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入疯人院） -- 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5节：被害妄想
飞越疯人院》中国版/第一章（误入疯人院）/第5节：被害妄想
咯咯——咣当。 又是开锁声开铁门声，年轻女医生再进来时，身边多了个鹤白童顔的矍铄老叟随后：许区长就是他，承认自己是精神病，我看更像个冒充的小偷。我去叫保安。 女医生第一次进来时，郝奀着实把人家吓了一跳，他不但承认自己是精神病，还强烈要求留院治疗，这都有违常规，进院治疗的病人无一不是反复强调自己没有病的。 真个把初出茅庐的女医生窘着。 现在一听要叫保安，他不由从床上弹起：小偷进来偷傻子药咩？不如去偷金铺。 就在此时，铁门再响，（原来没有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后生进来，站到了郝奀的病床前自诩：我叫宋侃，这里同一般宗合医院并无差异，进得来就把就心情放松，这样对你自己有好处。现在给你做个检验，以确定你是否有精神病，又或者病情的轻重，好不好？ 郝奀试探：最好能用仪器，又快又准确。检测结果就可成为呈堂征供，不能耍赖。 宋侃：精神病是不能用仪器测量，它不同于发烧和咳痰，有量。对于精神病的鉴别，只能由正常对病人进行套问。了解病人的心态后，就可判别他是否有精神病以及病情的轻重缓急。 郝奀扮委屈：我的确有病，来医病的。 宋侃：不急，一切问题最终都会得到解决。 郝奀一直眼睁睁地盯着宋侃：唔。 宋侃努力打消郝奀的疑虑，他再次强调：检验以发问话题为主，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可以了，明了？
郝奀看到许区长与女医生晲视而笑，没有对后生提出反对。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你就开始提问罢。 宋侃：看过美国电影《蛇》了吗？
郝奀一头雾水：看过，《蛇》与提问有关咩？
宋侃：还记得电影《蛇》里面对被谎测人一再被提问……这段情节？
郝奀回忆：是想起来了被测谎人被问到了性生活。 宋侃：问及到有关牲的问题，其实是验证被测谎人是否诚实，如果他把自己性行为乱说一气，那么他就是在逃避和说谎。可明白个中道理？ 郝奀很老实：明白。 宋侃：以下的问话可能谈到性，请你回答“是”或者“否”。 郝奀：我可以选择“是”或者“否”。收到。 宋侃询问：提问实质是了解你的过程。开始：女色如美食？
郝奀：那当然,食者色也!
宋侃：请回答“是”或者“否”。 郝奀：是。 宋侃：逢女必上，并不论老媪还是幼女？ 郝奀乐呵呵：不是特意向你们炫耀，在下靓女不下一个排。 宋侃纠正：请回答“是”或“否”。 郝奀：是。 宋侃：自认为是：色狼？你可答A，色情？可答B
郝奀有点迷惑：这个很难了解清楚。 宋侃重复：请回答“A”或“B”。 郝奀：是，选择B。 宋侃：对像芳龄：25岁？
郝奀：否。 宋侃：35岁？
郝奀：否。 宋侃：45岁？
郝奀：是。 宋侃：熬老藕呵，缱绻之中你有没有犯罪感？“有”或者“无”。请选择。 郝奀：绝对没有，纯属商业行为。 宋侃：通常情况下，最重要的又是谁？ 郝奀尴尬：一定要讲咩？ 宋侃：一定要回答，否则将无法确定你的性取向。 郝奀：一王一后三妃。 宋侃：具休一点，讲得白一点，
郝奀：就是祢衾怡，皇后则一只妙龄母鸡。 宋侃：哦，就是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农村信用合作社主任祢衾怡女士，最近她以农村信用合作社的名誉向长江抗洪灾区损助10间希望小学，大快人心呵。哈哈……宋侃挖到了郝的隐私，很惬意。 宋侃：觉得你老乸那里好？
郝奀：这有关系？
宋侃：必需回答。 郝奀：肚皮，又大又圆。 宋侃不由笑出声：你对老乸有过非份之想？ 郝奀：嘿，提问很怪哦。 宋侃：请回答“是”或者“否”？
