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14）花开花落：易逝的蒲公英

烈愣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吧。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握着我双肩的手也渐渐松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烈，你听见了吗？我是你妹妹，我是你亲妹妹！”再也无法克制，我哭出声来，“这就是原因！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也是我们的结局。我还能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

烈的眼里闪动着犹豫，我看不懂那里面的含义。你还在想什么呢？还需要想吗？

“湮儿，如果我不是那个涟，我们就不是兄妹。”这句话从烈的口中缓缓说出。

泪眼朦胧，却还能看清楚眼前这张跟涟一模一样的脸。

“没有如果了，你就是涟，我们没有如果了……”我伤心地想要躲开他，不料一走动就弄疼了伤脚。他着急地上前扶住我：“相信我，我不是他！我不是你哥哥！”

这一刻，我真的好想相信他。可是，相信就能解决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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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你舍得我吗？”涟的眼里眨巴着不舍。

“舍得，你又不是不回来。”女孩俏皮地捏着他的脸，“你要是敢失约我就再也不见你。”

涟苦笑着，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涟，你放心，我会放飞整个玄城的蒲公英，等你回来。那么不管你走到哪里，看到的蒲公英都是我吹出去的。”女孩天真地幻想着，她并不知道五年到底有多漫长。

涟带着女孩来到玄城的蒲公英场。这里披满了白色的毛茸茸的蒲公英，装满了整个玄城的思念。女孩兴奋地跑进去，在一片纯白中显得更加可爱。她折出一簇蒲公英，放在手上，轻轻地吹动着。那轻盈的白，在浪漫的白茫茫的大场子上，渐渐飘远。

“像这样，我一吹，你就要感觉到，知道吗？”女孩拍着涟的手，娇气地说。

涟宠溺地看着她，眼里浮过一丝挣扎，只是女孩看不懂罢了。女孩认真地看着涟：“五年后，我长大了。你要记得回来娶我做新娘子啊！”

涟没有回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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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来吹飞的蒲公英，到此结束吧。

花开花落，总是自然；易逝的蒲公英，伴着离别憔悴吧。

这漫天的棉絮，像极了熟悉的蒲公英，在风中旋舞，美如白雪，却冻得我寒心。

青莲与沉溪结合的方式，永远只能用兄妹来定义。

易逝的蒲公英，就让这爱，断了章……

那个关于幸福的蒲公英约定，如果有下辈子该多好……

伤，成了思念，如断了的弦，无法避免……

“湮儿，你相信我！我不是涟！”烈激动地摇着我，“你相信我！我们可以相爱的。”

我茫然地抚过他的脸：“这张脸……”

“这张脸不是我的！”他竭力想要说服我。我知道此时我们都不好过，像有一束穿透性的光，射进了我们的心坎，透明了心，伤透了。可是，烈为了能在一起，竟编出这样不堪一击的谎言。烈，早知会如此痛苦，不如一切回复到这五年的状态，不要重逢……

“烈，我不相信你。”泪水如鲛人的珍珠，重重地坠落，每一颗，都沉得让人心碎。

“湮儿，我真的不是他！”烈摇着我，“你相信我！这张脸不是我的！我带你去看我的脸！”

“烈，你该去执行任务了。”我用这冰冷的语言结束了他无助的解释，我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摇进宫内。他要扶我，我拒绝了。我背对着他，让泪湿透了衣袖，湿润了灵石。

我听到他沉闷的脚步声——他走了。

易逝的蒲公英，原谅我的薄情……

烈，总有一天你会认同我今天的做法……

“小姐！”灵石上的宛若抽泣着唤我，“不要伤心了。你做得很对！”

“我会把他让给另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看着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