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艾米发动机 -- 第九十四章*胡生

第九十四章*胡生

有词曰：

夜风吹散三更卷

诗魂犹恋心头悬

梦好莫催醒

由它妙处行

无端听晓蝉

枕畔侧红颜

更漏一声嘶

残星灭屋脊

有诗证：

夜来更漏惊晓蝉，

深院塔高欲冲天。

村女心怀诗意卷，

春光留梦何似仙。

一个美妙夜晚，真没有想到，会在这偏僻的渔村遇到诗词歌赋的人。这些时日上帝一直感慨人心的不古。什么时候这个以文化著称的文明古国的文化遭到了毁灭性的涤荡？那种优美的心灵境界，人生境界被打的粉碎。到了今天，本该文化复兴，却受到经济大潮的冲击。哪里还有文化？新兴网络上的文化是大众文化，缺乏头绪，很多人不承认，说那不叫文化，不叫文化叫啥？叫风化。唉，丧失了文化的晶莹灵秀。的确是，看看文化鼎盛时期的作品，再看看今天。昨晚小鱼仔的几首诗词可谓带着灵气，自己虽学了三脚猫的功夫，可也小视了世文。但，在这里遇到一个这么有灵气的渔村少女，不胜欢喜。

上帝和所有人住下来，每天帮助余刘家的干些杂活。转眼，一个礼拜过去。所有人的毛发长了出来，新生毛发后的人们，犹如更换了一回生命，脱胎换骨。这些尽在数中，也是这些人的造化。他们得到了新生便各自回去筹备。尤其许财厚，上文君（上帝）命他为新宇宙物资周转站的站长，回去后马上组织力量建站。这些天他们难得清闲，帮余刘家干了很多的活，算是对姥姥医治他们毛发的酬谢，因为他们现在除了光光的身子身无分文寸缕。再说，姥姥也不是贪财的势力人家，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优秀的渔家少女。这些人在这里享受了一段宝贵的清闲时光。上文君也告诉他们，这是必然的一劫，没有这一劫，新宇宙也无法诞生。只有艾米世界回去，让出这块已经开发好的空间，才开辟出人间界。他们定的发动机会按期交货，那要等许财厚的物资周转站建设起来。上文君也有上文君的事要做，他要等时机成熟，时机成熟了便去请一个开天辟地的能神。人们去后他留在这里，照料宝小宝。

宝小宝的伤好了很多，姥姥的药物发挥了效力。

这日姥姥抱着宝小宝，来到一个神秘地方。小鱼仔跟在后面，这些日她成了上文君的尾巴，上文君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看来余刘家的人认可了上文君，尤其姥姥。但上文君此时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处置这件事，因为小鱼仔是人类。他可以和诸神胡来，却不能和人胡来。他在北京接触的那些美貌少女，正是从天界下来的仙女，宫娥。这些人都欠了上帝的情分，现在是下界来偿还。

路上姥姥告诉上文君，这里除了她和小鱼仔，就是家的人也不能来。上文君见，这是一座八层塔。进来后，见里面是无以计数栩栩如生的泥塑人。如果不仔细，便以为真人。更诧异的是，这些人似曾相识，仔细一看，正是姥姥家里的人。

“这？这是？”上文君莫名其妙地问。

“这是按着我曾祖奶奶朱工留下的秘方制作的假人，鱼目混珠。这些假人可以假乱真，不仅糊弄了地府阎罗，也糊弄了世人。为了不惊世骇俗，我老婆死了几回了”姥姥说。

“死了几回？”上文君不解。

“如果老也不死，那不成了老妖怪？不仅我死了几回，我的很多孩子也死了几回。那晚给你敬酒的那个，是我的孙孙，他就死了三回”姥姥说。

“为什么死？怎么死？我让你说糊涂了”上文君说。

“你呀，大事聪明小事糊涂。这要怪世人的眼光，你见那个姓许的贼眉鼠眼的东西，听到我二百五十那个恶心样？没见过景是的。要是老爷，老老爷到了他面前还不把他吓死？”姥姥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憎恨心里。的确，许财厚听说她二百多岁，表现出了一副那样的神情，可能刺激了她。

“呵，原来是为了世人而如此？可不是啊，世人无不这样，少见多怪。对了，姥姥，欺骗世人容易，地府阎罗你说也欺骗过？这些泥塑的人怎么会欺骗过地府阎罗？难道它们有灵魂？”

