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五章 坚强与创业
可面对黑社会，我还要去坚决啊。
“我要去学武。”我对小超和父母说道。
他们当然知道我学武的目的，但是学武是有年龄限制的。
“你都32了，练不了了。”父亲说道。
“不，我看过记载，有人能在我这个岁数练出一身功夫。”我相信自己的毅力。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在我家附近的公园，有为老人，是泰国华侨，精通泰拳和形意拳。
我曾经在散步的时候，看到老人和人过招，总是能轻易取胜。
“老爷爷，我想和你学武。”我诚恳的说道。
“我不交徒弟的。”老人的回答冷冰冰，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在老人练武的时候，我就会去看。
煎饼摊暂时不经营了。
由于老人练的内外双修，每次他总会先练泰拳，然后再练形意。
练泰拳的时候，老人会用脚面，胫骨去猛力踢大树。我如发炮制，但是一开始，双腿疼的受不了，但是越疼约要练。
我还用拳头和膝盖去撞击大叔，每天回家全身都是血。
小超和父母很心疼，但他们知道我要做的，别人肯定拦不住。
而且我知道，练我必须有充沛的体能和灵活的身体。
于是，我为自己设计了一套终身的训练计划。
第一天练体能：36000下跳绳，训练体能；高强度的快速器械练习，以增加爆发力。然后是两个小时左右的腹肌训练。
而且，每两天吃一顿饭，总是安排着半夜一点左右吃，大量优质的蛋白和无糖的碳水化合物。
这个习惯，被许多人看来是病态，但它补充了我的体能，虽然在怎么吃也不能弥补我的消耗，以及绝食将近40个小时，我变的精干有力了。
这一习惯我保留了一生，就算和朋友家人吃饭，我也不吃，只按照自己的吃法去做。
很快，我发现自己的拳脚变硬了。
“小伙子，你过来一下。”老人第一次和我说话。
我急忙走了过去，老人的双眼似睡非睡，但一看到我走近就立即目光炯炯。
“你的骨架很好，也有毅力，是可以练武的，但要遵守武德，但是对坏人决不手软。于是我正式拜老人为师了。
要说练泰拳只是骨头，关节疼，但是形意就不一样了。
首先，站桩就要两个钟头，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枯燥，我每次战不住的时候，，老人会轻踢我的胫骨一下，奇疼无比。
这下就站住了。
形意拳是可以速成的，但要刻苦练习，各种步法，身法，出拳的各种样式。
我拼命的部分昼夜的苦练，当然体能训练和吃饭的方法不改。
三个月了，老人叫住了我。
“来咱们试试招。”老人表情有些复杂。
我于是把三个月所学的全部用上了。但是，依旧在5分钟内被老人击败了。
“行了，你可以自己练了，我能交你的全部交你了。
从此老人再没有在公园出现。
我连老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于是，我的煎饼摊重新开业了。
那几个流氓有来捣乱，被我三拳两脚的打倒了。
从此，再没有人来捣乱了，我虽然并没有成为武学大师，但是，我的武艺高出许多从小练我的人，却是事实。
我和小超的煎饼越卖越好，积蓄也越来越多。
“我要自己成立健身器材公司。”我的话有些发狠。
我忘记不了，被发现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所受到的屈辱。
我是在自己和小超的房间说这话的，父母不知道。
“老公，成立公司和摊煎饼可不一样，尽管你作过健身器材的销售，可一旦自己成立公司，所需要处理的事物，远比销售多的多，加上你的特殊饮食习惯和健身，身体会垮的。”
我的特殊饮食，医生已经说过不是精神的问题。
小超并不是给我泼凉水，而是从自己当老板的难处以及身体双方面为我考虑。
“没有关系的，我一定能把公司弄好。”我看了一眼王刚医生送我的糖，顿时感觉全身都是力量了。
于是，我的小型健身器材公司，其实是代理公司开业了。
再小的公司也需要办事员和前台，以及销售。
我把办事员和前台交给了一个人处理。
销售招了两个。
我给前台的待遇是2500元加年终看公司业绩的奖励；而给销售的是1200元加30的利润提成。
只所以给一个销售这么高的提成，一方面是激励他的积极性；一方面是我要比那家因为我是精神病人而不要我的公司高。
当然我的两个死党：范升和志强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他们辞去了高薪的工作，做我的销售；小超则是前台。
本来小超是不想要钱的；而我两个最好的朋友只想要提成。
“那怎么行，公司就得有个公司的样子，范升和志强已经结婚了，志强还有孩子，必须照我说的办。”大家看我的表情，没有再拒绝。
确实，如同小超说的。公司一开张，我都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乐，别急，就照你原来做销售时候的办法去做。”范升本来在一家外资企业做销售，对于销售他很在行，而且他总能想出办法，从我们认识就这样。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高兴的亲了一口范升，我们从小闹习惯了，而且我们三个好朋友都爱开玩笑。
