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医院乍起风） -- 第三章（医院乍起风）/第11节：炮轰医院陈腐A　

第三章（医院乍起风）/第11节：炮轰医院陈腐A

何国柱，一国砥柱（病区），人家叫他国君实不为过！

今天是何国柱首场技术研讨会，在这里，他要向全院的医资及技术骨干讲解他的“3/4服药法”的应用方法。

其实，这是院方出于无奈，“3/4服药疗法”暗地里已经被青年医生介绍到各病区式用，效果讲不出是甚好，但至少没有出医疗事故，这就证实“3/4服药疗法”的可执行性操作方便安全。作为首创者，总得让何国柱有个民院方回旋机会，这场研讨会就是专门为何国柱而准备。

番梦冉早早就座在第一排，这本来是领导和高级医师的专座。这潜规则从文革海文山会至今丝毫不变。其实谁都可以坐但又谁都不敢罔效头头或师尊独占其位。

番梦冉不管这些，在何国柱面前，必需让他知道自己的高度崇拜意向及歆羡依求，现场字字珠玑，她万望能一一斩获，这恍若路有拾遗的知识俯首可得，绝对不可错过！

对于何国柱，她心存愧疚，从老蹩接过“哈里”她就诂计车有故障或功能不全，现在自己一疏忽，就令何国柱身心受伤。至此，清清癯癯的医生就把形像铸入她的脑际，成为难以磨灭的烙印。

何国柱还一再提到负责把“哈里”修好，富家女何冉冉（病区名字：番梦冉）早已经又卖到一辆一模一样的全新“哈里”，就讲车没有损坏。再从不能为何国柱报销医药费一事，她就觉得总有亏欠。这个年轻人，正在自己浏览当中，从本到质的一次“CT”扫描，观察灵魂到思想，那里优秀可以采用，那里落后急需更新，那里病入膏肓选择放弃。

以教授身份出现在讲坛的许庭美区长做起暂时主持人：今日请我们院的新锐青年医生何国柱先生向大家介绍医院研发的“3/4服法疗法”……

医院研发？何国柱一听就郁闷，在我作为这个项目的开发者还处在一头雾水之际，“3/4服药疗法”就竟然会发表在《中国精神卫生学会（9月刊）》上，这个研讨会本来应该是以正视听的，却至现在都不提及“3/4服药疗法”首创是谁？竟然敷衍说是“医院研发”！我们这些年轻的“精婴”那年那月方可得到认同，知识产权的维护任重道远。

许庭美继续他的发言：

何国柱医生是我们第2病区的中流砥柱医疗骨干，我看着他从医并成为技术主干，他以细致观察病人并通过自己独到的方式与病人交流和沟通，达到一般医生难以做到全面瞭解掌握病人心态思想性格行为的全盘过程，由此疗效事半功倍水到渠成。何国柱同志94年市护士中专毕业，当年进入本院做护士，96年晋升护士长，97年底被提升为医生。这里特别向新来的医务人员作出解释，由于尘世陋习，真正能把爱心奉献给精神类残疾人的医生和护士还不算多，技术力量青黄不接之下，我们医院采取就地录用的方式，由有上进心的护士直接晋升至医生。所以，我们医院绝大部份中高级医资力量都不是大学专科，医科大学连“精神卫生系”都尚且未能建立。所以我们的医生都属于“自学成材”。下面有请何国柱医生为大家上课。

一阵掌声过后，走上讲坛上的何国柱出言骇人听闻，令坐在会议厅首排的诸多学者专家嘡目结舌，好一阵相对无言。

何国柱讲：其实，前辈才能耍文论道的讲坛有我小弟一席之地，实属不易。人是要进步的，进步就是立新，立新就是唾弃陈腐。有人认为我是叛逆。这是他们的臆想，与本人无关，这点请大家一定要注意，注意。

我指出的是，当今医院所有的医疗手段或方法都是不正确的，甚至是错误的！

就坐前排的专家教授一下子呆了，后排的精英们探颈跂望。会议厅顶檐梁柱漂浮无数“问号”、“惊叹号”，却静得鸦雀无声。

何国柱阐明：我要讲明瞭，对精神病不能彻底根治，就表明是方法上的错误。治病救人，是把病人恢复到患病前一样，再不需要靠药物维持，这种才得上是正确的最有效的治疗。否则，一切皆成空话！

瞬间，会议厅如同热油镬溅入冷水，当场聒噪扰攘良久。

作为会议主持的许庭美一下子失去落场台阶，亦只好顺势而为：静一静，本人从事医疗教研数十年，也同大家一样，首次听到这种新论调，静静，听听何国柱的解释。

何国柱继续：改革开放已有12年多，但我们一直沿用文革期间的一套，对病人进行非人道的扼杀。大家知道，在那个颠倒是非的年代，有个别在地方，把前苏联治疗精神病的全套方法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人”，以“行为干预”进行跟踪恐吓逼害。前苏联把精神病院当成是异己分子的监狱，早已臭名迢著。从这点上看，我们很多只用于对付精神病方法，原来曾应用于对付正常人，所以，对正常的逼迫用于病人就不是逼迫了吗？

教研组组长郑波洪质问：你是从那里获得这种消息？

何国柱睚眦对方，郑波洪身为教研组组长，“3/4服药疗法”发表在《中华精神卫生学会9月刊》竟然可以全作没有发生过这样严重错讹，他回答：“美国之音”

郑波洪莞尔：哈哈，反动电台喔。

如果讲美国是一个反动国家，那末，医院挂着的“中美精神疾病合作研究所”岂不自打嘴巴？

郑波洪无言以对，挥挥手示意他继续。

何国柱：在我们医院，缺乏对每个病人身体健康的绝对掌握，至使病人死后才知道他有多种其它疾病，大家回病区抢救室看看氧气瓶，灌气时间竟然是2年前的，做ECT塞病人口腔的毛巾团永远只有一条，而且叫病人用“臭水”洗涤，用时塞完这个病人又再用以塞其它病人。对病人采用有“磁疗”，实质上是把病人至于强电磁场里，第1：我不知道人的大脑含铁的成份占％？让电磁场对人的大脑产生影响，有点谎唐。其2：我清楚知道，联合国已经把电磁污染列入新型污染源。还有所谓的“理疗”，说明图上解释已经十分致细，四个大电极在人大脑皮层重造生物电场，是要剃光头发，让电极与皮肤有紧贴接触，但全部病人都不可能地剃光头，这种理疗做了等于没做，令人贻笑大方。再讲这就真能治疗精神病，我有诸多问号。

一方面我们怨天尤人，诉说精神科医务人员，而另一方又不努力做好本职，甚至于漫骂病人是社会垃圾人类渣滓，试想我们生活在“垃圾”之中，又能高尚到那里？其实，精神科医务人员的地位能否得以提高，与我们的工作成效息息相关，对于病人，我们是尽可多向人们作解释，让病人家属及邻居从容面对和消除顾虑，还是到处扩大病人的危害性，让大家产生惶恐和匪夷，前者我们把工作做到家，安抚对像，自然会得到社会认同，后者说“精神病是这样的了。”当我们作为医务工作者都不能做解释，市民不但对病人抗拒，也同时疏远了我们。这是自己犯贱！只要我们工作做细了，病人基本康复，臣服于医生，口碑美誉自然远播，所以讲，我们的工作是否被认同，归根到底是我们有没有在沟中尊重家属，治疗中亲近病人，在康复期不做侮辱病人的事，市民对我们有亲善感，我们才能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