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 第五章 “血腥公主”躺在血河中沉睡
第五章“血腥公主”躺在血河中沉睡
寒意的戈壁，轻轻的呼出一口白雾，淡淡消散在星夜下。
苍白的月光，洒在地面，像极了银白的雪下了厚厚一层。
铁制的甲靴，有节奏的敲着地面，响亮在散乱的墓碑间。
西面的墓地旁，没有人会在夜晚到来时还停留在这，除了
已经死去的人。
各式各样的墓碑在诉说着躺在它之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残缺发黑的墓碑，洁白高贵的墓碑，干净简单的墓碑，以及没有姓名的墓碑。
被光月映照的墓地，没有诡异的枯树，没有护界的围拦。在这的一切是那么的孤独凄凉。
吉尔菲娜独自默默的穿越着这死者之地。原来，她也应该与躺在这里的人们一样，睡在墓碑下，慢慢化为泥土，成为谁也不知道其过去的白骨。可是，那个男人让他重新站了起来，为什么呢？
之前的吉尔菲娜心意很迷惑，但现在，踏在这死者的土地上，似乎一下子沉静下来，思考着。
那是因为她生前之罪——力量之石。那个男人为的不是吉尔菲娜，而是为了那吉尔菲娜的罪，那块使她失去生命，失去未来，失去一切一切，变身成为“血腥公主”的罪之石！
但，明明知道那呼唤是为了“力量”，明明知道那不是关心之人的呼唤，明明知道回应那呼唤就会成为某人的专属物品。可，还是回应了，就那么想回到现世？就那么留恋消逝的一切吗？
摇摇头，“不是的，为的，只是说一句未来得及说的话”。
只是为了一句话，而回到这个憎恶你的世界，成为别人的工具。
讽刺的自嘲一下“真是可怜啊！”
是错觉吗？穿过这孤凉的死地，视线越过微伏的丘坡，残房幻象般出现在那。没有灯火，死寂的残壁可以直接看到屋内。没有人，就如同墓地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吉尔菲娜走近了残房，面对虚掩着的木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咚!咚!咚!”在寂静的深夜，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澈。
不由自主的敲了敲门，希望着不可能有的回应。可，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
推开没有主人的房门，只有“吱吱”声迎接陌生人的来到，银色月光从屋顶残缺的一角洒了进来，像油灯般微微的照亮了昏暗的房间。走过苍清色的木桌，扶下，没有一点灰尘，皱褶的银被上有干滴的血迹，也许以前躺在这的人常因病吐血而无人照顾，环视四周，简单而又老久的家具，干净却没有人生活过的感觉。
“席尔瓦不住在这里吗？”
吉尔菲娜莫明有些失落感，视线望向窗外，顿时吉尔菲娜飞一般的冲出门外，黑夜里看见的东西，却在接近时缓下步伐来。因为那发黑的墓铭上写着：“吾妻吉尔菲娜•弗雷德克•伯特安葬于此——塞纳斯汀•康尼思爱尔安拉历3986年3月”
塞纳！塞纳斯汀就在这附近！不对，应该在这住过！他现在哪呢？这时才发觉在刻着吉尔菲娜名字的旁立着一块什么也没刻的空白墓碑，那是谁的？为什么会被立在吉尔菲娜假碑旁呢？会不会是塞纳斯汀所立的？还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质问声音从吉尔菲娜的身后传来。回头望去，席尔瓦踏着醉意的步伐走过来，提起酒瓶往后一仰猛灌一口后，双眼盯着眼前的吉尔菲娜。
“我是来找塞纳斯汀的，听说你是塞纳斯汀的表弟”
“原来，你也是来参加塞纳斯汀那混蛋的‘生塍’的。”
“生塍”——在爱瑟拉斯，当人们死去时，在三天之内，亲人们会从各地带一把门前的泥土撒在去世亲人的棺材里，用以表示这片大地的人们陪同着他。有时，在没有泥土时，会剪下自己的一段头发放入棺材。当然那是至亲之人才能做的事情。
“塞纳斯汀的‘生塍’吗？塞纳斯汀已经死了吗？”
“你还不知道啊？那混蛋在三天前已经死了，哼！这就是那个‘血腥公主’的咒诅！谁叫他把吉尔菲娜公主给藏起来！”然后再喝了两口酒。
崩溃！起初，当那个男人向她道出塞纳斯汀死亡消息时，她以为那只是为了试验自己听从命令与保护的能力所为，可是，现在听到普通人对他出说塞纳斯汀死去的消息时，没有当时的怒气，体内只剩下无尽悲伤，使她无法站起跪于地上。
“塞纳，塞纳斯汀他理葬在哪？”吉尔菲娜无力的问道。
