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九章：月光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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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泪

第九章：月光封印

期盼已久的夜晚终于来到了，晚风凉爽，小毅已经被带到了法阵边上，盼娘正抱着自己的儿子不停地抽泣，旁边站着云晶。

“啊，十五啊，运气不错，今天的月亮很圆啊。”雨施看着月亮庆幸着。

“嗯，的确不错，好了，可以开始了，赶早不赶晚啊。”若虚已经准备好了，“都就位吧。”

五个人来到了法阵的五角，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量的符，若虚接过小毅，把他抱进了法阵的中央，盼娘也跟着进来，给小毅整了整衣服，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现在不得不提醒你，一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希望你都不要妨碍我们，否则，我不保证你儿子的安全。”若虚严肃的对盼娘说。

“嗯，我，我知道了。”盼娘哽咽地回答到，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

“那么，我们出去吧。”若虚用手上的符在小毅的四周不止了一个小的法阵，他一抬手，每个符都喷出了一条水做的绳子，硬生生地把小毅捆在地上。

“开始吧。”若虚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确定没有云会遮挡住月亮之后，又转头微笑着对盼娘说，“没事的，相信我们。”

五个人一同开始诵读咒文，每个人四周都泛起了一层微弱的光，他们不停地把手中的符洒出去，所有的符都在小毅的上空不停的旋转，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旋涡底部，月光变成了露水的形状不停地洒在小毅的身上，并且流进法阵的每个咒文中。

“嗯，看上去很顺利呢。”若虚悠闲地说，但是盼娘并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生怕他会突然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但是好景不长，小毅的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似乎是想挣脱水的束缚。

“终于来了么。”若虚张开一只手手掌面向小毅，然后又握紧了拳头。

“缚。”整个水的限制变得更粗了，小毅的挣扎渐渐变得小了，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

“妈，为什么要绑着我，妈，我好怕啊。”突然，小毅整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哀求着，身体也不停的扭动，好像生了一场大病的人。

“若虚先生，小毅好了，小毅好了。”说着盼娘就要冲进法阵之中，但是硬生生地被若虚拉了下来。

“还早着呢，不要被表面的样子欺骗了。”说完若虚直接用束缚把小毅的嘴给封住了，“幸亏之前听了那位大人的介绍，要不这次很有可能被骗呢。”

“先生，你的意思是？”云晶询问道。

“其实，刚刚那是骗人的把戏呢。”若虚小心地说。

“骗人的把戏？”云晶有些茫然，拉了拉盼娘，示意他注意下若虚的话，但是盼娘没有意识到，仍然只是盯着自己的儿子。

“嗯，是的，这个诅咒是改变他的灵魂，也就说刚刚说话的其实并不完全是小毅，只能说诅咒利用了他恐惧的一面在欺骗我们。”

若虚的头上有了些汗水了，这么远的距离操纵着一个法阵，可想而知的辛苦啊，怪不得他要自己来做这件事。

短暂的平静之后，小毅的身体又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嘴里也不停的大声吼叫着，身体周围泛起了一层厚重的黑色雾气。

“开什么玩笑，这是灰卿啊。”虽然若虚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也被眼前的事实惊呆了，“人体实验么，这就是那个人的真实目的么。”

但是留给若虚思考的时间可不多，他要专心对付面前的这个怪物了，整个水的绳子已经被硬生生地扯断了几根了。

“水牢缚。”若虚一声吼，双手合十，整个地上的符喷出了一层水膜，把小毅完全裹在了其中，他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对这水打拳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顶多只能算是锻炼身体。

黑雾更加浓地从小毅的身体流淌出来，挣扎也更加剧烈了，突然，小毅转脸望着若虚，眼神猩红，简直像快要流淌出来的鲜血。

“想吓唬我么，开玩——”正当若虚说到一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非常多的回忆的场景，十年前的南北战争，自己失去战友，丢失手臂，在战场等死的一幕幕又闪现在眼前。

“可恶，你放弃吧。”若虚大吼一声，整个水牢被压缩了，小毅的挣扎也被限制得更加微小，但是若虚也已经一身冷汗，单膝跪地，喘着粗气。

“先生，你没事吧，小毅他不会被淹死吧。”云晶不停担心着双方，并且不时地向哥哥的方向瞥几眼。

“还好吧，那边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若虚现在在心中庆幸，幸亏对方没有用这种方法来攻击驱散法阵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啊！”无巧不成书，雨施尖叫了起来，不停地留着泪水“住手，住手啊。”

“可恶，让他注意到了么。”若虚大呼不妙，立即跑向雨施，按照他的计划，刚刚那次对自己的攻击应该足以让诅咒的黑雾完全流失，但是看来计划永远都敢不上变化啊，整个法阵的漩涡开始凌乱起来。

