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菁菁校园何所求，一朝为情志难筹 -- 第四十二章．迎战强敌
商振阳想清了这一节，拍了拍秦小会的肩膀说道：“哈哈，你的小命握在握手里啦！”脸上却是一副自信的笑容。
“我要是吃枪子，成了鬼指定也把你拉作垫背的。”秦小会只能苦笑的学着平时和他开玩笑咬牙切齿的模样，以给他一丝安慰。
商振阳转过了身严肃了一下表情，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非要有律师证才可以辩护的吗？其实只要有本事，犯人大可为自己申辩，而不用请律师，古今社会上又有多少的好律师是真正从正规的学校从头到尾的走出来的，又有多少沽名吊誉的不管犯人死活，只为金钱办事的所谓名家呢？李律师未免把这个证看得太重了吧！”
李元坤自然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暗指自己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但偏偏指桑骂槐的本领很高，法官和在场的每一个有点文化的人都可以听出里面的话外之音，但你也不能说他实际是诋毁李律师的人格呀！李元坤自出道以来还从没象今天这么狼狈的处于下风过。
只能勉强的诡辩道：“作为辩护人，你的身份自然什么都可以，但要说以律师的身份辩护，我是自然有其疑问啦！人说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这就是行规。”
“如果李律师非要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话，未免有点不顾大局，太失大家风范了吧！”虽然商振阳隐约的说自己是不对的，但言语之间谁都听得出他的锋芒毕露，把李元坤说得只是一个只见小而不见大的庸俗之徒，名不副实，步步紧逼李元坤。
“好了，肃静，请双方律师停下无谓的争吵，谈与案情相关的。”法官又敲着小锤子咚咚的响，把李元坤刚想辩解的话愣是让他咽了回去，“好了，现在是被告律师提出疑问的时候，这位既也愿为被告辩护，也请坐到被告律师席上，但不可用律师的身份。”这最后一句勉强为李元坤挽回了一点颜面，毕竟都是在一个系统长期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李元坤也是有名的人物，不能太驳人的面子了，这在中国讲究“以和为贵”的社会显得异常重要，谁都不会轻易的得罪人，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刚才法官看见李元坤被阻止住辩解时的不高兴，所以最后显得颇为公正无私的说了一下。
而此时的商振阳却很是高兴，因为这个李律师看来也不过如此，已经被自己激得生气了，这在要求绝对冷静的律师行业可是大忌，不亚于行军打仗时的戒骄戒躁，因为一生气，人很容易心思不密，导致漏洞百出，其实有句话也算是很正确的，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人一出了名，就会为名所累，千方百计的保护自己的名誉，这种传统在中国尤其突出，就象古时达官贵人会把皇上的亲笔题书作成牌匾挂在正堂上标榜，全家大小老少每天早晚的焚香祷告，今天的人也一样，为了名声而活，就象《狼群》中所说的一样，狼群早晚有一天会为名声所累而覆亡的一样，这个李元坤也是凡人，比他牛叉的人多的是，都没逃出这个规律，他的生气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
商振阳向法官轻轻点头致敬了一下，走向秦小会后边的律师席位上，和谢宏伟握了一下手后，站定了开始了提问：“刚才李律师指责我方的证据无效，那么你的怀疑虽有理，但也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怀疑，而你又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我方被告确实犯了你所指控的两项罪名呢？”
这一招也打了李元坤一个措手不及，因为按照他的打算，只是在秦小会犯罪动机上给他敲定了他确实有这个动机，只要这个解决了，就都好办了，然后再拿出不足的证据，再走走关系，最后给他致命一击，就一切都解决了，而他们的证据也确实不足，但这时给逼到这个份上了，只有颠倒了顺序，先拿出了证据，依次请出了那天负责抓人的公安，民警，校警等人，还有他们的证词，物证有那把带血的水果刀，一件撕破的外套和女式衬衫。
商振阳一看，就知道自己算是打到了蛇的七寸，心中也大定了下来，接着说道：“仅凭一件破碎的衣衫，就断定了我被告人犯有强奸罪，未免有点草率吧！据我所知要指定犯有这种罪的可能性，必须要有我被告的精液等必要物证在内，而原告却连这些宝贵的物证也丢了，真是让人不可理解。”说完面带轻松的笑容望着李元坤。
而商振阳说完的同时也遭到了那女方家长及亲朋好友们的一致声讨和怒骂，因为自是商振阳的话语是在说她的衣衫或许是她自己撕破，更侮辱她说根本没这回事，所以没这样有力的证据了，而是去嫁祸秦小会的，商振阳面不改色的讲完坐回律师席，法官又敲了敲小锤子平息了一下民愤，但他也知道这是正常的用语，所以平息了后，就继续了审问程序，秦小会心想看来这法官也就这三板斧就可掌握人的生杀大权，这可真不公平。
李元坤很满意这种民愤的表现，因为在正常的审理案件过程中，这种民意对一位刚出道的律师来说，往往能出其不意的打乱他的思路和立场，然而当他看到商振阳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似是丝毫未受到影响一般，心中不免收起了轻视之心，多了更多的戒备之心，预料到这个商振阳如果未来若真从事这一行的话，不出一年，必是自己的劲敌，心知这场戏有得演，并不象初始想象的那么轻松了。
