋生，如今遇到了自己国家的人。

“那你们就伺候好两位贵宾”郭子荣说。

此前他们的公司与俄罗斯人打交道不多，只有几台不主要的俄罗斯设备，偶尔来几个俄罗斯工程人员，做一些技术上的指导。随便抓一个翻译，现在不行了，公司进了一大批俄罗斯设备。今天来的还只是两个不主要的工程师，大批工程人员后续才到。但为了表示重视，郭振才还是搬来了外贸部的顾问部长邱舒同。而他正陪着劳训和总理。

那天郭振才巧遇方军，发现他不但国语说的好，俄罗斯语说的更好，于是就选了他。怕他没有接触过市面，这才安排宽友亮带他去仪容中心，及今晚这个不很重要的场合。也安排了公司外事部的人对他考察，有个桌位，在大厅的角落，桌旁边坐着一男两女，那就是公司外事部的人，他们不是朝这边看。

方军还真是干这一行的材料，不但俄语说的流利，国语也通畅。关键是他的临场表现，谈笑风生，意气风华，高酬请来的两位央视主持人都因为他的出现逊色了。他似乎明察了所有人的喜好，并很快地捕捉，牢牢地把握。他的一举一动，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他也充分发挥着他的融合能力和感染能力，很快使得整个大厅，融洽协和起来。

要找郭子荣办事的，似乎也忘了主题。因为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刚才郭子荣还焦头烂额，疲于应酬，让方军如此一疏导，那些设法接近郭子荣的人就被疏远开了。他似乎看透了那些人的心思，也知道郭子荣的难堪。于是就给郭子荣找到很多技巧和机会，并暗示他不断地说出一些融和感激或莫凌两可的话，让那些人记得到了答复，又没有，不知道了深浅。这样，郭子荣就从那些纠缠中解脱出来。

两位俄罗斯人和邱部长方军更是照顾到了，在他八面玲珑的融合下，大家很快融入了一个主题。

现在世界上有两个热点，两个主题，一个主题是瓜洼岛的海难；一个主题是中国战机擦枪走火，击落了美国误入中国空域的最先进的战绩猛禽F22。两个热点，一个是中国南海，刚不久，中国舰队教训了越南，把越南的海上力量几乎悉数消灭。现在越南表示臣服，不再占领中国岛礁。而周边其他几个小国却在美国等几个别有用心国家的纵勇下，继续和中国叫板；一个是印度，跃跃欲试，扬言要与中国发动一场战争。

中国空军就是在教训越南的战斗中击落美军最先进战机猛禽F22的。

这是极具震撼的一个事件。

更震撼的，还不是中国击落了美国的猛禽战机。

而是号称天下无敌猛禽，被中国很不先进的歼八击落，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中国战机上装了一种迄今为止还没人知道的神秘雷达。

其实，那也不是雷达，要说是，也只算是光学雷达。

原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小人觉得人的眼睛可以发现对雷达隐形的猛禽。于是就在光学雷达上下功夫。他还发现，如果人眼睛的瞳孔再放大五十倍，就可以看到一千公里远的东西。而人眼睛的瞳孔放大五十倍才不过几厘米，这就是说，只要按着人的眼睛的原理仿造，仿造出很多双瞳孔几厘米的光学雷达，然后让眼睛“看”到的信息经过计算机处理，就可以发现，并跟踪攻击F22。很快，他研制成功了这种雷达，并送给军方测验。那天也赶巧，有七架F22编着队大摇大摆侵入中国作战海域，图谋不轨。被两架执勤的歼八G型战机悉数击落。歼八G型战机刚刚秘密装了相孔眼雷达，何谓相孔眼，就是根据人和很多生物的眼睛的原理做成的光学瞳孔。一个瞳孔可以看到一千公里外的发光发热物体，光学瞳孔比人和生物的眼睛更加优越，可以看到红外线，紫外线。因此就是在黑夜，F22躲避进云层，也无法逃避。

