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飞空在天 -- 第一章 农民大哥

韩云今年二十八岁了，来自农村，由于家庭贫穷，很小就辍学进城来打工，韩云其实做过很多的工作，摆过地摊，收过破烂，当过服务员，三八六十行，几乎是什么都是做过的。

不过韩云最后还是选择了在古董店当学徒，那一年，韩云才二十岁，当初对古董一窍不通的韩云，现在对于古董可谓是无所不知了，八年的时间，韩云对于古董十分的好学，因为韩云觉得这个一定是可以钻到大钱的，主要是看着自己当初的掌柜，分分钟，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利润，还记得当初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才五百多，几十万，对于韩云来说，不说是一个天大的数字，至少韩云也是有自知之明，要是自己在老家一直种地的话，恐怕一辈子都是找不到这么多的钱。

韩云在跟着掌柜干了第八个年头之后，也是自立门户，再一次的干起了老本行，那就是摆地摊，当然了，这一次的韩云摆地摊可不是买些小东西，而是收古董，贩卖古董，在过去的八年时间，韩云十分的努力，跟着掌柜学会了很多的东西。

当初掌柜听说韩云不想跟着自己干了，也是很难过，掌柜一共带了几个徒弟，但是没有哪一个有韩云如此精通古董的，当然了，其中一部分是因为韩云天赋秉然，但是其实掌柜很清楚，天赋虽然是很好，但是却也是需要后天的积累，韩云为了辨别出古董的真假，可谓是夜以继日的学习和实践，最终的水平恐怕都是超越了老掌柜了。

所以老掌柜是十分的舍不得韩云的，当初还以为是自己给韩云的工钱太低了，所以立马就是涨工资，一开始，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五六千，但是现在居然一口气，就是将工资提高到了一万元了，当然了，对于一个农村出来的娃，一个月工资上万，而且还包吃包住，掌管好了，还有奖金，其实福利待遇也算是很不错了，不过韩云志在四方，自己要是跟着老掌柜干，的确是可以奔小康，虽然不说是大富大贵，但是至少还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是自己要想和老掌柜一样混的风生水起，开奔驰宝马，当一个店小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现在的奔驰宝马你虽然是买得起，但是你也是未必养得起，宝马和奔驰的包养费用哪也是太贵了，一个工时都是四十五元，而一个工时也就是五分钟罢了。

想到自己要是有一天可以开着豪车回到自己的小山村，那一定是很轰轰烈烈的事情，所以韩云每一次都是在这样的幻象，自己绝对不能够这样的活下去，搏一搏，单车变摩托，韩云不听从老掌柜的劝阻，一意孤行，毅然的选择了单干，在古董一条街上面摆起了地摊，开始收售古董。韩云对古董这一行也算是入门了，而且研究的很深，不仅如此，韩云对于盗墓也是充满了幻象，毕竟很简单，自己现在刚刚单干这一行，手里面的自己不足，那是自己的软肋，所以自己无法去购买大家伙，所以只能够小打小闹，当然了，要是自己走狗屎运，遇到了大家伙，但是那一个人恰巧有不识货的，那就好了，但是毕竟这样的狗屎运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罢了。

韩云刚刚出来做这一行，资金相当大的缺乏，虽然自己在过去的八年时间，的确是积累了一些钱财，但是韩云很孝顺，家里面还有父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需要上学，所以韩云是前期的工资也不是很高，所以也都是全部的打回去了，毕竟在这里工作，老板是包吃包住的，八年下来，韩云也没有积累多少钱财，也就是十多万罢了，但是作为一个古董商都是很清楚，你身上只有十多万，你都敢做古董生意，当然了，小打小闹的排除在外，的确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真的要大展宏图，十多万的资金，明显就是捉襟见肘了，很难施展的开，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个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需要钱财的社会里面，韩云也是很无奈。

不知不觉，自己出来单干都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了，自己的生意虽然是很好，但是只是收了一些小件，利润不算是很高，所以一个月月就是一万多了，而且还要担风险，比起自己当初在店铺里面做，的确是要累很多了。

现在的韩云也是在怀疑自己了，自己从老掌柜那里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韩云依稀还记得当初老掌柜对自己说的话，还有他的表情，其实就可以看出，当初的老掌柜是很舍不得自己这个人才，毕竟在店铺里面，真正可以帮到老掌柜的，也就只有韩云一个，其余的店小二，也都是不入门的，很多的事情都需要老掌柜亲自去做，毕竟他们的辨别能力，和估价能力，还有和客服讨价还价的能力都是相当的有限，使得韩云在过去，可谓是撑起了半个铺面。

