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三十四章 奉天子诏 讨伐吐谷浑
第三十四章 奉天子诏讨伐吐谷浑
秦怀玉、程咬金、程处亮三人在书房谈到快天黑，秦怀玉起身告辞，程妖精要留，秦怀玉便道：月余未曾归家，即将出征，今夜且在家中陪父母，明日一早便赶回左武卫大营。程妖精听了这话，便不再相留，送出府门，秦怀玉带上琴儿、柳青纱回家去了。
秦怀玉回府后，便与家人开开心心吃了一顿晚饭。
吃过饭，秦怀玉与父亲在厅中用茶，秦怀玉说道：父亲，怀玉明日便回左武卫大营了。
秦琼闻言也不惊异，道：好，出征那日我会在场的。
秦怀玉看着父亲道：父亲，孩儿以你为傲。
秦琼看着秦怀玉道：我以有子怀玉为傲。去吧，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武艺你已青出于蓝，而且你胸有韬略，秦阳也将你练兵之事讲于我听，左武卫日后必是天下第一强军。此次征讨吐谷浑，不出意外，必是吐谷浑灭国，我儿立灭国之功。我只有一句话，你要谨记，沙场兵凶战危，左武卫全军皆可死，我儿一定要回来，因为你将是大唐下一个李靖，有镇国重任，不可轻言生死。家中诸事你不用担心，有我。
秦怀玉此时看着父亲道：父亲宽心，儿不但会竟功全身而返，还会保护好卫国公，一起回来。
秦怀玉顿了一顿，又道：战场兵凶战危，全卫兄弟托付性命与我，我如果存着战败还要侥幸逃回的心，必会影响战时的决断，孩儿定会带领左武卫兄弟建下那灭国大功，凯旋而归。左武卫这一次出征之后，便天下再无敌手。
秦琼道：好！我儿说的对，是我想错了！军人就该有一往无前，攻必克，战必胜的斗志和信心。左武卫在你手里定然天下无敌。
秦怀玉陪秦琼说了一阵话后，便去了母亲张氏房中，安安静静、唯唯诺诺的听母亲东东西西、家长里短的唠唠叨叨了半个晚上。
天将明未明，秦怀玉便从琴儿的房中出来，去叫了秦云、周绍，飞马出了长安，回那左武卫大营去了。
剩下的日子里，前几天，秦怀玉在校场一直跟着秦云、秦风、程务挺在左武卫校场作对练武。最后三天，秦怀玉下令：左武卫全军休假，但是不许出营门，在营中随意活动，三餐有酒有肉，但是晚上吃完晚饭后必须睡觉。
这命令一下，左武卫大营弄的像市场一样了，赌钱的、蹴鞠的、晒太阳摆龙门阵闲聊的、大白天脱光洗澡的、缠着将军秦怀玉要故事听的。反正罗通、程处亮、李恪、尉迟宝林来了都是被搞懵了，都以为走错了地方。
老黑尉迟宝林说道：你们左武卫这样，怎么上阵打仗啊？
秦怀玉笑道：淡定，我的队伍，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能战斗。
李恪看着秦怀玉说道：怀玉，你是想让军士在大战之前放松一下？
秦怀玉一脸不正经的道：还是我三舅哥明白。
罗通说道：就算放松也不用玩成这样啊！
秦怀玉看都没看罗通，说道：兄弟们很快就要出征了，一开始行军，就日子不好过了，这几天放他们尽量放松，反正晚上吃过饭都要给我上床睡觉。练兵，练兵，并就是要平时练，临上阵了，还练什么，让休息、放松，上了阵有劲全使在敌人身上。
程处亮完全没有意见，现在就算秦怀玉让他脱了裤子，在校场跑三圈，他也会照办，最多不情愿的苦着脸跑。
李恪听罢，说道：细想还确是如此，还是怀玉想的透。
秦怀玉问道：三舅哥，这回只要你守住河陇，就是大功一件啊。
李恪苦笑道：什么大功啊，就是捡来的功劳，不是太子自己矜骄，要出风头，父皇问到我，我也是跟太子一个想法，说到底，还是托怀玉的福。
秦怀玉笑道：托我什么福啊，你要谢谢你大哥，他那句“万一吐蕃的松赞干布硬要进攻我大唐呢？”，彻底让他没有了领兵的机会。
秦怀玉和李恪两个坏小子同时都笑了。
出征的日子终于到了，长安城金光门外，左武卫十万将士肃然而立，光禄大夫、兵部尚书李勣宣读了天子征讨吐谷浑的圣旨。
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西征主帅卫国公李靖将圣旨接过，然后交给左武卫大将军秦琼。
秦琼未着铠甲，穿着国公服，手捧圣旨，对着左武卫将士道：左武卫的将士们。
左武卫众将士马上高喊三声：秦将军！秦将军！秦将军！
秦琼左武卫将士依然尊崇他，心中很是激动，但还是继续道：左武卫的将士们，我伤病缠身，已经不能带你出征了，由你们的秦怀玉将军带你出征吧！说罢，秦琼将圣旨双手交给秦怀玉。
