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八章
吕洞宾点点头向众仙拱手说：“各位，东方朔说的不错，恐怕王母今天不会再回来了。”
吕洞宾点点头说：“各位，东方朔说的不错，恐怕王母今天不会再回来了。”
从吕洞宾的表情众仙就看出，水晶宝镜真的出事了！
吕洞宾说：“瑶池上空冤气冲天，难道你们一点也没察觉到？”
麻姑道：“我们大家正在等候你的消息呢。”
吕洞宾说：“水晶宝镜被毁，王母查不出因由，已动了杀机，是我用仙位担保，才救下牡丹仙子，如果不能很快查明这件事，不但牡丹仙子不保，恐怕还会有人要受牵连，方才我已答应王母，替她修补水晶宝镜，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向各位讨教补镜之方。”
要使破碎的水晶宝镜复原，谈何容易！众仙闻言，一时面面相觑，麻姑向吕洞宾说：“吕洞宾，你说牡丹仙子是冤枉的，就这么肯定？万一错了怎么办？”
吕洞宾说：“牡丹仙子乃一柔弱女子，满面正气，无一丝虚伪之态，我虽道术不精，平生已相人无数，从未看错过一回，今天是决不会看错的。”
众仙皆知，凭王母的智慧都没能看出这是一桩冤案，可见此事非比一般，这就难怪东方朔方才为什么逃席而去了。
吕洞宾向众仙说：“各位，王母损失了水晶宝镜，正忧心之际，乃是当事者迷，大家都来自仙山名府，如有补镜之方，还望不吝赐教。”
这水晶宝镜，大家都是只闻其名，没人见过，其实吕洞宾问了也是白问，一干仙家纷纷摇头，众仙再也无心饮酒，品酒大会不欢而散。
众仙离去，翠烟阁只留下上洞八仙，大家商量了一下，都没什么好主意，汉钟离决定先回终南山，然后再想办法。吕洞宾急于弄清水晶宝镜一案，便让众仙先行一步，自己则径奔瑶池后花园。
瑶池后花园依然风光旖旎，但蟠桃树下平添了许多萧索气氛，牡丹蓬头垢面坐在树下，心里充满了悲哀。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绛云本是每日不离左右的姐妹，生死关头却编造谎言来坑害自己，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不是吕洞宾及时赶到，她早已是刀下之鬼了。见吕洞宾来到树下，她忙挣扎着站起来施礼：“多谢仙长仗义相救，不然牡丹早就屈死了。”
吕洞宾说：“仙娥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管是谁都会这样做。”
在此之前，二人只是相识，并无交往，生死攸关之际，吕洞宾竟能不避风险而出，牡丹自是感激万分，她觉得有许多话要说，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只说了一句话：“修补水晶宝镜不是件易事，奴婢深恐连累了仙长。”
这是她的心里话，王母的武断与绝情已伤透了她的心，她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唯一不安的是怕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吕洞宾。
“这个你不必担心，”吕洞宾说，“不过，碎镜的背景好象十分复杂，要弄清楚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周围的人。”
说：“我知道，仙长，我会加小心的，只是不该连累你跟着吃苦。”
“仙娥不必这么说，”吕洞宾摇头道：“对我而言，无所谓吃苦不吃苦，任何作了坏事的人我都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我一定会找到使水晶宝镜复原的方法，还你一个清白。”
牡丹更觉不过意，道：“仙长，我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仙娥，你错了，”吕洞宾正色道：“这不仅仅是为你一个人，这是为了正义，如果我不这样做，就不配做上洞八仙了。”
牡丹闻言，更加敬佩吕洞宾的为人。提起宝镜被毁一事，牡丹道：“今天品酒大会，我一直在翠烟阁侍宴，唯一离开的片刻，是到外面的长廊取酒，此事同行的仙姬与金斗和金升两个童都可为证，他二人在长廊儿酒醉，是我劝住了他们，我根本没进过寝宫，更不知宝镜碎片为何会在我的床下被搜出。”
从救下牡丹的那一刻起，吕洞宾就一直怀疑此事与金斗、金升两个童儿有关，听说两个童儿酒醉后往寝宫去了，这种怀疑就更加确定，他觉得凭王母娘娘的聪慧，不应该看不透这一点，至于其中还有什么秘密，现在不好妄加猜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使宝镜复原之方。只要宝镜复原，一切真相就大白于天下了。
