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一章 割草村落魄夫妻
艾米工厂二》
第一章割草村落魄夫妻
话说渤海湾畔一个不大的小村，村的西头某处一个破院。院里三间破屋，两间的屋顶露着天。院墙倒了三分之一，院门少了一扇。却有一对极神俊的少年夫妻，这对夫妇在仅有的一间不露天的破屋里。男的穿了一件很褴褛的衣衫，衣衫开着怀，露出了健美的胸，粗布蓝裤，要带是一根寸布，及着草鞋。这会儿淹着脸极力讨好女的：“云，你说黄瓜是圆的是吗？”一边说着，一边过来往女的身上摸。
女的虽然也是穿着褴褛的衣衫，但衣衫整洁，粗布蓝裤，赤着脚，穿着一双草鞋。
“你又要做什么？去去，早晨不是刚”女的用端着簸祺的胳膊肘推他。
“再来一遍吧”男的说着，手已经伸进来。
“我们刚做了，我还不想。方军，你正经一点”女推不开，就用脚踹他。
男的很魁伟，她柔柔的脚踹在他身上像踹到墙上。她踹他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勾住了她身子的哪里，另一只伸进她衣服，在哪里一压。
“是圆的，那天我看见小虎吃过，圆圆的，吃多了把牙给酸倒了”
男的的话差点叫的女的笑起来，可是还没有笑，便哦了一声。
“那是葡萄亲爱的”女的有些软绵地，并扭头看他一眼。
“我知道那是葡萄，你画的图册我都看完了。云儿，我喜欢你”说着他的两手一起动了两下。
哦，叫云的又哦了两声，就把簸祺放在了台子上。“你又要折磨我”
“是爱你，云儿”男的却没有继续：“那天我也见到实物了，云，黄瓜和葡萄真的那么好吃？”
女的转过身来：“我可怜的方军，等我们有了钱，一定让你吃个够。行了，你闪开，我还要喂圈里的猪，下半年指望它了”
“云儿，还是放了吧，放了由它去，不然你又伤心了”男的说。
男的这么一说，女的愣住。
原来这个云儿好不奇怪，喂的鸡，喂的猪卖不得，也杀不得。去年卖了一头猪，哭了三天三夜。喂的鸡死了也哭，因此男的才这么说。
“方军，如今我们没有了船，没有了地，你认识的那个老板也不来，怎么办？再有几天就没粮了”云说。
原来男的叫方军，从格陵兰来，由于那里环境变迁，失去了渔猎场。女的叫月秋云，在这里出生。方军的父母和月秋云的父母是至交，早年从这里去了格陵兰。方军的父母是渔民，去了那里捕猎海豹等为生。可是，他们的父母都早年双亡，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里混不下去了，方军才回到这里。方军的到来很让月秋云高兴了一阵，听大人说起过，在北极区有一个亲戚，并有亲约。现在这里也不行了，方军不来，她还想着去。他们的名字就是相互的父母换着取的，方军的名是月秋云的父亲所取，月秋云的名是方军的父亲所取，那时他们还没有出生。方军来的时候带来了一点积蓄，可是，这几年这里的海域大举围海填海建设，破坏了渔猎场，打渔种地都无法谋生。村里的人也是一筹莫展。那些积蓄让他们过了两年好日子，并且转过年来，两人结了婚。这个院子就是月秋云的父母留下来的，因为没钱修缮，成了这个样子。方军没来的时候，月秋云靠教着村里的几个学生，现在孩子上学的大人带着离开了。地由于黄河断流，返碱很厉害，颗粒无收。万不得已，方军就到了城里做事。可是，他语言不很通顺，事也难做。巧的是，他为一个姓郭的老板做事的时候，被看上了。原来方军会很多国家的语言，尤其俄语说的流利。姓郭的老板便给了他几百块钱，叫他先别做事了，回家等着。他有个项目需要俄语翻译，等着派人来接。于是方军就回来等。转眼三个月过去，几百块钱花完了，人却还没有来。
“再等等，也许就有人来了”方军说。
“还等什么？再等就断顿了，还是把猪卖了吧”月秋云说。
“明天，如果明天还没有人来，我就进城”方军果断地。
“嗯”月秋云又要去端簸祺。
可是方军把她抱住，手在哪里摸弄了两下，她的身子就完全软了下来，躺在他身上。
