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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江 -- 玉水决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秋江勇落 书名:隐玉决 更新时间:2014-03-20 08:52:01 本章字数:7045

第二章玉水决

岳小南下得山来,望了望长江,忽地一阵伤心,感慨人生易变,福祸难测。岳小南站在江边又哭了一阵,抬眼望着天空,心里着实不知该往何处,家定是回不了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亲戚。岳小南猛想起那一封书信来,连忙找到拆开,见里面的信纸虽然湿了,却隐约还能看清几行字,但不真切,只隐隐提到“杭州”、“曹一章”等词。岳小南心下注意一定,沿着长江向下行去。岳小南刚走几步,肚子忽地“呱呱”一叫,敢情是许久没吃东西,肚子也饿了。

岳小南心知在此地耽搁已久,得赶快离开,也顾不得自己的肚子,举步向下游而去。行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岳小南当真饿得坏了,在江边找到一个小水池,从里面摸了几条巴掌大的鱼来,生了火烤着吃了。岳小南吃完鱼,看看天色,见太阳快要落山,想到得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可他左右一看,四周均是山峰,一座座矗在那儿,一户人家也无。岳小南小时候随岳峰上山采药,夜里也在山中住过,知道这些地方野兽极多,尤其在夜里,黑夜的掩藏让它们更为疯狂。岳小南上到山腰,找到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又撕下衣衫结成一条绳索,把自己的一只手绑在树枝上。岳小南使劲拽了拽绳子,见很牢固,伏身一卧,就着一根粗树干仰面倒下。

夜色渐临,远方不知名的夜鸟“嘎嘎”叫着,声音凄厉而又空灵,一声声在长江两岸回响。岳小南望着星空月色,回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来,当真不知所措,直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可这梦怎的如此真实,叫他好不明白。岳小南在树干上左右翻转,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缓缓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轻轻的握着它,眼里悄然落下一滴泪来。

岳小南夜里醒了好几次,直到大半夜才得安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次日凌晨一醒,他刚睁双眼,微觉一股热气喷在脸上,顿时一惊,身子一挫,就掉下树来。不料半途中一顿,却被绳子系住,岳小南吊在那里向头上看去,不禁哑然一笑,敢情那热气竟是一只野猴发出。那野猴看看岳小南,突地一跃,半空中身子一翻,学着岳小南的模样挂在树上。岳小南原本就是小孩,见了这等野猴哪不高兴。只见他呵呵一笑,用力翻上树干,解开手上绳索,朝着那只野猴爬去,想要把它捉了玩儿。这野猴也知岳小南用意,怎肯让他捉住,忙忙一跳,竟是到了另外一棵树上。岳小南无法,心里一阵伤感:连一只猴子也不愿陪我……

岳小南下了树,在山里摘了野果带在身上,沿着长江向东而去。如是这般,岳小南风餐露宿,走了三天。原本他想,在这长江沿岸,应当有些人家,可他走了几天,一处房屋也没见着。岳小南本就一个小孩,从小衣食无忧,哪受得住这等漂泊日子。他连日露宿,风寒侵体,第四日早上一醒,便感身体有些不适,勉强走了几里路,忽觉脑子里一阵眩晕,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小南渐渐有些意识,只觉自己如同躺在摇椅上,来回晃荡,好不舒服;耳旁又隐隐传来流水之声,时急时缓,若有若无。这好似梦一般,把他带到童年时光。岳小南突地坐起,抓住一物,大声道:“不要走,娘,不……不要走……”却猛听得一声惊呼,“叮咚”之声大响,岳小南睁开双眼,看见自己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微一诧异,连忙把手松开,说道:“对不住……”那女孩不答,对着外面喊道:“爹,他醒了。”外面那人早已听见这里动静,进得屋来,不及说话,只听岳小南问道:“这是哪里?”那人呵呵笑道:“你晕倒在江边,我们正好路过,就把你带这船上来了。”岳小南道:“我晕倒了么?这是在船上?”忙左右一看,这才看清四周状况,忽见刚才那小女孩正从地下拾起一个小碗,岳小南脑子一转,登时明白,敢情那小女孩正在喂自己东西,一时大为尴尬,对那小女孩道:“真是对不起了……”那小女孩对他呵呵一笑,并无它言。那人见岳小南渐已清醒,问道:“怎么一个人在江边,你家大人呢?”岳小南一听,支吾半响,说道:“我……我……我是一个人……”那人听了,默然片刻道:“我姓谭,你可叫我谭大叔,我就住在这长江边上,以打鱼为生。”说着指了指那个小女孩道:“这是我女儿,叫小燕。看你这么小,不如先到我那儿住一下吧。”岳小南木讷的点点头,小燕一见他那样子,又冲他呵呵一笑,岳小南也跟着笑了。

