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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九章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夜行盲者 书名:玄幻万仙劫 更新时间:2014-03-20 07:10:11 本章字数:4516

蟠桃园的日子不比寝宫,这里很少与人接触,除了土地,就连瑶池的杂役也很少来。每天只有那些鸟虫树木与牡丹做伴。

连着两日,牡丹依土地之言,挑了水桶到塘边担水,浇灌蟠桃树,第三日,她将水桶放到水塘岸边正要打水,水面忽泛起一片涟漪,浪花起处,一只硕大的老鳄鱼向岸边游来。牡丹一惊,吓得顾不得水桶,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回头再看,却见那老鳄鱼在岸边停下,安静地伏在水边,一动不动。牡丹见那老鳄鱼似乎并无恶意,稍定了定神,正在此时,却见那鳄鱼忽张开大口,一股清水自口内喷涌而出,装入桶内,瞬间,两个水桶俱已装满。

眼前的情景使牡丹更为惊讶,再看那老鳄,已经闭上眼,转过身子准备离去。牡丹战战兢兢走近岸边,担起木桶慌慌张张逃离了水塘。

浇罢几颗蟠桃树,回到水塘边,老鳄已经不在,不过刚放下担子,水声涟漪又起,老鳄再次缓缓游来,牡丹这回胆子略大了些,站在塘边没有离开,却见那老鳄同上回一样,瞬间又将两个水桶装满,牡丹壮着这单子向老鳄鱼说:“老鳄,莫非你是要帮我?如果是要帮我,你就点点头。”话音方落,果见那老鳄鱼将头连着点了三下。

这老鳄在瑶池修行已有千年,虽有了些道行,听得懂人语,却还不能开口说话。日前金斗和金升两个童儿在池塘边背诵瞒天经,它在水里听的清清楚楚,明知牡丹遭了诬陷,却无法说明真相。目前在瑶池,除了绛云、雪蕾与两个童儿,它是第三个知情者。它不忍心牡丹受此煎熬,只好尽自己所能帮助牡丹。

老鳄的善意使牡丹不再惧怕,此后,老鳄鱼每日帮牡丹汲水,园中虽寂寞,有土地和老鳄的帮助,忙碌起来,日子倒也快。只是每每想起冤屈不能得伸,牡丹便时常暗自落泪,盼望吕洞宾早日能找来补镜之方。

在瑶池,有两个人同样也在受着煎熬,那就是郝天奴和雪蕾。

翠烟阁旁边的树林依旧是郝天奴和雪蕾约会的地方,如果品酒大会那天不发生意外,也许二人早就带着水晶宝镜远走高飞,到想去的地方了,可是意外毕竟发生,现在雪蕾已卷入二童子布下的迷案中,只能愁眉苦脸和郝天奴在这里商议对策。

“蕾蕾,你开心一点好不好。”郝天奴低声劝慰雪蕾。

“你说,吕洞宾他们要是真的把那水晶宝镜补好怎么办?”

雪蕾紧紧拉着郝天奴的手,自从吕洞宾去寻找补镜之方,她每日都如惊弓之鸟处于惶惶不安之中。

“补好了又怎么样?这事又不是你做的,”虽然郝天奴也有些不安,但他觉得事情还没到非走不可的地步,至少在吕洞宾找到补镜之方之前,他们还是安全的,“我看你不用过于担心。”他说,“天塌下来还有那两个小崽子顶着。”

“可已经牵扯到这件事里了,我能不担心么?”

“你要是早点动手就好了。”郝天奴已不是第一次这样埋怨,如果品酒大会那天雪蕾不犹豫,哪里会有现在这些烦恼?

“嗨,这种时候,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雪蕾不满地推了郝天奴一下,她的心情已经糟透了,几乎要对郝天奴发火。

“这两个小崽子,都是他们惹的祸!”郝天奴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恨透了金斗和金升两个童子。

“你就知道骂,”雪蕾说,“骂又有什么用?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吕洞宾这些人本事大得很,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事可就全都露了,到那时,金斗和金升两个小崽子还不得把罪过都推到我和绛云头上。”

郝天奴说:“自古破镜难圆,我看这天地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补镜之方,吕洞宾他们一定不会成功。”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他们真的找到补镜之方了呢?”雪蕾依然担心不已。

“蕾蕾,你不要急,”郝天奴压低了声音说,“我带你离开这里是早晚的事,但不能两手空空地走,水晶宝镜毁了,寝宫里还有别的宝贝,你每天在王母左右,不会没有机会,只要得手,我们立刻就走,吕洞宾找到补镜之方也没关系,我可以想办法不让它复原。”

