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艾米发动机 -- 第九十三章*村院对诗
第九十三章*村院对诗
姥姥为小宝处理好了伤口：“小命是保住了，而她伤的这么重，要不留伤疤，却还要日后打几个补丁”
“打几个补丁？”上文君不由想起黄陂为自己打的两个“补丁”，那可是足够神奇。然而自己的身体本不是生命之躯，这个副身子可谓七凑八凑，是组合之物。身子中就有几幅内涵丰润的画身在里面，其它成分自己也搞不清楚，不知道凑了多少物质秘门中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俗缘？真身早破碎了，等一一消除了俗缘孽业才可完善出来。而小宝确实纯少女身，标准的人类啊。
“不瞒上文君”他告诉姥姥自己的真名叫上文军：“我们祖上传下来一套修补生命的秘方，本不传女，可到了我这一辈，就我一个女孩。不得法，老爷就传了。唉，我倒是不缺儿，不缺女，到了我这里稀里哗啦，生了十几个子女。后来又有了二百多后人，却是没有找到传人啊。看来我老婆子要把它带进了棺材。这两年和平盛世，倒是用不着，那些治病的家什药物闲置在后院。等她恢复一点，我就把她身上的几个大的窟窿打了补丁”姥姥说。
这个姥姥真是幽默，可也是形象。宝小宝的伤很重，有的伤口看见了里面的白骨，甚是可怖。
“啊，我替小宝谢谢姥姥。姥姥也会打生命的补丁？我有一个徒弟也会”于是上文君和姥姥说了黄陂的事。
姥姥听了：“吆，想不到你是我祖先的师傅？祖先的师傅到了家里，看看我老婆子，真不知好歹”说着姥姥扑通趴在地上给上文君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姥姥快起来，您这是？”上文君把她拉起来。
“唉，说来话长了。也过于离奇，我想若非你，是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相信。既然你认识我的祖先，我就和你说说。说起来我算是黄陂的后人。据说他也来到今世，但入了仙道。他是在第五世的时候有的我爷爷的爷爷，他和你说起过画仙朱工？”姥姥说。
“何其说起过，我的这幅行头里就有她亲手画的一幅画”上文君说。
“是吗？我说怎么一见如故？觉得格外有缘，却原来你是我曾奶奶画仙朱工的画人。当然，看的出，你还有奇遇，并且绝不是凡俗的人物”姥姥说。
“姥姥是黄陂和画仙朱工的后人？不对吧？这也太离谱。画仙朱工终身未嫁，一生的心血精力用在了这幅画上，怎么会有后人？”上文君说。
“看上文君，你刚才还说我的曾祖母仙去了后又回人间找那幅画。就是她老人家回来找那副画的时候，与家先祖黄陂有了我爷爷的爷爷。当然，家先祖那是不是黄陂，而是西域的一个文士，那是为了找那幅画”姥姥说。
“这？黄陂没与我提起”上文君说。
“想必是我家先祖曾曾爷爷黄陂怕坏了名声。唉，他也连姓都没有给我们留下。曾曾朱工奶奶生下我爷爷的爷爷后，也是送给了一家姓刘的大户，后来我才姓了刘”姥姥说。
“是这样啊？都是名利害人。黄陂也是，有什么坏了名声不坏了名声？他们朝夕相处了九世，按缘法也该修的百年好合，才做了一夜夫妻，不如那些饮食男女。看来他的思想不是一般的落伍”上文君说。
“上文君说的是，我听说现在外面流行一夜情。说起来不怕文君笑话，就为这，我才一直住在这里。也不让更小的孩子们出去。总之我老婆子也是那个朝代的人”姥姥说。
“我看姥姥够解放的”上文君笑了笑。
他说的不错，那回是她故意让余冉得逞。想一个九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她让他钻进自己的被窝，假装睡着。手就伸到余冉的小东西上，假装无意摸索起来。想不到余冉早熟，这么一摸，就有了意思。她还是假装睡着，把他引导到自己身上，又引导了到了最神秘处，完成了那件事。完成那事后，她很害怕，但余冉却不知所以。当时想，大人说男孩十八才成人，这么小怎么有成事？于是释然。谁成想，后来真成了事。幸亏父亲爱护她，才没有酿成悲剧。上文君是笑她这一节。
中午大家和姥姥家里的人在姥姥的院子里用的午餐，开始姥姥家里的人看着这些没有了胡须眉毛头发的人稀罕，看了一阵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
渔村北面是一条大潮河，潮河很宽，很深，可以行驶大船。黄昏时分，姥姥的院落里边热闹起来。姥姥家里的人都出来，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抬着箩筐，拿着麻袋，有的推着推车。
“出海的回来了，上文君，要是你们那些人不怕羞惭，可以到北边去看看，每次出海的回来好不热闹”婆婆说。
“呵呵，什么羞惭不羞惭，这些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正好我们去帮帮忙”