“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他坚定地说，“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真的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牡丹悲切地说，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冤枉已不重要，生死关头得到如此关怀，只要是吕洞宾不受连累，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值了。在以后的日子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无形之中吕洞宾已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在瑶池，关注牡丹冤枉的不止吕洞宾一人，吕洞宾离开后不久，土地拿着水桶和扁担来到牡丹面前。
自从在水塘边听到金斗和金升的一番对话后，土地对牡丹的冤屈已是一清二楚，但他不敢说出真相，他一直为自己的懦弱而深深内疚，在牡丹面前，他觉心里有愧，只是无法可想。
“孩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要想开点，”土地把扁担递给牡丹说，“我知道，你一定是冤枉的，可是没办法，从今天起，这扁担、水桶和水舀子就归你了，水塘在假山那边，担水时小心塘边路滑，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牡丹哪知其中原委，满怀委屈接过扁担，这时却闻有人大声说：““喂，土地老，你真的忍心叫牡丹就干这种活儿？”话音方落，董双成和谢长珠来二仙来到面前。
“二位仙子，你们可不要怪我，”土地连忙向二仙作揖，“王母的旨意，小老儿哪敢不听。”
“好了，好了，”董双成不耐烦说：“你知道就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吧。”
“是，是，“土地如释重负，连忙去了，董双成问牡丹：“牡丹，你没事吧？”
牡丹正有一肚子委屈，顿时伏在谢长珠的肩头哭泣起来。
“牡丹，别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长珠轻轻拍着牡丹的肩头。
牡丹呜咽着说：“仙姐，我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董双成说：“牡丹，别难过，我们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牡丹说：“今天雪蕾留守寝宫，水晶宝镜的事她应该清楚，我看见金斗和金升两个童子也到寝宫去了，如果水晶宝镜不是雪蕾打碎的，就一定是两个童子。”
谢长珠也怀疑雪蕾和两个童子，但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她深深叹了口气说：“如果是他们，好像也没道理，你与他们素无冤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为什么？牡丹轻轻摇了摇头，她也一直在想为什么。
事到如今，要洗清这不白之冤，只好靠吕洞宾，可是，吕洞宾能找到使宝镜复原的方法吗？万一宝镜不能复原，那又将如何是好？尽管疑虑重重，谢长珠还是劝牡丹说：“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上洞八仙个个法力高深，吕洞宾更是足智多谋，他们一定能找到补镜的方法，只要宝镜复原，就一切都清楚了。”
说起吕洞宾，牡丹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意，不知不觉，她把自己的命运吕洞宾连到一起了。
按下牡丹暂且不表，却说吕洞宾离开蟠桃园去追上洞八仙，一路上思索着如何去寻找补镜之方，不觉离瑶池已有段路程，举目四顾，不见汉钟离等，前面有一红衣仙子正款款走来。定睛细看，原来是绛云。
“仙长，小仙有礼。”绛云迎着吕洞宾拦住去路。
吕洞宾当时一愣，暗想，她来干什么？
此时绛云对吕洞宾乃是爱恨交加，当初雪蕾对她说牡丹与吕洞宾有私情，她将信将疑，及至吕洞宾而出以仙位为牡丹做保时，她开始相信雪蕾的话了，她恨牡丹，不能容忍牡丹横刀夺爱，她一心要置牡丹于死地。不过对吕洞宾，她却依然情有独钟。
“仙长，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绛云向吕洞宾深施一礼。
吕洞宾道：“仙娥有话请讲。”
绛云道：“昔日蒙仙长相救，小女一直不敢忘怀。”
吕洞宾无意多聊，打断绛云的话说：“事情早已过去，仙娥不必再提了。”
绛云说：“仙长为人忠直，大义凛然，奴婢十分敬佩，只是你不该贸然介入水晶宝镜的案子。”
“仙娥，此话怎讲？”吕洞宾审视着绛云，似乎想从她脸上发现点什么。