望了一眼吉尔菲娜，十足的厌恶感化为视线射向吉尔菲娜。
“你和那混蛋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他？而且我有什么理由告诉你？”混合着酒精与感性的话说。
“因为，那是我唯一的至爱啊～”
“至爱哼哼！哈哈哈哈！不可能的！因为他为吉尔菲娜连命都可以不要。况且他已经为吉尔菲娜负出了生命，你再怎么样也可能让他知道你爱他了哈哈哈哈哈！”
“”
“在那！”指着吉尔菲娜的墓，“你的情敌就在那，只要你能让她复活罗，说不定那忠实的骑士塞纳斯汀也能跟着复合哩！”
歪歪斜斜的走近吉尔菲娜，用他那混蚀的褐眼盯着那双红眼，没有一丝恐惧，因为怒火将恐惧燃尽。
“塞纳斯汀是混蛋，而，那个公主也是！！！我那可怜的爱蜜尔，明明再过几天就可以穿上婚纱，明明我说过等我回来，可是可是”哽咽着，“我只找到了爱蜜尔半具尸体，连完整的安葬她做不到”使男人哭泣的理由一条就足够了。
吉尔菲娜自己作过什么，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想要拯救爱瑟拉斯的人民，可最后却是残杀她的人民，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如果她知道是这样一种结果，吉尔菲娜就无何如何也不会想使用到“力量”了。但，事实是，她没想到，没有想到“力量”是这样的狂暴与残忍无法控制。自己太天真了，天真到以为那神界之物会轻易被她所驾御，没有想到无法驾御的后果。因此，她要为自己的天真、轻率负责，接受惩罚——失去亲人，失去朋友，失去人民，失去生命，失去至爱，失去生前能失去的东西。现在的吉尔菲娜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自己的，无法赎罪。
“对不起！我知道只说声对不起是永远不够的，可是”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打断了吉尔菲娜，望向他，却把脸转了过去“说对不起也不能让她复活”
悲伤与无奈混合着酒精吐在空气中。
席尔瓦走到了空墓碑前，伸出左手，让拳中的泥土洒在灰石上，微风吹散了一些浮尘，化为青烟很快的消散了。举起了右手，淡红色的美酒如小瀑布般落湿润着没有名字与生命的石头。
“幸福的家伙，有妻子的相旁，又有美人来‘生塍’。而谁又会来为我‘生塍’？”
吉尔菲娜似乎意识到：“塞纳！塞纳斯汀，这是塞纳斯汀的坟墓吗？”
恶意的斜眼投向吉尔菲娜，席尔瓦露出咬紧的牙根。
“对的对的！那个杀人魔王葬在这！而你喜欢的那个混蛋也葬在这！更让人可笑的是两个人都是我埋在土里的！”
虽然吉尔菲娜已经从那个男人口里听到了塞纳斯汀的死讯，也许是事出突然，也许是身心已经被冻结太久，吉尔菲娜当时并没有悲伤万分。
可是，现在，有了使吉尔菲娜感受痛苦的时间，眼泪像刚刚融化般，蔓过理性的堤坝，溢出眼眶。
“塞纳斯汀塞纳”
一下子，像断线的木偶，跪在了黑墓前，不住的摇头，想要否认这个事实，想要说席尔瓦是个骗子。可是，已经没有前方的道路了。
抚摸着平整的空碑，像是在抚着与塞纳斯汀的过去，像抚着塞纳斯汀的嬉戏打闹的时光，像抚着与塞纳斯最后的一夜，像抚着那张吉尔菲娜再也见不着的对着她微笑的脸庞，这一切都是幻象，如同那死寂的黑墓。
吉尔菲娜没有了看见皇帝与皇后被挂在城门前时的暴怒，想要呐喊，可是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叫出来，有的只是被悲伤之海吞没的心灵，无助而又无法逃避的沉入海底。
红色的眼睛流着血色的泪水。
席尔瓦看到这情形，张开口想又要说什么，可是又把嘴闭上。长舒一口气，像只是对自己说般小声道：“哭出来舒服些”
也许席尔瓦根本不了解那泪水是多么悲伤吧。
小小的哭泣声孤单的回荡着
良久，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冲击已经缓和，悲伤的声音渐渐的停了下，星空却依然未变的闪烁着。
“他是怎么死的？”低着头的吉尔菲娜用干涩的声音说道。
“什么”
“席尔瓦，请你告诉我塞纳斯汀是怎么死的，好吗？”
“为什么？”
“塞纳斯汀身体健康强壮，不可能会因病而死，是瓦西特军，是强盗，还是别的什么？一定有谁！一定有谁伤害了他！我要为他报仇！！！”