郝奀才醒悟：哦靓仔，玩我呵，我好玩咩？ 怎会是玩，现在是进行医学检验。回答问题，是否对老乸产生萌动心情？ 一旁的许区长和女医生笑到合不拢嘴。宋侃还要死撑：你要知道，人的性行为可以解释一切…… 郝奀不由怒从心起，抽起皮鞋向宋侃砸去，宋侃边退边解释：了解你的心事，最终是为你疗心病。 郝奀又把另一只皮鞋砸了过去：死衰仔冒充医生挖我的隐私，决不放过你。 只见宋侃颈上挂着两只鞋飞遁而去。 女医生笑到抿着肚子：宋侃同你一样都是病员，他同你玩笑，何必当真。 郝奀像只豁气蠄蚷，只顾喘气：太过份了，你们一旁就听之任之？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回应你们性问题！
女医生：日后找宋侃发难一番，让他知道你犀利。 郝奀喃喃自语：我是有病，也做不着病人来为我治病，尚若病人能自己医自己，就用不着医院了。 许区长走上前一步：呵，主动承认是个病人，这是认知力完整的表现，有病也是很轻的。 听许区长一席话，郝奀气消了大半：真让宋侃玩死。 见到这位两鬓斑白的老叟，郝奀的安全感顿时倍增，还未等老叟问他就再次宣染病情：我有精神病，要求住院治疗。 许区长讲：刚才是开玩笑，以下问题将是对你病情作出最终判定。 郝奀怀疑：怎样判定，我呸！
许区长保证：问题内容绝对干净。你想不想回答？
郝奀余气未消：不，再不回答。 许区长语重心长：那你不愿意回答，我们也就无从了解你的病情，也就无从为你作出正确的诊断，你就要出院，因为你不是这里的病人。 女医生也劝道：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治病吗，询问就是了解病情嘛。选择回答啦。我们不能总是在侍候你一个人，一个医生要管20~30个病员，工作繁重。 郝奀松了一口气：不再问性？好，开始问罢。 许区长又问：敝人敝姓？ 郝奀不满：哗，学公安玩车轮提审？再次要求用仪器测测我有没有精神病得了，不必多问。 女医生解释：都讲了，仪器是测不出精神病的，对精神病的鉴定只能由专业医生去问询病人，你就只顾回答就可以了。 许区长却很认真：问你是检查认知力，你必需回答。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郝奀牵扯上祖宗十八代：先祖来自中原武憎，法号“释迦癲”。某夜不幸被女香客“花癲趋魂药”迷倒一柱香时晨。十八年后，我爷爷的爷爷上禅寺找释迦癲爷爷，讲自己是那月夜之优秀成果……随后可想而知。释迦癲爷爷被清出山门，云游至到此地落草为生，父母在此联婚，我就纯属本地杂交品种。 许区长问：年龄？
生理年龄正值豆蔻年华，心理年龄却到了耄耋老已。 许区长故意问：性别？ 郝奀搞笑：当我弱智，不会吧？许区长都未搞清病人是男是女，又怎能行医？ 许区长坚持：你要回答，就要试问你能否判断自己姓别。从而确定你的意识清醒程度。 郝奀明晓：虽是男子身却充满女性温柔。 许区长转过话题：今天是几号？星期几？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
郝奀嫌烦：呵，只能寄快递问耶稣了，他的诞辰就是日历的开始。翌日是护士节。现在饿了，应该食晚饭。 许区长并不理会他饿却继续问：何以维生？ 至此郝奀始作大乱：鼠族作息，在巴黎香水专卖店门口经营臭豆腐。两种味道的强烈反差，会让路人知道自己归属那一类风格。 许区长哈哈笑：模仿老鼠的工作栖息，昼伏夜出？精辟！那边是正西方向？
郝奀一指胸脯：看到我驮着的佛坠了吗？这就是西，西为天竺禅宗圣地，信众心中只有佛，这就是佛教精粹。 许区长肯定：是佛教徒？ 郝奀否定：只是隔三差五到寺院添加30~50元香油钱，主要是没有时间托梦觐拜禅宗佛陀。 许区长：那你到底信还是不信？
郝奀：我落难时会信，我赢钱时连，亦会把老窦忘记得连碴都没有。 许区长：家人朋友对你好不好？
郝奀愤愤不平：家人归西的归西，嫁人的嫁，至于朋友嘛，何佛要追杀我，好得了吗？。不要再提家和朋友，烦！
许区长鉴定完毕：好，那不提，不提！回答清清楚楚，考验通过。 郝奀满怀期望：给我打个分数？