休息了半日,岳小南走出船舱,见谭大叔正在撑着竹篙,忙问道:“谭大叔,我们这是去哪?”谭大叔笑道:“回家呗。”此时小燕也从船里出来,说道:“我们出门都五天啦……本想打点特别的鱼……可……”岳小南听罢,望着江水,神情一阵恍惚,只听他喃喃道:“家……家……”

这船顺着江水又行了一日,小燕渐感离家已然不远,愈发高兴起来,时时拉着岳小南的手,向他介绍这里的山水。谭大叔只站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小燕此时正指着远处一座山峰道:“你看见那座山了么,最高的那座。”岳小南点点头,小燕笑道:“我家呀,就在那山的下面,那山里有很多动物的,什么山鸡呀,野兔啊,野猪什么的,多了去了……不过,江里边可不好了……”岳小南问道:“为什么?”小燕无奈道:“其实,我们那儿有很多鱼的,可是离我们不远的下游地段有一个叫‘毒龙游’的地方,那里……那里有很多鳄鱼。”岳小南惊道:“鳄鱼!”惊诧片刻,又释然道:“我听我爹说过,长江中下游有一种长嘴鳄,其它地方叫它‘扬子鳄’,个头不算大,但足可把人咬死的。”小燕叹了口气道:“所以呢,我们村的人从不去那儿打鱼的,渔船都很少过去,以免伤着……”

小燕说到这里,突地沉默下来,岳小南猜她定是想起了难过之事,也不说话,静静的望着远方出神。谭大叔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面带伤感,缓缓撑着竹篙。这船转了一道急湾,愈发接近那座山峰,岳小南侧头一望,见那江边隐约建着几处屋舍,不禁用手拍了拍小燕。小燕回过神来,左右一看,登时面露喜色,向着江边喊道:“嘿……我回来啦……”小燕叫了几声,江边一处茅舍中忽地串出一个灰衣少年来,那少年看着小燕,并不大声呼喊,只是一个劲儿的挥着手。小燕见了,愈发高兴,指着那灰衣少年,转头对岳小南道:“你看,那是我莫军哥。”

不一会,小船便靠了岸,那灰衣少年走上前来,见过了谭大叔,又冲小燕微微一笑。此时小燕拉着岳小南走到那灰衣少年跟前,指着那少年对岳小南道:“我邻居,莫军。”说完又指了指岳小南,刚要开口,却发现当真不知该如何介绍岳小南,一时呆了呆,大声道:“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岳小南也是一怔,笑道:“我……我姓岳,叫岳小南。”莫军道:“是东南西北的南么?”岳小南点点头。小燕低低念了两声:“小南……小南……”

谭大叔系好了船,走过来对莫军道:“这些天可发生什么事没有?”莫军道:“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村里的廖大妈得了风寒,没钱看病,她又是一个人,恐怕拖不了几天啦……”谭大叔眉头皱了皱,又道:“其他人去看了么?怎么不凑些银子?”莫军道:“去过了,大伙都说没法子,况且这儿离城里又远……”谭大叔听罢,微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莫军等人,说道:“一起去瞧瞧吧。”