任何产品都有它的竞争对手。
我遇到的竟然是原来那家健身器材销售公司。
“老板，张乐那小子，成了咱们的竞争对手。”那个我一生不会忘记的发现我药瓶的女人，在老板面前说道。
“他有这个能力。”其实，老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绝对会把我提升做销售经理的。
其实，老板的内心很愿意看到我事业的成功。
女人从老板的表情看出了老板的心理。”老板，这半年咱们的销售业绩已经不是很好了，一定要想办法。”
的确，自从我离开这家公司后。销售业绩直线下降。
“你说怎么办？”老板显得没了主意。
“只要咱们的产品没有竞争对手了，就会好起来的。”女人的表情已经象想起了办法。
“可咱们才能把张乐的产品，变成不是我们的对手呢？”
老板依旧没有办法。
“哈哈，您忘记了，张乐是因为什么离开咱们公司，您可以偷偷宣传张乐是精神病人，一家公司的老板是精神病人，即使他的销售再优秀，别人怎么可能买他的产品呢？”女人对我的恨依旧没有消除，如同我对她。
“这是不是太卑鄙了。”老板是个很善良的人。
“老板咱们可是要挣钱的。”
女人的话，让老板做出了违心的决定。他决定用女人的办法对付我。
很快，很多我原先做销售时候的老客户，以及尚待开发的客户，知道了我的病，都拒绝使用我们公司的产品。
我从做销售的范升那里，知道了一切。
范升是在见客户的时候，从客户嘴里套出这些话的。
“卑鄙，一定又是那个女人出的主意。”我心里狠，但是表情却十分平静，我知道原来我的老板是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招数的。
现在的我已经处乱不惊了。
“我能否把自己是精神病人的事情，变为优势呢？”我对自己小公司的其他三个人说道。
大家都没有说话，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一般人见了精神病患者，都会远远躲避，怎么会成为在商场中的优势呢？
连足智多谋的范升也摇了摇头。
“我亲自去见客户。”我做了决定。
我首先选择的是前文提到的郑工。
郑工正在负责一个豪华公寓的设计，这里面当然有健身房。
可郑工已经知道了我是精神病人的事情，于是不想见我。
我没有汽车，就在公寓的门外等，我特殊的饮食习惯，这下派上了用处，我要等郑工下班。
我从小生活在搞建筑的家庭，当然知道建筑业的人，工作起来，没日没夜。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小超催我回家的短信发了无数条，我只回了一个字：“等”。
终于在半夜十一点，我遇见了下班的郑工。
郑工一见是我，表情变的身份害怕。
“你这个精神病要干什么？”他真的很害怕。
“我想向您推荐我们公司的产品。”我体力很好，话音平静。
“你，你是个精神病人，到时候，你违约，可以说是犯病，可我们怎么办？”郑工对法律很熟悉。
“我让我的监护人，用我家的房子抵押。”我早想好了。
郑工的态度稍微有些缓和。
“等我考虑一下吧。”郑工以前对我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不管怎么样，有了机会。
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很困，小超一直在等我。
她当然知道，我会去健身。
我家房子很大，我又是卖健身器材的，所以健身房里的各种健身器械，家里都有。
这一夜我没有睡眠，第二天又继续上班去了。
“乐你脸色很难看。”志强首先发现了这个问题。
小超把我昨天干的一切说给了我的两个死党。
“乐，你不想活了。”范升和志强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我就是要把自己练成铁人。“我的声音很疲惫，但是精神上，我觉得自己已经战胜了一切。
由于我半夜健身的时候是先跳绳，所以院里一些，下夜班的人认为我是病的太厉害了，很快，我病的很厉害的事情，传遍了全院，院里没人再和我说话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确实好事，我喜欢清净。
我没有主动给郑工打电话。
郑工正在思考：“我作为一个老共产党员，怎么能歧视精神病人呢？何况从张乐以前和现在的言行中，他完全好了。”
于是，我们公司的第一笔交易成功了。
大家一致要求我请吃羊肉串。
“以后，就这样，谁有了业绩，就请大家吃羊肉串。”我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乐，郑工只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别人还是不敢和你做生意。”范升在我和郑工成交易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客户，都因为我是精神病人的事情，坚决不和我们公司做生意。