破败的小屋，却因为有了人情变得美好起来。
“云儿，有了你我方军就有了一切。我们不求什么，只求有一处安身之所，有一口饭吃”方军把月秋云放在魁伟健壮的身子下面。
月秋云翘起身子，紧紧抱住他：“方军，只要你不辜负我，跟着你再苦再累也心甘”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方军说。
结果下午城里就来了人。
来的人骑着一辆摩托，是一个很面善的中年人。
那人骑着摩托，路过方军家大门口的时候，方军正打着哈哈欠出来看，也是看有没有人来，正巧就遇到了骑摩托的到了门口。
“请问，这是割草村吗？”
“是啊正是”方军看着骑摩托的人。
“村里可有叫方军的？”骑摩托的人说着拿出一张字条。
“有啊，我就是，请问师傅您是？”方军用已经很流利的中国话说。
这三个月他没有闲着，地跟月秋云刻苦地学国语。刚才的黄瓜葡萄就是月秋云教他中国话教出来的话茬。
“你就是？这么巧啊，你看，这是你写的字条吧”那人把字条递给方军。
“是是，正是”方军结果字条，正是他三个月前写的。
“真巧啊，一来就找到了你。郭老板让我来请你，我们快走吧”那人说。
“走，好。师傅，您先里面请，休息一会，我还要和媳妇说说”方军往里让他。
“那你快说去，收拾一下就走，回去还要给你包装，晚上就有个应酬”那人说。
听到动静，月秋云也从里面出来。她两颊的红潮还没有退尽，满面春风：“师傅，进来坐坐吧，喝口水”
“这是你媳妇？”那人看着月秋云。
“恩，师傅进来坐坐吧，喝口水”方军也说。
“你有这么好个媳妇啊，啊，你也不错，只是”那人把摩托停了：“方军，你还是快这点，我们的时间很紧”
“也没有好准备的，师傅您喝口水，我收拾一下就走”方军说。
那人这才进了院子，来到了那间完好的屋里，在屋里看了看，又回到院子，在院子里看了看：“哎呀，方军呀，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啊”
“让师傅见笑了，以前我是渔民，不习惯”方军说：“师傅还是进屋喝口水吧”说着方军忙着倒水。
他们说话的时候，月秋云包好了一个包袱，那人看了：“这样吧，你什么也不要带了，反正城里都有。老板给了仪容费呢，我就从你的服装费里拿出五百吧，我看你们好像吃的也困难，给你媳妇留下吧”说着拿出了五张大票。
“不不不，师傅，我还没有做事怎么好收钱”方军极力推着。
“是呀师傅，我们家方军还没有做事，怎么好收钱，快把钱收起来”月秋云也这么说，但她的目光还是一直在那五张大票上。
“反正这是花在方军身上的钱，我看你们家里里外外没有像样的东西，拿着吧，买几样东西也好”那人把钱塞在月秋云的手里。
月秋云把钱接了：“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师傅，我还没做事，怎么好收钱啊”方军也说。
“兄弟，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叫你兄弟。你的好运来了，郭老板谈了一宗大生意，其中有个项目是和俄罗斯人打交道。那天郭老板看中了你，对你很器重，你看，仪容费给了八千，多了我不敢往外拿，这是用在你身上的，到时候少买一样就是”说着那人拿出一沓子大票。
“仪容费？是，什么费？”方军看着那一沓票子问。
“别问了，走吧，快走，今晚你就要参加一个场合，我负责准时把人送到”说着他先去了。
方军要跟去，月秋云却拉着他：“方军，你去了可要小心啊”
“恩，云，我去了”方军把手抽出来，扶着她的肩。
不知为何，月秋云哪里有点不对，她一下抱着方军：“方军，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啊，要不咱不去了，你把钱还给他”
“那怎么行，等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今天？云儿，郭老板是大老板，人也不错，你放心。看来他有大生意做，需要我，我把事做好了就回来”方军说。