“画人画面难画骨，这是画行里的行话。而我的曾曾奶奶解决了这个难题，想必上文君身有体会吧？”姥姥说。

“不错，但我还是不明白如何骗的过地府阎罗？”上文君说。

“我曾曾奶奶从绘画中领悟的原理就让我曾曾爷爷巧妙避过了走孟婆街的时候的孟婆汤。想必这一节曾曾爷爷告诉了你吧？后来我曾曾奶奶又领悟出蒙蔽地府阎罗的法门，和长寿的法门，并把这些法门流传下来。上古有这样的话，不知上帝思考过没有？命把握在你自己的手中，这里的命，不止运气，还有寿命。这就是说，自己走什么样的人生之路，有多么大的寿限，并不是别人说了算，而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句古话说的明明白白，只是世人执迷不悟。人的自然寿命是很长的，据说可以活几千年。而，上苍不许人活的这么长久。于是就从两个方面限制了人，一是精神上，不让人对其觉悟，始终深陷迷津中，让人们一代一代，一批一批，死心塌地地以为人就是这么长的寿命，不足百年。其实则不然，甚至人可以有无限寿命。唉，这一点人还不如很多生物，例如银环蛇，它的寿命是几亿年；二是从生命自身上，与灵魂签了年限协约，即安藏在生命体内的生物钟，到时候灵魂自觉离开。我的曾曾奶奶破解了这些，并想出了对付的法门，总结出长寿之道。是以我们这些后代才受荫蔽。你说的对，世人好欺骗，地府阎罗不好欺骗。我曾曾奶奶用画魂欺骗了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死了，从而蒙混过去”姥姥说。

“画魂？”

“是的，画人画面难画骨，我的曾曾奶奶则画出了人的灵魂”姥姥说。

“画出了人的灵魂？不可思议”上文君说：“佛家有语，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是说，人就是灵魂，灵魂就是人，他们多位一体。怎么会画出了人的灵魂？难道你们会有分身吗？这可是最高级机密？现在没有人知道”

“上文君说的对，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就是灵魂，灵魂就是人，人和所有生命多位一体。我的曾曾奶奶也没有为我们做出分身，但，他们与我们的分身几无差别”姥姥说。

“没有差别？你是说，他们她们可以想活人那样？能够活过来？”上帝说。

“是这样，但我怕惹出祸，不敢这样做。只有用着的时候，才做法，让他们她们活起来，冒充我们，达到欺骗世人和地府阎罗的目的。他们活起来的时候就是我们死去的时候，其实我们不是真死，灵魂附在她们的身上，由我们控制着他们她们，完成了我们要做的事情，然后我们在回来，复活。是这样。曾曾奶奶曾立下严厉的遗嘱，格外提示！不见一个叫白明的人，绝不要让这些人真的活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姥姥说。

“白明？”上文君诧异地。

“是啊，白明，一个很神秘的人物。据说他已经来到了世间，我让孩子们到处打听，却没有结果。我们在这里隐居，也是为了等他”姥姥说：“唉，我们还是先救你女儿吧。上文君，看得出，你是一个欣赏力很高的人。这些泥塑却是有着很高的艺术造诣啊，都是曾曾奶奶留下的画谱。这些年来，我一边塑造着他们她们，一边暗自震惊！曾曾奶奶怎么就知道我们现在的模样？你看，他们她们，与我们多么的惟妙惟肖？尤其小鱼仔，你看，曾曾奶奶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的笔墨。我就纳罕，小鱼仔本是我的玄孙的一个丫头片子，她在哪个时候怎么就知道了呢？并且，曾曾奶奶描绘的小鱼仔，一根头发，一根眼睫毛都不少，你说怪不怪？还有这些，这是曾曾奶奶留下的世系谱，不到时间是不让看的。这些泥塑人都是降生后，才塑上，我们走到哪里搬运到哪里。这也是我们不愿在人口稠密区居住的原因。以前我自己塑他们她们，只要家里添了人口，就翻开一张世系图，按着图上的模样塑造出来，现在有了小鱼仔帮忙。上文君，还有一件更为奇异的事，这就是，他们她们对应的人在外成长，他们她们也成长。你看小鱼仔，她们两个是不是一模一样？”姥姥说。

