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迷离 -- 第103章 小猴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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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轻轻一笑道：“没想到你做春梦都那么克制，没有把我的床弄脏。不过这两件怪事我也搞不清，应该是与你自身有关系，但和以前的没关联，相信以后总会真相大白。”
殊明有些失望。他也知道这两个怪梦境肯定预示着什么，没想到无所不知的艾丝阿姨也搞不清具体含义，是她不肯泄漏天机吗？于是道：“阿姨累了吧，我该走了。大恩不言谢，有什么事您只要言语一声，小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滚你妈的蛋！”艾丝笑着踢了殊明一脚，又正色道：“不要走，从今往后你就住我这儿吧。”
“阿姨……”
“我今晚要动身去趟坂下办点事，灵族朋友的风车一会儿来接我。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担心你恢复不好，想让你在这床上多睡几天，以免留下后遗症。”
殊明眼睛有些发潮，道：“阿姨对我真好。”
艾丝微笑拍了殊明一下，轻声说道：“应该的，咱们的关系……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其实是我把你交给你师父的，我是圣女没法抚养孩子，而花姐姐最具慈母之心，所以……那是二十多年前，我还年青，躲过师父偷偷跑到黄坡的无波河边去捉小鸟。坐在河边正踩水玩时看到上游漂来一个大木盆，里面有个胖乎乎的婴儿，就是你。”
……
殊明将艾丝送走了，艾丝临走给了他一摞钱，说是替他辞职时厂子发下来的。他曾问修罗斩的下落，艾丝说它失踪了。他曾问如果胡七和晶晶结了婚，那开了圣战怎么办，艾丝说圣战时并不是所有的公会、家族和社团都参加，也有的组织会表示中立甚至反对。他又问艾丝去坂下做什么，艾丝说要去探望一个故人。
吃过饭，殊明想去看看小小和俞含，不知俞含气消了没有。
篷城的夜晚还算热闹，街上行人很多。但殊明看他们好像每个都各怀心事。
小小的房间黑着灯，敲门半天没人应。莫非俞含把小小带走了？要去哪里？
只得回转，独自在路上走着。
忽然想起梦中与自己缠绵的豆豆，这个女子是现实中人物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又想起小猴，“难道我真伤害过她？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闷闷地回到艾丝住所，倒头睡去。似乎又做了很多梦，但都没记下来。只是很感慨魔床的奥妙，很感激艾丝的恩情。
艾丝像个送梦人，让你在梦中治愈伤疤。
梦醒床头，仍然是素朴的闺房，淡淡的芳香，但送梦人不在床前，梦中人未见枕边。殊明起身，将床上用品略略收拾了一下，正要打开卧室门，却听客厅中有人声。轻轻开启一条门缝，只见一少女正一扭一扭地边走边唱。看其身姿婀娜似曾相识，那歌调婉转偏高亦属重温。难道是位老朋友？仔细听她所唱，歌词却闻所未闻：
你说不掐就不掐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什么叫掐。
我说不抓就不抓等抓了你也只能笑你是傻瓜。
不要再问我香蕉的味道，世上还有更美丽的花。
伤痛在无意中绽放，淫荡的刺儿让两颗心害怕。
拾起三生石畔相依的年华，为你编织羽翅我愿拔光全身的毛发。
历经千年的进化，在曼陀谷中用心魂搭建一个家。
如果累了就归来吧，彼岸摆渡人催他连夜速速发。
看见我流泪了请你不要笑，更不要偷摸我虎皮裙下不安分的小脚丫。
如果累了就归来吧，你疲惫的身体上将会留下我温柔的抓啊抓啊掐啊掐。
……
殊明听得动情，也早猜出了来者的身份，过去种种，涌上心头。她一直是以小妹妹的身份出现在身边的。小时候，她简直就是一个男孩子，蹿上跳下，各种恶作剧都少不了她。渐渐长大了，仍然活泼好动，调皮捣蛋。她原名猴云燕，大家都叫她可爱小猴。二人关系一向亲密，但艾丝却说现在小猴对他有了嫌隙，“真得是这样吗？”
“燕子！”殊明忍不住推门走了出来，只是没想到竟不是叫她猴子。
“啊，”小猴一见殊明便红了脸，慌忙整了下衣服，垂眼站立。
殊明见她有些惊惧，心里很不是滋味，努力堆起笑容，“呵呵，你来了这么久干嘛总躲着我，是不是有了小情人就不要我这老哥了？”
“不是，我和刘星没什么的……”小猴低低答道。
“你！”殊明忽然上前抓起小猴的手臂——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面前这个弱弱少女和调皮捣蛋的小猴格格不入。以前，二人无话不淡，常互通交友信息甚至心得，可现在……于是将猴子强行按在沙发上，然后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双目直直瞪着她，“我说猴子，有什么话直说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小猴初时低头默默盯着地板，然后抬起头咬紧了嘴唇，小肉鼻子紧张挺直，忽然转脸对视着殊明，圆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终于问我了，过了一年你才问！”
“怎么了小妹，我对你做了可怕的事？”
“你说呢！”小猴的语气叫人又隐隐看到了往昔的行止。
“我全不记得了，说吧小妹，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哼！一年前你一身血污出现在英雄广场，奄奄一息。大家把你抬回来，我负责医治。那时候我只是刚会点法术的小医生啊，一边流泪一边给你治。三天三夜把功力耗尽，你也终于醒了过来。可是你醒了就打我……你打我啊！”
小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殊明轻轻搂住她，她伏在他肩头哭得更凶。几百天的委屈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殊明终于明白了，自己发狂时伤害最重的应该是小猴，不仅是生理上更主要的是心理上的。[玄幻小说网http://www.xh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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