许区长惬意：给满分100分。 郝奀匪夷：我读书从未拿到过100分，到了精神病院竟然给我100分，我是傻到够数！傻到尽了头！ 许区长安慰：那是讲你的智商100分，属于正常。继续问你，回忆一下，你小时候所能记忆的事，比喻食饭打烂碗之类。 郝奀否定：打烂碗？没有。我倒是记起小时候喜欢顶妈肚皮，一见就顶。 许区长也来了兴趣：你喜欢顶牛？妈妈肚子有纹身？ 郝奀一时诽说不清：不是，反正想顶，有一天见妈妈躺卧床上抱着肚子，我又去顶。这一顶就把妈妈顶入了医院。 许区长很镇惊：哗，大件事，后来呢？ 郝奀括然开朗：待妈妈回来时，怀里就多了个妹妹。 许区长莞尔：哈哈，是妈孕肚大了惹你不顺眼，就老是去顶。结果顶出个妹妹。 女医生也笑：那时你比妹妹大几多年？ 赮奀复述：大4年。 许区长笑开了花：想起4岁时的事情，太超班了。你的确与众不同。 郝奀摇头：回忆4岁时的光境并无意义，文革饿到全村满山挖瓜子菜当饭。想起我去年发迹我才开心。 许区长跟他摇头：成年人所能回忆起小时候最早的事情，是一个人意识发展的重要，也就是你4岁时，开始接受外界事物的影响，是你最早的学习的开始。这里面反映出两个重要因素，一是你现在的（人的记忆分远和近）远记忆完善，，其二是你从那时起就开始启用大脑思维。 郝奀来了兴趣：一般人是何时启动大脑？
许区长明示：一般会在5.5岁以后。 郝奀得意：我是早了很多？
许区长肯定：的确，这个指标讲明你天资比其它人更为聪慧。 郝奀反客为主褒义起许区长：许医生不愧为老医骨，点到穴位之上，我不是吹嘘，愚钝何来4年攒过百万的钱！
许区长冷笑：可惜皆成过眼云烟。 郝奀重申：后来到了4岁我开始戒奶、5岁尿床、6岁拜神偷食祀鸡、7岁捉曱甴入米缸、8岁玩蛇被咬鸡鸡、9岁在衫婆的大头熟（用烟丝自卷烟）里面藏炮仗、10岁追求何佛幺女发誓娶她做二奶。 许区长不明：谁是何佛？ 一提到何佛，郝奀就深表伤感：何佛？冚家铲！我有咒不尽的污言秽语。恨不能把他生吞落肚，全当美食然后再慢慢消化变成一沓屎。他…… 许区长嫌烦：算了算了，有时间写成长篇小说给我慢慢阅读。 郝奀满怀希望：可有稿酬？
许区长面无表情：是特意让你倾倒心理垃圾，至多也只能当病历。 郝奀不甘：我还有很多很多心理垃圾要求倾倒，不吐不快，你一有空就预早沏茶待我娓娓道来，这样你才真真正正了解我这个人，医心病就自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许区长继续问：也对。有没有被人打伤？ 赮奀投诉：我颈部手臂都带血瘀。 许区长关心：哦，这只是皮外伤，没有骨折就好。你知道这是何地方？
郝奀询问：不会是托儿所吧？
许区长十分明确：嘿嘿，答对了，加10分！成人托儿所。进来何事？
郝奀觉得很有必要宣染成重病沉疴，就想赖着不走：有人追杀我。 许区长故意淡化：太平盛世光天化日！疑心太重了吧？
郝奀推敲：疑心？我不会怀疑你是女人也不会怀疑我是女人。 许区长笑了：讲讲，那些如何追杀？ 郝奀加重语气：用AK/47对我扫射，又拿青龙偃月刀砍我。 许区长佯装震骇：哗，恐怖分子常用的苏式AK/47，青龙偃月刀就是关长云的那把？有一丈八尺长喏。你是艺术家？幻想某种完美作品？
郝奀评价：哼，艺术细胞大概同肿瘤细胞性质相同，我身上就十分缺乏。 许区长进一步了解：你见到这些人是何模样？脸部会变型，比喻迾嘴龅牙突眼兜风耳？
郝奀惊憟：睇过“异型”（美国科幻惊憟影片）就知道他们是何等暴戾。 许区长点头确定：异形？唔，出现幻觉，病情不轻。 郝奀坚持：如假包换，你可以看看我的车被砍被打，残过“残的”（用残疾人车辆做营运叫“残的”，与麽的面的同属一类）。 许区长纠正：那是大门铁栏硬不过你的奥迪。好好配合治病，你会很快康复的。 许区长转过面悄悄对年轻女医生说：典型的被害妄想型病人。说完出去。 偏偏让郝奀偷听到，他大喜：对，我就是被害妄想型精神病。 年轻女医望着他不断摇头：病成这个样子，我都替你心痛。你自己却不知道！哎，既来之则安之啦，不过要警告你，这里毕竟与家不同，倘若你有暴力会有更强的力量的对你行进矫治。你的病历编号是133。以后听到叫133就要马上回应。 郝奀马上回答：收到。全当133没有思维没有意识的机器人。 女医生指着：这提箱是何物？不会是开锁工具？这里的铁门重重都靠同一条锁匙，开了一把锁就同等于能打开全部。 赮奀满不在乎：提箱？里面全是一叠叠的便纸。 女医生提要求：马上打开检查。 提箱展开，年轻女医生的面上马上被里面的50元大钞折射出熣灿笑容：嘿嘿，核能量哦，放心，我会免费代你保管一生一世，只要你愿意把这里当成养老院的话……还有腕上的‘金劳’和‘大哥大’，出院前归我使用，出院后原碧归赵。我叫庞婧，有事到医生办公室找庞医生即可，有事尽管找我，决不会让你被委屈。只要你识做。 郝奀留意：用钱只管拿，补发票就可。 没有发票，只开收据。 郝奀又听到咯咯的锁铁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