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010 酒肉生活
高考前,阿秀为了督促云卷,逼着云卷住她家。云卷便被她像婴儿一样地照顾着,但云卷也因此失去了自由。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云卷因为无所谓考上考不上,就如遇大敕一般,立即从阿秀家中搬了出来。
云卷对高考的情况根本就无所谓,从填志愿开始一切就都是阿秀包办,对于录取线、放榜一类的事,云卷更加不去关心,所以整天无所事事。阿秀因为家离云卷有一定的路程,又不好意思跟云卷同居在云卷家,她在东北的姥姥又要她母亲带她趁着高考完一段空档时间去东北玩,所以云卷就又过上无拘无束的生活。
云卷很快便又与小混混阿帮、阿飞和阿斌他们混在一起,每天在小酒店里都是喝到大半夜,才颠颠倒倒地晃回家里。
“喂,阿野,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还整天跟我们混在一起,小心你阿秀一脚踹了你。”阿飞总是改不了酒一喝多就爱拿云卷说事的习惯,那天到贵嫂菜馆喝酒,才喝了几杯,阿飞就又露出了他那副取笑人嘴脸。
无聊的生活,使云卷也乐于与他们胡侃,就笑着说:“幺妹、黑猫和小辣椒她们都看到,阿秀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野蛮女友,我那敢跟她发展关系。要不是为了高考,我才懒得理她。”
“呵,这也能这样解释啊?真有你的,阿野。”阿帮用筷子指了指云卷说。
“死要面子活受罪。怕就怕了,何必为自己开脱。”阿斌朝云卷摇了摇头说,“像你这种样子,学一辈子,都跟我们混不到一起。说实在的,要不是你有几片钱,经常能请我们喝喝小酒,我们还真没想让你混进来。我们跟你走一起,吃一起,就更突出了我们是小混混的形象了,这就象那美女跟丑女站在一起一样,美的越美,丑的越丑。”
“我有那么好吗?让你们这样一说,我都要以成为西城文明的形象代言人了。”云卷自嘲地说。
“切,什么西城文明形象代言人,我看获个诺贝尔世界文明形象奖也没什么问题。”
“咳,那算什么,我看完全可以作为宇宙文明使者,派遣到各个星球去作友好访问。”
“你看看,说着说着,就连地球都不让我呆了是不是?给我扣个文明使者,就想把我驱逐出地球?是不是怕我在地球继续呆下去,有损地球的整体形象啊?”云卷跟阿帮他们混久了,也知道他们胡侃的路数,别管什么,张口就是海阔天空的。从伊拉克战争可以跳到世界大战,从台湾倒扁可以跳到到唐朝的丝绸之路,从酒的品牌可以跳到泰国兵变,还可以从教育问题跳到太空开发和诸神之战,你要是认了真,那就只有自认倒霉,而且他们还不喜欢跟你在一起玩。
“那能呢,全人类都翘首以待你回来,去当美国总统维护世界和平呢。”
“那是,最近伊朗和朝鲜核问题,让布什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就等着你到外星球取回真经去料理,你别太谦虚,辜负全地球人类的厚望。”
“来来来,为我们人类的宇宙使者干一杯。”
胡扯了一阵,总有人会从中找到借口,让大家一起喝上一杯。
“阿帮,我们跟阿野没得侃,人家一肚子墨水,我们一肚子坏水和苦水,哪能扯到一起,再说人家马上就成了天之骄子,国家未来栋梁,我们这些连给人烧火取暖都被人嫌烟大的家伙,也就能跟人家喝两杯,要侃,哪能侃得过人家。来,我们划两拳。”
“你以为我只会喝酒啊?划拳,我平时看你们也不怎么样,才不跟你们划的,别以为我就什么都不懂,想给我扣顶高帽子,就让我干坐在旁边看你们把酒喝光。”
“呵,你会划拳,真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了。”
“阿飞你就跟阿野划两下,让他看看当小混混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当滴。”
“好,我就跟你划两拳。一拳三杯,两拳六杯,谁也不许懒,阿帮、阿斌你们公正啊。”
“来就来,这个年头谁怕谁,雷公对铁锤。哥俩好啊……”
“你别急,重来。”
“哥俩好啊,三升照啊,七个巧啊……”
“喝。阿飞你别耍赖啊。怎么还剩那么多,快喝干。”
“厉害厉害,没想到阿野你一幅文质彬彬的样子,还真有两下子,好,你这个小弟我收了。”阿飞六杯下肚,舌头开始打结,话都说不清楚。
“来来,我也跟你来两拳,没想到你划拳还真有两下子啊。”阿斌见阿飞输给云卷,不服气地说。
“阿帮,阿帮,救我啊。”
云卷和阿斌拉开架式正准备划拳,幺妹、黑猫和小辣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喊道。
“什么事?”
阿帮三个人立即都站了起来。
幺妹她们赶紧跑到阿帮三人身后躲了起来。
“呵,原来有人撑腰。”一个全身长着横肉的人追了进来,看着阿帮他们说。
“是长老啊,什么事,来来,一起喝两杯。”阿帮见了来者,竟然堆起笑脸说。
“你别罗嗦,快把你们的女人交出来,否则今晚在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走。”长老狠声道。
“有事坐下慢慢说,该赔礼道歉的,我们自当赔礼道歉,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行,不把你们的女人交出来,说什么都没用。”
“长老,不要给你面子不要面子啊,大家都是出来混,你不过靠着一个有钱的老板,那有怎么样。你也知道她们是我们的女人,还死不放过?她们杀了你娘还是你爹?”阿帮见长老不给面子,也放下脸来,生气地说道。
阿飞和阿斌早走到旁边摸出藏着的刀,只等阿帮发话,便扑上去将砍长老了。
“呦,阿帮啊。这几个真是你们的女人吗?”这时从长老背后又闪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