很歇斯底里吗？可是吉尔菲娜的语气却显得很冷静，不是风暴却比风暴更可怕的东西在吉尔菲娜体内孕育着。一直盯这位跪于墓前的少女，席尔瓦醉意已经消退了些许，这样的提问，席尔瓦明白了这位少女如果不知道答案的话，也许永远也不会离来这里的。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塞纳斯汀他是衰老而死。”
吉尔菲娜瞬回头，席尔瓦仿若看到一双吃人魔鬼的眼睛，完全的蕴涵杀意的红眼，不由的惊吓的后退半步。
“这不可能，塞纳斯汀如果今天到应该刚满二十七岁，怎么可能会因为衰老而死！”
“我为什么要说谎？”席尔瓦苦笑道。“他死的时候像八十岁的老头，骨瘦如材，头发落光。找遍了全国一大半的医生和魔法师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衰老下去。这就是！这就是报应吉尔菲娜带来的灾难呀！”
看着吉尔菲娜的眼睛继续说道：“班尼迪克之石！”
“？”
“我不知道塞纳斯汀从哪弄来了班尼迪克之石，那是块魔鬼之石，虽可以将已经死之人的灵魂保存在这石头里，可是却会吸取持有者的生命为代价来让灵魂不会消散。”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连声音一起，吉尔菲娜颤抖着。因为她知道，塞纳斯汀用班尼迪克之石保存的灵魂是谁的。是的，吉尔菲娜的灵魂，换句话说，塞纳斯汀是被自己杀死的，三年间，吉尔菲娜一点，一点贪婪的“吃掉”塞纳斯汀，现在吉尔菲娜是多么的痛恨自己呀，不仅是自己的人民，连自己的最爱都是自己亲手所弑，自己真是个残忍的女人。
“所以啊，忘了你所知道的塞纳斯汀吧，他只属于躺在他旁边的那个人。”席尔瓦顿了顿，望向塞纳斯汀旁边的墓地“当那个吉尔菲娜公主开始在首都无差别杀戮时，塞纳斯汀就亲自要求参加讨伐，现在想来，那只是个为见到吉尔菲娜的借口。就在我们好不容易将要砍下那个恶魔的头颅时，塞纳斯汀却突然驾马将她劫走。还说什么已经把吉尔菲娜杀了，并在这里立了块假墓碑。塞纳斯汀说谎的能力向来不高明。当我责问他时，他却说把吉尔菲娜的尸体冰封下来，并把她的灵魂保存在班尼迪克之石里。哼，说不定那个‘血腥公主’还继续活在某个地方进行着无差别杀戮行为。”
突然，席尔瓦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般瞪大着眼睛，倒吸一口寒气，全身发弱。
他其所见，吉尔菲娜拔出黑钢石之剑，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墓碑上刻出字来：“吾夫塞纳斯汀•康尼思安葬于此——吉尔菲娜•弗雷德克•伯特爱尔安拉历3989年5月”。
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声的席尔瓦仿佛又回到那个由残尸堆成的山丘上，他所见，永生不能忘却的无限恐惧。一屁股坐在地上，酒精已经无法抵抗，现在有着的是比白天遇上沙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无形之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吉吉尔菲娜！！！”结结巴巴的发出声来！
“是的，我就是那个罪人——吉尔菲娜啊”举起剑，放于颈上，割下一屡长发，放在塞纳斯汀墓前“为了人民，我却忘了我的至爱，就连你最后也没有见到，这就对我触碰‘力量’的惩罚吗？这种惩罚也太重了！”
“啊~~~~！救命！！！恶魔！！！怪物！！！”席尔瓦悲鸣着，爬着逃离开去。恐怖已经此时已经占领了他身体最后一寸地方。
站起身，身后的法塔镇被火光照亮了起来。
“塞纳斯汀，我的爱，我现在连身体都不是自己了，我已经永远不能成为你的妻子躺在你身边了，所以”望向远方“让我为了爱瑟拉斯，为恨我的人们，为了用生命爱着我的你，请看着我再疯狂一次吧”
火光闪烁，映照着法塔镇每个居民恐慌不安的脸庞。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是瓦西特收税队那被磨得闪亮的长剑。
戴着瓦西特制式头盔的男人，只露出两只食人魔般的眼睛恶狠狠的对着镇长——瘦弱而又白发苍苍的老人说。
“快点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有镇上所以有粮食和酒水！”
镇长在银剑的围绕下，战战兢兢的说：
“大大人，我们已经把所以的东西交出去了，镇上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您就发发慈悲，好歹请留下点吃的东西，我们”