绛云道：“牡丹打碎宝镜，已是铁定事实，仙长替她打抱不平，实是不智之举。”
“仙娥放心，我会把事实真相搞清楚的。”
“仙长，”绛云脸上充满了温情，道，“自古破镜难圆，更何况是水晶宝镜，我只怕你找不到补镜之方受了连累。”
怕吕洞宾受连累。这是她的心里话，不过吕洞宾对她的来意已经明白了，再也不想与她纠缠，拱手一礼，道：“多谢仙娥提醒，小仙有事在身，告辞了。”随即腾空而去。
“仙长……”绛云还想说什么。
天空一片彩云，吕洞宾早已无踪无影。
“哼！”绛云恼恨地跺了一下脚，她恨牡丹，更恨吕洞宾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地护着牡丹。对吕洞宾，是爱？是恨？是余情未了？还是仅仅因为吕洞宾对她曾有救命之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的感情与雪蕾有着诸多不同，她虽然恨吕洞宾又不想伤害吕洞宾。
“哈哈……”铁拐李、汉钟离、韩湘子、何仙姑、张果老等众仙站在云间大笑。原来汉钟离等上洞八仙一直没有离开，他们正在云间等着吕洞宾。
吕洞宾知道，他们又要拿自己开涮了。
果然，刚到面前，铁拐李就笑道：“吕仙兄，看来，瑶池的仙子对你可都是情有独衷啊，你看，这一个个说起来没完，我们等的可都有些着急了。”
吕洞宾无心听他瞎侃，道：“你又瞎说，我答应了王母这件事，就一定要把它办好，看来，这碎镜的后面，文章大着哩。”
张果老说：“吕洞宾，王母娘娘认定水晶宝镜是牡丹仙子打碎的，你却敢用仙位担保不是牡丹，这万一有错可怎么办？”
吕洞宾：“张果兄，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的判断？”
张果老：“那怎么会，我说的是万一。”
吕洞宾：“哪里还有什么万一，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吕仙兄，牡丹仙子国色天香，你对她这么关心，不会是动了凡念吧？”
“喂，天地良心！”面对着善意的玩笑，吕洞宾终于急了，道，“我这可完全是为了伸张正义，你们不能乱讲！”
“好了，好了，”蓝采和笑着说，“我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相信你的判断，正商议如何去寻找补镜之方哩。”
“嗨，又有事干了，”张果老叹了口气向吕洞宾说，“你凭空揽下这么个差事，我们大家少不了又要忙了。”
原来，汉钟离等众仙已计议好，因水晶宝镜是东海龙王进献的，众仙决定先去东海走走。
从吕洞宾的表情众仙就看出，水晶宝镜真的出事了！
吕洞宾说：“瑶池上空冤气冲天，难道你们一点也没察觉到？”
麻姑道：“我们大家正在等候你的消息呢。”
吕洞宾说：“水晶宝镜被毁，王母查不出因由，已动了杀机，是我用仙位担保，才救下牡丹仙子，如果不能很快查明这件事，不但牡丹仙子不保，恐怕还会有人要受牵连，方才我已答应王母，替她修补水晶宝镜，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向各位讨教补镜之方。”
要使破碎的水晶宝镜复原，谈何容易！众仙闻言，一时面面相觑，麻姑向吕洞宾说：“吕洞宾，你说牡丹仙子是冤枉的，就这么肯定？万一错了怎么办？”
吕洞宾说：“牡丹仙子乃一柔弱女子，满面正气，无一丝虚伪之态，我虽道术不精，平生已相人无数，从未看错过一回，今天是决不会看错的。”
众仙皆知，凭王母的智慧都没能看出这是一桩冤案，可见此事非比一般，这就难怪东方朔方才为什么逃席而去了。
吕洞宾向众仙说：“各位，王母损失了水晶宝镜，正忧心之际，乃是当事者迷，大家都来自仙山名府，如有补镜之方，还望不吝赐教。”
这水晶宝镜，大家都是只闻其名，没人见过，其实吕洞宾问了也是白问，一干仙家纷纷摇头，众仙再也无心饮酒，品酒大会不欢而散。
众仙离去，翠烟阁只留下上洞八仙，大家商量了一下，都没什么好主意，汉钟离决定先回终南山，然后再想办法。吕洞宾急于弄清水晶宝镜一案，便让众仙先行一步，自己则径奔瑶池后花园。
瑶池后花园依然风光旖旎，但蟠桃树下平添了许多萧索气氛，牡丹蓬头垢面坐在树下，心里充满了悲哀。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绛云本是每日不离左右的姐妹，生死关头却编造谎言来坑害自己，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不是吕洞宾及时赶到，她早已是刀下之鬼了。见吕洞宾来到树下，她忙挣扎着站起来施礼：“多谢仙长仗义相救，不然牡丹早就屈死了。”
吕洞宾说：“仙娥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管是谁都会这样做。”
在此之前，二人只是相识，并无交往，生死攸关之际，吕洞宾竟能不避风险而出，牡丹自是感激万分，她觉得有许多话要说，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只说了一句话：“修补水晶宝镜不是件易事，奴婢深恐连累了仙长。”
