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入疯人院） -- 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12节：这里轻生很难
飞越疯人院》中国版/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12节：这里轻生很难
翌日，又到早上服药时分。
轮到郝奀领药，黑珍珠护士又递给郝一小瓶药水。
郝奀抗拒：我不食这药水。破坏健康，这是砒霜。
黑珍珠护士：谁说是砒霜？所有的药都是为了治病，不服药病怎会好？快食。我讲话有点“语重心长”，其它护士就会要你吃苦了。乖乖，吃了罢。
郝奀接过了药片，就是不接小瓶药水：来医院是治病，不是任由你们给病人制造病恙。
一旁的四哥护士发威：护士只顾执行医嘱，也就是管病人服药，至于药有问题，你找你的主治医生解决。现在你只能服药，无得商量。
郝奀申诉：我马上要找许区长。
四哥护士：你可以去，要求他取消。如果区长没有提出异议，你还是要服这药水。护士只执行医嘱。明瞭？
但医生办公室铁门紧锁，一个医生都没有。
郝奀在病区转了个圈，仍然没有见到医生的影子，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日。四哥护士已跟到面前：找到医生了吗？
郝奀：医生都潜水了。
四哥护士：那你只能服药。最好不要滋生事件为难我们护士。护士只是个执行者，医生才是决定病人生死的主宰。
回到小花园，病人基本服完药，郝奀手拿着那小瓶药水全身发颤，明知到服了下去自己将被进一步被摧毁，一撇眼，四哥正眼睁睁的盯着他，郝奀叫了一声：饮鸩止渴。
讲完狠心把药水倒入口里，再用水冲入肚内。
随后，郝奀一直找感觉，那种服药后的不良感觉，还好，没有肚痛也不见头晕。午后，郝奀见没有太大的不适，又接受了一小瓶药水。还是没有任何不良感觉，郝奀开始怀疑宋侃所说的危言耸听，也就再不抗拒服小瓶药水。黄昏前第3次服药，他又再服了一瓶药水。
七时许，正在看电视台早间新闻的要郝奀厕所出恭，踎坑就发觉自己严重便秘，竟然达到不能疏通的地步，20分钟未能甩出粒。汗颜！
他想可能还未到最紧急的时候，于是回到看电视。
片刻，大便好像已到了肛门出口，郝奀不得不再去厕所踎坑，他只能采取守株待兔，静静恭候那坨屎御驾光临。
不断用气力去鲁，去往下憋气，多时，豁到脸若酱色，满头大汗。可惜坨屎故意不肯出恭。郝奀想到了找护士，但护士室内灯火通明，就是见不到一个男护士。这事当然不能找她们，被嘲笑小事，要是她们手拿铁钩讲：扒下，帮你抠屎。岂不是更惨绝人寰！
这一夜，郝奀如同在地狱煎熬，他不明这到底怎回事？如果讲是因为那小瓶药水，最多便人消瘦头晕，四肢无力，耳鸣口淡。而这些症状自己尚未感觉到有，并应该与便秘无关。自己是否食错了何种物质，热气上火的，比喻炸牛仔骨、咖哩意粉、川菜！这里连闻其香都困难，更不可能见到实物。正糊思乱想之际，宋侃出现在床前：你的脸色很差。
郝奀：这并不重要，倒想问问你，公开同许区长顶撞，你就不惧秋后算帐？
宋侃并不在乎：你要看情况，医生负责医病，他是极想知道病人内心世界在想些何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争论，医生迁就病人而发怒，至少是失态。有些医生很喜欢和病人争论，当然，病人与医生争论时，一定要脸带笑意，表明自己并无攻击行为，有了这一点，无论怎样与医生辨论都不至于引起报复。但护士就截然不同，他们是医生医嘱的忠实执行者，任务繁重，一切工作希望从简，不想出现更多的麻烦事，要是你不停地烦他，肯定地容易暴力对待。掌握这两条，对医生带着笑容与他争论，对护士要卖乖乖，你在疯人院会如鱼得水，没有桎梏，就像家里一样。
郝奀否定：那样简单？唯恐连厨工这一关都难过哦。
你不相信我的话？
昨天与区长辨论，提到一个名词使我很感兴趣。
宋侃：是何字眼？
郝奀：外勤？
这个问题一方言难尽，复杂，我也是听老病号所讲。
也就讲并无真凭实据？
宋侃不敢肯定：讲的都是事实，但又有谁能相信。
也是。