“不让它复原?”郝天奴的话使雪蕾大为意外。

“是的,不让它复原。”郝天奴把声音压得更低,他终于说出了一个雪蕾想象不到的计划,雪蕾听罢,仿佛吃了个定心丸,紧张的心情渐渐舒缓,不过随后又不安起来。

瑶池的夜晚已经来临,一个罪恶的阴谋在黑暗中孕育。

两盏宫灯闪着昏暗的光芒,雪蕾在梳妆台前照镜子,她在头上插了一朵花,已经打扮了好一会儿,左看右看,似乎是在欣赏自己。

这是牡丹的卧室,趁着牡丹在后花园未回,她跑来找绛云,自从吕洞宾从刀下救了牡丹,雪蕾就完全掌握了绛云的心理,她知道,此刻绛云的心情一定不会比自己好,她精心策划的骗局使绛云一步步落入圈套,现在只要她加一把火,绛云随时都可以烧起来。

绛云的心情确实比雪蕾差。她积郁了太多的怨愤,要找地方发泄,虽然牡丹已被罚到后花园,她还是觉得不解恨,使她尤其愤怒的是吕洞宾为了牡丹居然不惜拿仙位作担保,这印证了雪蕾的判断——牡丹和吕洞宾的关系早就不寻常。看到雪蕾一心一意在打扮,她的心里更不是滋味,雪蕾有郝天奴,牡丹有吕洞宾,可她呢……

她在雪蕾在身后酸酸地说:“看来今天你的心情特别好。”

雪蕾淡淡地说:“除去了心头之患,我当然高兴,怎么,你不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绛云说,“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吕洞宾和牡丹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雪蕾说:“你不是很爱吕洞宾吗,现在怎么就这么恨他?”

“哼!”绛云恶狠狠地说,“我是很爱他,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雪蕾说:“不过,吕洞宾正在寻找修补水晶宝镜的方法,我们还得多加小心。”

绛云对雪蕾的话未置可否,从牡丹床上拿起丝巾看看,又往地上一丢,咬着牙说:“去死吧,你!”

看到绛云满腹的仇恨,雪蕾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达到了目的,这一把火烧的恰到好处,她不必再担心绛云对牡丹有丝毫的怜悯,在和郝天奴离开瑶池前,她一定要置牡丹于死地。

牡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近卧室,她看见了被扔到地上的丝巾。

“哼!”雪蕾扭捏着身子出门去了,绛云用仇视的目光瞪了牡丹一眼,躺到床上,面壁而卧,卧室的气氛顿时便沉闷起来。

牡丹拾起丝巾,坐到床上,这么短的时间,三人忽然变得形同仇敌,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绛云和雪蕾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现在在瑶池,几乎人人都把她看成是打碎水晶宝镜的罪魁祸首,要想洗清冤枉,唯一的希望是吕洞宾能尽快找到补镜之方,可是吕洞宾,现在你在哪里呢?

吕洞宾去找水晶宝镜复原之方,一连数日毫无消息,王母的心情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这当然和水晶宝镜有关,但水晶宝镜也不是主要原因,三个侍女中,王母最中意牡丹,平日里由牡丹侍奉惯了,一刻也离她不得。如今牡丹被贬,只好把绛云和雪蕾叫在身边侍奉,绛云、雪蕾二人哪里比得了牡丹?尽管加了天大的小心,依旧断不了时不时便挨骂。

此时,绛云正在为王母娘娘梳头。

“哎哟!”王母被弄痛了,不高兴地说:“你不能轻点!笨手笨脚,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绛云无奈,只好和雪蕾站一边,王母梳理好发髻,拿起一支金簪往头上插,插了几回都不满意,失口叫了声牡丹。

绛云和雪蕾在旁边听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面面相觑。王母娘娘发现自己失口,恼怒地说:“要是牡丹在这里,我就不用这么烦了,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

“奴婢没,没说什么。”雪蕾小心翼翼地回答王母的每一句话,她在寻找机会,要给王母娘娘再加一把火,尽快将牡丹置于死地。

“没说什么?”王母娘娘回头,满心不快地审视着绛云和雪蕾,“我分明看见你二人在那里嘀咕!”

雪蕾嗫嚅着说:“奴婢方才听到外面流传着一件事,不知是否属实,不敢乱讲。”

“什么事,说!”王母娘娘冷冷地命令。

“人们说吕洞宾和牡丹有私情,不然,他一定不会用仙位为牡丹作担保。”雪蕾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说出这句早就设计好的话,她要利用这个重磅炮弹在王母心里彻底摧毁牡丹。

她本以为王母听了定会大发雷霆,岂料,王母娘娘忽然恼了:“一派胡言!”王母面沉似水指着雪蕾说,“你们以为我是傻子么,吕洞宾是个正人君子,我相信他才让他去寻找补镜之方,你们再敢传播流言,我决不轻饶!”