岳小南随着谭大叔等人来到一处茅舍,推门进去。那屋里光线极暗,只隐隐看见屋角摆着一张床,谭大叔走到那床旁边,大声道:“廖大姐?”那床里传出一个声音,似是说话,但又不真切。谭大叔掀开蚊帘,见廖大妈神志昏迷,完全说不出一句清楚话来,不禁摇了摇头。对莫军道:“有吃的么?”莫军叹道:“先前几天从不间断的,后来……后来廖大妈连吃饭也是不行了,所以大伙就只是抽空过来看看……”岳小南远远看了一下,低声道:“能让我瞧一下么?我……我……我会点医术的!”谭大叔听见,惊疑的看了岳小南一眼。小燕也是一阵诧异,问道:“真的么?”岳小南点点头,莫军闪身让开,急道:“让她瞧瞧也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岳小南走到床边,探手摸出廖大妈手腕,静静地把着脉。岳小南打小聪明,对医道着实有些天分,自小便随他父亲学医。岳峰见自己儿子肯继父业,自是倾囊相授,一来二去,当真让他学得一番精湛医术来。岳小南医术有成,自信能救得一方百姓,便天天嚷着要去给病人看病。岳峰哪肯,俗语有言:姜还是老的辣。岳小南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就可给人看病了么?那还不乱了世道。岳小南无法,只好待在家中钻研医书,研习药方,日子一久,医术更为高超。

岳小南把了一会脉,突地问道:“廖大妈前些天是否淋了雨?”莫军挠挠头道:“廖大妈病倒的前两天是下过一场雨,还不小呢!”岳下南道:“是了,廖大妈定是有什么事,在雨中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湿气入体,水火不调,再加上无人照管,才成现在这个样子……”小燕听罢,急道:“还有救么?”岳小南道:“那是自然,不过得费些工夫,我先去采些药来。”岳小南说完,便邀莫军陪他一起上山采药,他知晓这些山中药材极多,只是当地人不知道罢了。

岳小南与莫军来到山上,不消片刻,所需药材全都采齐了,这着实也让岳小南诧异。岳小南与莫军刚要下山,他忽地眼睛一亮,急急跑到一棵一人高的小树苗旁,伏下身仔细看着什么。莫军瞧见,忙跑过来问道:“怎么了?”岳小南面带喜色,指着地上一物,激动道:“你看,你看,人参,哈哈,人参……”莫军当然听过人参一词,但却从未见着,一听岳小南说起,也来了兴趣,伏下身打量起来。见那是棵结着朱红果子的小草,莫军微感诧异,刚要问问,突见岳小南两膝着地,竟是跪了下来。又见他朝那人参拜了三拜,才轻轻把那人参从土壤之中拔了出来。莫军看了一眼,忖道:这便是人参了吧,敢情是在土里。此时却听岳小南道:“有了它,廖大病想不好就不行了!”顿了一顿,岳小南又道:“还真是一座宝山,连人参都有,可不知是否还有灵芝?”他把那人参放进竹筐,左右看了看地形,在一处显眼的地方做了记号,对莫军说道:“这一棵人参叶有五品,定有十来年了……”莫军不答话,因他并不知道这些,胡乱说话也是不好,就问道:“我不懂这些,能否说给我听听?”

莫军与岳小南一边下山,一边听岳小南解说药材之事。说了一阵,莫军突道:“真的么,一根人参就卖了两千两!”岳小南点头道:“是的,那也只是根一百年的,我听我父亲说,有千年的呢。”莫军惊道:“千年人参!那……那……那得值多少……”莫军识得几个字,可对算术一学却是一根筋,脑子转不过来。只见莫军掰着手指,细细数着:“一百年值两千两,一千年是十个一百年,两百年就四千两,三百年六千两,四百年……四百年……四百年……”岳小南看他模样,着实憨厚可笑,忙道:“千年人参可不是常有的,大都归了富贵权势,一般人可买不起。”莫军道:“我若是找到这么一根,岂不发了大财……”岳小南笑道:“可不是么?所以我在山上做了记号,人参总是可在一处找到好几根呢!”莫军欢喜道:“那可是真的?”岳小南笑道:“当然!”