宋侃谑称：哼，把砒霜当人参口服液饮，24小时让你减10斤肉是轻的。你还一天内喝了3瓶，英雄无畏，我算是服了你！味道好极了！
郝奀迷惑：我那10斤肉去了那里，不可能眼睁睁就人间蒸发。
宋侃谑笑：10斤肉已经化作汗水和尿液，从你的身体里出逃得无影无踪了。
郝奀想到了许区长的话，否定宋侃的观点，他上想看看现实生活中的另一个宋侃：你所讲的开头还能让我信服，但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
宋侃呆了：难道我所讲有所纰漏？你怎不早讲？
郝奀重申：你所讲愈来愈与实际脱节，不足为信呀。
宋侃追问：那里脱离现实了？你要回答？
郝奀一下子哑口无言，真的找不到宋侃的瑕疵，就推搪：一派胡言。真的，不要迫我嘛。
宋侃认真起来：怎就一派胡言？你不讲清楚，这事情不能算完结！
郝奀免战：不同你争拗，你可抓个“大声公”到处叫嚣，讲你自己没有病。与我无关。
宋侃上把抓着郝奀衣领：不对，怎能与你无关？你就深信这傻佬院能医好你的傻病，发慒呵。
郝奀发觉宋侃两发青光，恍惚誓要澄清罪孽，那样子很是惊人：我本来就没有病，我马上申请出院。总之与你无关。
宋侃揪住病员服不放：我要你讲清楚，为何不相信我所讲的实事？否则我不会放开手！
郝奀穀觳，弊！这就是另一个宋侃吗？为他所谓的原则拼个你死我活，真的没有必要：算了，那算是我乱噏甘四，我挂免战牌！
讵料宋侃一声咆哮，竟然故意把口唇咬出一块肉出来，裂口红流滚滚而来，郝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护士，护士，烧喇叭！宋侃自残，宋侃自残呀。
深夜，郝奀的惊叫，惹来一大群失眠病人，见到了血口如盘的宋侃。
村长在讲：去，这已经是宋侃的常态，新来的，不要大惊小怪。搞到睡觉也不能安宁。
郝奀重复：村长讲常态，是宋侃的常态，怎会这样？
村长揭秘：就是这样，不惜痛苦把自己言论强加到别人头上，苦肉计喏。等着原生态缝针啦。就是没有麻药情况下做小手术。
当宋侃再从护士室出来，黑珍珠已给他包了个大口罩，并叮嘱：小心口腔感染，不准食零食。
宋侃似乎意犹未尽，正向郝奀走来，见状，吓得郝奀只好转身躲进臭气熏天的厕所。又探头观察宋侃的动静。
显然是条件反射，郝奀顿觉内脏直往下坠，他又再度紧急。看来那坨屎是玩阵地战，坚守城池不出，15分钟后，郝奀提着裤头走出厕所，却看见黑珍珠护士手拿着便纸走来，在郝奀面前停留片该：郝奀，没事罢？
郝奀当然回答：很好，无事，困难都让医生给解决了。
黑珍珠护士转入了一个小房间，郝奀马上听到一阵大蛇屙屎之声，呵，原来护士有自己的专用厕所。当然，郝奀不会放过这好机会，他竟然上前拍护士厕所的门，里面的黑珍珠只好回应：谁呀，是护士长吗？
郝奀没回应：干咳了一声，继续拍门。
黑珍珠护士：好啦，很快，这就好。
郝奀直至听到开门声，瞬间溜之大吉。
只见黑珍珠积羞成怒：谁呀谁？大整蛊！知道是谁，一定要他试试电针的利害！
这件事情为郝奀提供了不到5分钟的作案时间，随即带来不到5分钟的快乐。但他一旦闻阿摸尼亚味道，肚子里马上有了共鸣，他又得出恭了。就这样反反复复病房和厕所成一直线，郝奀就在这线的和终点之间徘徊。通霄。
翌晨，竟然不见宋侃来拿万宝路，蹊跷。
村长讲宋侃在监护室进餐。
这让郝奀大为不解，早餐应该在饭堂，而且这个时候进餐也不对路。怎会在监护室？
郝奀赶到监护室，果然见到宋侃四肢被挷向四个床角，显“X”型。
黑珍珠正为宋侃插鼻管，然后用一只兽医用注射向导管推流质：想在这里死？难度很大呵，所有的床门窗都设计而圆弧而绝对没有锐角，树枝木棒？这里连片铁都找不到，玻璃就更是难上加难，绝食？不用担心，帮你插胃管，总之在这里实施轻生，很难。
宋侃被纱布堵着嘴，讲话有点朦胧：选择死亡也是个人权利，怎就不能死？
黑珍珠护士：常规下，这里不具备扼杀生命的条件。但也可以教一招，撞墙死！唔，不行，变成植物人那就更惨。
黑珍珠：撞墙不致于死呀，要死也要有一定的迅跑速度，但在这里根本没有预跑区，让你蓄够足的速度，死不了，但很痛苦，何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