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章：心灵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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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泪

第十章：心灵抉择

月亮挂在空中，一丝冷风吹过，虽然是夏天，但是这块伤痕累累的空地上，盼娘只能感觉到空前的寒冷，而她的身体貌似也被这寒冷冻得瑟瑟发抖。

“儿啊，你看你衣服都脏了，走，咱娘俩回家，妈给你换件新衣服。”说完，已经在这里愣了半天的盼娘抱起了没有反应的儿子向家中走去。

“看，儿啊，那口井，你说那里的水好喝，以后妈天天给你打水。”走过白天打水的井的时候，盼娘忍不住对儿子说，但是儿子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而盼娘的脸色更加抑郁了，继续向家挪动。

“来，妈给你穿上新衣服，看看你，衣服身上都是泥，以后不许这样了啊。”到了家里，盼娘从柜子的最深处拿出一件蓝色新衣，走到床头。

“你一直说喜欢你爸的衣服，妈给你做了一件一样的，来，穿上。”盼娘用手扫过儿子的脸，开始张罗着为他穿衣服，边穿边流泪。

“你爸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做个有担当的男子汉，那天晚上，怪物袭击村子的时候，你爸把咱俩藏在箱子里，自己一个人冲了出去，最后对我们说，他是一个男子汉，应该保护村子的人。”盼娘抹去脸上的泪水，继续回忆着。

“结果他再也没有回来，你呢，和你爸一个性格，怪物来的时候，你应该跑啊，为什么站在妈身前，还说什么，妈，你快跑。”盼娘为儿子穿好了衣服，看着面前这个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儿子，微微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都是，妈害了你啊，都是错啊。”终于无法阻挡自己感情的爆发，盼娘抱着儿子号啕大哭，声音击打着四壁。

突然，盼娘不哭了，抱起儿子，慢慢地走出门，生怕惊扰到任何人，然后轻轻地掩上背后的门，一直向北走去。

不一会，她就走到一个小小的广场，中间是一个女人的塑像，举止典雅，正当他要从这个广场走出去的时候。

“儿啊，咱娘俩走，娘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盼娘边走边说，“他们不能把你从妈身边带在。”

“你要去哪，虽然很抱歉，但是你现在可不能随意离开了。”说话的是若虚，他一个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你——”盼娘惊恐地搂紧了自己的儿子，好像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你不能抢走我的儿子，都是因为你的错，你们没有救好他。”

“因为我们的错误的确没有错，我事先就应该让你离开的，但是看来现在你还不了解状况啊。”若虚有点遗憾地说。

“我不管什么状况，我一定要离开，你们没有本事，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人能治好我孩子。”盼娘倔强的憋红了脸。

“已经来不及了，唉，你看看你的孩子吧。”说完，若虚指了指盼娘手中的小毅，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被黑雾所缭绕了。

“儿啊，别怕，妈带你去看病。”说完，盼娘有手抚摸了下儿子的面颊，然后，转身就逃。

“没用的，你走到哪都是一样的。”若虚不停地叹气，但是他并没有捉过去。

“阿姨，不要这样了，小毅不会希望自己这样的。”正当盼娘要从一个路口逃出去的时候，雨施从路口走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然后四面都围上了人，正是云行，云晶和其他的学生。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盼娘咬着嘴唇说，但是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请您为你的儿子切身考虑一下吧，现在，他的灵魂在备受煎熬啊。”木寒少见地劝说不但没有让盼娘冷静，反而让她更加的激动。

“考虑，你们怎么知道我儿子的想法，他想活下去，但是你们只会剥夺他获救的权利，你们有谁会为我的小毅想想，你受过他这样的苦么。”盼娘大声地吼叫着。

“看吧，这也许就是你想要的。”木寒一下子扯开了衣服的前襟，露出了胸膛，上面刻着和今晚相同的一个驱散法阵，“你能明白身为这样的人的立场么，我从来不敢提起这个历史，小的时候我不懂，经常受人欺负，你能想到天天被叫做怪物的心情么，现在我可不愿意有人和我一样。”

盼娘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停的颤抖起来，并且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们，放我孩子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们。”盼娘哀求到，她现在已经开始绝望了，内心在矛盾中挣扎。

“我们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希望你看好他，不到最后，我们也不会放弃的，期望奇迹的出现吧。”若虚走了过来，缓缓说到。

“老师，怎么可以就这样下去——”木寒刚说到一半就被若虚捂住了嘴。

“难道你有办法下手么？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刻，我亲手来了断。”若虚在所有人面前第一次如此坚定。

