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花雨 -- 第072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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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满归校，二年级重见面，大家面貌都变化不少。萱萱又长高了，本有些苍白的脸也透出了红润。
萱萱问殊明：“整天陪他们做小买卖，我是不是晒黑了？”
殊明随口道：“挺好看的。”
萱萱一下趴在了桌子上，老半天没起来。
后来，她又问：“你真想我了没有？”
殊明回忆了一下，道：“有时候会啊，我发现其实和你聊天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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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殊明已和萱萱不再为邻，两人之间隔着好几个座位。一次上课中，殊明总觉着不自在，头皮发麻，悄悄回了下头，见不远处的萱萱正直勾勾望着他。她的眼睛出奇的亮。殊明被看得手足无措，眼睛也移不开，好半天猛一用劲才回过身来，心还突突直跳，暗道：这萱萱真有点邪门，她练过摄魂大法吧！
离得远了，课间两人还是常凑到一起聊聊天。殊明高兴了，会开个玩笑，偶尔过了头，萱萱眼珠一瞪，殊明就灰溜溜不再言语。夜里睡在大铺上，听着众兄弟的呓语磨牙，殊明反省着自己：我干嘛这么怕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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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二年级，美静变成了文静，穿着很朴素，对人很和善，认认真真听课，安安稳稳上自习。这些变化都进了殊明的眼里，但殊明并不太在意，他心里总想着萱萱。
那天傍晚，萱萱扔给殊明一个小纸条，要他在校外大树底下等她。
殊明毫不犹豫地到达了指定地点，站在那儿，忽然想：这是约会吧？他还没想明白，萱萱短发长裙翩然而至。殊明一见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校园外空无他人，落日的余晖映照她秀美的脸。殊明想到了武侠书上常出现的“妩媚”一词。
两人坐在树上，沉默片刻，萱萱说道：“你一直对我很好，我怎么感谢你呢？”
殊明忙道：“客气了，哪有这事！“
萱萱温柔地笑着与殊明聊起来。和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单独相处，轻声交谈，殊明浑身舒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萱萱坐在殊明旁边，说了一些以前她不肯说的事。她说哥哥和爸总用那种眼光看她，换衣服还会偷看……说着说着她伏在殊明膝盖上哭了。殊明很同情她，可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想：你也不看看我的裤子已经很脏了。
萱萱忽然不哭了，她抓住殊明的胳膊，眼睛又是那般明亮。瞪了一会儿，她低了头，咬了咬唇，轻声道：“只要你永远对我好，我就给你做老婆……”
殊明一听就蒙了，手足无措中却有莫明其妙的快活。
他们都没了话。殊明不敢抬眼看她的脸，眼光低着，又想抬起来。
萱萱却生了气，怒道：“你是不是也要看！”说着站起来就撩裙子。
殊明吓得爬起来逃掉。
第二天早上，殊明收拾被子时有了此生第一次尴尬。上课见了她就有了戒心。但后来想要是有萱萱做老婆，这种事也很平常吧，就怕她说话不算数。
萱萱也变得不爱说话。
二年级开学后的第一个月是心慌意乱的一个月。
月考后，是照例的探亲假。萱萱不愿回家，但照例回了家。
周一开学，人心忐忑，因为要宣布月考成绩。殊明也忐忑，因为萱萱的座位是空的。他已经习练了初阶通灵咒，但没有加入过任何组织，所以只能和师父通灵，和其他人通不了。一整天，萱萱都没露面。殊明注意力总不能集中，让老师罚站了两回，撵出教室三次。他内心安慰自己：萱萱肯定是病了。
过了两天，萱萱还是没出现。小道消息来了，说萱萱周末回家路上被一个光头男人截住拖到了一个小巷里……
课间，美静出现在殊明面前，眼光柔和，头发很乱，轻声道：“你应该去看她。”
“没你事儿！”殊明嘴里这样说，其实他已被美静温暖的语气感染了——萱萱在心气平说话时就是那种语气。于是他在课上翻出日记本，添上了一笔：“原来美静也有可爱的一面。”他没心思多写字，只盼着赶快放学好去看萱萱。离放学还有一节课时，教室门一开，萱萱自个儿走进了课堂。
萱萱眼睛红肿地走进教室，她的脖子和胳膊上都有伤。师生都看她，殊明也看，心里有许多话却不敢说。
数学老师出了道应用题，大家的笔刷刷地在纸上画。殊明怎么算也算不出来。正为难时，一个小纸团跳了过来：“我该不该死？”
殊明脑袋嗡地一声，心里空得害怕，坐在凳子上僵得身子疼，拿笔的手直抖，歪歪扭扭回了一行字：“千万别想不开，我会永远对你好！”
没有回音。
第二天，萱萱又不见了。她退了学。
晚上，殊明第一次旷了晚自习，一口气跑到萱萱家探查。萱萱所说的那“家”黑着灯。殊明敲了半天门，对面有人出来告诉他这一户今天已经搬走了，说要回老家。
“走了……就这样走了？”殊明痛苦中有许多失落，慢慢向学校走。
此时的殊明还不知道，他旷了晚自习出来寻萱萱，而晚自习的教室里，金宝正拿着他的日子一页一页地大声朗读。
到了学校，殊明不敢走正门，沿着围墙，找了个僻静角落，上墙就向下跳，差点踩到一个人：美静正蹲在角落里哭泣。
美静吓了一跳，跳了起来问：“你干什么去了？”
殊明没心思说话，抬脚要走。美静却拉住他道：“我……我……”她说了几个我字就又哭了起来。殊明正想让她放开手，却听她说道：“金宝把你的日记给大家读了……”
殊明回到教室，很多人向他挤眉弄眼，米争一脸愧色。殊明瞧了一眼金宝，金宝正撇着嘴挑着眉。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教室外，殊明拦住了金宝。
金宝鬼笑几声，道：“怎么了小子，你马子让别人干了高兴不！想打我？来呀，来呀！”他身边的几个爪牙也跟着哄笑。
殊明面沉似水，上手一拳击在金宝的肚子上。殊明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重拳出击，一下将金宝打得翻倒在地。他赶过去，骑在金宝身上，轮开拳头，不紧不慢地打下去。金宝被第一下就打晕了，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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