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菁菁校园何所求，一朝为情志难筹 -- 第四十三章．法庭大乱

秦小会看到这里，心乱如麻，心想自己即使是无辜的，但这一生自己也不能逃脱良心的谴责，因为自己确实是杀了人，从今而后，秦小会很少再喝醉过。

商振阳明知他除了打出亲情牌外，也在反攻自己一个始终无法说出的神秘现象，而这反映的另一面就是秦小会到底是否有犯罪动机的问题，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丝毫不让的辩了几十回合，依然未有分晓，但人人都知道形势现在十分的不利于秦小会。

等哭喊声稍微停息，法庭气氛逐渐安静下来后，商振阳愤怒的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可是现在也不能因为现时的科学条件无法解释的现象，就可以草菅人命吧？这样法律就有了威严了吗？就有公信力了吗？国家在今年已经立法把死刑的判定重新收回了中央，严格说来这更是对犯人的人身自由和权利的尊重，所以我请求法官对我被告人的罪行判定能够详细核查从轻发落。”

就在法官商量要进行最后的量刑判定时，就听见在法庭中间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作证，我作证。”声音明显很焦急。

秦小会和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法庭的中间，只见一个眼睛如日本漫画中大大的女孩，羞涩中却又透露出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走上了前面商振阳的旁边说道：“我作证，小时候……”说话的人正是秦晓慧，她眼见双方的律师如车轮一般的你攻我退，始终围绕着一个秦小会稀奇古怪的异能时，虽然她不懂法律，但听了时间长了，也听出了一点门道，于是挺身而出为秦小会辩护了，把当年他们小时侯玩游戏时的奇异之事说了，虽然当时她作为秦小会的一方，没有在山上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况，但把事后从全村听来的事，原版的说了一遍，那口口相传，虽只是村子中的事，却也自然有了些扭曲，自然有了些关于神怪的事，但另一方面给秦小会的异能也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元坤看了她一眼，问道：“科学发展到今天，竟然鬼神邪说也能作为证据了，呵呵，请问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呢？”

秦晓慧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而这时秦小会的母亲看见这个自己的准儿媳妇受人欺负，原以为对方指责她出面为秦小会作证名不正言不顺，这在古时，或者近些，是毛泽东那个年代的人，可是有失女孩名节的事，立刻生气的站了起来走上前把秦晓慧拉在身旁，大声向那个一直诬陷自己好儿子的坏人喊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

秦小会听到这话就是一楞，怎么这样呢？但现实的情况又不允许自己立刻去搞清楚弄明白，只好默不作声，况且自己给父母带来如此的负累，这时老人家好不容易有个欢喜的心愿，自己怎么好当场拒绝呢？秦小会却不知那哪里是心愿，根本就是他们夫妻两早已私下认定的现实，而秦晓慧则躲在强悍母亲的背后，拉着母亲的衣袖，绯红的双颊不做声，似乎已经害羞的默认了。

“噢，原来如此，那又不知道你的儿子是谁呢？”李元坤明知故问的说道

而尚不明所以的母亲这时还不知已经不知不觉间堕入了别人的瓮中，诚实却又怒气冲冲的答道：“我儿子就是你一直在血口喷人诬陷的小会。”

母亲这句话一出，顿时法庭上又一片大乱，人群就要纷纷冲下台来，“就你儿子好，我的儿子就坏吗？他这些年可一直是两袖清风的穷所长呀，可怜现在要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呀。”一个80岁的老太语不成声的泪千行，布满那满是沟壑的脸，仿佛黄土高原上大雨中的千沟万壑一般。

“我老头子才50多岁，就被你儿子杀了，你儿子的命是命，我老公的命就是稻草吗？”那个老所长的妻子头带白绢哭喊着。

“我女儿就让你们家儿子这么给糟蹋了，我就是死了，也要把你们家儿子绳之以法。”一个和母亲年龄一般大的中年妇女也喊着。他旁边的男人也喊道：“呸，你们生的什么好儿子，竟干这些下流不要脸的事。”

“你骂谁呢？”这时父亲也冲了上来，见那人推秦小会的母亲，又出言不逊骂自己和妻子，高大的父亲顿时抓住了他的衣领，那明显是那受害女子父亲的男子也毫不示弱的反手抓住父亲的衣领，都是农村的劳动力，虽然比父亲矮了些，但也异常的孔武有力，两人很快的撕打在了一起，女人们也与母亲等抓在了一起，亲友们纷纷起身上前帮手，而商振阳则在努力劝着架，实际是在解救秦小会的父母，明显势单力孤的父母不是本地人多势众的他们的对手，眼看吃着太多的亏。

