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方子雅的故事 -- 第二十二节
晕，晕，晕，谁这个时候打我电话呀。
方子雅也被惊得睁开了双眼，一脸羞红看着我。哎呀，好烦呀，我只能先一把把她抱起来，接着掏出了手机一看。
天杀的，我就知道又是胖子，这个时候，除了他，谁会电话我？
“喂。”我没好气的回道。
“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吃完了，刚送她上车。”胖子在那边悠闲道。
“你去网吧也好，去找小姐也好，反正不要再打过来了，我回家自动会电话你的，不说了。”我狠狠的骂道。
“小贱人。利用完了就这样对我呀，反正你要是不给我报销饭钱，我就。”
去死吧，没等他把话说完，我直接给挂断了。
方子雅眨眨眼睛，双手又腾了上来勾住了我的脖子，问道：“胖子催你回去？”
“是呀，烦死了，好扫兴。”我没好气的说。
“那你也不能这样呀，不太好吧。”
“放心，没什么了，他就是这样的。不过你倒是需要叫你那个同学小心一点，胖子和我说，他想泡她了。”我当时就把胖子给出卖了。
“同学？谁呀？”
“好象是叫安雯吧。”我故意装着不怎么熟悉。
“啊？不过安雯现在也没男朋友，胖子要真喜欢的话可要抓紧了，晚了人家就又谈了，呵呵。”方子雅笑道。
不是吧，她既然帮胖子说话？
“我们继续。”我也懒的解释什么了，一口又对了上去。
好的演员，一定要收发自如，演什么像什么，要敢于脱离现实环境。
又是一阵重复的吸食，啃咬。我的手这才慢慢找到了感觉，回到了电话前的位置。
向上一点，再向上一点。
我心里呼唤着，可就是不怎么敢下手，毕竟第一次这么亲密，而且谈恋爱也才几天。正郁闷着，方子雅倒是有点儿控制不住了，声音也越来越喘，猛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死死的按在了她的腰上。
哎呀，是你勾引我的，是你要我这么做的。
有了这个提示，我还怕什么？此时右手在她身后死死抬着她，动也不能动，而左手被她按在腰间，只等她把按着的手一拿开，我就迅速的摸到了胸口，当然了，是她的胸，不是我的。
啊。
好，好大呀，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么大只的。
当时我就自燃了，接着一个抬手死抓下去。
哼哼，我这一招少林大手印下去，至今还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的。
方子雅当然也不例外，一阵颤抖，抓得我更紧了。
我使劲伸直了指头也不够长，只恨自己当年没多打几年篮球。
“恩，不要了，都一边大一边小了。”方子雅呻吟道。
估计是来回的有点频繁了，我乖乖的慢慢收了手，把她整个人向上抬了抬。
越来越渴，嘴巴麻麻的，好像肿了。
我下意识的把嘴拿开。方子雅可能也累了，跟着也扭了过去。
手，还停留在她身上，只是没有之前动作那么大了，蜻蜓点水般的掰弄着。
“几点了？”方子雅忽然问道。
我腾出手，把手机掏出来一看，说道：“还早，才十点过五分。”
方子雅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继续问道：“你爱我吗？”
怎么女人都喜欢这么问？不过好像都是在做完以后才问的呀，可今天没有做什么呀，怎么也要问？
“恩，要说之前，我只是喜欢你，很喜欢。可是现在，我有点爱上你了。”我答道。
“有点？多大一点？”
我一笑，乐了，单手接着在空中比划出一个脸盆大小的圈圈，道：“这么大，好大。”
“呵呵，晕死，好，总有一天，我要有很大很大一点。”方子雅笑了起来。
这句话，四娘以前也曾说过，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总以为爱情可以天长地久，总以为坚定就可以活下去。可是，哎。
“小雅，你会变心吗？”我收住笑脸若有所思的问道。
方子雅听我这么说，不语，只是看着我的眼睛。
其实我不在乎以后，不在乎她以后怎么对我，因为从四娘走后的那一刻起，我对女人的态度就改变了。我现在这么问她，只是想得到一点点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许久，她还是不说话，只是伸开双臂用力的把我脖子又拉了下来，吻上去。
又来？
我想喝口水其实。
可是这一吻，却不像我想像的那么持久，只是轻轻的一点水，就松开了。
“生不同时，死亦同穴。如果你先走，只用等我一天，我梳妆好了，就去追你。”方子雅一字一顿的道。
这？我一时只觉得鼻子一酸，几滴湿湿的东西拼了命似的往眼皮外钻。不行，我要忍住，虽然我有点受不了了，但是我一定要忍住。
眼前的方子雅无论说这话是真是假，她终究是说了出来，而面对这样的回答，你让我说些什么呢？耳边仿佛响起了刘德华的那首《如果我有事》，我早已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我们相依相偎的一躺一坐，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这样保持了多久，当我再看时间时，已经十点半了。不过正像她说的那样，原来她家真的好近，就在中百仓储前面一点点。
今晚的星空，出奇的不同。
吻别后，我也幸运的搭上了末班车，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后，顺手给胖子拨了一个电话。
几声响后，胖子直接问道：”“喂，什么时候回来呀？”
“恩，我已经在车上了，半夜三更的又不堵车，很快的，你在什么地方？”
“我还能在哪儿？就在路口碟店对面的那个网吧，你回来了直接上来找我。”胖子道。
“好，知道了，我挂了。”
哎，最近烦心事还真是比较多，工作上公司对我的考核一直不过关，时刻面临着下岗。感情上，虽然现在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玉兰油做女朋友，可还是极度的空虚。