瓦西特士兵举起拳头挥向来不急躲避的老人的脸，大家因为老人鼻梁折断的声音并喷出鲜血而转过脸去。
“罗嗦！我们正义的贝吉里斯坦大人正准备打倒想要谋权夺座的敌人，登上瓦西特的皇位。你们这些附属国的溅民们给我积极的筹备物资，怠慢的话，等贝吉里斯坦大人统一全境，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这个溅民之镇从地图上抹去！用你们丰富的想像力，想想地狱的情景吧！”
地狱吗？三年前，已经有不少人见到过了。
自从吉尔菲娜在爱瑟拉斯首都城堡得到“力量”之时，恰恰瓦西特当时的国王——达米尔安•鲁伯特正在城内接收凯萨琳的投降。得知有小骚动，优势在手的达米尔安皇帝大胆无畏带领着他的瓦西特皇国卫队前来查看，结果却被狂化的吉尔菲娜所伤而逃回瓦西特，两年半后因伤势恶化而驾崩。而死前的达米尔安并没有指定继承人，所生的三个儿子：一王子四十六岁的贝吉里斯坦•鲁伯特，二王子四十一岁的大卫•鲁伯特，及三王子年仅七岁的哈里•鲁伯特。大卫•鲁伯特因为沉迷于渔色，无瑕关心皇位，而贝吉里斯坦•鲁伯特窥视皇位已久，面对久座在位的老皇帝十分不满，有传言是因为他的指使而让御医怠慢了治疗才让达米尔安加速死亡的。而三王子哈里•鲁伯特只有七岁，达米尔安与无门阀贵族背景的后宫妃子所生，但，能参加这场血腥的争夺皇位的比赛，是因为有位德高望众而又有实力的贵族看中有利用价值所在。而这位贵族正是吉尔菲娜们的姨妈——被嫁到瓦西特皇室的爱瑟拉斯前第一公主爱尔菲•弗雷德克•伯特所生之子：萨加罗•冯•加布罗尼。所以两股势力在米达尔安死后的对立也越发明显，贝吉里斯坦不久之前在瓦西特首都称帝，而紧接着的哈里•鲁伯特在萨加罗•冯•加布罗尼的领地内称自己为正统继承人，随及招兵买马准备向首都进军，而为了战争所必需的物资，贝吉里斯坦对爱瑟拉斯的压榨也越来越重。
而今站在此处的正是贝吉里斯坦的收税队，虽然名义为收税队却着实像极了一群无恶不做的强盗，不管是财物还是粮食，就连女人也不放过。爱瑟拉斯的居民无不痛恨三分，可一方面畏惧对方的暴力，另一方面凯塞琳女王要求臣民顺从，而无法反抗。
“如何？痛吗？痛就叫出声来，让你的镇民听听不主动交出钱和粮食的下场怎样！”
三名瓦西特士兵围殴蜷缩在地上的镇长，一点也没有因为老人遍体鳞伤发出哀求声而停手的意思。上百爱瑟拉斯法塔镇面对三十三名瓦西特正规军的嘲笑却没有一个出声。
此时，一阵黑风吹过。
“怎么样怎么样？”
老人的哀求却停止了，没有打老人了吗？可是瓦西特士兵仍挥着拳头呀？
低头望向自己的双臂，是幻觉吗？上一秒还在的双手，现在就像从没长出来一样消失不见了？
“在找你的手吗？”
幽灵般的声音从士兵身后传来，黑发的女子鬼魅样凭空出现在那，脚踩着刚刚还连在他人身上的手臂。
也许是因为视觉的刺激传达到大脑，断臂的士兵这才意识到，那正是自己的手，才边发出痛苦的哀号，边失去平衡倒下去。
其它的瓦西特士兵这时才恍悟般，拔出利剑，搭起弯弓，打开魔法阵。吼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将砍伤我们的人！！！”
“我到底什么人呢？”吉尔菲娜喃喃的自问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而复活？为什么而存在？为什么站在这里？
“我是”
当场所以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想要确认看前的人是
吉尔菲娜大声宣读着自己的名字！
“爱瑟拉斯第二公主——吉尔菲娜•弗雷德克•伯特！！！”
坚定的血眼映照出瓦西特士兵害怕而惊惶失措的脸，也同样映照着法塔镇的爱瑟拉斯居民们恐惧的面容。
想要保护，可是自己单纯只是个杀戮者。
脸上泛起笑容来，有正确答案吗？不，是否定的，正确与否这种事情自己并不能解答，现在，要想保护的爱瑟拉斯人民们已经把自己视为罪恶，是魔鬼，邪恶的一方，可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却没人明白。所以啊，以自己的行动来向世界诉说——不管是否正确，不管后世如何评述。我！爱瑟拉斯第二公主——吉尔菲娜•弗雷德克•伯特！为了爱瑟拉斯人民，为了爱我的人们，为了塞纳，为了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