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医院乍起风） -- 第三章（医院乍起风）/第3节：许庭美教诲
第三章（医院乍起风）/第3节：许庭美教诲
何冉冉作为（实习）医生，原本无需参与这类院外医疗任务。但为了尽快熟悉业务，她加入了执行外勤任务。 今天外勤任务的“行为干预”对像是个青春型的女患者。 早7点，她所在的小组已经布置好，在女患者常去的一间高级化妆品店附近。 时间尚早，何冉冉拿出十分新潮的“握文”听前天录下的业务课程，当时主讲的就是自己所在病区区长（主任级）许庭美：
几天是周2，照例上理论基础课，其实我讲的都属老生常谈，主要对像是新来的医务人员起到培训作用，而又对于已经听过本课程的，可以离开，也可以温故地知新，下面就开始讲述。 人们常讲，精神病人是不能反复受刺激的。注意，这是社会群体式的观念。现实中对精神病的治疗与监控中，恰好相反。我们要刺激病人，包括语言、行为、实物以及不必可少的药物。这类刺激将是长久的，永远的，无时无刻的，无处不在的，并永远伴随病人直至终身。实践证明，适当的刺激是洞悉病人是否存在发病的苗头的重要手段，当刺激矛头直指病人自身，病人是否大发雷霆不可收拾还是默不作声置若罔闻，这就是发病期与稳定期的主要分水岭。由此，我们要求家属对于病人在家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要对病人作出试验，试出病人存在发病苗头，及早治疗是唯一的正确方法。我们要告诫家属，如果成为重症的住院精神病人，原来对家庭的责任和信任，亲属必需完全取消，随时处于戒备状态，否则发生伦理惨剧就迟了。当然，有例外的，那就是病人彻底治愈，但从当今的全球精神医疗理论，又似乎不可能，因为对精神病的治疗尚属世界难题。 下一个问题是解释“行为干预”的意义及其重要性。行为干预一般是在社会及家庭里进行，还有一个前题，就是病人必需有“接受暗示”的心理倾向，否则所有的干预都将是徒劳无功的。对于病人，我们是有能力为其培养“接受暗示”的心态，比喻，当病人首次患病时，通过外勤在其身边活动，不停地给予一个“干咳”的信号，这种干咳声可以由常态变为凶狠，目的是要令病人在一生的记忆中留烙印一样的深刻印像，当其下一次再发病，这个干咳信号再出现在病人身边，病人就马上意识到周围有人在对他进行监视，震慑作用由此马上起效，这对存有反社会情绪郁结的病人，如果有企图制造非常事件念头，起效明显。这个干预不但是在发病的情况下出现，康复期内亦可进行，达到长期警戒目的。 另外一方面，行为干预还有一个不能被忽略的作用，就是吸引病人注意力，行为干预必需突显地存在，而又没有固定的个体对像，令病人知道这种力量的存在又无法锁定个体目标，有些时候，干预行为可以公开化，甚至于对病人带着侮蔑性和挑衅性，遭遇有攻击行为的病人就会被暴露无遗，这是我们要坚决镇压，而且打击程度不存在底线，目的就是令病人彻底屈服，从此取教训，收敛起暴力念头。对于没有暴力倾向的病人，是主要把他的矛头引向并无明确目标的行为“干预者”，至使病人不至于针对家人和同事及邻居，执行干预的外勤工作者，是舍大我存小我，引火但不烧身。其实，对付精神病人，从弗洛伊德开始，就积累了大量控制病人的方法和药物，对个别顽固不化又存心对抗的病人，我们的足够的手段对付，其手段可以逐步升级，直至启用到“残忍”级别的方法，唯一目的就是要令精神病人彻底屈服，所以，有个别胆敢与医生对抗的病人，遭受到很多他本人无法忍受的手段，于是到处申诉受到迫害，这就不出奇。但群众市民都在嘲笑，没有人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我们要预先做这些工作，不论病人的初衷与我们的推道是否相同，做好了，防微杜渐，是杜绝家庭暴力和公共事件的发生要点。 一方面是治病一方面是治安，两者兼顾。 总不能任由疯子充斥社会满街游荡。 我们医院也是承受社会治安的中流砥柱之一。双重任务我们责无旁贷。 我在这里大胆在号召投身于精神卫生事业的从业人员，对于精神病人，你们可以做任何事，因为病人自身没有法律所能支持的人身权利，就算做了过份的事情，病人和家属将永远不存在申诉的权利，一句话就可以顶一万个理由，病人发病我们在采取控制行动，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3个问题，就是非治疗性药物。对于精神病，我们是采取保守治疗，监于精神病的起因尚未明确，由此除忧郁症和强迫症外的病例所用药物，可以肯定地讲，都属强烈镇静药，压抑病人的兴奋情绪，从而使偏激病人心态平伏下来。但这种治疗不是治本用药，或者说治本的药物尚未面世。所以疗效自然是漫无目标的，对于重度病人仍然未能彻底有效地消除因压抑成产生的焦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要靠非治疗性药物帮助控制病人，这类药物对健康都是显现出负面性的，靠这类药物给病人制造痛苦，让病人产生迷惑和不解，从而转移病态思维，这就是非治疗性药物的要主治疗基理。 这类药物大部份由家属掌握，万一出了事，也不至于由医院或医生负责，因为是家属自己放的…… 在对精神病人的治疗中，医生与家属的沟通显得弥足珍贵，只有我们控制好家属才能控制住病人，我们要家属服从，而不能由家属向我们提要求，这原则之原则。 下面，我们再讨论A人物的监控与调研。对于被我们医院所甄别的A级人物，是要用尽所有的手法和全部的非治疗性药物，一一试尝从而得出病人的不同反应，我们会集成资料收归挡案，成为日后治疗手段的最终借鉴。A级人物的一举一动都必需在我们的短距离范围之内，包括监视居所，外出跟踪，声频涉听，视频窥测…… 何冉冉突然听不到声音：糟糕，电池没电！ …… 冉冉的BB机突然响起，这是信号，病人出门即将抵达化妆品店范围。 何冉冉收起“握文”，踮望路口。见到这个女病人年约25，长期服药使其身体变形，臃肿虚肥，十足一个全身水肿的病人，身穿一件鲜红的紧腰套裙，泛出一瓣瓣的膘，旁边一个外勤组长告诉冉冉，这家属特意让她穿的，她当然不知道，我们容易辩认。 何冉冉开始执行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她与阮明良扮演一对纷争的恋人……扮恋人，何冉冉已演绎无数次，亦曾是氍毹之主，自然游刃有余。
（本小节故事和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只是巧合，敬请切勿对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