“是,奴婢不敢。”诡计落空,雪蕾惊慌地退下。

王母的反应是她事先完全没有想到的,她妒恨牡丹,只为争宠,如今牡丹已去,她不但未能得宠,却更加难讨王母欢心,这叫她如何甘心?有关牡丹和吕洞宾的瞎话本来就是她编造出来的,虽无几人肯信,毕竟三人成虎,她变本加厉传播吕洞宾与牡丹有染的谣言,一日间,已使瑶池沸沸扬扬。今日将这瞎话说与王母听,本想在吕洞宾和牡丹身上再泼一盆脏水,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好不懊丧,只好唯唯诺诺,再不敢多言。在她看来,王母相信吕洞宾,就等于认同了吕洞宾的判断,就等于承认牡丹冤枉,就等于怀疑毁坏水晶宝镜另有其人!这么一想,不由得心里便像长了草一般,她预感到,一种危险正悄悄向自己逼近,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吕洞宾的成功。

绛云妒恨牡丹,乃是因为吕洞宾,与雪蕾不同的是,在一阵愤怒过后,她逐渐冷静下来,把对两个人的仇恨全都移到牡丹一人身上,每当提起这事的时候,她不愿说也不愿听吕洞宾的坏话,只是说是牡丹勾引了吕洞宾。他最主要的敌人是牡丹,她不能容忍牡丹的存在,更不能容忍吕洞宾成功,但怎么样才能阻止吕洞宾成功呢?于是她想到了水晶宝镜的碎片,如果那碎片不存在了,就算吕洞宾找到补镜之方又有何用?但是这话她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而已,对雪蕾她已有戒心,暗中已加了几分小心。

转瞬又是数日,雪蕾肆无忌惮地散播,瞎话愈演愈烈,不管相信的还是不相信的,瑶池的每个角落都有人在议论——牡丹与吕洞宾有染!这日,谢长珠刚出寝宫,便见雪蕾和两个侍女在树下窃窃私语,叫到面前一问,果然又是在说吕洞宾与牡丹,谢长珠有些着恼,道:“再胡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雪蕾乃是困兽犹斗,根本不把谢长珠放在眼里,道:“我哪里敢胡说呢,不过是羡慕牡丹罢了,冤枉也好,不冤枉也罢,生死关头,能有吕洞宾这样的知己替她出头,如果换了是我,别说受点委屈,就算是死了也值。”

谢长珠气得无法可想,回到炼丹房说与董双成,董双成虽也为牡丹不平,但却比谢长珠沉得住气,她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雪蕾之流要说就随她说去,大可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谢长珠道:“我倒不是与她一般见识,牡丹一向清高自洁,若是听这些瞎话,不知道该有多气呢。”

炼丹房平素也是二人谈经论道的所在,此时牵挂牡丹之事,二人也无心谈经,董双成道:“只要吕洞宾寻来补镜之方,水晶宝镜复原,谣言必不攻自破,到那时,雪蕾这些造谣生事者必定没有好下场,我看她就是猖狂也猖狂不了几天了。”

提到吕洞宾,谢长珠忽又有几分激愤,说:“吕洞宾这家伙,口口声声说他能找来宝镜复原之方,眼看这十多天过去,连个音信也没有,真是太不象话了!”

董双成说:“这也难怪,自古来破镜难圆,更何况是水晶宝镜,也许他现在比我们还急呢。”

“怎么,你还向着他说话?”不知为什么,在谢长珠看来,吕洞宾帮助牡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不是我向着他,”董双成说,“你想,他与牡丹素昧生平,为什么会替牡丹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不是他在前面扛着,牡丹不早成了王母的刀下之鬼了?”

“你说的倒也不错,”谢长珠说,“不过吕洞宾总该给我们个音信。”

“你又说傻话了,”董双成说,“吕洞宾与我们一向没什么交往,他凭什么给你音信?”

二人计议一番,一时也无法可想,董双成很怕瑶池的瞎话传到牡丹耳朵里,叮嘱谢长珠,一定要瞒着牡丹,以免徒增精神压力。

时间一天天过去,谣言在漫延,牡丹的处境日趋孤立,众仙娥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牡丹只道是因为宝镜一案,因而也就更加期待吕洞宾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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