其实仔细想一想，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遇见的这三个女人我都很喜欢。喜欢艾妮的温顺柔弱，喜欢方子雅的坚强自信，喜欢江美丽的冷淡霸道，但是这三种特性却偏偏可以在另一个人身上完美的体现出来。是的，就是四娘，四娘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女人味，她是个拥有着多重性格的女人，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用什么个性对待我。世界很大，却偏偏有一个四娘可以来征服我，世界又很小，因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类似的女人了。
我知道，四娘再好，终究已经离去。而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需要用他来寻找女人。
我对方子雅好，是因为我总感觉我欠她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显然她又不可能完全填满我的心，我的心已经被之前的种种遭遇掏的很空很空，要想抚平它，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而想到艾妮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更多的满足，她的柔弱是少有的，或许她有点自卑，可以让我觉得我有强劲的港湾来保护她。最后就是江美丽的出现彻底打败了我，她不但有四娘的容貌，更多的是她具备四娘大部分时间的性格，泼辣、粗心、霸道等等我熟悉的感觉，她的加入，让我许久未动的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我知道她们三人的组合，就是我对昔日四娘的重构，我不可能再遇见第二个四娘，但上天却给我机会让我玩一次拼图游戏。
同时拥有三个人，或许在道德上有所不容，但我是真心的，现在的我只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的感化可以把三个完全不同圈子的女人，融化成一体，合金只怕也就是这样炼成的吧。
思绪并不能阻止车的前进，夜晚的行车速度也确实比其他时候要快的多。
一路风景过后，我在亚贸下了车。
漫漫长夜，回刘家湾还是需要再步行一段路程的，走着路，眼睛却盯向了那沿街的数十家发廊。
当然，一般情况下我肯定是不会进去的，一是影响不好，二是没什么必要。可今天却不一样，确切点说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被方子雅拒绝。
想着这个问题，我既然不知不觉站到了其中一家店口，并且推开了玻璃门。
偌大的厅有三，四十平方，正中央对着大门摆了一张长沙发，一边各又一小沙发。扫一眼，三张沙发上起码有数十个小姐，以各种姿态或站、或坐、或躺。乖乖，整个一少林寺十八罗汉摆设，创意还可以。
客官，有相熟的姑娘吗？我脑海里相应闪出了这种古式的问候。
可惜，没落就是没落了。只见一年纪稍长的女人扭了过来，当即扎心的问道：“帅哥，是捶背还是洗头呀。”
晕，好好的雅兴被你个老妈子给浇灭了。
“恩，做点多少钱？”我直接问。是水就别装纯，是狼就别装羊，难不成我还给她先吟两首诗打打前戏？
“几个人？就你一个的话，一百五一个点。”
“包夜呢？”
“包夜二百五，我们这里有地方，带出去的话要等到十一点以后。”老妈子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么贵？”我扫了一眼十八罗汉回道。
老妈子蛮烦我还价钱，当时就跟道：“哎呀，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曲艺团的撒，你好好选选，都这么晚了，要看中的话，最底二百算了。平时这个时间段可是早就包空了，今天你运气不错，还能有这么多让你挑。”
挑你个头，你看看那一排人撒，怎么看怎么像罗汉，还一百五一个点，包夜二百？去死吧，这可是我借来侍侯我家玉兰油的呀。
“我先看看吧，有水吗？”我笑着顺便找了一张椅子先坐下了，然后点上支烟，慢慢观察有没顺眼点的罗汉可以让我宠幸翻翻牌子。
这时一个穿着黑丝袜的女人去角落倒了一杯纯净水过来，我一把接住，顺手摸了一下她的手，不错，还没打霜。
“色死了。”小姐笑骂一声，又回到了沙发继续保持那个阵型。
妈，看她们笑的几真挚呀。呸，还不想着我兜兜里的那两张红票票。
喝下一杯水，刚才进店前的欲火，差不多都给浇灭了。再仔细的看了一圈，全部庸脂俗粉。
“我转转再过来吧。”站起身，我笑着对准备告辞。
老妈子这个时候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另一个可能是一姐的人物一听我这么说，忙堆笑的站了起来，道：“哎呀，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转呀。说句实话，我们这个店的姑娘可是远近出了名的，一般晚上九，十点你过来，都已经被订光了，今天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什么生意，你真是运气好得不得了呀，还要去什么地方转撒？时间也不早了，再耽误下去还不是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吗？来，来，来，随便点一个吧，包夜如果不喜欢，就做个点撒，也不枉过来一次，保准你做了一次还想着再包夜的。呵呵。”
看这话说的真漂亮，欣赏你，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你敢说的这么露白，这么毫无廉耻，还是很需要一定胆识的。只是刚才考虑到这银子毕竟是小爷我借的，明天要是告诉朱公公，我把钱花在这个地方了，他非宰了我不可。
“下次吧，刚才从门口过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相好的了，进来才发现认错了人。下次吧，今天真的没什么兴趣。”我也觉得就这么走的话不太好意思。
等我这话一说，整个阵型顿时骚动起来。
“什么相好的撒，我们哪一个不是你相好的？过了今晚，都是相好的了。”
“都几点了，还转什么呀。”
“难不成你想当皇上呀。”
我晕，再呆下去，我非被她们嚼死，当下边笑边往外面闪了。
出了门，空气格外清新一些，我长呼一口气，在心底还是很为自己的坚定善良感到自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