老掌柜到了后期，对于韩云那是十分的信任，一般韩云买进来的古董，老掌柜都不会亲自去看的，只是询问一下价格，让韩云说一说，自己为什么会出价的原因，其余的事情，老掌柜几乎都是不去理会了，所以从这里也是可以看出一点了，那就是老掌柜真的是相当的重视自己。

韩云轻轻地一叹，样子看上去有些失落，本以为靠着自己的本事，靠着自己对于古董的熟练程度，自己一个月挣几万，甚至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自己的人脉的确是很多，但是很可惜，资金成为了自己现在最大的困难，去和老掌柜去借，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老掌柜知道自己在这里单干，没有派人来砸自己的摊子，那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再说了，自己现在和老掌柜也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老掌柜又不是慈善家，绝对是不可能会帮助自己的。

韩云很清楚，要是自己不出来单干，自己一定是不会甘心的，但是韩云又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是自己当初留在了老掌柜那里，自己说一个月的工资需要一万五，韩云也是相信，老掌柜也是会给的，毕竟韩云在整个店铺里面祈祷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在过去的八年时间里面，韩云起码都是帮助老掌柜赚了上千万的钱财了，但是韩云自己一个人，真正可以拿到多少呢，也就是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工资，和一点点的年终奖，所以韩云才是会有了另起灶头的想法的。

韩云仰天看着天空，轻声的说道：“既然做了，就是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怎么后悔，现在都是来不及了，不过自己出来了之后，的确是要累一点，苦一点，收起一点，但是至少一个月的收入还算是可以的，一个月也就是一万多，不过韩云虽然知道自己的资金现在很重要，但是家里面还有父母亲，还有兄弟姐妹需要上学读书，所以韩云还是义无返顾的寄钱回家，毕竟家里面还有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弟弟和妹妹，自己乃是兄长，自然是要肩负起这个责任。”

熬吧，只要熬过去了，才是一个头。

韩云很清楚这个道理，自己只有坚持的走下去，才是可以闯出一片天，畏手畏脚的，怎么可能成功嘛。再苦再累，自己都要熬下去，其实自己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一个月的收入还是有一万多，比起很多的人，比起那些五六十岁了，还在工地上面卖力气的农民工，其实自己的处境，已经是很好了，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时光，自己一定会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的。

韩云见天色不早了，知道在这个时间段，也是没有什么生意了，也是打算收摊子回去了，今天的韩云还算是不错了，卖了几个古钱币，敲诈了两个外国人一千多元钱，所以韩云心情不错，看来今晚上是要喝上几口小酒了，好好地庆祝庆祝了。

不过正当韩云准备收摊子的时候，韩云由于是低下头的，正好是看见有一双脚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韩云有些诧异，那一双脚上传的可不是皮鞋，而是帆布胶鞋，而且上面有很多的泥土，而且帆布胶鞋都是写湿了一半了，看样子，是从水里面走过来了，而且路面还很泥泞，不过由于走进城，路程比较的遥远，所以帆布胶鞋的一些地方还是干了，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湿的。

韩云也是问到了一股农民的气息，其实这一点，韩云那也是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了，这一位农民的身上有明显的畜生粪便的味道，看来很可能是高养殖业的。

韩云也是立刻的抬起头，便是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男子见韩云抬起头，也是露出了黄黄的牙齿，看的出来，老农民似乎不要喜欢清洁自己的牙齿，而且还有一股口气。

老农民穿着很是朴素，身上穿的居然是迷彩服，当然了，并不是部队上的，而是质量很歪的，外面建工驻地上卖的迷彩服，专门给农民工上班时候用的哪一种衣服。

老农民浓眉大眼的，看上去还颇具备几分霸气，脸上有了很多的皱纹，虽然年纪可能也就是四十多岁，但是由于过分的疲劳，所以苍老的很是迅速。老农民肚子哪个地方微微的供起，看样子，哪个帝反是放了什么东西，而且老农民淳朴的很，根本不懂得隐藏，所以一直用双手抱住了哪个地方，使得人明眼一看，就知道那个地方放的是有东西的存在。

韩云看着老农民，也是微笑的说道：“你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你的吗？”