秦小会焦急的喊道：“不要打我妈。”一边喊一边泪流满面的后悔自己为一己私爱而造成今天严重的后果，让年纪这么大的父母还要在这里为维护自己受辱，挨打，而自己这么大了，却又为父母做了什么呢？除了吃家里的拿家里的，什么都没有回报，甚至没给母亲捶捶背，帮忙刷下碗，这时的他只有大声喊着：“不要打我妈。”

头发凌乱矮小的母亲在人群夹攻下，不断的叫喊着：“我儿子不是那样人，我儿子不是那样人。”还不断的还着手，但脸上已出现了好多被指甲划破的血痕。

父亲已经被众人按在了身底，不断的挣扎着，大骂着：“操你爷爷的。”，其他的骂声，“操你妈”，“我让你再骂”，“混蛋老子生混蛋儿子”，“你妈才生了你这个混蛋瞎眼的狗东西呢！”父亲在反抗着，边骂边在身下使劲的打，甚至连嘴也用上了，但腰上接连被几下重重的踹了几脚，头脑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眼眶中布满了血丝，脸上也象浮肿的样子，嘴角流出了鲜血，而为维护母亲的秦晓慧这时也被人一边骂作瞎眼的小妖女，身体上的衣服也在撕扯拉打中一片凌乱。

被拷住的秦小会，在栏子里半步挪动不得，“爸！妈……操你祖宗十八代，你再打我爸妈，我出去了，把你们全杀了。”愤怒已极的秦小会声嘶力竭的喊骂着。

众人本来都迁怒的是他，已经在乘机想揩他几拳了，这时听到了他的骂声，还有带个“杀”字的字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先就有多人向他招呼了过来，而庭上仅有维持秩序的五六个警察，根本控制不了这场面，连在旁边看秦小会的狱警都上前劝架了，所以没人看管的秦小会双手又被拷住，只有挨打的份了，头上脸上顿时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而狱警这时发现犯人被打，又纷纷撤回保护秦小会，那面刚刚缓和一点的形势又是一片混乱。

眼睛一黑，秦小会的眼睛立马睁不开了，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自己跟前，替自己挡了不少拳脚，另一方人愤怒之下，连这个人也一起打了，还一边喊道：“滚开。”她很快的蹲到地上，但又立刻勉强的站了起来，秦小会睁开了眼睛看到竟然是秦晓慧在自己的眼前，眼睛里又流出了一股感动的热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眼泪为什么会那么多，而秦晓慧也是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人群中不时的传来母亲的喊声：“别打我儿子，老头子，你没事吧，别打我儿子，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老婆子，我没事，操你，有本事单打独斗。”父亲依然倔强的叫道

秦小会的满脸的泪，嗓子也在瞬间的变哑了，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让如此多爱自己的人，为自己如此无私付出那么多的人受这样的苦呢？耳边传来父母坚强的大喊怒骂声，眼帘映入的是他们血肉模糊的脸，和眼前已经晕了过去的秦晓慧。

法官们也从来未见识过这个场面，连狱警在内的才七八名警察，调解着涉及七八个家庭的30多人大战，却怎么也拉不开，顾了这处丢了那处，只有把小锤子敲得震山响，如果山中真有老虎的话，我怀疑也敲不出来，因为那能把山敲碎的力度，老虎也会被震死的，不知经过这一场审判，法庭会不会换过桌子，因为这一张怀疑已经被敲坏了，眼看还是不能震住，只好打110了，而中国人可能天生的就爱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已经进行了近5分钟的混乱场面，更多的听众们则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场热闹的打架如何收场，更有人在指指点点的评论着。

法院和公安距离不远，很快的冲进来了10多名警察，这才堪堪把众人分开，秦小会的父母是最惨的，这自不必说了，商振阳也是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两鼻孔都出了血，警察搀扶着刚刚从晕眩中醒来的秦晓慧，父亲一瘸一拐的用手按住腰部，母亲不断的整理自己的头发，摸自己脸上的血，虽然分开了，但还是一阵阵的骂声此起彼伏。

待惊堂木又响了N次后，终于恢复了法庭应有的平静和肃穆，这时满法庭的警察戒备森严，弄得好象是要劫狱似的，而法官也终于出了一口大气的摸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心中说道：“乖乖，审了这么些年的案子，开这么多年的庭，还从来没见过这阵势的。”心中又不禁为自己能在法庭当法官的有生之年见到这个场面而欣喜不已，又在心里担心，“我要是把这个秦小会判了死罪，会不会给他的父母当场撕了呀！瞧刚才那样子决非是不可能的事，另一方面自己若是判轻了，不也一样会被他们的父母亲朋活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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