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十八

阿五，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你的书撞翻么？

能不记得么，猴子你这小子，傻乎乎的，一句对不起也不会说，气得我差点就打你。

猴子举起酒瓶子，酒开始在他的喉咙里流动。叮叮咚咚的，我可以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还说呢，就你这个暴脾气，我都不知道忍受了多久。每一次遇到什么不满意的事情，都是大发脾气。弄得好多人都想打你，要不是我帮你说情，你早就被群殴了无数次。你现在还可以在这里喝酒。

知道了，又在吹了。你小子不要在老在我面前炫耀可以么，我都受不了了，好象我是欠你似的。我不也帮你泡了多少好女孩，你小子还不知足？

别说这个，一说这个我就来气。猴子的脸红红的，他擦着嘴巴说。你上次给我找的是什么美女啊，那女生暂且不说是恐龙吧，就单吃饭这一顿都花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那时我都气得快把你阎了。

我哪里知道啊，你小子不就是说要找个女生玩玩么。我就随便写了封情书，投到学校的班级邮箱里，哪知道会是那样的女生。后来我不也是跟你认错了么，还和你一起同甘共苦呢，我们两个大男人，就一起用那么点生活费。你说还能活么？对了，你和那女生还有联系么？

你想死啊，那么胖的女生。我还和她联系，那我现在还能在这里么，我不早被她弄死才怪。

呵呵。我拿起酒瓶和猴子干，我说。猴子，现在都有点怀念以前了，那时我们是多么开心啊，天天想着女生，却不会有什么烦恼。

猴子说。阿五，你现在不好么。有了林雪，你变得成熟多了，再不和我们鬼混了。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有时我总纳闷，就你那性格，林雪怎么能忍受呢？

不了解吧，羡慕吧。这就叫做爱情的力量，你小子是永远也不懂的。要想懂，就去找个女朋友，不要再单身了，猴子。你也老大不小的。

你不也一样，就说我了。到时候不还要和我一样单身……

猴子的话还没说完，我就陷入了沉思：是啊，我不也要和他一样单身。到头来，我又获得了什么。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不，我获得了林雪，我有了老婆。我要让她快快乐乐的。

猴子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改口说。阿五，你别多想了。我刚才说错了，林雪是个好姑娘。

你不用顾虑什么，真的，我没怪你。猴子。我拿起酒瓶，把里面的酒全部喝光。

好久我都没有这样喝酒了。

林雪，我个你买裙子了。这裙子好看么？

阿五，怎么选红色的啊？

你不一直喜欢比较艳的有颜色，所以我就选了红色，我觉得这一件，你穿上特别好看。

可我现在是个病人啊，你看我这样子，还能穿红色的裙子么。别人看了会笑话我的。

谁敢笑话你，我就觉得你穿上红色好看。

那好，我穿。

怎么样，我老婆穿上就是不一样。好看吧，怎么看都是一枝花，我现在觉得好幸福。我没有看错老婆。

其实林雪的身体比以前不知道瘦了多少，裙子在她身上，倒显得有点大。她抱怨道。好看是好看，只是看起来有点大。

伯母在旁边说。什么大啊，我就觉得我女儿穿上去好看，世界上可没有这样的大美女哦。

林雪听了，身体转了一圈，做出跳芭蕾舞的动作说。阿五，这样可以么？

简直美极了，看你高兴的，现在吃饭吧。

阿五，我要穿着它睡觉可以么。我想明天省点时间，我要早点和你一起去。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婆大人，现在可以吃饭了么？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啊，喝酒了么？

我犹豫了一会说。是，刚才我和猴子喝了一点。你不会生气吧？

有什么生气的。林雪说。你也苦了，我拖累你了，阿五，有时我就想，自己好自私啊。

什么话？是我愿意的，有你这样的老婆，我幸福多了。

又说违心话，总之，我这辈子欠你的，只能下辈子才能还了。林雪突然低头说。

吃饭就吃饭，怎么又提起这个了。林雪的母亲打断我们的话道。

是啊，伯母说得对，你这傻瓜。再说这样的话，阿五可生气了。

我不说了，吃饭吧。

我不会睡觉的，阿五，我要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那我就陪你，我也不睡了。

那就比比，看我们谁会睡觉。

比就比，你老公我可是不怕你的哦。想想以前在大学里，我为了玩游戏，常通宵了好几个晚上，我不会输的。

大话不要说过早了，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要怎么办你说，反正我是不会输的，你就放心了。

呵呵，那输了你就再给我买条裙子，好不？

就这个要求啊。简单，我明天就可以买。你想要多少条，我就给你多少条。甚至是天上的月亮，阿五都可以打包票，帮你弄过来。

我是想你再和我去一次游乐园，我还要坐一次过山车，这可以么？

这个么…

不行了吧，阿五，你办不到的，那还赌什么。

谁说不行了，只要你的身体扛得住，阿五就陪你去。

我想我行的，我有时怀念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我如果再陪你多玩一下该多好啊。那时我如果不答应猴子的要求，我如果没和你见面，你就不会这么苦了。

你说什么呢，没有你，我才觉得更苦了。我何德何能，能得到象你这样的女孩啊。

呵呵，阿五，你又说谎话了。

我如果说谎话，就让它天打雷劈吧。

阿五，你醒醒，是不是天亮了。那边有了点阳光。林雪叫醒我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

我就在她的床边，一看手表，才早上5点钟。

不多睡会么？你看我，怎么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呢。我输了，你整晚都没有睡觉么。

林雪摇了摇头，说。我怕一睡下去，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说什么呢，睡吧。我现在不睡觉了，我在你的旁边，你还担心什么。快去睡觉吧。

我不睡了，阿五，我睡不下去了。我们能不能现在就走啊，我好想去乡下啊。

可是，现在还很早啊。医院的大门不知道有没有开？

开了，阿五。我每天都在听着大门开的声音，听着那声音，我总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现在去，会有点冷。你看这不是还没出太阳么，等太阳出了，我们再去吧。

那好吧。林雪呆呆地看着窗外说。

我实在是不忍再看到她沉思的样子，我说。我们现在就去，好。你里面再多穿点内衣。

你说真的。林雪高兴地吻了我一下。

可以穿高跟鞋么？

穿吧，只要你喜欢。但带上双运动鞋了，觉得穿高根鞋累了，就换掉。

来到乡下时，太阳才刚升起来。一开始跟医院的门卫说，我们想出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惊讶。他说，那么早有什么事情做呢？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把他说得天花乱坠的，然后他竟然同意让我们出去。就凭我的力量，死人都能把他说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门卫。

阿五，你刚才好强啊。林雪坐在车上说。我都以为出不来了。

你也不想想你老公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又臭美了。不过跟着你，我觉得幸福多了，我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能有你这样的老公。林雪靠在我的背上说。

幸福吧。呵呵。你以后该对我好一点了，不要动不动就叫我听你的话，让我连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谁叫你不乖呢，没有我管你，你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呵呵，还被你猜中了。我老婆真是厉害，老婆大人强悍啊。

再说讽刺的话，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555555555，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