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暗花争艳 -- 第三十一章 刀与剑的对决 下
武林染血，大侠叛离。
花落何处，我心神伤。/
数年前，陆小凤还曾经和小李探花一起为了性就冒牌的狼爸爸并肩作战勇闯天下第一庄，想不到现在的小李探花已经是地狱海供养的一名冷血杀手。
此时，陆小凤，苏珊珊，还有一个身穿灰衣的老人一起站在一处荒原的边缘。
放眼眼前只有那一片的荒芜。
人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却永远也无法选择这条路的方向。
如梦的昨天如诗的剑客，就像是江南的山江南的水，谁能忘记呢？
这里曾经是陆小凤决定彻底离开江湖的地方。
飞鹰大草原也许是陆小凤最想要去的地方，而这也已经是他没有权利去做选择的事情了。
万众瞩目中陆小凤已经重出江湖。
江湖，自然有酒，有酒就有朋友。
萧十一郎忧郁而空洞的眼神，望着亭外飘飞的雪，仿佛有些许依恋，又有些许无奈，冷漠的脸上多添了一丝少有的伤悲和惆怅。
苏珊珊倚栏支额，目光迷离，也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遥望。
陆小凤手中有酒，脸上始终浮现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但这从容的笑意，是否可以驱散他心头的忧愁？
他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那只青绿色的酒杯，叹了口气，缓缓道：“今生有酒，还有何憾？”
萧十一郎道：“这次的劫难，却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最后胜利，希望我们在来年今朝，还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吧”
苏珊珊立刻莞尔，微笑道：“你有把握没有啊？”
萧十一郎忍不住也笑了，道：“我只是不喜欢。”
苏珊珊道：“没有人会喜欢的。”
江湖是一种痛，现在这些早已品透了江湖的人的心里，早就已经痛彻心扉。
剑客和剑客的离别，刀客和刀客的离别，朋友和朋友的离别，英雄和美人的离别……
离别难，因为离别总是会给人留下最最深刻的思念。
花谢花开，春去春又来，这思念，就成了一种难以治愈的病。
陆小凤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里是个很美丽、很迷人的地方，有风、有雪，有朋友！”
苏珊珊道：“当然还有酒。”
陆小凤叹道：“只可惜师傅没有来，往日恩惠，难报点滴。”
苏珊珊道：“金剑客不是已经进入了飞鹰大草原禁地，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去那里找她。”
萧十一郎道：“只是不知那里是否还酒、还有女人？”
陆小凤忽然回头笑道：“‘飞鹰’是永远也不会缺少江湖人喜欢的东西的，因为住在那里的都是江湖人。”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岂能不去？”
苏珊珊也在笑着，但萧十一郎却发现，她的眼神似乎已变得更忧郁。
他沉吟着，轻轻道：“你的心结，是不是还没有化开？”
苏珊珊又笑了笑，眼中的伤感分明更浓了。
萧十一郎道：“陆兄弟能有你如此一位红颜知己，实在是一辈子的幸福。”
苏珊珊默然许久，轻叹道：“我有时有些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懂得女人的心，恨他为什么不能对我宽容一点。可是……可是我就是不能离开他，离开他的时候心里总是忍不住的想他。”
萧十一郎笑道：“因为，他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女人缘的好男儿。”
苏珊珊道：“但我终究还是女孩子，一个爱做梦的女孩子。”
萧十一郎道：“他却是一个没有根的浪子，安居乐业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有一种人，一旦他选择了一条路，就永远也停不下来。”
陆小凤轻叹道：“你和我，不是都是这种人。”
苏珊珊叹道：“有时候我真的有些恨这样的江湖，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他。”
陆小凤道：“如果没有了江湖，不知道我们的世界，是不是还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我已经重入江湖五个月，但我知道的也还不多。”
萧十一郎道：“你知道什么？”
陆小凤笑道：“关于他的传奇，仿佛就是复制了古墓主人一样的一段伤心、痛苦的回忆。”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他选择了离开那个和他很相爱的情人。”
陆小凤的声音仿佛已经变得很遥远、很空洞：“那个女孩子几乎已经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却最后离开了他，那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凄美的一场离别。”
苏珊珊蹙眉道：“可是，他仍然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剑客，宇宙艳帅，大地飞鹰，艳鹰现在已经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了”
陆小凤苦笑道：“所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选择复出”
萧十一郎叹道：“也许是因为这个江湖，还有一些需要我们出力的事情吧。”
陆小凤问道：“那个女孩为什么要离开他？”
萧十一郎缓缓道：“因为她要去找一个真正不在乎她不是处女的银河系英雄，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陆小凤怔怔道：“永远也不再回来？”
萧十一郎道：“她是另一个世界的女人，在那个世界没有爱恨情仇，没有悲欢离合，只有永恒的寂寞。”
这一次陆小凤终于明白了，愕然道：“你是说……她已经不在爱艳鹰了吗？”
萧十一郎道：“银河系之所以依然存在，都是因为所有的生命都一直遵循着他传下来的一切规则。若非如此，艳鹰也不会把武林仙娘不是处女的事情看得那么重。”
苏珊珊道：“那个女孩是来自天外的？”
萧十一郎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转移话题道：“陆大侠，你可曾听说过一年前大荒山发生的那场比武？”
陆小凤点头道：“据说那一次艳鹰败在了人间剑客楼兰客的剑下，从此精神萎靡，到现在还是一蹶不振。”
萧十一郎道：“这个楼兰客，就是独孤瘦的徒弟。”
陆小凤皱眉道：“是仙侠传人？他和独孤瘦学过武功？”
萧十一郎道：“当日他与几个江湖人比武败得很惨，最后跑到了一个悬崖想要自尽，无意中误闯仙侠唯一传人独孤瘦的归天禁地，得到了孤独瘦的真传，在与艳鹰比斗之时，仙侠搜神引是楼兰客可以战胜艳鹰的主要原因”
陆小凤“啊”地失声道：“怪不得”
萧十一郎道：“其实你们还不知道一件事情。
陆小凤摇头道：不，我知道‘
萧十一郎笑道：我知道什么事情都是满不过你的。
苏珊珊不服输的道：我也知道，你就是江湖上的那个神秘莫测的敌人四，武林三大暗花之一的敌家园的缔造者。
萧十一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仿佛还在回忆着自己一步一步创建敌家园时候的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