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入疯人院） -- 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11节：区长与宋侃趣话
飞越疯人院》中国版/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11节：区长与宋侃趣话
许区长不着摇头：精神病是所有病症中最难搞的不治之症之一。不承认也就不接受治疗，所以给治病制造了难度。 一旁的宋侃插话：那是你们医生多此一举，人总有情绪偏激的时候，就讲这是病！这世上那会有精神病哦，许区长，要说服我们，你得拿出精神病菌给我们看，才有说服力。有病必有菌，对不对？ 病人聒噪：对呀，拿不出病菌，就等于我们从来都没有病，冤过窦娥。 许区长哂笑：精神病是一种意识混乱，不是由病菌引起。 众人俳谑：没病菌何来病？我们不是小孩，不想再让人哄骗。 许区长认真起来：你不承认自己有病？宋侃也不承认，这里围观的也不认为自己有病，是不是？
起哄：对，没有病，我们都是被家属或单位捉来的，真的有病，也会自己去看，就如感冒，我们都具备自知力。 许区长拍着心口：精神病不同于常见病，病人有病你们自己不知道。那好，我出一道数学题，四则运算。要是谁答对了，说明没有病，谁就可以马上出院并免费送回家。答不出来就是有病，安心在这里服药直至病好。同不同意？
听讲有机会出院，连不是由许区长负责的病人都围了过来：真的，许区长讲话要牙齿当金使。 我做了多年区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食言！ 大家异口同声：区长快讲，我们都急着出院。 许区长对着这一班绝板恐龙：听好了，不要漏一个字。“零除以一”等于多少？
零除以一？等于无限小。 不对，应该是无限大。 好像是无穷小数点。 像π。数例。 多元方程式。 宋侃更是一语惊人：3.1416乘光年 各人有各的答案，而且对人家的答案心存不服，争论由此拉开，李森坚持：今日为双，周易认为双就是阴，阴属水，祈河在医院西南，地堪器指示西南是七点半，就是等于7.5。许区长我讲的对不对？ 村长一把拉开李森：许区长不要听他乱讲，他住了十多年仍然出不了院，就知道他严重疯癫。算术与算命强拉乱扯，“零除以一”就是0与1的关系。一个窿与一条棍对峙，就是等于“男女关系嘛”。 李森硬挤到村长面前：计算术的结果会等于“男女关系”？就算不是花痴都是色情狂，妄语！正确的答案是7.5。 村长推开李森：这道题是“急转弯”，明不明？急转弯的答案是没有“量”的，人家是在考验你的智力，大脑短路！答案只能是“男女关系”。 于是，谁也不服谁。李森峰值超过1.8M，完美肌肉男。有一种傲视羣雄的豪气贯穿硬郎的脸膛。 村长虽不到1.65M，但也身裁横硕属于鱼蛋小丸男，天生一副好斗好狠的波板面。村长正在李森面前打着转，鱼蛋小丸在肌肉男身边滚动，恍惚小人围着大人国：跟我争，跟我斗……村长突然对了森耳朵咆哮：单挑还是只揪，随你选？
讵料此时此刻高耸硕大的李森竟然跪在村长面前：大兄弟过我啦，我是不该争论，我错了。 这情况出乎在场众人意外，按李森五大三粗的身手，揪起村长还不是如同放风筝……但见村长似乎已经取得优势，拍拍李森的膊头：帮你做个猕猴摘桃切除手术，你就永远与世无争！
李森更是浊泪汍澜：不要不要呵，我不做太监，我还未娶妻，未知道女人的滋味，再不敢与你争了，你是英雄我是草寇，放过我一条生路呵……呜咽不止。 隔岸观火的许区长：村长停手，李森本来就是个严重抑郁症，还要吓唬他，搞出个自杀自伤，村长你是不起负责！来几个积极分子，把村长锁在监护室。 李森眼泪未干却突然娇嫃：李森要苹果，苹果果，苹果果果。 这种忸怩引来一片谐笑。 许区长嘉奖：好，有要求就是有求生欲，到女护士长，她会给你苹果。 李森屁癲癲地去了，一个极易满足的小孩。 郝奀目睹：烧喇叭！抑郁症会自杀？难怪李森像病区的熊猫一样受到保护。 许区长得意：话归主题，你们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看，最小的都20岁以上，一道小学算术题都不会做，难道不是有病？全部不能出院，老老实实给我食药。 众人反诘许区长：那等于几？ 去查小学四年级算术课本。连四则运算都不会，还讲自己没病？简直病情严重。 众病员一哄而散：许区长真能玩，但仍然讲不服我们。 郝奀试探：我何时能出院？