七架F22呈怪异的编队，侵入中国某作战海域。它们刚从冲绳起飞不久歼八就“看”见了它们，它们超音速向这里巡航飞行的时候，歼八隐藏在它们的雷达无法探测的空域，并一直和它们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于是，便形成了单项透明。见它们侵入中国领空，并直奔中国某作战海域，于是向总部汇报，得到总部的命令，便从最有利位置接近到它们最近的空域，锁定，发射了最先进的空空导弹。第一架猛禽被击落，它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它们做贼心虚，怕暴露，没开雷达，光学指引的导弹没有电磁信号，因此直到导弹命中，驾驶飞机的驾驶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帝，我的战机怎么了？遇到了魔鬼”他被弹射出机舱的时候用身上的通话设备向同伴询问。

“01号，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同伴的询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中国的天空真的有竹竿？”那个打开了降落伞的飞行员说。

第二架正要说你要当心，别叫中国的竹竿捅破了屁股。他的战机随之猛地一震，接着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要说还是F22的逃生系统，飞机被导弹击中爆炸，弹射器嗖地把飞行员从机舱中弹射出来。“上帝，我也被中国的竹竿截中了，哦，不，是中国的导弹”

“中国战机发现了我们，快打开雷达”

其它五架打开雷达，可是，他们的雷达上没有中国战机的踪影。

“见鬼”

接着又有两架被击落。

“偶，上帝，他们在我们的斜上方，雷达区之外”第六架被弹射出来的飞行员看见了喷着火舌的导弹，惊呼。

他的信息极为重要，现在要逃不可能，因外中国的新式空空导弹的有效攻击距离是两百公里。于是剩下的四架开加力向跳伞飞行员指示的方位扑去。果然，没有几秒钟，他们的雷达上便有了两架中国战机的影子：“见鬼，是中国的歼八G”

原来歼八G具有一定的隐身能力，并且升高和速度俱在F22之上，是以他们才刚刚发现。

“我们处在不利的位置”

“分散开，包抄他们”

四架F22坐着难度很大的动作，开始机动。

可是，已经晚了，它们在机动中，又有两架被击落。

现在成了二比二。

歼八G机动能力极差，其优势在速度和高度上，又有了相孔眼，因此总体上还是占优势。现在两架F22处在不利的位置，如果选择逃跑更糟糕，因此只有开足加力冲上来一拼。只要冲到了霹雳十六的最小攻击距离就是胜利。

他们的图谋在中国战机飞行员的意料中，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他们还没有冲到一半，两枚光学指引的导弹喷着火舌向他们扑来。空中格斗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光学武器，无法干扰。相孔眼光学仪更不像激光仪那么容易被眩光器毁坏，这是一种稳定的被动光学仪器，越是发射眩光，越是给其指引了路线。眼看两枚导弹同时击中两架猛禽F22，两名F22的飞行员一起按了逃生按钮：“让F22无敌的神话见鬼去吧”

当然，这是有点被演绎了的版本。而中国在刚结束的海战中击落七架美国先进战机则是事实。

今天来的人，却与瓜洼岛海难有关。

郭振才从劳训那里争取来的项目，原来是为瓜洼岛制作一种可以在海里和海上生存的岛状建筑，也叫会移动的人工岛。

由于这种岛的生产基地是在渤海，自然议论到了目前海上恶劣的形势。

这就是为什么劳训放着中国更加先进的不用，却要用俄罗斯相对落后的设备的缘故。

原来伊洛梦娃是俄罗斯总统的女儿。也许正因为她是俄罗斯总统的女儿，上帝才把四万亿巨款玩游戏那么给了她。

伊洛梦娃回去后，果然按着上帝的嘱咐，买下隶属北海舰队的一个破产的军工企业。今天运抵的设备，就是伊洛梦娃合资企业公司的设备。这个公司可是大有背景。设备将被安装在那些巨大的海上漂浮建筑中，届时俄罗斯舰队会在公海为其护航。

当然，今天的两位俄罗斯工程师，只是探路者。

各种仪式进行后，舞曲响起来，宴会也达到了。

而舞曲响起来的时候，方军和郭敏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