莫军与岳小南下了山,来到廖大妈屋中。小燕还在,见他们采药回来,连忙道:“我找了煎药的沙锅来,就在屋外,你们做事可要利索些。”岳小南应了一声,忙配好药用水煎了,给廖大妈服下。小燕服侍廖大妈睡着,就对岳小南道:“我爹爹给你搭竹棚去了。”岳小南听见,心中感激,说道:“真是谢谢了……”小燕又道:“我爹对我说,你会医术,又识文断字,定不会是贫苦家的孩子,给你搭的竹棚,你千万可别嫌弃了……”岳小南双眼微微一红,连忙摆手道:“我不会的……不会的……”小燕呵呵一笑,看着岳小南手足无措的模样,笑得越发开心了。

小燕笑了一阵,突地对着岳小南身后道:“莫军哥,你捉只野鸡干吗,吃么?”岳小南转过身,正看见莫军手里提了只山鸡,向这里跑来。只听莫军道:“小南不是说了么,要炖什么人参鸡汤,我就上山好不容易逮了只来……”岳小南接过山鸡,不再多言,处理干净后和着人参一起炖了,次日一早又给廖大妈喝下。

如此过了两天,廖大妈已然好了许多,说话也变得清晰起来。岳小南给廖大妈把了一会脉,说道:“再过个几天就完全好啦。”小燕欢喜异常,拍着岳小南的肩膀道:“你还真行!”岳小南笑笑,没有答话。

岳小南见廖大妈病已好得七七八八,无需他人照顾,便回到谭大叔给自己搭的竹棚里住下。第二天约了莫军到山中采药,当真如岳小南所言,在上一次发现人参的地方,还真找到了几根十多年的人参来。岳小南把那人参交给谭大叔,让他拿到药铺里卖了,得了好几十两银子。岳小南分成了三份,莫军一份,谭大叔一份,自己一份。莫军从没见过这么的银子,笑得脸都开了花。岳小南冲他诡秘一笑道:“千万别让他人知道,要不然可没这银子赚了……”莫军傻傻的点了一下头,眼睛一直没从那银子上挪开。

岳小南这般在村里住了一月,夜里却一直睡不着,刚一躺下,那夜情形便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让他辗转难眠。这日夜里也是一般,岳小南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顶,生怕一阖眼便会想起那日的事来。岳小南翻转几次,突地想起岳峰留给他的东西来,那个包裹他一直揣在怀里,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此时想起,当真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急从怀里拿出打开。岳小南看着那本《玉水决》,心里决心一定,默然在心中发誓道:我拼了性命也要把仇报了!可他转念一想,仇人是谁他也不知,如何去报,找谁去报。心中思忖半响,决定先把武功练得好一些再说,等他长得大些了,再去查找仇人下落。

一念及此,岳小南连忙翻开玉水决,看了起来。他先前粗略看过一遍,知道这玉水决是一门内功心法,薄薄的共有十二业,前四业里布满了蝇头小字,每业右上角清晰写着第一层,第二层……只有四层,待到第五业,却满是空白,一个字也无。岳小南幽幽记起岳峰临终前的那一番话来,知道这玉水决里隐有秘密,能否学成全在一个“缘”字。岳小南想到这里,也不再多想,仔细看起前四层心法来。岳小南原本聪明,这玉水决前三层里是教人如何打通身体各大穴位,疏通经脉,并不难懂。但第四层岳小南看了几遍也是不很明白,无奈之下,只好先从第一层练起,心想:我先练会了前三层再说吧……

岳小南也算得上是一位大夫,自然对穴位、经脉再熟悉不过,这前三层心法对他而言,并无甚难处。自那日起,他白天上山采些药,或是给村里人看看病,晚上便独自练那内功心法。如此过了一月,他便把玉水决第一层练会。冬季渐临,天气越发寒冷,岳小南练会第一层心法后,渐感稍可抵御这寒冷之气,一时间信心大增,愈发刻苦起来。

