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104章 给你方便
马局长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有一种连他也无法说出的语气道：“有你这一句话，我马胜就算被调走也不心有怨言。”
楚华生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你很现实，我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那我先走了。”马胜道。他想不出怎么自己对这样一个少年有一副敬畏的神态，仿佛面对上上级的领导。
“好。”楚华生并没有起身要送的意思。
马局长前脚刚走，谢阳就走进来了，面带模糊的笑容：“我哥哥来了。”
话刚落下，一个平头，眼睛有着锐厉的神情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次来的是谢小其，并不是大哥谢小行。谢小其看到楚华生的第一眼就心道好一个英雄出少年。
楚华生淡淡瞥了谢小其一眼，也没有起身的意思。这当然不是说是狂妄，只是楚华生觉得这样左的姿态让他身体很舒意。他懒得起来。
谢小其并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直接做到楚华生的对面，腰板很直，他是一个退伍的军人。多年的军队生活使他养成一种简单而有效的习惯。任何的时候都要以最佳体力语精神面对任何一个困难。
楚华生眸子有着欣赏意味。这个谢小其比起斧头帮的三个堂主强上一个档次。他应该是狐狸和赵青那一类人。
楚华生不想说什么废话，尤其在这种军人面前就显得虚伪了，开么见山道：“我要做你们的老大。”淡淡的语气中透露着强大的自信与傲气。
饶是定力深厚的谢小其听了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话也怔了几秒中，他显然听清楚华生的说的话，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心却暗想，他凭什么要做京虎堂的大哥？
“你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在看玩笑吗？”楚华生站了起来，他看上去瘦弱的身躯散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余光望了一下脸色有些微变的谢阳，淡淡道，“你是谢阳的哥哥。”
谢阳自然听得出这句话的潜台词。因为你是谢阳的哥哥，所以京虎堂没有成为一个历史。
谢小其突然狂笑几声，道：“你是我见过最狂妄的一个。”他本来是想说无知的，可楚华生的样子看山去没有和无知挂钩的意思。“莫非现在的年轻人都像你这么自信。”他本来还是想说自大的，可自大似乎也和楚华生沾不上边。
楚华生的那些牛逼经历他自然也听说了。尤其是在南门一人独战与阿天众多小弟一战。使得楚华生的知名度直线上升。谢小其若是知道鸡哥的死还是楚华生谈笑间华丽杀戮的话，恐怕就不会说这两句话了。
楚华生轻轻握起杯子，杯子里是白开水。仰起脖子喝了一小口，仿佛说了太多的话引起口干。
“我从来不说废话，你可以回去和你大哥商量一下，我给你一天时间。”
“我若是不答应呢。”谢小其锐利的眼睛盯楚华生。
楚华生笑而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阳仰视这个在今非昔比的少年，有着太多的感触。他会在平地的时候。楚华生已经站在高楼之处俯瞰众人，睥睨江山了。
“二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谢阳很善意的提醒道。就算他在什么讨厌这两哥哥间接害死了父母，他们到底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楚华生的变态般的强悍他有亲眼目睹，那根本不是人为而有的。
谢小其略带不满的眼神瞪了一眼这个亲弟弟，胳膊往外拐也太明显了吧。
“二哥，你若是认为我是吃里扒外就错了，我只不过就事论事。现在北门之中只有斧头帮和京虎堂，论势力，财力，人力。斧头帮要远远高于京虎堂。”
谢小其突然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是为斧头帮做事还是为自己做事？”
楚华生嘴角挂着三分懒散的笑意，眸子中没有平日的冰冷。
“这有这么分别吗？”
“如果你是斧头帮做事，那么你或许还有可能。如果是你为自己做事，你没有半点机会。”谢小其缓缓道，“一个人有野心很正常，谁都想往上爬，但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野心真是令我另眼相看了。”
他的潜台词是当大哥不是光靠打拼出来的，更重要的是得人心。
“如果换做你大哥坐在这里，他恐怕不这么说。”楚华生面带讥笑道，“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一向是黑道规则。”
楚华生顿了一下，眸子中闪出阴谋的光芒，走到谢小其的身边，很自然没有丝毫做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仿佛是一个大哥对着小弟给些精神上的鼓励：“我没有猜错的话京虎堂应该是斧头帮的另一个分堂吧。”
在场之人都脑子短路几秒，似乎除了火男有点正常。尤其是铁木不由叫了起来：“大哥，不是吧，京虎堂是斧头帮的另一个分堂？”
楚华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看着谢小其。就像一个高明的猎手看着眼中的猎物渐渐走进了自己的设置的陷阱。
谢小其表面镇定，内心却翻江倒海一般。他生出悚然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几乎想反问，你怎么知道？
楚华生的眼睛仿佛窥视到他的内心想法，并没有打算一路杀到底。高明的谈判家总是会把握谈判节奏，把对手逼到死穴，然后落井下石。之前说的废话全当是为了铺垫这一句。当然承上启下过渡作用则是唐五大哥。楚华生不禁感叹自己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在牢中唐五的一句无心话楚华生用在这里试探却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回去和你大哥商量一下，我想他会答应的。”
送走了脸色忽而白忽而青的谢小其后。谢阳就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谢阳看着楚华生三分笑意的脸，好像也明白过来，但还不是十分的肯定。也也记起唐五的话。自己的哥哥曾经跟过唐五，而唐五是上海天门的五虎之一，哥哥有可能是他的手下。只是楚华生什么就想到京虎堂会是斧头帮令一个会堂呢？
火男再一次重新审视楚华生，良久，不知道是褒还是贬道：“你的心很毒。”
如果不毒就不能记得起唐五的话，不毒就不能试探出谢小其。
“无毒不丈夫。”楚华生嘴里迸出至理名言。
他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把握会试探出真相，只是运气似乎偏向他这一边，自己一炸就给炸出一个大内幕。而且他花重金从马局长得来一份北门黑道详细资料。从中他发现京虎堂和斧头帮不同寻常的“暧昧”关系。就像两只公狗同时发现一根骨头，并不是你咬我，我咬你相互厮杀拼个你死我活，而是很有“礼貌的说，你先吃”。最让楚华生起疑心的是，斧头帮鲜少和京虎堂有拼杀。和气得像一家人似的，偶有小打小闹在楚华生看来是过家家酒。走一场秀给那些人看的。
在联系多唐五说的话，楚华生就有了六分的肯定。
九爷，你下棋永远留有一个有用的隐蔽棋子在在最后才出现啊。这是不是九爷的冰山一角而已呢？楚华生很有兴趣的想着。天门四将他见了两个，最后两个到底是谁呢？李术与金九矛盾是什么呢？貌似大哥对金九也有一点感冒。楚华生露出一个阴谋的笑意，一盘看上去很乱的棋啊。其中危机楚华生自然敏锐嗅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