于是步步为营的谨慎的说道：“当然不能，但法律上除了讲究真凭实据外，还讲究一条犯罪动机，否则也极容易产生冤假错案的，正是被告人的犯罪动机很明显，所以依靠这些证据的辅助也可断定他犯有强奸罪，而故意杀人罪这种罪大恶极的事都做得出，试想还有什么被告什么不能干的呢？而故意杀人的物证人证全都齐全在这。”说完用手指了一下那水果刀，还有已从危险中抢救过来出院的另一位民警，其实他又在巧妙的转换话题，把犯罪动机摆到了桌面上。
这时那个受了重伤的民警上台指证了事发那天，秦小会是如何从树上跳下来如何对那女孩非礼的，又如何在喊出让他放下武器伏法时，他依然顽固抵抗，他们本以为可以把他生擒的，所以一开始就没用枪，这一个大意导致了多名警务人员被打死打伤，而且还有许多其他一同出任务的其他公安等人作证，并举例说他们当天还在交谈中怀疑他是特种兵呢？
商振阳仔细的听着众人的指控，很明显这些证据对秦小会非常的不利，而秦小会唯一有利的一点就是那天喝醉酒了，但喝醉了去杀人，在那么激烈的打杀中都没有醒来，实在很难说得过去，看来自己真的必须在这个犯罪动机上与其大战一场了，否则他是很难罢休了，于是决定打一场攻坚大战，众人指证完了后。
法官说道：“犯罪证据确凿，可采信，请问被告律师还有什么可申辩的吗？”
商振阳简单的想了一阵，又与谢宏伟简单商量了一下，这时的谢宏伟也完全被他的气势所服，看见他在面对李元坤时竟然能如此的镇定，而且还与其大战几个回合，而丝毫不落下风，相比自己，未接兵刃气先衰了，哎自己这些年书算是白念了，但又想想自己的动机就不良，总是为金钱而打官司，哪里还有一点点自己当年为了伸张正义而当律师的影子呢？万分羞愧之下，急忙和商振阳商讨了一下对策，并主动把主辩让给了他，自己只从旁协助，商振阳仔细听了他的分析后马上有了计较，而且看见自己面对的是哈城第一名嘴的李元坤，顿时激起了无限的豪情和勇气，心想定要把他打败，作为自己腾飞的第一步吧。
“法官大人，这些人证物证固然全是当日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可见的，然而也有人说过，三人成虎，这句话我并不是要怀疑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只是想让大家想想，有时亲眼所见的也就未必是真的，要不然历史上辉煌的大隋朝也不会就经两世便亡国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奸佞小人了，我的当事人由于他特殊的身体精神原因，当时在酒醉的情况下，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至于要找出当时他为什么会处于那种状态的原因，我想当今的医学界都找不出的话，就更能说明事情的蹊跷，试想如果我的当事人是犯罪高手的话，而且果真武功那么绝顶的话，怎么可能会犯那种低级错误，让人有机会拔枪，已打退众人后还不观察地形逃脱，而是呆在原地追着人打，这只说明他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警察在打，是在拒捕，而只如他所描述的那样，在为保护他心目中的爱人而奋力拼命的与歹徒战斗，所以我认为我当事人只是误伤，并非有犯罪动机的拒捕行为而杀人的。”商振阳语言流畅的把这些论据全说完后，用手帕擦了一下脑袋上微微出来的汗珠，接着说道：“法官大人我的申辩到这里。”
这时李元坤立刻站了起来，“笑话，医学经过检查他确实没有精神方面的原因，也就不可能因为这方面而犯罪，谁知道他那天的行为是不是假装的，就用一句神秘的不可知论，就可以掩盖他犯罪的事实，法官大人，我请求判定这个证据不成立。”
法官们又交头接耳了一阵说道：“论据合理，但不能作为有力的证据。”
商振阳苦笑了一下，他明知自己的这几句申辩是很难作为有力的证据的，能得到如此的成果已经很不错了，而台下的众人这时思想早已经混乱了，一时觉得李元坤说得正确，一时又觉得商振阳说的也有理，总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人不知该听谁的好，要不然怎么能叫人家是律师呢？那可是“有理可讲遍天下，无理也能赖上三分”的职业呀！
商振阳只好又站起身来，镇定了一下失利的情绪，又是充满了无限的战斗力似的昂然说道：“法官大人，世界上还有些东西是科学解释不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自然之迷，世界之迷了，而作为中国五千年来神秘的功夫就会产生许多的异能，更有天生具有这样异能的人，象有些气功大师可头顶千斤，脚碎青石等现象也屡见不鲜，而如我当事人所修之武功，却只能如他所述在没有意识时，或突然意外降临时才会发生的现象也的确少见，但也并非不可能，所以我认为在事情没有清楚前，不可妄下定论我的当事人就是凶手，我仅保留申辩上诉的权利。”
“就为一个不明的现象，还拿科学说不能解释，难道科学不能解释那一天，就永远让罪犯逍遥法外吗？这样法律何在，如何为死去的人平怨，为受到伤害的人得到应有的安慰，你说呢？商律师？况且如果一把锁如果是早已打开的话，再厉害的开锁能手让他再开一遍的话，他也休想开得开呀，如果被告也如此永远的装疯卖傻的话，那科学恐怕也永无解释出来的那一天吧！”
他的这几句慷慨激昂的话顿时点燃了那些原告家属和亲朋们的怒气，顿时哭的哭，喊的喊，骂的骂，法官敲了几下锤子，也没能压住这股由李元坤点燃起来的熊熊怒火，现场秩序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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