“真是神奇，居然有这样的事？”上文君说。

这座神塔是姥姥家的福堂，坐落自爱进姥姥家四进组合大院的中心。四组组合院以塔为中心向四面展开，有点紫禁城的味道。第一层塔中人最多，有两两三百的样子，全是姥姥家谱中的人。婆婆抱着宝小宝上了第二层，上文君小鱼仔跟了上来。第二层的人便不一样了，似乎是一些官员，却不是，姥姥说这是附近的神灵，姥姥家丁兴旺，全凭这些神的保佑。

姥姥没在三层停留，抱着小宝上了第三层。第三层有了上文君熟悉的神，就是物质天界的仙子。接着上了第四层，这里便有了菩萨大仙。姥姥塑的菩萨大仙宇宙不同，衣服穿得很少，又如时下的摩登少年。

“姥姥，我发现越是往上，人们穿的衣服越是少啊”上文君。

“衣服是人穿的东西，神怎么喜欢？”姥姥说。

上帝想也是，真神是不穿衣服的，穿衣服的是神的化身。

果然，到了五层，便有赤身露体的神，多是男神，也就几个女身，赤身裸体，叫不上名来。

“这是我和小鱼仔根据曾曾奶奶的画塑造的神”姥姥说。

“是吗？难怪我不认识”

“上文君是开明人士，想必不会见怪吧？曾曾奶奶留的书上是这么说。你看这个叫田当，这个叫山鬼，这个石工，这个叫胡生，还有叫谷神，莽民的”姥姥一一介绍他们她们。

宝小宝在姥姥的怀里看到胡生的时候，目光被蛰了一下。这个胡生的神，见了小宝仿佛朝她坏坏地笑了笑，笑的含义非常复杂。胡生的这一笑让小宝赶紧低下头。但现在小宝的伤口还非常疼痛，顾不上别的。姥姥把她放下来，原来叫胡生神的前面有一个浴池。姥姥把小宝自的衣服脱了，把她放在浴池中。

“只有这个神身上的泥能够去除小宝身上的疤痕”姥姥说。说着把他的一只胳膊折了下来，原来他的胳膊是泥塑，是一种叫不上名的泥。

宝小宝脱衣服的时候，那个叫胡生的一只坏坏地看着她，不但小宝，上帝也注意到了这个神的眼神，心说，到了这个境界，他还有私心杂念不成？

随着小宝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玉一样的身段诗一般流露出来，胡生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怪异。

小宝的身上有四个大口子，背上两道，两肋间个一道。姥姥感到非常奇怪，她不知道小宝身上有埃米子。伤口里没有血，上帝刚发现她的时候时候便是如此。因为小宝身上有埃米子，及时止住了血的流出，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埃米子受了异能量的抑制，小宝便不会受伤。

“这个孩子好不奇怪，她的伤如此严重居然没有血流出”姥姥说。

“啊，这是我们家生命的特点”上文君说。

姥姥把胡生的手臂的泥揉碎了放在水中，说来真实奇怪，那些泥在水中溶解，溶解后的水不但没有浑浊，反而更清澈。小宝浸在水中，很快，伤口慢慢愈合。过了半个时辰，小宝的身体愈合如初，就象没有受伤一样。

“好了，小宝，你上来吧”姥姥说。

于是小宝上来。

“你看，她身上疤痕全部没有了”姥姥说。

“谢谢姥姥”上文君忙给姥姥施礼。

上帝给姥姥施礼的时候，叫胡生的神居然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姥姥回头。

“他，摸我的胸”小宝说。

原来上帝答谢姥姥的时候，那个叫胡生的泥胎不知怎么挪到宝宝的身后了，用那只没有折下的又粗又大的手伸过来猛然抓向小宝的乳房。然后，他的手还没有抓到宝小宝那柔美的乳房，小宝的身体中便释放出一种锐利的光，刺啦，刺穿了胡生的手臂。胡生疼的大叫。

“他是泥胎啊？”姥姥说。

“我也看着这个泥胎有些怪异”上文君说：“不似善类”

“怎么会？”姥姥说。

“姥姥不知道这些神的来历？”上文君说。

姥姥摇摇头：“我只是按着曾曾奶奶留的书籍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