秦怀玉接过圣旨后，朝着左武卫将士举起，左武卫十万将士立即举起兵器，高喊：少将军！少将军！少将军！
秦怀玉单手按下，十万大军顿时鸦雀无声。
秦怀玉拿出黄金双锏，与圣旨一起架在点将台上的架上。然后朝着李世民的方向跪倒，十万大军也立刻跪倒，秦怀玉大喊：奉天子诏！讨伐吐谷浑！
十万大军马上跟着一起喝道：奉天子诏！讨伐吐谷浑！
站在长安城金光门城楼上的李世民此时豪气万丈，喊道：众将士平身！
秦怀玉起身后看着点将台前的十万左武卫将士，大声问道：告诉我，你们是谁？
十万将士又高声喝道：大唐左武卫！
李世民在城楼上，看的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年轻了二十岁，挥手大声喝道：大军出发！
秦怀玉右手黄金锏一挥，道：左武卫，出发。
十万大军应声而动，朝着西方而去。
秦怀玉翻身上马，回头拱手一礼看了父亲秦琼一阵，又朝着城楼上的李世民拱手一礼，便转身打马，飞骑而去了。
城楼上，李世民见左武卫十万大军滚滚而去，心中感慨万千，旁边的魏征出言道：陛下宽心！微臣虽不知兵事，但见过这左武卫，也知是天下顶尖强兵了。此次征讨吐谷浑定然能竟全功。
李世民此时倒是哈哈大笑了，道：魏卿家可知，左武卫本来五万军，无人能驾驭，连吴王李恪都不能压服众将，秦怀玉上任后又从各折冲府，调来五万军，如今不到两个月便已成这等强军，爱卿说这秦怀玉生在大唐是不是我大唐之福，我上次的赏赐给他算不算重？
魏征闻言，大感意外，道：此子不过十七岁，便已善掌兵，倒是天佑我大唐，赐下少年奇才，助大唐靖平四方了。
李世民笑道：我大唐李靖之后有秦怀玉，何愁四方蛮夷不服，此战过后，再无吐谷浑。
李靖年纪已届六十，不堪舟车劳顿，秦怀玉早命人准备了马车给他乘坐，并命秦云时刻贴身保护。
秦怀玉对李靖很尊敬，早晚都行礼问候，行军、驻营之事也都向李靖请教，李靖见秦怀玉诚恳谦逊，很有好感，处处指点，还将自己写的兵书送给秦怀玉。
秦怀玉白天行军，夜晚就着油灯去看那李靖的兵书，越看就越喜欢，对李靖也越发尊敬了，处处以弟子自居，除了升帐传令，其他时间都是称李靖为师傅。李靖对秦怀玉也是越来越喜欢，常常讲些旧年战例给他。
大军行至近库山，扎下营盘。不多时，有军士来报：先锋程务挺与库山三千守敌相遇，获俘三人，押来大营。
李靖命军士传程务挺及敌俘进大帐。程务挺和亲兵便押着三个吐谷浑兵进了中军大帐，那三个吐谷浑人浑身战栗的进了大帐，后面一个唐兵喝斥一声，快点。那三人吓得站立不住，趴在直哆嗦。
李靖看着程务挺道：程先锋，为何敌军三千，只得俘三人？莫非敌军大部走脱？
程务挺拱手礼道：回元帅，三千敌军无一走脱？
李靖捏着胡子道：吐谷浑兵竟如此顽强，三千只得三人被俘，其余尽皆战死。如此，倒是难对付了。
程务挺道：回元帅，非是敌人尽皆战死，三千敌军，约两千战死，余一千被俘。
李靖不解道：那为何报只得俘三人。
程务挺回道：其余敌俘被我杀了。
李靖又问道：敌人既已投降，为何要杀之？擅自杀降，可是大罪.
程务挺跪倒答道：末将知罪。愿伏军法。
此时旁边的唐兵赶紧也跪下，眼中带泪，哭诉道：回元帅，非是程先锋随意杀降。元帅不知，今日晌午我等随程先锋在前面大约五里处，发现一个村落，便想去村中询问周遭敌情，可是。。。可是我等一进村落，村口吊着身穿我大唐服侍的尸体，我等再逐户查看，村中老人、男子、孩童尽皆被杀死，却不见一个妇、女，村中老幼男子七十余口，无一幸免。呜呜呜。。。
程务挺昂首道：那些贼兵将女子尽皆掳回营中，轮番侮辱，稍有不从者，尽皆杀死，掳去女子也只活得半数，又有一些节烈女子，见我们杀到，羞于见人，便自刎而死了，如今只救回十余女子。这三个是贼兵之中贪生怕死之辈，元帅尽可向他们询问敌情。如今我已为我那村中百姓报仇，任凭元帅处置，杀死降兵乃是我下令，与旁人无关。
秦怀玉抱拳礼道:元帅，程先锋尽灭贼兵三千，为我大唐出征吐谷浑打胜第一场仗，有功。程先锋为我大唐蒙难百姓报仇，杀死罪大恶极之贼兵，无过。请元帅明断是非，赏赐程先锋。
程妖精也出言道：程咬金也请元帅明断是非，酌情赏赐程先锋。
李靖看着程务挺道：程先锋有功无过。但而后，如遇罪大恶极的降兵，不可自行决断，要报于本帅，本帅会将罪大恶极的贼兵，押到百姓面前，公开处决。程先锋麾下每人赏钱五十文，记下讨伐吐谷浑第一功。（时年一斗米三文钱）
李靖思量后，又道：程先锋，你速去收敛百姓尸骨，使我大唐百姓得以安息。
程务挺立刻道：末将领命。说罢，起身就带麾下去了。