许区长睥睨：等你改变认识，再没有欠一百万，病就好了。 郝奀苦笑：要是我没有欠一百万，那就阿弥陀佛了。根本不用进来。 许区长示出一种很负责的态度：我给你调整一下药物，很快就会把这些把这一百万忘记得一干二净。 郝奀无奈：我是可以忘了，但债主却忘不了，且况这药物有毒性。 凡药三分毒，要治病，没有其它办法。你呀，被害妄想，而且很严重。 一旁的宋侃责问：神农尝百草，精神科的药你试食过吗？偌真心从医，自然要一一尝过。否则都不知道药物的副作之下，我们病人痛苦死过翻生。 许区长气定神闲：抗肿瘤癌的医生岂不都要服抗癌药物？搞笑！治脚气病医生就要喝洗脚水，谎谬！
宋侃争辩：那就看医生是否全身心投入到病人心里，切切实实瞭解病情，从身体到心理。 许区长不置可否：精神病人心态不可理喻。或者讲不可理解。 宋侃重申：连你们这些精神科专家对病情都处于茫然的无知的态度，你做精神科医生还有何意义？你是精神防治专家喔，你的答案竟然是买椟还珠，舍本逐末，你作为医生都不能把我们问题解释清楚，那么家属及市民会怎样看待对我们，绝版恐龙！你还能给病人和家属康复信心吗？难怪病人不愿意接受你们的那一套。那是你们医生不愿意进入病人的身心。对于病人的自诉，你们当成是倾倒心理垃圾。病人得不到医生的理解，自然不愿意接受医生的医疗手段。何故没有一个病人愿意接受你们的教条， 其1：至现今，治疗精神病仍然是个世界难题，或者说是不治之症。 其2：你们所谓“治愈”实际是只是一种暂时的稳定状态，要依靠长期服药。 其3：而药物的副作又使病人深度痛苦，从而导致生活不能自理，出院回到家所谓的康复，其实里却是一种致残状态。 其4：病情还会因环境变化而反复发作，正所谓“只有正常人变为疯子，没有疯子变为正常人”。 郝奀同宋侃抵掌：一傻了也就一世是傻人！我撑宋侃。 许区长解释：你们不接受治疗，是因为有病。 宋侃反驳：那是你们做医生长期的固有的，而且是一厢情愿的谬论。相反，你们医生够胆拍心口保证讲：听我医生的，包医好你们的病，愈后不用再服药，就像医感冒肚痛一样。你敢这样作出保证吗？如果能够这样，我相信没有一个病人不接受你的医疗理论和医疗手段。但是你们做不到！ 许区长不同意：任何病都不可能包医治，任何药物都不可能百分百有效。对85％病例有疗效就已经属于特效。 宋侃争辩：从当今世界上对精神病的医疗不可能完全治愈的情况来看，是100％不能治愈呵。现今对于精神病的所有治疗手段都是不正确的，甚至是错误的，为何这般讲？因为能够彻底根治的手法，才算得上是正确的方法。 许区长语重心长：宋侃你是聪明的，可惜把聪明用错了地方。如果不是在这里钻牛角尖，早就该出院了。 所以你就是医治不好我。其实，医务人员中，的确不泛要把爱心奉献给治疗精神病事业的好心人，很可惜，她们的良好愿望都让现在我国套用的医疗理论所扭曲和颠覆了，这套医疗理论在对病人的态度上，更多是采取打压和扼杀的手段，缺乏心理疏导和排郁。在稳定压倒一切的国情下，我们被视为不稳定因素自然遭受镇压，这种变想的镇压尽管被家属所接受，但并不等同于被家属认可，求医只不过是出于无奈。我们病人由此就永远水深火热。 许区长：没看电视，昨天又有精神病人用刀斩死了自己的儿子，惨绝人寰。 宋侃：这不出奇，上个月我还看到报纸讲家长把精神病女儿捏死，是正常人犯罪。试想一下，精神病人所造成伤害家人与危及社会的事件中可以统计，这只不过是当今治安态势严峻的刑事案件中，九牛一毛！刑事案件中都是正常人犯罪哦。社会和传媒何故揪着我们不放？猎奇！问题是精神病人所伤及的大都是自己的亲人，这就被认为是“中国特色”的“忤逆”，“忤逆”是中国特有的词汇，专门用来贬义不孝这道，这套在精神病人头上就恰如其分，但深究其原因，均是精神病院不正确的说教影响到家属对病人的曲解，才致这类事情时有发生。 许区长：宋侃你是讲医院对精神病存在曲解？
一旁的宋侃插嘴：难道不是吗？你们不断组织家属进行收费上课，实质就是对家属进行另一次的洗脑，灌输的内容不是由家属怎样与病人沟通、交心、排解郁闷，舒畅心情。而是引导家属怎样提防病人，针对病人和警戒病人，最终达到孤立病人，这种做法除了离间外绝对没有治疗效果！还要使病人在你们的折磨之下孤立无缓，你们就可通过外勤对病人肆意罔为！
许区长反驳：那是你个人的想法，并无典型意义。我还严重感觉到你又在发病，给你加点药好吗？
宋侃不屈：随便，反正你治不好我的病，就是你们的失败！
郝奀转面向宋侃，又转向许区长，续转面宋侃，再转向洗区长：他俩在讲耶稣，难明难明，还是我自个烧喇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