“恩，方军，你可要小心，想着我在在家里等你啊”月秋云说。
“恩，我知道”方军抱了抱她：“我去了”
割草村到河口市四十公里，摩托车跑了一个小时。
路上方军知道，来接他的人姓宽，别人叫他老宽或宽哥。老宽是郭老板的舅哥，在郭老板的公司开车。今日他没事，郭老板的女儿郭敏把他的车借走了。而下午他妹夫郭振才郭老板却让他来找方军。他没敢说车被郭敏开走，因为郭老板管理很严，亲戚也不例外。他才偷着骑了摩托来接方军，反正都能把事办了。
来到公司，老宽把摩托放进库。
“兄弟，把这个穿上，你的衣服很不适合去那里啊，那些人都很势利”老宽从车库的厨子里拿出一套便装。
方军知道一些城里的规矩，一些地方自己这身装扮的确无法去，于是也没推诿，就穿了。
老宽的便装虽不很合适，方军穿了却长了十分的人才。
“呵，多帅的小伙子啊，却在落魄中。方军，我看你不是久困之人，如果你发达了，可不要忘了宽哥啊”老宽说。
“哪里，哪里”现在方军的普通话说的已经很流利。
“兄弟，走，我带你去仪容中心”
何时，城里悄然兴起了仪容行当。而到这里来的不只是整容，美容，还培训礼仪。
现在上层社会高级场合时兴这些，礼仪胜过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西方。快速发迹的人哪里跟的上？于是专门培训礼仪的地方应运而生。仪容公司，仪容中心，门庭若市，行业很火。
他们要去的仪容中心不远，就在郭老板的海胜公司西边。
老宽打算打的，还没走开，一辆轿车便驶进来。
“舅，你要干什么去？”轿车的玻璃摇下来，一个很靓的女孩露出半个脑袋。
“敏敏你可回来了，我在为你老爸办事呢，这不，去了趟海边，接来一个人”老宽说。
“今天不是你休息，我爸也是，怎么又叫你做事”女孩说，说着车子开到他们近前：“他是谁？你们好像要出去，我送你们”
“正好，我们要去仪容中心”老宽说。说着老宽拉着方军上了车……
车上很洁净，并散发着一种香味。
“敏敏，你给舅舅洗车了啊”老宽说。
“今天拉的都是女孩，不洗怎么行，舅舅的车里什么味道都有，熏死人”女孩正是郭老板的女儿郭敏，今天要了老宽的车去和同学聚会。
“舅舅的车什么人都拉。敏敏干什么去了”老宽问道。
“同学聚会”郭敏说。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你爸可是不让你乱交男朋友的”老宽说。
“你又来了，男同学怎么了，不过今天是刘大芬组织的，一个男生也没带”郭敏驾驶着车出了大门：“他是谁？”
“你父亲请的人”老宽说。
“啊，我知道了，方军是吗？”说着她回头看方军。
从见到这个女孩，方军便一直留意，她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刚才只是从车窗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很靓。现在看到了全部。这个女何止靓，身段也这么优美窈窕，且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方军自从有了月秋云，才知道东方女孩的美妙。这个方军不是老实安分的主，骨子里风流倜傥。在月秋云前，就有了好几个黑人女孩，那些女孩无法与月秋云比，都是贫民窟的渔家女。他由于是黄种人，又英俊潇洒，所以在那里很受女孩的青睐。他虽然说是渔民，却没有从事过渔猎，靠投机钻营谋生。实在混不下去了，才来了这里……
郭敏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一碰，好像被蛰了一下，快速收了回去。但她又从反光镜中看他。
“我叫方军”方军说。
“敏敏，你怎么知道？是你爸爸告诉你的吧？”
“爸爸说请了个翻译。方军，你会俄语？”郭敏说。