春风送暖,时光暗逝,转眼间又过了三个月,到了初春。岳小南发奋练功,时至今日,已把玉水决练至第三层,他本想一鼓作气练完第四层,但那第四层的法决叫他想破脑袋也不得就里。他心中微气,当真和这本小册子较上了劲,日日捧着参想。不料这般又过了一月,还是毫无进展。这一日,岳小南无甚事做,早上刚吃过饭,就偷偷跑到山上,找到平日里练功的那块大石头坐下,仔细地看起那本《玉水决》来。昨夜刚下过雨,那石头上还有些湿气,可他却毫不在乎,一心看着那本册子,直要把它看透了似的。岳小南看了许久,终还是不明白其中秘密,叹了口气,把那书放在腿上,沉思起来。

树林里一阵风轻轻拂过,带得林间树叶沙沙作响。那本册子也被那这阵风吹起,缓缓从石头上滑下,“啪”的一声,竟掉在了泥坑里。那声音一响,岳小南登时回过神来,一时大惊,连忙跃下地,拾起那册子使劲用衣袖擦了擦。岳小南看了看那本册子,喃喃道:“幸亏不是泥水,不然……”话没说完,岳小南忽地眼睛一亮,似是看到了什么。赶紧停下手,细细打量。岳小南看了一阵,竟发现那册子的最后一业显现出几个字来。他呆了一阵,仔细看了一下,又想了想刚才所有经过,默然片刻后,他竟弯下身子,用手沾了些水,轻轻抹在那本册子的最后一业上。

树林中忽然一片安静,岳小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册子被抹了水,业面字迹越发清晰,岳小南激动许久,颤声道:“找到了……找到了……”他见这册子后面几业沾水后才能显字,索性把它放进水中,待它完全湿透后,才取将出来。岳小南此时早已迫不及待,那起那册子便看。他看了半响,顿时明白自己为何练不成第四层心法,原来这玉水决前三层与后面七层心法竟不是一体!前三层心法教人如何拓展经脉,团聚内力;后七层心法却是教人如何运用,但又不似前三层一般可分开练。岳小南只看了第四层心法,正如一篇文章只看了篇头,文章精髓却是不能得见,这如何能让岳小南明白,只得止步。今日得见后面六层心法,先前不懂之处登时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岳小南心中大喜,边看边记,不消一个时辰,他边把那心法牢记在心。

岳小南记了后面心法,却见还有两业,连忙查看,待他翻到第十一业时。登时一呆,那第十一业上竟是白白一片,急忙又沾了些水,却还是一片空白。岳小南无法,翻到第十二业上,只见最后一业写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岳小南一看,知晓这是《老子》一书中的名句,不禁大感兴趣,向下看去,只见那业又写道:“……余于道之一脉渊源颇深……人之生也,莫不有一死,吾思生前持执著之念,欲飞升得成仙道,及耄耋之年始有所悟,戚戚兮年华已逝,追之已晚……吾著《玉水决》,留于后人,‘缘’者得之、明之……‘玉’者,‘浴’也。古有凤也,浴火得重生;今有大智、大慧、大悟者,浴水得天道……留白业一张,希后世有缘人得以补缀……惜之,重之。无忧子谨言。”

岳小南看罢,这才明白其中原由,不禁对那无忧子大是敬佩,心道:是了,只有道家之人才会对经脉有如此研究,真不知道这无忧子是何等人物,竟有这般智慧。想必这玉水决极尽水之道,至柔又至刚,富于变化,自己若能明白其中丁点道理,那便也是受益无穷。

岳小南记下心法,看看天色,心知耽搁已久,就收了玉水决,下了山去。自此他便更加用功,日夜从不间断。这玉水决随着层数的加深,愈发难练,文字精深难懂不说,往往还会颠倒是非,易了阴阳,不合常理,叫他好生郁闷。岳小南又练了三年,才练至第九层,但到了此处,却又停滞不前,似乎到了瓶颈之境,若无机缘,怕是不会再有突破。岳小南知道无法再进一层,只好停住,平日里只稍稍行些吐纳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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