“雨施，那都不是真的，冷静。”若虚两只手紧紧抓着雨施的头，不停的喊道，他现在也是无计可施啊，现在比的就是小毅身上的黑雾先流净，还是雨施先自己意识崩溃了。

盼娘不停留着眼泪看着自己的儿子，每一次挣扎都像利刃一样刺在她的心上，突然，小毅一口气吐在了水里。

“他终于坚持不住了么。”若虚看见雨施已经没有像刚刚那样尖叫，冷静了下来，他也撤除了小毅身上的水牢，但是并没有除去绳子的束缚。

“啊，下面就顺利多了。”若虚叹了口气，望了望四周的天空，突然，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云晶也被若虚的样子吸引，看了看天空。

“月食。”云晶惊恐地叫了一声，急切地向运行那里瞧去，月光月来月稀少，黑雾再一次聚拢到小毅的身边，他的挣扎又死灰复燃了，而且更加强烈起来。

此时盼娘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不断地流着血，她也在坚持，不让自己的精神崩溃下去。

“我们是不会放弃的。”若虚喊到，双手一下拿出了四个符，每个上面都有一个蛇状的印记。

“四相蛇缚。”若虚将四个符全部投向小毅，他现在已经挣脱了大部分的束缚，四张符在空中变成了四条代表太阴，太阳，少阴，少阳的灵蛇，一起把他困了起来，四条蛇的嘴咬着小毅的四肢，把他控制了下来。

“才刚开始呢。”低沉的声音从小毅的嘴里冒了出来，他的眼睛狰狞地睁开了，整个法阵中本来流入的月光，在黑雾的逼迫下，不断地减少了。

“不好，他在侵蚀整个法阵了。”若虚看着中间干着急，他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月食。

整个黑雾从中间流入，开始慢慢的四散开来，逐渐逼近了施术的人。

“先生，让大家快跑吧。”云晶哀求到，“快啊，先生，否则来不及了。”

“不可以，情况不想你想的那么糟糕啊。”若虚镇定地看了一眼云晶，但是他发现云晶并没有看着法阵的中央，顺着云晶的目光寻去，若虚有些绝望了。

云行的整个身体已经被更加浓密的红色雾气所包围，虽然他并停止诵读，但是，一股不安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来，而他四周的月光正在和红雾扭打在一起，互相争夺者对于运行的控制。

“云晶，怎么回事，云行他？”若虚叫喊着询问着，他不愿意放弃，但是一定要知道事态是否可以控制。

“哥，放手吧，哥，你没事吧。”云晶并没有理会若虚的询问，关切地冲向自己的哥哥。

“不要过来，我还没有放弃呢。”云行大喊了一声，云晶也被哥哥的命令定在了那里，但是因为云行这里诵读的短暂停止，中间的小毅几乎就要挣脱所有的束缚了。

“难道真的不行了么。”若虚有点不甘的自言自语，他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希望可以阻挡中间小毅的挣扎，但是效果并不明显，一层层束缚从小毅的身上剥落，他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突然，云行身上红色的雾气像有了生命一样，急速的冲向了中间，变成了四把利刃，将小毅的四肢整个定在了地面上。

“啊！”一声惨叫划开了夜幕，盼娘的脸色异常的阴沉，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宁愿为自己的孩子背负这个痛苦。

时间在一分分的流逝，虽然小毅已经停止了挣扎，但是黑雾仍然在不断的侵蚀着法阵，已经流淌到了周围五个人的脚下。

转眼，月亮又一次绽放出了迷人的笑脸，月光重新注入到法阵中，收回了刚刚丧失的地方，而云行的红雾也瞬间就被月光所击溃，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好危险啊。”若虚擦了擦脸上的汗，无力的坐到了地上，露住了胜利的笑容。

“妈——”小毅清醒了过来，含着泪水望着自己的母亲，身上的黑雾已经消散了。

盼娘情不自禁地冲向了自己的儿子，希望能最快的速度抱着安慰她。

“云晶拦住他，不要让他进去，那是——”但是为时已晚，盼娘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

瞬间整个法阵发生了大溃散，月光一下就挥发了精光，周围的五个人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而所有本来已经将要散去的黑雾在一次聚拢在了小毅的周身。

“不要啊。”盼娘惊恐地尖叫了起来，本来已经跨出去的脚步悬在了空中，她已经不知道现在应该前进还是后退了，生怕自己一个微笑的动作就会对自己的儿子早成伤害。

“完了。”若虚绝望地小声说着跑到了小毅的身旁，驱散了所有的束缚。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再一次混过去的小毅。

“一切都结束了。”若虚拿出一把匕首，对准了小毅的心脏就要刺下去。

“不要。”所有人都尖叫了起来。

“我还真没用啊。”若虚在匕首要刺进小毅身体里的一瞬间就停了下来，从他的手里滑了出来，“我还是下不了手啊。”

“老师。”除了一直愣在那里的盼娘，所有的人都冲向了若虚。

“已经完了，我们也尽力了。”若虚无奈地环视了下所有人的脸，示意大家都不要再说什么了，之后走向了盼娘，“你如果不希望你儿子永远生活在痛苦中，唉，还是你自己去做决定吧。”

说完，若虚挥了挥手，招呼除了盼娘的所有人都走开，给他们母子最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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