“会”
“太好了”郭敏再回过头，看他，这回她的目光里有了一些敬佩：“今天聚会的时候有个同学要去俄罗斯，还有半个月，你有时间辅导她一下俄语好吗”
“恩，好”
“我先谢谢你”郭敏的话语轻快起来。
仪容中心很快到了，门前车水马龙。郭敏的车一进停车场，就有两个服务生来开门。
“女士，先生，您把车停好，这边请”
“我们走”老宽知道方军不懂这里的规矩，因此领着他。
“舅舅，你们去吧，我在车里休息一会，累了”郭敏说。
“要不你回去吧，我们完了打的回去”老宽说。
“车里也很舒适，反正回去了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你们”郭敏说。
仪容中心好不繁华，有很多服务区，每个服务区几乎爆满，来美容学习礼仪的人很多。
他们先来到洗浴区，在洗浴区洗浴，然后美容，然后到服装区，最后才是学习礼仪。怕方军不知道规矩，老宽陪着他一起。
老宽发现，方军有着如此完美的身体，人也伶俐，不管什么一教就会，一学就会。不仅老宽夸奖佩服，教他的老师也很惊讶：“你以前在上层社会做过事？”
“没有”换了一身新装的方军换了一个人。
“你学的真快，或者说，你天生便是做上等人的材料”教他礼仪的老师这样说。
的确，换了一身中档服装的方军，俨然成了一个绅士。
“呵，兄弟，你的气质真不错”老宽也这样夸奖。
从洗浴，到美容，到换服装，到学完礼仪，他们用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怕风吹乱方军的头型，出来的时候还有两位服务生给他打着防风伞。
从洗浴，到美容，到换服装，到学习礼仪，方军体会了上等人的感受。这与打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会，他俨然成了一个上等人。
“哇，这是你吗”郭敏看到新方军后的第一反应。
“敏敏，你等烦了吧”老款说。
“没有，我睡了一觉，刚醒来，哇，方军一下帅气了这么多”郭敏说。
老宽看了看她：“我开吧，你到后面去”
这正合了郭敏的心思：“好吧，我们做后面”说着郭敏下来，拉着方军从后面上了车。
郭敏拉他手的时候，方军又感受到了来自不同女性的感受。他也许是天生的情种，对不同女性有着天生的敏锐。他更从郭敏拉他手的那一刹，体味到了这个女孩对他的好感。
郭敏拉着他，从后面上了车。他们坐在了后排座位上，坐下后，又都安分起来。
这些在前面开车的老宽有所觉察，但在他看来，郭敏不过是好奇。她有那么多条件的好的男生追呢，如果不是郭老板管束的严厉，恐怕早有了男朋友。
老宽驾着车，来到一家酒店。方军见是一家俄罗斯酒店。倒不是俄罗斯人开的酒店，而是因为酒店里有俄罗斯姑娘。
原来这不是正式，而是郭老板是特意安排。正好有两个俄罗斯工程师，以前有俄国人他就是把人带到这里，因为这里有俄罗斯姑娘，免去很多麻烦。
“舅，我爸在不在？”到了酒店后郭敏问。
“看来不在，刚才你爸好像在北京”老宽说。
“真的，舅，那我和你们一起上去”郭敏高兴地。
“我不去。要去你去吧，你带他上去”原来老宽只负责把人包装好了送到这里，剩下的就不管了。
“那我就带他上去”郭敏说，说着瞟了方军一眼：“顺便帮他一下，你看他还不是很熟悉”
“那我回去了，这是他的宿舍号，你表弟回来了，我回家看看去”老宽说。说罢开车走了。
“我们进去”
这家俄罗斯店不很大，但装潢很好。进了门果然看到了俄罗斯姑娘，她们操着不很流利的国语和客人打招呼。“请问两位是预定过了房间的？还是临时”一个高挑的俄罗斯姑娘迎过来。
郭敏用手捏方军的手指一下，又看他一眼，方军心领神会：“我们预定了房间，606号”
“唔，您会俄罗斯语”那个姑娘有些意外地。
“606的客人早来了，我带你们上去”说着她带路，把他们带上六楼，来到606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