所有人这样静静地站在夜里，注视着眼前的母子，感觉着自己的无力，而盼娘则小声地对儿子说着悄悄话，不时嘴里还露出一丝的笑容，但是稍纵即逝。

渐渐地，月亮开始消失，地平线显出了一丝微红，日出了。

“好美。”雨施希望这个景色可以抵消一部分愁绪，所有人都面向了日出，阳光洒在所有的人脸上，暖暖的，广场上也开始出现了些许人影。

“啊——”小毅突然惨叫起来，他身上的雾气也开始不停地涌动，而盼娘只是愣在那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快，现在把他们分开。”若虚叫着一把夺过小毅，云行拉住了盼娘，但是盼娘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孩子，她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不好。”当若虚抱过小毅的时候，他的眼睛猛然睁开了，猩红的颜色，愤怒的笑容，他脸上的雾气几乎把这一切都遮了过去，但是还是被仅在咫尺的若虚看了个清楚。

“轰！”若虚被小毅的一拳打出好远，撞在了旁边的民宅上。

“怪物啊，怪物来了！”早上刚出门的村民看到这里的情况，吓得扭头就跑。

“老师，你怎么样。”雨施冲了过去，永焱和木寒挡住了小毅。

“没事。”木寒从砖头堆里爬了出来，他的整个右臂都被击散了，现在在快速的恢复，“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啊。”

正当若虚站起来的时候，永焱和木寒也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了，马上就要败下阵来。

“都让开。”雪玲大叫了一声，扔出了自己的发卡，转眼，小毅就被发卡所形成的流沙吞入了地下，正当雪玲长出一口气的时候。

“轰隆！”巨大的爆炸声，整个流沙被掀翻了，而已经被黑雾完全裹挟的小毅从窟窿里跳了出来，直奔雪玲，速度太快，雪玲完全没有躲闪的时间，他只是在身前召唤出了一堵厚实的岩石。

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整个岩石被击碎了，而雪玲被跑来的永焱抱起跳开了，即便如此，他们两个也被强大的冲击力振出很远，身上都被四散的石子所划上。

接着，小毅直接冲向了木寒，木寒边跑边发射着弓箭，但是平时威力无穷的弓箭一碰到黑雾就被弹了开来。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需要力量。”木寒不停地在心里呼喊着，但是他始终没有感觉到自己以前战斗中都会涌起的力量，因为他始终无法将这个和自己同样遭遇的人看作是敌人。

因为速度的差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近到木寒已经无法发射弓箭了，于是他又一次招出了长长的木刀劈了下去。

“咔嚓”整个木刀断为两截，木寒吃惊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法躲闪这么强硬的攻击了。

正当小毅的一拳要挥到的时候，雨施闪到了木寒面前，用自己的方天画戟挡在了前面已减少冲击，整个武器都被打得弯曲了，冲击力也把两个人掀出很远。

“我们扯平了啊。”雨施抹去嘴角的血迹对着也同样伤的不清的木寒勉强地笑笑。

木寒则强撑着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应敌。

“好了，都退下吧，我说过，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若虚看见刚刚一直在保护盼娘和云晶的云行正想也上前，立即阻止了他，现在只有自己有能力对付眼前的这个怪物了。

小毅感觉到了这个威胁的存在，它放弃了所有的人，一直盯着若虚，好像想要一口吞下他一样。

“呜——”低沉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面散发出来，不知道是痛苦的悲鸣还是愤怒的怒吼，伴随着声音的停滞，整个黑雾开始延伸起来，形成了四肢和头，样貌和小毅一模一样，现在整个灰卿都像是一个增大版的黑色小毅。

转眼，灰卿冲到了若虚得身旁，若虚召唤出了一个水的盾牌顶在了前面，虽然可以阻挡灰卿的攻势，但是完全是一次性的盾牌，灰卿每次攻击都可以把它完全打散，虽然这样不停打散，不停地修复，让若虚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不停的使用力量的若虚，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必须要进攻了啊。”若虚边后退边盘算着应该如何去做，这时，他收起了刚刚的盾牌，把整个盾牌的水压缩成了一个球，手一扬，整个球就快速的飞了出去。

眼看不对的灰卿迅速躲开了这个球体，跳到了一边，但是，水球像回旋镖一样从后面又飞了回来，正中灰卿的后心，整个黑雾像是被打散了一半，伴随着水的爆炸，也散开了不少，整个黑雾的四肢不成形状了。

“看来是保护膜啊。”若虚看着面前的灰卿已经把黑雾重新塑型聚拢之后叹到。

正当若虚准备迎接新一轮攻击的时候，灰卿的速度发生了飞跃，还没有等若虚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若虚得后面。

“什么。”一惊之下，若虚还没有扭头的机会，一下又被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荡起了一层尘土。

“老师。”所有人都惊恐地叫了起来，但是灰卿可是不会停止的，它趁势直接冲向了若虚降落的一片尘土中。

“嗖”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飞了出来，直接命中灰卿的腹部，要不是黑雾的保护，估计就要洞穿小毅的身体了。

“禁术，无限冰封。”若虚从尘土中走了出来，整个右臂都变成了亮闪闪的冰块，中间是冰作的关节，能让这只手继续行动如常，“现在，我要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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