“那敢情最好”
想不到姥姥这么大的年纪，跳了一担筐，走起来健步如飞。
上文君他们跟着姥姥和她的家人来到了北面的大潮河，见潮河里停了十几艘大船，船上装满鱼鳖虾蟹等海货。
姥姥跳着一担鲈鱼，一边走，一边唱着小曲，竟是一首五言诗：
日起东湖静
云停北水闲
年年春不寄
岁岁浪花蓝
曲调优美，诗词新鲜。
“是姥姥作的诗？”上文君说。
“我哪里会作诗？倒是学过李清照的诗。这是小鱼仔作的，我们家这么多辈就出了这么一个秀才”
“姥姥”一直跟在姥姥身后的小鱼仔说。她手里提着一大堆叫不上名的渔具。
“不怕上文君笑话，你看我把她惯得。就是看着她有点墨水，从小横草不拿竖立。你看她你皮嫩肉，杨柳细腰的，也不是干活的材料”姥姥说。
“姥姥”小鱼仔又责备地叫她一声。
上文君跳着一担螃蟹紧赶慢赶才和姥姥走成一路。上文君挑着担子看了小鱼仔一眼：“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做出这样的好诗真是难得。呵呵，我到有了一首，和她的海上光景：
株紫百千坡
荆铜十万箩
迎春花试手
连却水中波”
上文君说的是春来岸上的红柳花开与海连成了一片。
“春雨兴风欲落花
云轻四幕写朱华
琥珀更有神来笔
点下丹青又满沙”听了上文君的诗，小鱼仔来了性情，随口溜出来一首。
“上文君啊，你可万不要惹她。前些时日，她的堂姐从外面领来几个人，说是网络诗歌高手和她对诗，结果她都把人家对哑巴了。那几个人走的时候发狠，学好了再来。你猜她怎么说？说诗不是学出来的，是做出来的，那些人太迂腐，再学一百年也是白来”姥姥说。
“呵呵是吗？鱼仔妹妹的诗是有灵犀啊”上文君又看她一眼：“
春来海上半云闲
水里光景实可怜
玉宇晴空亏夜月
浪花拼星盈天帘
渔人船轻波上出
梦游海神落底川
风流何似偑蝶辈
龙宫飞歌满岸滩”
上文君脱口说出了一律，小鱼仔没有接。但到了晚上，篝火生起，出海回来的人吃着新鲜的鱼虾，喝着美酒的时候，小鱼仔却以她甜美的嗓音唱出了一首新作的诗：“
东去扑纤浪
西回岸上沽
鳞鲜升月玉
肉美落日珠”
其情其景很是符合，其时红日刚落，明月初升，她用日月来形容鱼肉的鲜美……
“呵呵，又听到我们小百灵的歌声了”有人说。
“唉，要是我们的小百灵有一个伙伴就好了。可惜，老天爷嫉妒我们的小百灵，只造了她一个”又有人接茬。
“呵呵”围着篝火吃饭的人笑起来。
上文君不会唱，但听了后忍不住：“我来对鱼仔妹一首”说着朗诵出一首：“
琼上盖尘无
天成一地湖
分榆连路去
留影步蟾蜍”
上文君说的是月亮从村头升起的光景。
“呵，说话便有了这位小哥。小哥，你也是网络诗人吗？”说话的是一位健壮，黑黝黝的中年人。
“啊是啊，大伯”上文君说。
“我最敬佩你们这些有墨水的人，小哥，会喝酒吗？来，我敬你一碗”说着这个中年人端了一碗酒过来。
上文君接了，喝了半碗……
上文君喝完酒，还没有坐下，小鱼仔便开始叫板：“
村静烟生玉
院盛树荫空
情移叶疏木
意动花逝风”
小鱼仔这首是写意。可是很有灵气。
上文君一眼看见院中南边的荷花池，随即采来一首：“
初夏青荷脯
云平水寄珠
金风连雾后
怒蕊欲燃湖”
也许是上文君有点动情，也许是渔家的酒辣，上文君的这首诗里藏了一点歪。当然，外人听不出来。
小鱼仔何等机警，她听了脸一红，但马上：“
时雨借山腰
轻风扶杖高
一花追蝶去
转瞬入峰宵”
想不到这个看上来有些柔弱的小姑娘如此大胆泼辣，她的诗让上文君不由平平一阵心跳。便不敢再用带色的意境，随口对了一首写景的：“
天张一琴竖
空高八面台
迟星新露目
滋夜月徘徊”
上文君才说完，小鱼仔便对曰：“
水静灭云毫
空清寂暗涛
星重鱼落眼
比目海生潮”
这是写海里的情景，上文君也对道：“
星迷穹气真
明月入归心
勿使浪花细
挫伤望北人”
上文君的这首一语双关。
“春过荆红道
金笛吹满天
滩风也识律
玉曲坠长渊”
小鱼仔是向上文君暗示她的心，看来她对上文君有了意思。
“夜静空星翠
微风碧浪欢
天人波下语
不觉意阑珊”
上文君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
“百雨花容厌
残香寄路蜂
何人忠此爱？
夜又陌来声”小鱼仔说道。
“月挂半弦银扇开
清光惹目到莲台
寻常家里香玉少
蜡烛明神入暗来”上文君忽见北面的房里点起蜡烛，便说出了这一首。这就做出了明确的回答。
小鱼仔听了芳心大悦，欢快地回了他一词：“
月底花赏看又少
新容瑟瑟未疏条
可怜此夜兴风雨
若落我花一万娇”
“月辉台上尽
晚影院中疏
出目天生分
藏心夜入都”
他们诗词歌赋的时候，人们酒足饭饱，也因劳碌了一天都回去休息了。
人们都去了后，小鱼仔过来，大方地依偎在上文君怀中。他们又说了一会话，月要西沉的时候才一起回房休息。是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