这是她的心里话，王母的武断与绝情已伤透了她的心，她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唯一不安的是怕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吕洞宾。
“这个你不必担心，”吕洞宾说，“不过，碎镜的背景好象十分复杂，要弄清楚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周围的人。”
说：“我知道，仙长，我会加小心的，只是不该连累你跟着吃苦。”
“仙娥不必这么说，”吕洞宾摇头道：“对我而言，无所谓吃苦不吃苦，任何作了坏事的人我都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我一定会找到使水晶宝镜复原的方法，还你一个清白。”
牡丹更觉不过意，道：“仙长，我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仙娥，你错了，”吕洞宾正色道：“这不仅仅是为你一个人，这是为了正义，如果我不这样做，就不配做上洞八仙了。”
牡丹闻言，更加敬佩吕洞宾的为人。提起宝镜被毁一事，牡丹道：“今天品酒大会，我一直在翠烟阁侍宴，唯一离开的片刻，是到外面的长廊取酒，此事同行的仙姬与金斗和金升两个童都可为证，他二人在长廊儿酒醉，是我劝住了他们，我根本没进过寝宫，更不知宝镜碎片为何会在我的床下被搜出。”
从救下牡丹的那一刻起，吕洞宾就一直怀疑此事与金斗、金升两个童儿有关，听说两个童儿酒醉后往寝宫去了，这种怀疑就更加确定，他觉得凭王母娘娘的聪慧，不应该看不透这一点，至于其中还有什么秘密，现在不好妄加猜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使宝镜复原之方。只要宝镜复原，一切真相就大白于天下了。
“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他坚定地说，“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真的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牡丹悲切地说，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冤枉已不重要，生死关头得到如此关怀，只要是吕洞宾不受连累，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值了。在以后的日子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无形之中吕洞宾已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在瑶池，关注牡丹冤枉的不止吕洞宾一人，吕洞宾离开后不久，土地拿着水桶和扁担来到牡丹面前。
自从在水塘边听到金斗和金升的一番对话后，土地对牡丹的冤屈已是一清二楚，但他不敢说出真相，他一直为自己的懦弱而深深内疚，在牡丹面前，他觉心里有愧，只是无法可想。
“孩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要想开点，”土地把扁担递给牡丹说，“我知道，你一定是冤枉的，可是没办法，从今天起，这扁担、水桶和水舀子就归你了，水塘在假山那边，担水时小心塘边路滑，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牡丹哪知其中原委，满怀委屈接过扁担，这时却闻有人大声说：““喂，土地老，你真的忍心叫牡丹就干这种活儿？”话音方落，董双成和谢长珠来二仙来到面前。
“二位仙子，你们可不要怪我，”土地连忙向二仙作揖，“王母的旨意，小老儿哪敢不听。”
“好了，好了，”董双成不耐烦说：“你知道就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吧。”
“是，是，“土地如释重负，连忙去了，董双成问牡丹：“牡丹，你没事吧？”
牡丹正有一肚子委屈，顿时伏在谢长珠的肩头哭泣起来。
“牡丹，别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长珠轻轻拍着牡丹的肩头。
牡丹呜咽着说：“仙姐，我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董双成说：“牡丹，别难过，我们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牡丹说：“今天雪蕾留守寝宫，水晶宝镜的事她应该清楚，我看见金斗和金升两个童子也到寝宫去了，如果水晶宝镜不是雪蕾打碎的，就一定是两个童子。”