“范升，你就知道说扫兴的话，今天不说工作。”志强快言快语。他其实也碰到了和范升一样的问题。
于是，我们一直吃到了凌晨，由于第二天是周六，我为公司指定了双休，这虽然是国家规定，但很多公司不这样做。
“小超，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回到家的我，对小超说道。
“我相信，你的毅力可以战胜一切。去健身吧。”小超太清楚我了，我对健身是没有休息的。
慢慢的，我竟然成了一个不怎么需要睡眠的人了。
三个月过去了，公司没有了任何效益。
大家的工资，因为都是熟人可以拖欠，但是房租是不能欠的。
于是，我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交了半年的房租。
我发过誓言：经济上的困难，一定要靠解决，连家人和亲友的钱都不能用。“
这下，我是背水一战了，时间只有半年。
如果，公司倒闭，我33岁了，找不到什么工作了。
而且，我的誓言不能违反，也就是说我只能拿着国家给的低保。
“大不了，我再去卖煎饼。”那倒不用什么成本。
公司的所有人，每天都十分疲惫，他们尽自己所能为公司工作，连小超也变成了销售。
但是，依旧没有效益。
“今天，不上班，吃涮羊肉去。”我们很久没有吃过象样的饭了。
今天是周一，大家当然知道我让他们停止工作的原因，就是想办法。
“我请客。”有老婆孩子的志强说道。
我们到了一家非常小的涮肉馆。
沉默，现在是死一般沉默。
谁也没有动筷子。
范升一贯含蓄，突然第一个大口的吃了起来，凭借多年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有了办法。
“乐，你可以把你的经历搬上电视，这一定会有好处，国家现在对你这样的病人很关心。“
“你脑子真好。“我不由得夸起了范升，上了电视，我们公司就有希望了。
很快，我们联系到了电视台。
我把自己拾掇的很利索。
电视台为我专门准备了一栏节目，名字就叫《精神病人的生活》
“张乐先生，你怎么战胜了疾病。“主持人很温柔的问，台下是很多观众。
“首先，我有一个好医生；再有就是我的毅力。”
“你痛苦吗？”主持人直接把问题插入了我的内心。
“犯病的时候痛苦，现在好了。但是歧视的滋味，比犯病时还痛苦。”我说出了实话。
小超；范升；志强都在台下看着。
“我们知道，你的公司，因为你是精神病人，所以没有人敢和你做生意，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思了一会。
“大不了我再卖煎饼去。”电视台对我的过去了解的很清楚。
我的话竟然引起了台下观众们的掌声。
“你希望我们媒体能帮你什么？”主持人问道。
“消除歧视！”我镇静的说道。全体观众都起立鼓掌了，里面竟然有郑工。
后面的访谈没有什么重要意义，我就不提了。
但是，这档节目的播出给的公司，带来了转机。
小超开始接到咨询产品的电话了，范升和志强也和以前拒绝他们的客户，熟悉了起来。
我基本不在公司，因为我也要去做销售。
郑工在繁忙的工作间隙，不遗余力的帮助我，而且和郑工做成的交易中，他根本没有要我给他的红包，发而严厉的指责了我这种行为。
终于公司，效益十分的不错。
我给大家加了薪水，一起吃羊肉串的时候更多了。
人不是为钱活的，但是为钱而努力，同样是磨练自己，和造福社会的工作。
我每完成一笔大定单，都会给精神病人基金会，以及其他的弱势群体，捐一些钱。
正是这个目的，我决定不止把公司的经营限制在健身器材上。
我此刻体重不到120斤了，配上1米8的身高，和骷髅差不多。
但是，精神相当的好。
“老公，咱们的钱够用了，为什么还要扩大规模呢？”
对了，我忘记给读者交代一件事情了，我和小超已经领了结婚证书，她的父母看到我病情稳定，公司效益又好，于是对我再不歧视，而是佩服。
“我挣钱越多，就越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要成立自己的基金会，帮助不幸的人，都时候，咱们举办一个风光的婚礼。”
小超望着我塌陷的脸，一下哭着扑到我的怀里。
“我不该嫁你，你是个铁，你不会为自己想。”
我当然知道小超说的是反话。
多少天以来，我没有陪小超一起逛街了，只是给父母和小超买了很多东西，还是拖人买的。
我的思想里没有休息两个字，尽管我知道，父母也为我的身体担心。
但是，我还有远大的目标要实现，只能暂时不孝了，我的苦心父母明白。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成因不明的病，但是完全可以治好，而且能让病人过上好生活。
我是想展现一个精神病人身上所蕴藏的能量，我相信它是无限的。
“要扩大什么经营项目呢？”我想脱离自己深爱的体育。
去做完全陌生的行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