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懵懂岁月 -- 六十五 老板,你真心爱我吗
赵培乾听了花蕊儿这句娇滴滴的语言之后,竟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当确定万无一失之后,他猛地抱住那个他昼思夜想的尤物,热烈地在她脸上狂吻起来。花蕊儿极其老练而又极其熟练地迎合着老板的冲动,还不时地把自己的灵舌送入老板的口中。他们就这样折腾了好久,仿佛是第一次他们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令人心旷神怡的娱乐活动。这一夜,他们就睡在她那间小屋里,当然这回不是同床而不共眠,她把老板想要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合盘交给了老板。老板很满意,第二天早上起来,赵培乾说:
“花秘书,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这个人!”
听了这话,赵培乾按捺不住,又想要和她做那事,花蕊儿笑(她终于会笑了)嗔道:
“馋猫,不会等晚上吗?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赵培乾说:“花秘书,你等着,我娶你!”
花蕊儿回道:“拿来呀!”
赵培乾一惊:“拿什么?”
“离婚证呀!没有离婚证,你拿什么娶我?莫非让我做你的二奶?”
“不,我决不让你做二奶,我要让你做一奶!”
“你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骗你是小狗。”
“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培乾几乎是哼着小曲进的办公室,忙完了一天的活儿,他又换了一种心情驱车回家。
刘亚菲自从那事之后,她的心也忐忑了好久。好在没事,花蕊儿的脸出奇地复原了。她又开始遗憾,遗憾的是没有让那个花狐狸毁了那张脸。没有那张狐狸脸,看她拿什么勾引男人?她恼恨地去找那个士多店老板,质问他为什么拿假药蒙骗她?士多店老板慌忙从抽屉里拿出拾块钱退给她,说:
“阿姨呀,我的药决不会出错的啦!上次多收了你拾块钱,这次还给你就是啦。药怎么会是假的啦?你该不是派了别的用场吧,洗厕所是蛮好的啦!你到别处去打听打听,大家都是这个品种、都是这个价位啦!”
刘亚菲不敢多做纠缠,她怕引起是非,卷起那拾块钱,扭头就走了。
花蕊儿住院的这段时间,赵培乾基本上是按时回家,几乎没有在外面过夜过。刘亚菲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不免心中暗喜,丈夫幸亏是只迷上了一个花狐狸,如果再多出一个,她上哪里去买那么多的洁厕灵去?可是花蕊儿刚一出院,他又不回家了。昨晚一夜没回家,没准又和那个花狐狸泡一起了。刘亚菲已经尝到抗争的甜头,她决不能再逆来顺受,在男强人面前她也要学着做一回女强人。
保姆王嫂小心翼翼地端一杯热茶放到赵培乾面前的小茶几上,然后又问老板想吃点什么?赵培乾说,他不吃饭,帮他收拾一下东西,他这几天不回家住了。
刘亚菲正要想怎样询问赵培乾昨晚哪里去了,又听说他屁股还没坐稳又要走,预感到事情蹊跷,就说:
“又准备爱厂如家了?”
赵培乾头也没抬说:“是啊,厂就是家,家就是厂嘛!”
刘亚菲揶揄道:“骚狐狸回来了吧?”
“你想臊还不一定有人上呢?”
“你早干什么去了?那时候你扒到老娘身上像条狗一样,撵都撵不下来。”
“早知道是只不下蛋的鸡,糟蹋了我那些年的粮食了。”
“狐狸精给你下蛋了?你还不同样糟蹋了几年的粮食,还不知是谁的事哩?”
“刘亚菲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从即日起启动离婚程序。至于采用何种方式,你想好了告诉我。”
“离就离,你以为我怕你呀?明天上法院!”
“好好好,但愿你说到做到。”
赵培乾接过王嫂递给他的衣物,扭头就走了。他又回到花蕊儿的身边,不过今天的情绪和昨天不同,他怎样也提不起精神。满脑子都是钱、老婆、情人、厂子……
“老板,你还爱我吗?”花蕊儿又重复起了昨天的话题。
“爱,怎么不爱?”赵培乾敷衍了事的回了一句。
花蕊儿忽然吃了一惊:赵培乾在没有得到她的时候,从来都是陪着小心说话,生怕得罪了她。现在把她搞到手了,怎么态度都不一样了,男人都这样吗?她发了狠,横眉冷眼道:
“你出去!你马上回到你的黄脸婆那儿去,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怎么了,蕊儿,花秘书,我没说啥呀?”赵培乾立刻又换了另一副嘴脸,满脸带笑说,“你知道我有多难吗?钱没有了,情人也就没有了。老婆没有了,厂子也就没有了。如果我有一天成了穷光蛋,你还会爱我吗,蕊儿?”
“你为什么分一半财产给那个黄脸婆?”
“我不分给她又怎么办?法律上是这样规定的呀!”
“你可以起诉她呀!”
“起诉她,起诉她什么?”
“起诉她毁容,毁容是要判刑的。”
“她毁了谁的容?”
“我呀!”
“你有证据?”
“没有。”
“没有证据你胡说什么?”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你说,对我这张脸感兴趣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徐笑春!”
“他不会毁坏我的脸,如果是他,他只会要了我的命。”
“那你断定是她?”
“算了,不和你说了。知道你不真心爱我,我也不勉强你。”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怎么要你的命了?”
“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原来你是为了有意思才和我在一起的?”
“不是……”
“那是什么?”
“你要给我时间。”
“算了,赵培乾,收起你那套吧,我没时间和你周旋了。”
“蕊儿,花秘书,我是真心爱你的,可是你要谅解我的难处……”
“你只知有自己的难处,你怎么就不想想别人的难处?我一个大姑娘家,没名没份的,一天到晚地陪着你,这算怎么回事?”
“蕊儿,蕊儿,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解释,我要你离开这个房间。明天我就走,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讹你一分钱的!”
赵培乾还要说话,被花蕊儿从屋里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