谢长珠也怀疑雪蕾和两个童子，但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她深深叹了口气说：“如果是他们，好像也没道理，你与他们素无冤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为什么？牡丹轻轻摇了摇头，她也一直在想为什么。
事到如今，要洗清这不白之冤，只好靠吕洞宾，可是，吕洞宾能找到使宝镜复原的方法吗？万一宝镜不能复原，那又将如何是好？尽管疑虑重重，谢长珠还是劝牡丹说：“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上洞八仙个个法力高深，吕洞宾更是足智多谋，他们一定能找到补镜的方法，只要宝镜复原，就一切都清楚了。”
说起吕洞宾，牡丹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意，不知不觉，她把自己的命运吕洞宾连到一起了。
按下牡丹暂且不表，却说吕洞宾离开蟠桃园去追上洞八仙，一路上思索着如何去寻找补镜之方，不觉离瑶池已有段路程，举目四顾，不见汉钟离等，前面有一红衣仙子正款款走来。定睛细看，原来是绛云。
“仙长，小仙有礼。”绛云迎着吕洞宾拦住去路。
吕洞宾当时一愣，暗想，她来干什么？
此时绛云对吕洞宾乃是爱恨交加，当初雪蕾对她说牡丹与吕洞宾有私情，她将信将疑，及至吕洞宾而出以仙位为牡丹做保时，她开始相信雪蕾的话了，她恨牡丹，不能容忍牡丹横刀夺爱，她一心要置牡丹于死地。不过对吕洞宾，她却依然情有独钟。
“仙长，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绛云向吕洞宾深施一礼。
吕洞宾道：“仙娥有话请讲。”
绛云道：“昔日蒙仙长相救，小女一直不敢忘怀。”
吕洞宾无意多聊，打断绛云的话说：“事情早已过去，仙娥不必再提了。”
绛云说：“仙长为人忠直，大义凛然，奴婢十分敬佩，只是你不该贸然介入水晶宝镜的案子。”
“仙娥，此话怎讲？”吕洞宾审视着绛云，似乎想从她脸上发现点什么。
绛云道：“牡丹打碎宝镜，已是铁定事实，仙长替她打抱不平，实是不智之举。”
“仙娥放心，我会把事实真相搞清楚的。”
“仙长，”绛云脸上充满了温情，道，“自古破镜难圆，更何况是水晶宝镜，我只怕你找不到补镜之方受了连累。”
怕吕洞宾受连累。这是她的心里话，不过吕洞宾对她的来意已经明白了，再也不想与她纠缠，拱手一礼，道：“多谢仙娥提醒，小仙有事在身，告辞了。”随即腾空而去。
“仙长……”绛云还想说什么。
天空一片彩云，吕洞宾早已无踪无影。
“哼！”绛云恼恨地跺了一下脚，她恨牡丹，更恨吕洞宾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地护着牡丹。对吕洞宾，是爱？是恨？是余情未了？还是仅仅因为吕洞宾对她曾有救命之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的感情与雪蕾有着诸多不同，她虽然恨吕洞宾又不想伤害吕洞宾。
“哈哈……”铁拐李、汉钟离、韩湘子、何仙姑、张果老等众仙站在云间大笑。原来汉钟离等上洞八仙一直没有离开，他们正在云间等着吕洞宾。
吕洞宾知道，他们又要拿自己开涮了。
果然，刚到面前，铁拐李就笑道：“吕仙兄，看来，瑶池的仙子对你可都是情有独衷啊，你看，这一个个说起来没完，我们等的可都有些着急了。”
吕洞宾无心听他瞎侃，道：“你又瞎说，我答应了王母这件事，就一定要把它办好，看来，这碎镜的后面，文章大着哩。”
张果老说：“吕洞宾，王母娘娘认定水晶宝镜是牡丹仙子打碎的，你却敢用仙位担保不是牡丹，这万一有错可怎么办？”
吕洞宾：“张果兄，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的判断？”
张果老：“那怎么会，我说的是万一。”
吕洞宾：“哪里还有什么万一，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吕仙兄，牡丹仙子国色天香，你对她这么关心，不会是动了凡念吧？”
“喂，天地良心！”面对着善意的玩笑，吕洞宾终于急了，道，“我这可完全是为了伸张正义，你们不能乱讲！”
“好了，好了，”蓝采和笑着说，“我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相信你的判断，正商议如何去寻找补镜之方哩。”
“嗨，又有事干了，”张果老叹了口气向吕洞宾说，“你凭空揽下这么个差事，我们大家少不了又要忙了。”
原来，汉钟离等众仙已计议好，因水晶宝镜是东海龙王进献的，众仙决定先去东海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