韩云显得格外的客气，但是韩云的目光却是在有意无意的凝视着老农民的肚子那里，因为哪个地方明显是藏匿着东西，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这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农民会来这里的根本原因所在了。

老农民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担心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是在收古董吗？”

“当然了，我在这里摆地摊，自然是收古董的，难道你有什么古董需要拿来卖的吗？”韩云微笑的说道，韩云的笑容十分的真诚，所以给人看上去就是很容易相信韩云，当然了，韩云也不是心狠手辣，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物了，韩云很少去欺负老实人，要是老实人来买东西，那么自己只要是可以的，就尽可能地给一个合理的价钱，而不是能够宰人的地方就去宰人，虽然说无奸不商，但是韩云做这一行，还是有自己的准则的。

所以韩云的信誉度很好，特别是在古董一条街上。

其实古董一条街上有很多摆地摊的收古董的，但是他们的生意却没有韩云这样的好，但是韩云唯一欠缺的就是资金，那些人在这里做了几十年了，可谓是捞足了油水，财大气粗的，完全是没有将韩云放在眼里过。

老农民在听到了韩云的话语之后，并没有立刻将自己怀里面的宝贝拿出来给韩云看看，而是畏畏缩缩的对着韩云说道：“你答应我，你没有骗我，你真的是收古董的。”

韩云笑着说道：“只要你的是古董，我就收，你也是不用担心什么的。”

老农民有些搞笑的说道：“你收古董多少钱啊？”

韩云闻言，自然是没有骂老农民，好像在老农民的眼里，似乎古董的价格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古董，都是几百元钱一般。

韩云亲切的说道：“大哥，我自然是收古董的，你也是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一干都是八年的时间了，信誉度都是很好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但是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虽然都是古董，但是古董也是有年代，有价值的区分的，也就是说，同样是古董，而是需要鉴别一下，看看是不是很值钱，你懂了我的意思了吗？”

老农民双眼直直的看着韩云，没有任何的转动，显得格外的专心，现在的老农民也是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是古董你就收，但是要是你看了我的东西，你不收呢？”

“你不用担心，我打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要养家糊口的，我做这一行，我不收古董，我还混什么啊，难道我一天到晚要在这里当和尚了，念经诵佛了。”韩云幽默的说道。

老农民乃是一个老实人，现在也是畏畏缩缩的，看样子就是一个没有进过城的，当然了，韩云现在虽然是混的还算是可以了，不过韩云也是没有任何看不起别人的心态，反而在韩云的心中，对于这些朴实的老农民，心中还有一些的尊重。

自己的父母亲其实也是农民，他们在农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们不偷不抢，很朴实，不骗人，值得很多的人学习，虽然他们的穿着的确是很朴实，但是他们确实活出了自我，不像是城市里面的很多人，活的很虚伪的。

老农民还是不放心将宝贝拿出来，继续的说道：“你可以答应我，你给你看了，你就要买我的古董，好不好？”

韩云也是不想欺骗老农民，所以说道：“只要你的是古董，我就收你的，但是要是你的不是古董，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当然了，我给你一点路费钱，回去还是可以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老农民自然是很感激，不过老农民害怕被其余的人看见了，所以现在的老农民畏畏缩缩的说道：“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谈一谈吗，我现在已经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韩云自然是听出了老农民的言外之意，看的出来，老农民是饿了。

韩云笑着说道：“好吧，我带着你出去吃点东西。”

“但是我没有钱啊。”老农民说道，我的钱放在家里了，忘记带了，不过也没有多少钱罢了。“老农民说道。

“没关系的，就当是我请你，你觉得如何啊？”韩云笑着说道。

“不用你破费了，我吃了多少钱的东西，你还是在我的古董上面扣除吧。”老农民说道。

听到了老农民的话，韩云也是被他的朴素给感动了，虽然他真的是很贫穷，但是他却是不想去占别人的便宜。

韩云说道：“没事，吃点东西花不了多少的钱，再说了，我们也是可以叫一个朋友嘛。”

“你会和我做朋友？”老农民诧异的说道。

“那是当然了。”韩云说道。

“我是乡下人，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啊？”老农民一脸无辜的望着韩云。

韩云讪讪的笑了笑，有些怀念的说道：“你不要觉得我是城市人，其实我老家也是在农村，我的父母亲也是在农村，我还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都还小，都还在读书，不过他们两人一个要考大学了，一个再过一年也是要考大学了，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努力，好好地争口气，只要考起了的大学，哥哥再苦再累，也是要让他们两人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