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011、得罪赌城
“十三叔,你亲自来了?”阿帮忙躬身向来者行礼道。
“你不用客气。”十三叔掏出一根雪茄,旁边的一个小混混忙给点了烟。
十三叔吸了两口,咳了一下,才接着说:“既然那三个是你们的女人,那我也不能全不给面子,但你们也得让我向老板能交待得过去才行啊。”
“十三叔要怎么办?”阿帮恭敬地说,“她们是我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保护他们。”
“嗯。”十三叔赞赏地点点头,说:“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当太监。但是,你出来混这么久了,也应该知道,行有行规。”
“十三叔,你吩咐。”阿帮又鞠了一躬。
“她们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十三叔又吸了两口雪茄,就用力将雪茄在饭桌上摁灭。
“两条路:一是留下一条胳膊,二是跟十三叔赌一场。”长老补充道。
阿帮转头看着自己的女人一眼,突然闷声对阿飞道:“把刀拿来。”
“阿帮你——”阿飞惊叫道。
“阿帮,不要。”幺妹哭叫道。
“十三叔,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黑猫和小辣椒跪着爬到十三叔脚下哀求道。
“哼。阿帮,是男人就干脆点,别婆婆妈。”十三叔脚轻轻一动,黑猫和小辣椒便飞出了两米多远。
“阿帮,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拚了。”阿斌操起刀说。
“阿斌,别乱来。”阿帮瞪了阿斌一眼,威严地说。
阿斌怒目圆睁却不敢再乱动。
阿帮缓缓地掳起袖子,将自己的胳膊放到了桌上,抬头对十三叔说:“老规矩,以我的一条胳膊换她们三条胳膊。”
“嗯。有种。”十三叔点了点头。
江湖规矩,老大肯顶替手下人受罚,手下人不管多少都可以免罚。平时在与阿帮他们一起喝酒,云卷也了解了不少江湖的规矩。
“阿帮你等等,让我跟他们赌。”云卷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见阿帮将刀子举了起来,竟然大声地喊了出来。
“哦,这位是?”十三叔闻言朝云卷看来。
“他们是我的兄弟。”云卷虽然说着,却不敢看十三叔的脸,把头低了下去。
“哦,阿帮,你什么时候收的这个小弟,没见啊。”十三叔眼睛在云卷身上转着,嘴里却问起阿帮。
“十三叔,他不是我的兄弟,是朋友,不懂得什么规矩,你不用理他。”阿帮忙向十三叔解释。
“不懂规矩?”十三叔走近云卷的面前,用手托起云卷的下巴,说“你知道你赌输了,连你的胳膊也得搭上吗?”
“知道。”云卷依然不敢看十三叔,但却很明确地回答。其实,云卷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规矩,但看阿帮那么义气,也就壮着胆说。
“阿帮,你说他不懂规矩?”十三叔阴阴地看了一眼阿帮。
“十三叔,他真的……”
“你别说了,长老,把牌拿上来。”十三叔打断阿帮的话,脚一勾,将桌面踢得翻了两番,倒掉桌面上的饭菜,又丝毫不差地架在桌架上。
云卷和十三叔对面坐着。
长老拿出一付崭新的扑克牌洗了一遍,放到云卷和十三叔之间。
云卷这时开始紧张起来了。
云卷哪里参加过赌博,只不过是见阿帮要斩自己的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
但现在没办法了,只好赶野子上架了。
“我念你是小辈,就让你选择赌法。”十三叔傲慢地对云卷说。
云卷的大脑比电脑的搜索引擎快十倍地搜索着应该选择什么样的赌法。
但过了几十遍了,在大脑的硬盘里硬是找不到有关赌博的信息,惟一的一条就是赌博是一种违法行为。可这顶个屁用。
云卷看到阿帮他们几个看着云卷,脸上渗出了汗珠。
云卷挠了挠脑壳,冲着十三叔咧嘴笑了笑,说:“十三叔,你是长辈,还是你来决定用什么赌法吧。”
“哼,你倒是乖巧。云卷看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几种赌法,看在你年轻和敢于出头这份上,云卷就跟你赌个简单一点的,大小。”十三叔脸上没一点笑容,阴阴地对云卷说。
“大小?”云卷不解地问。
“小子,你连这个都不懂还赌什么?”长老凶狠地看着云卷说。
“赌大小是赌场上一种最简单的赌法,每个人在赌前先选择要赌大,还是赌小,然后各拿一张牌,然后翻开,谁牌上的点数多,就谁大。拿到大牌,又事先押大的人,便赢,相反,便输了。”阿帮见云卷一点也不懂,悄悄站到云卷身边说。
“这么简单?”云卷听了,忍不住叫出声来。看到十三叔和长老都在笑云卷,忙捂着嘴,把舌头缩了进去。
“我看这场就由长老来跟你赌,免得说我以大欺小。”十三叔突然站了起来。
“十三叔是见你什么都不懂,不屑跟你赌,这可是好机会。不然十三叔在赌界中是有名的猜牌老手,你不用抓牌都已经输了。”阿帮又悄悄地在云卷耳边说。
云卷点点头。
“可以开始了吧?”长老脾气浮躁,一坐上来就不耐烦地叫嚷道。
“开始吧。”云卷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
“那就抖骰子吧。”长老说。
“抖骰子?”云卷疑惑地看了眼阿帮。
“快点啊,婆婆妈,他,你是不是男人。”长老粗暴地朝云卷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